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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戰 034 同床之夜 文 / 鹹

    034同床之夜

    夜已經深了,廖庸打了個哈欠。

    他看了看鋪好的床,總覺得似乎少了什麼。

    看來看去,廖庸終於知道應該再添些什麼了。他四下找了找,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急匆匆的向對面的房間走了過去。

    賀萱看著他這一系列的舉動,一臉的茫然,看著他又向外間走去,問道:「你又要幹什麼?還要給自己找件兵刃麼?」

    「不是。我忽然記得有個小玻璃的燙花炕屏放在這屋了,我找找。」

    「玻璃炕屏?你找那個做什麼?」賀萱更是不解的問道。

    「放在我和你中間啊!你就不怕我趁著你熟睡之機,悄悄的摸到你身邊兒,然後,嘿嘿,……」廖庸笑嘻嘻的說道。

    「哼哼……」賀萱冷笑了兩聲,說道:「更是不好意思,我還真心的不怕。」

    「你要是不怕,我可就真不管了。」聽賀萱這樣說,廖庸停下了腳眇,然後看著賀萱說道,「反正,我是男人,又不會吃虧的,又不像你……」說到後半句這裡時,廖庸故意地把聲音抬高了起來說。

    還沒等他說完,賀萱上前一步摀住了他的嘴巴,瞪著他低聲說道:「嚷什麼嚷!生怕別人不知道是不是?」

    「你不是不怕別人知道麼!」廖庸拉下賀萱的手,捏在自己手裡,一臉壞笑地說道。

    「你……」賀萱甩開他的手,被他氣的不知應該說些什麼。

    賀萱從父親去世之後,就一直把自己當個男人來看,所以,一直也沒想過與廖庸他們有什麼避及之處,就算是現在,她能想到的,也只是不想讓廖庸嚷出自己是個女子,免得打擾了自己後面的計劃。

    廖庸一笑,看著賀萱說:「看來,你也有怕的東西!這回我可是知道了。」

    賀萱白了他一眼,轉身坐到床邊,脫了鞋子,把懷裡賢王賞的那把扇子還有那把劍放在一邊,自己先和衣臥在一邊,閉上眼睛假寐著,忽然,她眼前一暗,又聽到旁邊的聲音,她知道廖庸也上了床。

    兩個人就這樣默默的躺了許久,屋子裡安靜極了,只能聽到兩個人的呼吸之聲,除此之外,廖庸還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他們雖然都沒有睡,但卻因為尷尬都沒說話。

    「為什麼不用我放炕屏?不管怎麼說,我是個男人,你這算是把我太當成真人君子?還是太小覷了我的天性?這京城裡,提到我的名字,人們能想到的除了銀子可就是女人了!」忽然,廖庸低聲問道。

    「我是怕放了東西,如果真有人來了,你被屏風砸到。刺客傷不到你,卻傷在了自家的東西下。」賀萱笑著說。

    「啊?哈哈哈……」聽了她的話,廖庸也大笑起來,「原來,你是擔心這個!」

    聽到他的笑聲,賀萱也笑了出來。

    笑過之後,兩個人又沉默了下來。

    「無憂,我想問你件事情……」過了一會兒,廖庸低聲說道。

    「什麼?」

    「為什麼要扮個男人?」

    「我不是告訴過你麼?」

    「你那套說詞要是對子卿說,也許他會信以為真!可是在我聽來,那就是個編好的故事。如果你不想說,或者有難言之隱,你可以直接告訴我,別騙我。」

    聽了他的話,賀萱心裡一震,沉默了半晌,她低聲說道:「廖兄,這件事情,我不想說。」

    賀萱說完之後,廖庸又是一陣沉默……

    過了一會兒,廖庸輕聲說道:「那個錦瑟,你最好還是與她保持一些距離……」

    「為什麼?她也是女子,我從來沒和與我同齡的女子交過朋友,能遇到這樣的一個能相知的人,為什麼你卻讓我不要和她走得太近呢?」

    賀萱這話說的卻是平淡,可是在廖庸聽來,卻讓人無比的心酸。

    「你把她當個閨閣蜜友,可她把你當成一個能交心的男子……這倒在其次,主要是,這女子來歷也有些蹊蹺,我按她說的家鄉住址查了幾次,也沒個所以……你既然有意隱瞞自己,就別為自己添不必要的麻煩……」

    說著說著,廖庸漸漸的沒了聲音……

    賀萱知道廖庸是為自己著想,其實自己想想,也確實是有些不忍,自己想面對的人只有左良,甚至,左良都沒有算計以內,自己要對付的只有左俊忠,可是眼下,卻把這個無辜之人,這樣毫無理由的牽了進來。特別是……這個人雖然嘴巴是壞些,扭巴自己的時候,他卻是最開心的,可是心地卻還是善良的……再想想錦瑟,也是如此,拉開些距離,對那個身世已經可憐的女孩子來說,未嘗不是件壞事……

