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戰 033 她不在意…… 文 / 鹹
033她不在意……
左良離開之後,廖庸又勉強的坐了一會兒,便給賀萱遞了個眼神,賀萱會意,站起了身。
「你們這是……」允臻問道。
賀萱微笑著說道:「王爺,雖也想再和王爺聊上幾句,可今天這整整一日,小人東奔西跑的也真的是累了。能否容小人先告退?」
聽了賀萱這話,允臻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也好。早點回去好好休息吧,改天我得了空兒,就去看你。」
賀萱點了點頭。
「那我也一併告辭了。」廖庸也站了起來,對著賢王一施禮說道。
「去吧。外面天色已經不早了,無憂一個人在街上行走我還真有些放心不下。」
聽了這話,廖庸差點「噗」的一下笑出來,心裡想著:你不放心她,算了,你還是改改心思,不放心我吧!
廖庸心裡雖然是這樣想的,但嘴上還是答得非常客氣得體。
「是。王爺說的是。像無憂這樣弱不經風的體質,還真是讓人不放心。在下自會多加保護,請王爺放心。」
允臻點了點頭,對著錦瑟說道:「你送送,一會兒回來,我還有幾句話想和你說。再稍坐坐,我也準備走了。」
「是。」錦瑟站了起來,對允臻點了點頭,然後,親自將廖庸與賀萱送到了大門口。
「快回去吧。外面風涼,你又沒披大衣服。」廖庸說道,「我想我那些銀子,嬌姨還沒用完吧?」
跟在後面的嬌姨聽了這話,笑著點了點頭,說:「自然還沒用完。公子何意,老身明白。」
「明白就好,別委屈了姑娘。」
「我改日再來看你。」賀萱衝著錦瑟一笑,說道。
賀萱這句話,說得倒是平常,但在錦瑟耳中聽來,卻是別有一番情意的,她又頰一紅,說道:「好。」
廖庸一笑,拉著賀萱離開了「聽雨軒」。
錦瑟回到屋子裡的時候,臉上的紅暈還未完全退去,同樣還未退去的,還有一臉的笑意。
「什麼事情這麼開心?」允臻給自己倒了杯酒,啜了一小口問道。
錦瑟收斂了笑意,畢恭畢敬的站在一邊,說道:「沒什麼。」
「莫不是因為那個賀萱麼?不過數面之緣,你和他倒是相投……要是沒記錯,你過了十歲之後倒是從未這樣對本王笑過,或者說,過了十歲之後,你就沒這麼笑過。」
「王爺今天來,不會是因為和我閒話家常吧。」錦瑟低聲問道,「太后有什麼旨意麼?」
「這次你真是說錯了,今天來還就是為了講幾句家常話。」
「王爺有什麼儘管說,奴婢聽著。」
允臻歎了口氣,說道:「再過幾個月,就是我及冠之禮了,然後,我想再過不久,也或許是就在同日,我可能就要大婚了。」
「那奴婢要恭喜王爺了,雙喜臨門。」
錦瑟依然面無表情的說道。
她的無所謂這一次似乎真的是激怒了允臻,他重重的把酒杯放在桌上,站起來,幾步走到錦瑟面前,捏住了她的臉。
「為什麼?」
錦瑟看著允臻,既說不出話,也不想說話。
「本王哪裡不好?哪裡讓你看不上眼?我去問太后要你,寧願出來做這雅妓也不願意隨我,為什麼?」
說著,允臻一甩手,重重的把手捶在桌上。
「王爺沒有什麼不好。奴婢不過是個卑微之人,又是罪臣之後,蒙太后仁慈,保得性命。王爺錯愛奴才愧不敢當……」
「你……你信不信本王現在就要了你……」
「如果這是王爺您的王命,奴婢自然不敢抗命的……」錦瑟淡淡的說道。
允臻還要說些什麼,卻見嬌姨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
「滾出去,沒見本王正和錦瑟說話!」
「王爺,太后宮裡來人傳話了。」嬌姨小心謹慎的說道。
「什麼事?」
「具體的沒有細說,傳話的人只是說……太后急召王爺入宮。」
允臻斜了一眼嬌姨,又看了看錦瑟,然後冷冷的說了一句:「你最好還是收斂一下你自己,別以為那天你在考場外面做了什麼我不知道。太后在,我自然不能悖了她的意思,可是,如果我說不許,你也斷然是不能給了別人的。這件事,你還是記得清楚些的好。」
說著,允臻一甩手,大步向外面走了出去。
錦瑟一動沒動,留在屋子裡面,嬌姨把賢王送走之後,返到屋子裡面。
「姑娘,你還好吧。」
錦瑟含著眼淚,點了點頭,用手輕輕撫著剛才被賢王掐得有些紅腫的臉頰。
