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喜樂田園之秀才遇著兵

《》章 節目錄 136逃出巖洞一把淚,山野找路滿身傷 文 / 千行

    果不其然,就著昏黃的燭光,看到眼前一條水簾,約莫有兩米來寬,透明的水簾在燭光的掩映下顯得美輪美奐,給單調的乳白色巖洞增加了一層婉約,蒙上了面紗,水流不大,但是很是連貫,地上果然就見到一條河,但凡是溶洞,多半都會有暗河。

    光線找不到這條河,顯得黑森森的,像是一條黑色的髮帶,沿著巖壁一直延伸到看不到的地方。

    巖洞裡面的河流很少有閉塞的,一般都會有個出口通往外界,尤其這水簾不止息,若是沒有出口,恐怕這溶洞都得被水淹了,小花盯著這條河,眸子生輝,也許也是其中的出口之一。

    只是看到了這一出口,卻不知道究竟有多長,水流又通往何處?

    身後的男人一動不動,像是舉著拉住的鐘乳石,小花靠近這條河,感受到有風從那黑暗的地方傳來,這巖洞中的陳腐氣息似乎也淡了一些。

    她曾是特種部隊的狙擊手,對於判斷風速自然不是問題,此時的風速大概是一點八米每秒,若是能夠知曉外面的風聲,扣除空氣阻力的消耗,和暗河的出口面積造成的變速……這些一計算,倒是不難估算出長度。

    可惜……什麼都不知道,一切只能是空談。

    突然有些意興闌珊了,她轉過頭對身後的跟屁蟲道:「回吧!」

    男人機械的轉身帶路,小花跟在身後,默默的記著路線,事情若到了萬不得已,就算是游,也得游出去!

    以前她是解救人質的子弟兵,現在倒是成了別人刀俎下的魚肉!

    她還真是烏鴉嘴,萬不得已的時刻在第二天的中午就來了!

    至於之所以判斷是中午,因為她剛好肚子餓了,而且送飯的人也來了。

    送飯的也是個男人,和看守她的人差不多,也是貫徹沉默是金的原則,只是今天吃完了飯,小花說要去方便,等回來的時候,正好聽見送飯的男人在說:「主子說要把她帶走,到了該收網的時候了。」

    看守的男子點點頭。

    小花躲在巖縫裡,目光流轉,用她來對付君安麼?收網?這兩人是朝廷的?還是那個神秘的『曉』組織的?

    不管怎麼樣,自己覺得不能太過被動!

    一動不動的又聽了會,聽到那人報怨了句:「今天真是倒霉,外面風雨大作的,風太大了!」

    小花暗暗的想了想,大灣村往年的風速也不過兩米每秒,最大就算它三米好了,還有出口處的面積,按照一般的溶洞規則來看,也不難估算,雖然這樣的算法有些粗糙,但是,此時已經不能再等了!

    悄聲的退了出去,幸虧身上帶著火折子和蠟燭,說起來這是在是因為上廁所怕黑,而且這個溶洞黑森森有些駭人,不知道哪裡就是個大洞,要是一腳踩空了……那個看守的男人倒是爽快的給了她蠟燭和火折子。

    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她閉著眼數著步子,七彎八拐之後,感覺到吹面而來的水汽,算算時間,恐怕那兩人也該生疑了,於是毫不猶豫的往那水汽濃郁的地方跑去,聽到身後有些空曠的回音,糟糕,他們已經追上來了,暗暗吸了口氣,屏住呼吸,退到那一處夾縫之中,黑暗給了她很好的掩護,昨日那個看守的男人已經給她證明過夾縫之後沒有路,也不會想到她居然這麼大膽。

    很快,聽到兩個腳步聲從身邊走過了,竟然是直接衝著那暗河的方位而去的,看來這個男人倒是聰明,恐怕昨夜就看出了她的心思。

    小花大氣不敢喘,後背貼在濕噠噠的巖壁上,已經被浸濕了,有些冷,手心卻冒出汗來,凝著神,很快又聽見他們折返了回來,其中一個聲音在報怨:「這次要是讓她跑了,咱們倆都吃不了兜著走了,等死吧,那位爺看不是看著的那麼和善。走,去河邊逮住她!」

