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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79章 台灣之行——恢復 文 / 柒洛櫻

    光,遙遠的光芒,由遠拉到近前,伸手迎接黑暗中唯一可以辨別的光。

    「晴天,晴天呀。」

    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不止一人,而是好多人,一聲聲呼喚著她,晴天!是她的名字,師傅在雨中救了她,希望她永遠都不會像雨天那樣陰沉和薄涼,為她取了仲晴天這個很有朝氣的名字。

    都是誰在叫著她啊?眼皮很重,耳朵仔細辨認,空蕩蕩的空間響著她的名字:「晴天,仲晴天,你醒醒?」

    呼∼聽到這個聲音,唇角輕輕上仰,紀流簡,他喊她的名字怎麼有種想打人的衝動呢?脾氣不知道改改,永遠只想著自己,如果可以,她真想說:「我已經很努力睜開眼了,就是睜不開我能有什麼辦法?」

    算了!不和這種人一般見識,她聽到一個溫柔沁心的聲音:「呀,桐兒笑了,她笑啦,哈哈,沒事啦,沒事啦。」

    聲音出自程菲之口,她唯一的富家女性朋友,她若能睜開眼睛,能動個手腳啥的,肯定要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可話說回來,程菲口中的桐兒是誰啊?桐兒,桐兒,這個名字很熟悉呀,程菲為什麼喊她桐兒呢?

    「看來小天不想看到我們啊,都醒了還不睜開眼睛,裝什麼睡啊。」

    洛言欠揍的聲音吹入仲晴天的耳內,不由得怒了,沒看見她正在努力睜眼的嗎?洛言一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等她自由了先爆打他一頓出出氣。

    「真是好險,我還以為上官毓會打人呢,沒想到他會這麼好脾氣,放過了我們,不知道他有沒有告訴上官雄夫婦,如果上官雄知道桐兒被綁架,還弄成這副樣子,會不會把台灣給掀個底朝天?」

    程大明星說的那是誰啊?綁架?說的她麼?記憶中被綁架只有一次,莎莉那個妖艷的女人,上次把她推進了河裡,還有她身邊的鍾無嚴,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次她又招惹誰了啊?被綁架,還是在台灣!她什麼時候來得台灣啊?

    記得收到一張油輪票,上了船,玩得倒是挺開心的,回去的時候被安亦晴那個變態女人給推進了大海裡,她拚命游啊游,像只魚似得,好像被人救了,哈哈,她沒死!

    「喂?小天,你都醒了,就別裝啦!」洛言推了推床上老大不情願的女人,「哦,你現在是上官桐兒,桐兒,睜開眼吧,我們又不能把你怎麼著。」

    紀流簡坐在床邊,指尖滑上繃緊的嘴唇,柔聲沉吟:「晴天,我實在沒有辦法喊你上官桐兒,發生了這麼樣的事情,我決定不再強求你,即使你和程子傑定了婚,我也沒有關係,我打算祝福你……」

    和程子傑定婚!床上的女人躺不住了,她什麼時候和程子傑定得婚,程大明星日裡萬機,她可不記得和他在電視上秀什麼恩愛,紀流簡說的這是哪兒跟哪兒啊?

    「別……」試著張開嘴唇,忍著全身的疼痛,拼盡全力睜開眼晴,她看清了面前所有的人,紀流簡、洛言、程菲、程子傑,他們正用驚喜的目光看著她,好像中了什麼大樂透似得,她又不是獎品,這麼看她幹嘛啊?

    「桐兒?你醒啦?」程子傑激動地越過眾人給了她一個擁抱,讓她愛寵若驚地回抱他。

    「這麼激動做什麼?我又沒死!」又能看到太陽,又能呼吸新鮮的空氣,真是太好不過啦!

    「我是高興,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啦,是誰綁架了你,桐兒,你告訴我,我找人為你報仇。」程子傑鬆開她,寵溺地揉著她額前瀏海,本來是想帶她來台灣玩的,沒想到會讓她遭到綁架,還好沒事,不然他難辭其咎。

    「桐兒?」真是奇怪,從剛才就一直在喊她這個名字,他們不會得了神經病吧?

    「桐兒?你沒事吧?」程菲查覺到床上的人臉色不對勁,擔憂地問道:「是不是那裡不舒服?」

    她搖了搖頭,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除去這裡有點疼之外,全身上下就被人打了一樣,反正動一下就會痛,程菲,你們不會趁我睡著把我當寵物給我改了名字吧?什麼桐兒金兒的?我仲晴天沒改過姓,從出生……哦呸!從被我師傅起了名字,就一直叫仲晴天,誰再給起個天仙的名字我都不認!」

    「什麼?你說什麼?」

    房間裡的人瞪大了眼睛,是那種有多大就瞪多大,仲晴天比較一下,還是紀大叔的眼睛大,黑白瞳仁都能滾出來啦,她剛才沒說什麼啊?這群人喊這麼大聲不知道她是病人麼?

    「我說,我沒叫過銅兒金兒的名字,你們怎麼啦?對了,我為什麼又來台灣啦?」仲晴天嘿嘿笑道:「不會是我從油輪上掉下來,被漁夫所救吧?那麼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

    這句話剛說完,房間裡頓時響起紀流簡和洛言的大笑聲,聲音之大,能穿透牆壁傳到外面去,他們倆笑了很長時間,邊笑還邊誇張地流眼淚,真是病得不輕,指望他們為她解疑是不可能啦,只好把好奇地大眼睛投到了程菲身上,「程菲,這是怎麼回事啊?我掉了一次海,怎麼把他們高興成這樣?」

    程菲臉上也有幾絲喜色,可她在看到程子傑臉上陰沉的臉,心中不免擔憂起來,她知道程子傑的夢,醒啦!