    「我知道了,你說的也對,麻煩你為我想了這麼多……」賀萱真心實意的說道。

    可是半晌也沒聽到廖庸回應,她看了看廖庸……竟然已經入睡了……

    賀萱看著他的睡臉,不禁一笑,低聲說:「還保護我呢!這麼快就睡了……」

    她幫著廖庸把被子蓋好,自己也闔上了眼睛,雖然提醒著自己要保持警惕,可是這接連兩天的奔波,也讓她有些過於疲憊,慢慢的,賀萱也入了睡。

    等到廖庸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他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還好,一夜無事。可是,不對,似乎又有些事情。自己右側的手臂……似乎沒了知覺……

    他側過臉去一看,不知何時,賀萱和自己都移了地方,此時,賀萱正枕著自己的手臂睡得正香……

    廖庸微微一笑,有心讓她繼續好好睡下去,可手臂卻麻的實在是難受,他小心的想抽出手臂,可剛剛一動,賀萱便張開了眼睛。

    「怎麼了?」賀萱問道。

    「沒……什麼,我的胳臂被你壓麻了……」

    「哦。」賀萱「噌」的一下坐了起來,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她把臉扭到一邊,說道:「失禮了。」然後趕緊下了床,連蹦帶跳的穿好了鞋子,到外間去潔面。

    原本廖庸也是尷尬的要死,可是,見賀萱這一臉紅,他反道來了精神,慢條斯禮的穿好鞋子,又整理好衣衫,才一步三搖的走了出來,拿著賀萱落在床上的扇子挑起了她的下巴。

    「唉……看來從昨晚起,我們『兄弟』倆個就更親近了!」

    「閉嘴!」賀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劈手奪過扇子來說道。

    廖庸本想再打趣她幾句,卻聽門外有人說話。

    「左少爺,您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我有急事找賀公子,他不在自己屋子,去哪兒了?」

    廖庸聽到是左良的聲音,示意賀萱趕緊整理一下,賀萱會意,躲到一邊先去整理衣服。

    只聽雨墨說道:「哦,您昨天不是吩咐要讓我們好好戒備著麼,少爺怕賀公子自己單住著有危險,就請到這邊來了。」

    「起了麼?」

    「可能還沒吧,要不我進去瞧瞧?」

    聽到這兒,廖庸大聲說道:「進來吧,就沒睡!」

    左良在外面聽到聲音,推門就走了進來,還一邊說道:「是我大驚小怪了……」

    可是進了門,就看到床上的被褥,雖然廖庸剛才那樣說過,但是左良心裡還是不自覺的泛出了酸意。

    「無憂呢?」廖庸冷著臉問道,聲音明顯著與剛才有所不同。

    「這兒呢。什麼事?」

    說話間,賀萱從一旁的房間走了出來。

    左良本想在屋子就把話說了,可是,總覺得這屋子裡一派曖昧的感覺,怎麼呆著,都覺得彆扭,他想了想,說道:「換個地方說話吧。」

    說完,一扭頭向自己的屋子走了過去。

    廖庸與賀萱互相看了看,暗暗一笑,也跟了出去。

    等他們進了屋,左良似乎賭氣似的坐在椅子上,等他們一進屋,左良說了句:「把門關好。別讓下人進來。」

    賀萱點了點頭,對著門外的雨墨和雨青說了句:「你們站遠些,告訴他們先不用進來。」

    兩個小廝點點頭,也走開了些。

    等賀萱關好了門,廖庸問道:「說吧。昨天怎麼臨走的時候那麼慌張,還說那麼嚇人的話,害得我一夜都沒睡好。」

    聽了這話,賀萱暗暗一笑,可是轉念一想,也別笑人家,自己後來不是也睡得死死的!

    「昨天我將那日無憂的話回稟了皇上,皇上命人查了當日各處宮門的出入記錄。可是,無憂並沒有說清楚,究竟是在哪裡的宮門進了宮……」

    「我也說不清楚啊。」賀萱說道,「哪時只顧著跟著,卻沒有太清楚去記路。再說了,這宮究竟有多少個門,我哪知道呢。」

    左良想了想,說道:「要不這樣吧。我給你找套羽林軍的衣服,你隨我入宮去。私下裡悄悄的看看,但是,千萬注意,不要和任何人講話,上次你在宮裡的太過引人注目了,這次一定要低調些。」

    「子卿說得對,昨天我只顧著擔心,卻也忘記說了,我似乎看到你那裡有把扇子挺眼生的,是誰賞的?」

    「哦。」賀萱從懷裡拿出扇子,說道,「這個是昨天那個『閒』王爺賞的!」

    「和你說的,你得記著。我的話,你總還是信的吧。」廖庸說道。

    左良不解其意的看了看廖庸,又看了看賀萱,雖然,他不能肯定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明顯的看得出,經過昨天一晚,他們倆個人的關係,親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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