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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戰 035 是福是禍 文 / 鹹

    035是福是禍

    廖庸帶著笑意細細打量著賀萱,卻忽然注意到了那個墜在扇子上的玉兔。

    廖庸也不說話,直接從賀萱手裡拿過那把扇子來,然後對左良說道:「你看這兔子……可是件罕見之物!」

    左良本也還未注意這些,只是琢磨著昨天晚上這兩個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時候,忽然聽廖庸這一說,他才把目光集中到這墜子上……

    「這是賢王爺賞你的?什麼時候?上次不是賞過你把扇子了,怎麼又冒出這個來了?」左良問道。

    賀萱點了點頭,微笑著說:「昨兒進宮的時候,我把原來的那把塞給他了。結果,他又硬生生的塞給了我這個。還說拿著這個不僅可以出入王府,還能出入皇宮!我也不知是真是假……」

    「是真的。」左良一本正經的說道,「其實,說這物件頂半個王爺的印璽也不過為,這可是他從小帶大的東西!」

    「啊!」聽了這話,賀萱心裡有些吃驚,她想了想,「那可是太過貴重了。」

    「賢王爺倒是真『在意』你呢!」一旁的廖庸似笑非笑的說道,趁著左良沒往自己這邊看,他俯到賀萱耳邊低聲問道:「他不會也在你更衣洗澡的時候衝進去了吧,像我一樣知道知道你是……」

    賀萱瞪了廖庸一眼,小聲回道:「你以為人人都是你呢!」

    「如果不是,那就更糟了!」廖庸小聲感歎道。

    「這種『在意』,還是少些的好!」左良歎了口氣說道。

    「這是何意?」賀萱有些不解的問道,雖然不知理由,但她明顯看出兩個人都有些憂慮之色,莫非他們還在擔心王爺喜歡男色的事情麼?賀萱暗暗想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東西可以說是恩典,」廖庸解釋道,「能把自己從小便戴著的隨身之物賞了你,不止是恩典,簡直就是天大的恩典;可說回來,若是此物丟了,毀了,損了……你想想是什麼罪過吧!」

    什麼罪過!那就是要命的罪過。這可是賀萱沒想到的。雖然賀萱聰明,但是,畢竟沒有在這勾心鬥角的地方過活過,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恩怨糾葛,她還是有很多不明白的……

    「那我退回去!」賀萱說道。

    「笑話,拒上賞,你知道是什麼罪麼?輕些的,說你持寵生驕,打你幾十板子!當然,這也是恩典!重些的,就更不好說了……」左良瞪了賀萱一眼,「收都已經收了,小心收著吧……」

    這時候,廖庸忽然想到了另外的一件事,他看了看左良說:「你剛才不是說要帶她入宮麼!只怕,宮裡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今天檢查的要嚴格了吧。羽林軍統共就那麼些個人,若是硬帶進去,只怕你也落下什麼不是了……而且,你那天對王爺說的是你的部下,並不是賀萱,若被什麼人撞見了,只怕你也跑不了個『欺上』的罪名。」

    「那你說怎麼辦?娘娘打從知道父親被拘就已經在病著了,昨兒她聽說那日出宮時辰對得上的三四個人中還有她宮中的,當時就暈倒了,我聽說,現在頭暈的都下不了鳳榻了,宮裡的御醫都是束手無策了……」

    「除了她宮裡還有哪個宮裡的公公外出了?」

    「按賀萱給的時間,只怕就是那人了,我就是不想把注意力全引到娘娘身上,才有意多報了幾個……」左良看著廖庸看自己的眼神,就知道他追問這話的意思。

    「現在已經被拘起來了麼?」

    「還沒……若是現在就拘起來,只怕再想解釋也解釋不清楚了。不過,娘娘那裡我也只是私下裡打過招呼,讓她事先準備著些。」

    廖庸邊聽著左良的話,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賀萱,笑著問:「你除了會看外傷,還會不會其他?」

    「你指什麼?」見廖庸上上下下的打量自己,賀萱說道,「相面我可不會!」

    「誰要你相面了。我問你還會不會診病什麼的!」

    「哦,這個啊,也粗通一些吧。」

    「那就好,左將軍,娘娘病了,宮裡的太醫又沒什麼辦法。那你不妨就帶上咱們這位『世外神醫』進宮去給娘娘瞧瞧吧,順路也瞧瞧是不是她宮裡的那位公公,若只是時間上巧合了,也或許是賀萱記得有些差池……」