    「沒事,他們以為你死了呢,晴天,現在覺得怎麼樣?」程菲沒有解釋,她不知從那裡說起。

    紀流簡拉開程子傑,緊緊地仲晴天抱懷中,揉啊揉地,揉得仲晴天全身疼痛不己,她忍不了,一巴掌打開他,「你沒看見我正受著傷得嗎?紀大叔,你抱我這麼緊幹什麼啊?我沒掉海裡掩死,也會被給蹂躪死!」

    「晴天,我高興嘛,等你出院了,我帶你回大陸。」一排排浪花在紀流簡的心裡湧起湧退,他像只快樂得小鳥,高興地就差高聲唱歌啦。

    而洛言和他的心情一個樣,洛言伸開懷抱正準備擁抱仲晴天的時候,仲晴天惡狠狠地瞪著他:「我是病人!」

    「小天,我高興的快暈了……」

    洛言爬在她床邊一直笑,面部肌肉一顫一顫的,仲晴天指著門口說:「你暈到外面去吧!我可不想看到暈到的你。」

    「好好,我去外面暈去。」洛言朝她眨了眨眼睛,抬起腳就往外面走,他還不忘看了其他人一眼。

    洛言眼中的意思,其他人都明白,一個一個跟著走出了病房,紀流簡臨出去前特溫柔地對仲晴天說:「你想吃什麼,我一會兒去買。」

    仲晴天舔了舔嘴唇想了想:「烤鴨!」

    「嗯,等我一會兒。」

    俯下身,在她的額頭處落下一吻,紀流簡步出房間,洛言他們默默地看著他不作聲,紀流簡合上門也看了看他們說:「她恢復記憶了,而成為上官桐兒的那份記憶沒有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程子傑痛苦地抱著頭,短短的幾天像是做一場夢,幾天前,他和她受著婚約的束縛培養感情,情況也往好的地方發展,可偏偏她恢復了記憶,又回到了仲晴天的身份,需要他喜歡的是原來的仲晴天,而不是變得高貴賢淑的上官桐兒,可她畢竟是他的未婚妻啊!

    為什麼不等到和他結過婚再恢復記憶呢?那樣的話即使回到仲晴天的身份,她和他都已經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子傑,我送你回去休息吧?」程菲怕弟弟鑽牛角尖,一切都等到仲晴天傷好的時候再說吧。

    「姐,我……」程子傑垂頭喪氣地跟在程菲身後,他心裡亂極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很擔心病房裡的仲晴天,可他深知恢復記憶的仲晴天身邊不會再有他的位置,剛才的那個懷抱可能是她送給他的最後一個懷抱吧!

    「你呢?」紀流簡挑了挑眉毛,瞅著洛言不友善地說:「還在這裡嗎?」

    「當然!她既然不記得失憶之後的事情,總該記得和我結婚的事情吧?」洛言邪邪一笑:「我去給我dad報個平安。」

    「洛言,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我和你爭定啦!」紀流簡丟下這句話,繞過洛言走了,他去給仲晴天買烤鴨去啦。

    洛言站在病房門口,臉上的邪笑消失不見,輸了梁雨薇,還會要再把仲晴天輸掉麼?答案當然是不可以!

    「我愛她的心決不比你少,紀流簡,這次你試試?」洛言望著紀流簡的背影喃喃地說,他決定先離開台灣,回去把這裡的事情告訴dad,老狐狸一定有辦法的。

    紀流簡把仲晴天恢復記憶的事情告訴了紀華龍夫婦,兩位老人家聽後很高興,囑咐紀流簡一定要把仲晴天帶回去,紀流簡拎著跑了好幾條街買得的烤鴨回到病房,正看到一名護士查看仲晴天的傷,可能上藥疼了吧,仲晴天邊尖叫邊說:「我屁股,你輕點,肚子,肚子,你下那麼狠的力幹什麼呀?」

    「病人,不好意思,我下手重了嗎?」護士小姐道歉道:「我會輕點的,請你把衣服往上拉一下。」

    「往上拉?」仲晴天不可思義地問道:「你確定,再往上拉我胸就露出來了,胸上又沒有傷,你看,你看,是不是沒有?」

    紀流簡站在病房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聽到仲晴天說出來的話,滿面通紅,他又很好奇地像個賊似得躡腳企圖往裡面看,他剛伸出頭,就看到護士小姐推著藥品走出來,他連忙裝得跟沒事人似得走進去,把手中的袋子往桌子上一放:「你的烤鴨來嘍!晴天,我離開這會兒,有沒有想我啊?」

    「你在門外偷聽了吧?」仲晴天瞅著通紅的俊臉懷疑地說:「你聽到了什麼?」

    「胸……」紀流簡難為情地說出來一個字。

    「呀!色鬼!我殺了你!」

    小臉瞬間紅到了脖子根,仲晴天仰起手臂就向紀流簡抓去,可惜被紀流簡躲開了,她撲了個空還不罷休,掀開被子就想下床,感覺肚子一涼,她下意示地往身上看去,他大爺地往上拉的衣服還沒來得及拖拉下來,狂汗!這下可真的被紀流簡干個精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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