    報怨聲很快消失了,小花又等了等,直到只能聽見自己「砰砰」的心跳,空氣中再無其他的氣息,只有碳酸巖體和隱藏了多年不見天日的腐陳,才小心翼翼的探出身來。

    不是她不想跟在這兩人身後,從正常點的出口出去,實在是打不過,只能躲了。

    從這兩人的話來看,這暗河還真是一個出口,而且這出口並非人力不能出去的,心中略略有了底也心安了些。

    只是,如果這兩人在暗河的出口處等她的話,她更不能現在出去了,想到這複雜的溶洞中只有自己一個人,還真有些害怕,要是自己隱身在這個溶洞中,他們要找恐怕也難,但是如此也不是長久之計,洞中沒有實物,這裡的水鹼性太強也不能喝。

    為了保存體力,也省點蠟燭,小花雙手環著肩頭,閉著眼睛坐在一出小洞中,張著耳朵聽著洞中的動靜,整個空間安靜的可怕,水滴在地上都能夠聽見回聲,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睜開眼,又閉了閉,如此幾個回合,隱隱適應了洞中的光線,憑著記憶中的路線,找到那個能夠看到月光的小洞中。

    今天的月色很亮,月光如流水,像是一個聚光燈打在頭頂,隱隱驅走了身體的寒冷,搓了搓手,從送飯到現在,已經過了很久了,找他的人難道還是守在暗河的出口處麼?心中略略計算了下可能要游水的距離,有了底氣,不管了,出去不一定死,留在這肯定會死!拼了!

    不再猶豫,她轉身,很快的找到了暗河,水流的不算緩慢,這個速度……眸子裡閃過一抹堅決,她抿了抿唇,這麼點含了微鹼性的水不會致命。

    拖下鞋子,拿在手上,把蠟燭和火折子都放在鞋子裡裹好了,才伸出腳探進水中,冰冷的水讓她稍稍瑟縮了下,突然想起以前訓練的時候,大冬天,教官說得撲進泥漿水中都得撲,現在還真是過得太輕鬆了。

    不再拖泥帶水,迅速的沉身下水,適應了下這個溫度,順著水流往前,在黑暗中摸著牆壁緩緩而行,突然一陣異響,原來是驚動了水上方洞頂上倒吊著的蝙蝠,心u中一鬆,有蝙蝠就有出口,將身子大半沒入水中,等著那群蝙蝠浩浩蕩蕩的飛出去,她也加快了速度,就怕碰到分叉口再走了冤枉路。

    蝙蝠數量很多,雖然在昏暗中看不清楚,但是聲響很大,奮力揮動著胳膊也不再抗拒水流的速度,一時之間倒是被衝出了很遠,知道前面隱隱有光亮傳來,心中一喜,手上生風,越來越近,看到那如練的水流像是在前方突然斷了線,小花心中一頓,放緩速度已經來不及了。

    原來這水竟然是一方瀑布!

    聽著不遠處嘩嘩的流水聲,這高度還不算低,咬咬牙,暗咒了聲倒霉,伸出手要抓住巖壁,卻手一滑,水流的更快了。

    就這月色看清楚離自己最近的有根小樹枝,也顧不得這樹枝能不能承受起自己的重量了,將鞋子往胸前一塞,伸出手揪住了那根樹枝。

    豈料樹枝上滿是小小的刺,松不得,咬牙捏緊了,速度總算是緩了下來。就著這樹枝,小花緩緩的往岸邊靠近,說是岸,還不如說是懸崖來的合適。再往前一寸就得隨著流水跌入底下了。

    顧不得往下看,也顧不得手中一緊鮮血淋漓,額頭上冒出細汗,身子歪成一個詭異的弧度,下半身幾乎被水沖出一個三十度的弧度,而手總算是接觸到了濕潤的泥土,指頭扣進了泥中,這處泥土太過鬆軟,但是多少緩解了小樹枝的承受力,穩住了身子,這才環顧四周,這樹枝原來是崖邊的一株大樹的分支,已經被自己扯出了一個很大的弧度,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久了。

    低頭再看水從自己身子上滑過,強大的水流沖刷著皮膚略略有些疼痛,身下是一條長的不見底的流水帶,放開樹枝,手往前延伸,看看有沒有可以借力的東西,突然手中一軟,她抬頭,看到一個蒙著面的人影!