    「宮裡御醫那麼多,我進宮去於理不合吧!」

    「這你就不用管了……用御醫,有用的說辭;不用,也自然有不用的道理。這些,你就交給子卿去想吧。雨墨,雨青……」廖庸大聲對著門外喊道。

    「來了,少爺!」

    說著,兩個小廝跑了進來。

    「去給賀公子準備些郎中的行頭。」

    「哦,不用了。」雨墨和雨青才要出去,卻被賀萱喊住了。

    「怎麼?你害怕了?」左良問道,「若是怕,不想去,我不勉強的。」

    「你先聽聽她要說什麼你再說不行麼?」廖庸說道。

    賀萱看著廖庸一笑,然後對雨青說:「你去我房裡,在一個藍綢包裹裡,有一個天青色的布袋,只把那個給我拿過來就行。我用的東西,那裡都有。」

    雨青點點頭,快步跑了出去,不一會兒,把東西取了回來。

    「這是什麼東西?」廖庸笑著問道。

    「你們不是要我扮郎中麼,這裡面是些診病應該用的物件,這是我……父親留下來的。」賀萱笑著說道。

    廖庸好奇的打開賀萱的布袋,裡面一個精緻的腕枕,還有一個小布包,裡面細細的排了許多的銀針。

    「就這些?」廖庸問道。

    「可不就這些!」賀萱微微一笑,答道。

    「這小枕頭,得真精緻,你繡的啊?」

    「我才不會做這些呢!」賀萱瞪了廖庸一眼答道。

    「先別管無憂會不會做這些了,快些走吧。再晚了,遇上賢王爺入宮給太后請安,就不好辦了。又得廢好些個唇舌。」

    左良實在看不下去,賀萱和廖庸這兩個人看似有情又是無意般的在自己的面前眉來眼去,冷著臉說道。

    「說的也是,早去早回。回來的時候,別在外邊耽擱了,要不我又該擔心了。」廖庸拍了拍賀萱說道。

    賀萱衝著廖庸一笑,點了點頭,乖乖的說了句:「知道。」

    左良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先走到外邊去等,看著左良的樣子,賀萱不知所謂的看了看廖庸,問道:「他又怎麼了?」

    「沒事。快去吧。記得,悄悄的認,最好讓別人都覺得你不存在才好。」

    「嗯,我知道。」

    賀萱急匆匆的對著廖庸點了點頭,也追了出去。

    看著他們的背影,廖庸挑了挑嘴角,說了聲:「雨墨,給我備熱湯洗澡。」

    「啊?這大清早的,您要泡澡?」雨墨以為自己聽錯了,問了句。

    「對,就現在。快去。」

    等一切準備好,廖庸讓所有人都先到外面去等,自己泡在熱湯裡,安安靜靜的想著。

    這左良最近的樣子很不尋常,這大約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大約是從他遇到賀萱開始的吧。難道,他也猜到或者看到……不對,他應該沒有這樣的機會。可是,如果他認為賀萱是男人,那這種好像是吃醋的感覺是從何而來的呢?

    當然,自己小時候似乎也有過類似的情況,那時候應該是左良在學堂裡,被其他人家的公子哥糾纏著教他們寫字背書的時候吧,自己總覺得似乎被他忽視了,心裡也是酸酸的……

    看著最近左良看自己的眼神,那種因為嫉妒而帶出來的酸氣,百步開外都嗅得到……

    如果真是這樣倒還好些,可是如果左良真的是喜歡上了賀萱那又怎麼講呢?

    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我們兄弟倆個會同時喜歡上同一個女人,而且,左良那個笨蛋現在依然還沒有發覺賀萱是女人,哈哈……

    可是,還沒等廖庸笑完,他一個激靈坐浴盆裡坐了起來,自言自語道:「我剛才說什麼?我們兄弟倆個同時喜歡上同一個女人!天吶,我喜歡那個動不動就說要宰了我的賀萱麼?開什麼玩笑!這肯定是個玩笑!」

    「想我廖庸,這幾年就一直在胭脂堆裡打滾,女人什麼樣子我還不清楚麼?粘人,囉嗦……也就是剛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些新鮮,過不了幾日就全都是一個樣子了。」

    「喜歡賀萱這種麻煩的女人真是麻煩中的麻煩,我才不會自尋煩惱。」

    「對對,這種麻煩的事情還是留給左良吧。他會武功,不會動不動就被賀萱威脅,不像我,只有被她欺負的份兒,最多也就是討些嘴上的便宜,可是她也不願意讓我一絲半毫。」

    「對對,我說自己喜歡賀萱的這句話,肯定是個玩笑!」

    想到這裡,廖庸把自己整個沉到水裡,開玩笑,自己這是騙誰呢!

    「雨墨,進來伺候。」

    他坐正了身體,對門外喊道。雨墨和雨青兩個人都走了進來,一看到自家少爺的樣子,嚇了一跳。

    「您這頭髮怎麼全濕了!」

    廖庸卻沒有說話,只是皺著眉坐在那裡。

    雨墨看了看雨青,雨青一撇嘴,搖了搖頭,兩個人伺候著廖庸出了浴,換好衣服,把頭髮打開重新結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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