「這……你究竟惹王爺發了多大的火啊,怎麼把臉都給捏成這樣了,你且等著,我去給你拿東西敷臉。」
說著,嬌姨急匆匆的向後院走去。
錦瑟對著燭火苦笑了一下,我惦記你的時候,你不在意我,只把我當個玩偶一樣恣意玩弄。可是,當我遵了太后的旨意,恪守身份,遠遠的躲開你,你又不依不饒的糾纏,我究竟是前世造什麼樣的孽,才會有這一輩子的遭遇……
放下錦瑟在這邊獨自對影歎息不說,只說廖庸和賀萱離開「聽雨軒」,兩人騎上馬,直奔「閒庭居」而來。
路上,賀萱悄悄打量了幾次廖庸,見他的眉頭一直是緊鎖著的,賀萱有心問訊一下究竟是為何,可是,看廖庸的樣子,似乎並不想說話,也就只是閉著嘴巴,默默的前行著。
到了大門口,兩人將馬匹交給下人,兩個人進了院子,廖庸才對賀萱說了這沉默之後的第一句話。
「今晚,你到我屋子裡來住。」
「啊?什麼?」
「哦!」廖庸知道是自己失言,沒有把話說清楚,他壓低了聲音說道,「子卿臨走的時候,特意囑咐我,讓我今晚一定要叫手下人保護好你。雖然,不敢肯定會不會有人要對你不利,但是,加些小心總是好的。」
「我不用你保護,我自己能保護好自己。」
「你能保護好自己,也能護住小豆子……哦,雨青麼?叫你來就過來吧,別那麼強好不好!」見賀萱還一臉怪異表情看著自己,廖庸無奈的一笑,說道:「好吧,我們換個方法來說,現在,這事兒,你們有意也罷,無意也好,反正我是也被牽在其中了,你賀萱賀大俠今晚過來我屋子裡住一夜,保護一下我,行不行?」
廖庸皺著眉,瞪著賀萱說道。
賀萱看他的樣子,是自己還真未見到過的認真,她笑了笑,說:「好吧。算是頂了我這些日子在你家裡吃住的費用。」
「你倒是會算計,什麼保鏢這麼貴。」
廖庸看了看賀萱,嘴上這樣說著,卻似乎生怕她跑了似的,拉著她的手腕,一直牽著她進了自己的屋子才放開手。
到了就寢時間,賀萱看著依然沒有任何離開之意的廖庸,問道:「你不是想我們倆睡這一間屋子吧!」
「怕什麼?你武功那麼高,隨便動動手,我就沒氣兒了!」
聽了廖庸這話,賀萱「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說道:「我又不是什麼殺人的魔鬼,占山的大王,哪有你說的那麼可怕。只是,我的兵刃並沒帶在身上,真要是有人來了,我怎麼護你呢?這赤手空拳的,難道拿你當兵刃麼?」
廖庸環視了一下屋子,看到了書房裡掛在牆上的那把寶劍,他走過去,取了下來,轉回身來到賀萱身邊,把寶劍遞給,說:「這個,行麼?」
賀萱接過劍來,輕輕一用力,寶劍出了殼,劍身在燭光上發著幽幽的藍光。
「好劍!」
「能將就用麼?」
「我只是怕委屈了它呢!我和它,還不知道誰將就誰呢!」
廖庸一笑,吩咐外面的小廝進來,把被裖鋪好。
「怎麼少爺?您還要和賀公子同禢啊?」雨墨問道。
「我今兒要與賀公子徹夜長談,你也管?」廖庸瞪了雨墨一眼,問道。
「不管,爺的事兒,我是不管的!」雨墨笑嘻嘻的說道。
賀萱倒是沒覺得什麼,可廖庸卻從雨墨那一臉詭異的笑容裡,看出了雨墨在想些什麼。
廖良狠狠的瞪了雨墨一眼,然後說道:「那就早點回去睡覺。告訴外面守夜的,晚上警醒著些,別只顧著喝酒耍錢!平日裡你們怎麼玩我雖知道,但也沒管,但是今天一定給我加些小心。」
雨墨看自家少爺說得正經,也收了笑臉,點了點頭,然後退了出去。
賀萱等著雨墨出去之後,讓廖庸閃開了些,拿著手中的劍,先捥了個劍花兒,然後舞了舞,還好,這劍不輕不重,自己用起來還是很稱手的。然後,把劍歸了殼。坐在桌邊,喝了口茶,看了看在一旁坐著發呆的廖庸。
賀萱放下茶杯,聲音不大的問了一句:「入凡兄,真的有必要弄得這麼草木皆兵的麼?你這深宅大院的,哪那麼容易就進來了。」
聽她這樣問,廖庸歎了口氣,回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有沒有這個必要,但是,既然子卿那樣說,我就一定要準備好。你也看得出,他是個極正經的人,再不會拿這種事情來嚇我就是了。有備無患吧!」
是啊,有備無患吧。賀萱這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