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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章 又一次無妄之災 文 / 草木多多

    終於跑近出事地點,發現大家正排了長龍,男女老少的隊伍延到海邊,從那裡灌了水,一一往前遞交,循環著往大火上滅去,淡水缺乏,怪不得大家這樣,何況唯一一口井離得很遠。

    「大山哥,嫂子呢?乾爹乾娘呢,還有牙兒呢?」急切地搜尋中,我發現了救我那戶人家的張大山。這村子本是兩戶張姓兄弟先住進來了,後來漸漸移進的人都遵從了村落原先的起始人的姓氏,起名小張村,因這村裡張姓的人家也實在佔不了太多比例,而我的恩人是這裡祖上的後代,也姓張。

    「爹娘還好,正在那邊幫忙傳水,你嫂子看著牙兒呢,他們沒事。」大山一邊揮汗如雨,一邊應答我。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了年邁的老夫妻在海邊幫忙,他們是我在這個世界最早接觸的人,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更為了有個倚靠,我已認他們為乾爹娘(很現實吧,要不我哪來的吃喝?早露宿街頭了)。

    「家中柴房裡似乎還有兩個木桶吧?大山哥?」我得搭把手,雖然我不經鍛練的身體還沒有這裡少女的力氣大。

    大山顯然剛剛想到,怔了一怔,點點頭,「是呀,我怎麼忘了?我這就去拿。」

    「還是我去,這兒離不開你!「我攔住他,他是壯勞力,如果走開換我留下,只會耽誤救火大事。

    於是,我迅速竄至半個月來居住的院落中,來到柴房前,以最快速度藉著火光找到那兩個閒置的木桶,拎起來,拔腿向外跑。

    可惡,這種長裙怎麼能不礙事?

    絆了一跤,爬起來,將裙擺擄起紮在腰間,重新拎起桶。

    「牙兒?!」我驚叫出聲,看到了閃著寒光的一把匕首架在九歲牙兒的脖頸間。

    「姑姑!」顯然牙兒見了我,又驚又懼中牙齒打顫說不出囫圇話。

    我已看清手持匕首的人是誰,竟是那個家裡正燃著大火的老吳頭。

    「吳大叔?」一夜之間,老實巴交的鄰人竟成了挾持幼兒的惡人?這是什麼概念?

    「閉嘴,醜丫頭,如果你敢喊出來,這小兒立成刀下之鬼!」老吳頭的臉色發青,一雙眼警戒地盯著四周,似乎防備著什麼。

    不是他喊,我倒差點忘了,這兒的人都喚我醜丫頭,不是我醜,是我讓他們這麼喚的。想我生在現代,雖非特別漂亮的美人兒,但一張臉上,除了鼻子不夠挺外,哪裡都是很入得眼的。

    那夜張家救我回來,已是眾人收了魚船正欲休息的時分,沒有人看見張家搬抬回的是個什麼面孔的人。我在搞清狀況正式面對大家前,向那娘子討了她的眉筆(幸好真有眉筆,不然可能得用木碳代替。),在臉上精心裝飾一番,頂著無數個錯落有致的麻點便搖曳著請求救命恩人暫時收留。

    不是我故弄玄虛,更不是我不相信這個時代,是我非常清楚地知道這裡沒有三分鐘之內便會趕到的警察,更沒有有序的法制,女人是弱者,而且身份低微,以丑見人,更能自保而已。

    樸實的張家人在我的肯求下,便幫我瞞天過海,也不算刻意瞞,只是從沒有當著別人點破而已,所以我日日起來對鏡化妝,做點精之筆,好在一臉麻子,不會有人多看兩眼,沒人注意過這些麻點每天的位置都有些難免的變化,我也記不牢那些點點的準確位置。

    「青刀,今日你是走不掉的。」一道輕冷的聲音插了進來,這聲音如此乾淨清雅,讓人難忘,我順著聲音看到了不久前剛見過的那個疤面人。而他原來淡淡的語氣裡,此刻多了十二分的冰冷。

    我清楚地看到老吳頭打了個寒顫,沉著聲音低吼:「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為什麼還不放過我?」