    只是此時自己不上不下的被卡在半空,上不能上,下不能下,多了半天,還是被人逮了個正著,那蒙面人倒是不言語,伸出手,抓住她,像是拔蘿蔔一樣,將她拔了出來,解除了困境。

    直到雙腳踩在泥土上,才長長的舒出一口氣,這種腳踏實地的感覺要不要太美好了!

    懷中的鞋子早就濕透了,但是總比赤足踩在滿是碎石子和荊棘的地上要強,身上濕噠噠的,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流水了。

    「走吧,帶我去見你的主子吧!」休息夠了小花才歎了一口氣道,形勢比人強,不得不低頭。

    黑面人總算動了動,邁出了腳步,小花跟在他身後,看著月色下的山林,滿目都是樹木的黑影,透過重重樹枝的縫隙,隱隱能夠看到遠處的山峰,倒是比自己腳下這一山頭高出了許多,回頭看去也是山,濃黑的山在夜色中有些駭人,又有些熟悉。

    難道還是在龜山裡?

    黑衣人頭也沒有回,這般的自信篤定她逃不掉了,小花看著山林,嘴角卻露出一抹笑來,就算是不熟悉這個山頭,但是大山絕對困不住她。溶洞求生她不懂,但是荒山…

    心念一動,腳步一頓,她迅速的往旁邊的樹叢中一鑽,樹叢中居然有個野兔子窩,這群兔子被驚動了,悉悉索索的就跑了。

    暗道一聲天助我也!往身邊的老樹上迅速的無聲的攀上去,聽著樹下的人追著那野兔的方向去了,才悄無聲息的爬上高處的枝丫,隱身在這枝幹之中,看著頭頂的天空,皎潔的月光灑在臉上,心中升起幾分靜謐之感。

    直到夜風吹乾了她的衣服,身下的樹林再無動靜,才覺得疲憊不堪,強忍著睜開沉重的眼皮,仔細檢查了一遍這四周和樹枝是否有隱藏的危險,聞了聞身上一股夾著著巖洞中熏出來的氣息,這氣味倒是能夠驅走不少蟲子,但是也可能吸引來敵人,只希望這個高度夠高了,身下濃密的樹叢多少能夠隔絕一些氣息。

    迷迷糊糊的竟然睡了過去,再度醒來是餓醒的,陽光曬在眼皮上,強烈的光線讓她閉了閉眼,這麼多天的不見天日,這夏初的清晨陽光已經很烈了,卻讓她一陣欣喜。環顧四面,那遠處的青山既熟悉又似乎有些陌生。由於坐在樹頂,她清楚的看到原來這個山頭竟然是個孤山,和旁邊的山林都是隔絕的。想要在山裡穿來穿去,從別的山頭下山,這個想法要落空了。

    歎了口氣,仔細看了看身下的情況,沒有人影,就手折斷一根樹枝,丟在地上,地上的落葉太厚,竟然沒有聲響,也沒有人冒出來。又等了片刻,直到再一次飢餓感襲來,才滑下樹幹,果然樹下沒人。

    但是小花不敢大意,既然這人大費周折的將她帶來,拘在這巖洞中,從巖洞中出來,也不曾綁著她,恐怕是真的認準了她不可能逃脫。

    打了個噴嚏,就算暗處真有雙眼睛盯著,她也要奮力戳瞎他的雙目,本姑娘一出山野求生都不會?那頭二十年豈不是白混了?

    這麼一想反而放開了些手腳,這兩年她靠著山生活,對山裡很是熟悉了,再加上以前的訓練,活著走出去絕對不是問題,熟門熟路的逮到一隻山雞,暗自琢磨一下,若是被人看見點了火豈不是白瞎了,又被抓回去,只得作罷,吃了幾顆野果子果腹,稍稍有了些力氣,才往山下走。

    一路無人來追,倒是讓她有些訝異,詭異的沉悶更讓她對幕後之人多有顧忌。

    手中的樹枝當做枴杖,一路不算是披荊斬棘也是被樹枝劃的傷痕纍纍,山路極為險峻,比起龜峰山不知道要難走多少倍,有的地界幾乎是九十度的直角,衣衫破了幾個口子,臉上也有幾條血痕,一雙繡花鞋被水流泡了那麼久,又在山野這麼一折騰,早就看不出原來的面貌,鞋底也磨出一個洞來,走在地上腳上生疼——

    祝大家節日快樂,假期好吃好喝好睡,麼麼噠,還有一更,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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