    「為什麼?」疤面人似乎在冷笑,我看不出他的嘴角是否有牽動,但聽到了,還有那雙眼中薄霧更甚,彷彿千年的冰化成了那陣霧氣。

    「你倒底是韓家什麼人?」老吳頭似乎對眼前人十分忌憚,拿刀的手有些輕顫。

    「想你青刀,橫行一時,殺人如麻,當年只為了貪圖韓少夫人的姿色,竟不惜將有恩於你的韓家一家大小,殺個乾淨,怎麼?還怕留下餘孽嗎?」疤面人在步步逼近。

    「等一下!」我無法不開口了,眼見疤面人的緊逼讓老吳頭的手勁不覺間加重,牙兒已嚇得說不出話來,佈滿淚水的小臉是一片慘白。

    兩人似乎這時才又注意到我。

    「吳大叔,不管你做過什麼,牙兒是你看著長大的。」我的聲音控制不住的緊張,眼見一道血絲由牙兒脖間滲出,那是在這兒喚我姑姑的人,一個只有九歲的孩子。

    「哼,醜丫頭,你以為我為了逃命會輕易放開這個娃兒嗎?你求我不如去求他。」老吳頭的臉沒有了平日的溫和,竟是陰森恐怖。

    我看向疤面人,疤面人顯然不為所動,仍然在朝前走,一步步,走得慢而堅定。

    「別過來,你自詡正派人士,不會看著這娃兒因你我之事而受牽連吧?」老吳頭帶著牙兒往後退了退,但牙兒的腿早已嚇得癱軟,他拖得很費勁。

    「如果是其他事,我會考慮放過你,不過,如果你放了這個孩子,我則會考慮讓你死得痛快點。」疤面人停下了腳步,眼裡一絲猶疑閃過。

    老吳頭看出對方有了動搖,越發把持住,陰陰地笑了起來:「縱然我死,有當年的七十八口韓家人為我墊背,今天又有這聰明伶俐的小娃兒下陰間侍候我,我吳占山值了,哈哈哈哈……」他笑得不大聲,但是狠。

    遠處的火未熄,人在亂,隱隱聽得有人在喚牙兒,我心一橫,莫非我來這走一遭,竟是為了今天這一局?

    「等等,」我再度出聲,盯著老吳頭殘留的笑意,「不管你是吳占山還是什麼青刀,你應該看出牙兒力軟,你拿他做挾持,不但不利於你逃走,恐怕反遭拖累,不如換作我做你的刀下人,放牙兒出來。」

    「什麼?!」老吳頭顯然吃了一驚,疤面人似乎也有訝異,但沒有出聲,只是把始終緊盯著老吳頭的目光轉向了我。

    「不用懷疑,我一個弱女子,沒有傷害你的能力,牙兒一家對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不管,何況我腿腳利索,你挾著我後退時要方便許多。」我必須打消他的疑慮,他顯然不肯相信世上竟有這種人,肯以身冒險,願替別人挨刀,由此可見,他以前和現在,一直是個惡人,平日隱藏得太好了。

    「你……」他有些動搖,牙兒在他懷裡開始哭鬧掙扎,「姑姑……姑姑……」小小的身子左右亂動,讓老吳頭加了勁摁住他。

    「你看,孩子必竟是孩子,害怕了,也不懂得配合,吳大叔,換成我,我會很乖,我只是一個醜丫頭,活著也是招人白眼,死又死過一場,卻被乾爹一家救了。」

    我忍著翻白眼的衝動,誰說我不怕死,看他們兩廂對峙不下,如果等會眾人發現圍了過來,難保這陰險的老吳頭不傷及無辜,尤其是牙兒的娘,怕不肝腸寸斷?我也想跑呀,可那是牙兒,換作他人,我可能早置身事外,有多遠走多遠了。現在卻得耐著性子,繼續遊說。

    「吳大叔,我沒有傷害性,就是你們所說的武功,如果我有,也早看出你身懷絕技,怎會讓牙兒那麼輕易便落進你的手裡?

    顯然吳老頭已經動心了,加上牙兒哭得越來越大聲,「閉嘴!」他喝住牙兒,轉向我,「你,醜丫頭,過來!」

    我走了過去,讓自己堅強,或許我不會這麼容易死,老天不會把我從那麼遠的地方帶到這兒後,就這麼容易讓我死去,我用阿q精神戰勝自己,逼迫自己走過去。

    「還有你,如果敢靠近,我立即就殺了這娃兒!」吳老頭戒備地盯著疤面人,狠聲下著威脅,似乎十分肯定對方不敢傷及無辜。

    當牙兒終於離開匕刃,我也終於被架在刃下時,我看到對面的那個人一臉平靜,似乎對被持人質從小孩換成我這麼一個丑姑娘是樂見其成的。

    歎了口氣,「我們離開這兒吧,吳大叔你總得往你希望去的地方挾持我呀。」

    「哼!」一聲冷哼,死老頭(暗地裡我已經不能平心靜氣稱呼他什麼老吳頭了,他是個惡人,無膽的惡人)帶著我往附近的山坡退去,那裡有茂密的林木,加上夜色,有利於他逃走。

    又一次無妄之災,心中再一次歎氣。520,轉載請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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