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福爾摩斯和華生的盛大婚禮

《》章 節目錄 第201章 文 / AngElplus

    ◇i

    「拜託長長眼!他才是莫裡亞蒂!」

    華生話還沒有說完,他和夏洛克被女記者丟出了她的小公寓。

    華生用/力的砸著她家的門,「你才噁心!你這個胡編亂造的女人!你才噁心的要命!」

    夏洛克丟掉用髮夾撬開的手銬,沉默拽住華生的手臂,華生不依不饒的對著她的門口大喊大叫,「去死吧!你才是倫敦城最大的騙子!我祝福你被眼前真真正正的黑蜘蛛吃干抹淨!」

    夏洛克拎著暴怒的華生,一路坐電梯走到公寓外面,寒冷的深夜,樹杈上一片葉子也不剩,萬物肅殺,空曠寂靜。

    他們兩人站在鏟雪車處理過的大馬路上,無處可去,雷斯垂德頂著上司的壓力,務必是對221b嚴防死守,酒店和旅館都不能去,一旦登記資料,刷了信/用/卡,警車3秒內就會從牆壁裡炸爛磚塊衝出來,張牙舞爪的撲到他們面前。

    華生狠狠的抓著從女記者公寓裡拿出來的,莫裡亞蒂偽/造的理查布克的資料,他狠狠的把這些資料撕成條狀,丟到馬路上用鞋底使勁的踩/踏。

    「我去他的電視台兒童節目主持人!」華生失控的發/洩著燃/燒升騰的怒火,「他當初幾乎要炸死我們兩個!他還在拳擊俱/樂/部裡把我們當馬戲團的猴子耍!他怎麼可能是個該死的臨時演員!他/媽/的我要把他揉成團丟到壁爐裡看著他燒成灰燼然後用電風扇把他吹散!!」

    「john.」夏洛克在旁邊看著他怒不可遏,「你的回音快傳到雷斯垂德的耳朵裡去了。」

    「啊!!!**!!!!」華生冷靜下來,氣喘吁吁的站在夏洛克面前,「我要被氣得內出/血了!」

    夏洛克抬起雙手抱住他的臉,看著他被凜冽寒風和不斷攀高的血壓誘發的通紅的雙頰,「你必須理智,現在只是個開端,莫裡亞蒂只和我對弈到一半,你是我最堅強的後盾,你不能在這個時候露/出破綻。」

    華生在他面前攥緊拳頭,筆直用軍姿的站著,「我忍不住,我以後會克制住了。」

    夏洛克略微帶著一絲絲含蓄,似乎正在努力把洶湧強烈的東西全部囤積在胸口,他顫/抖著嘴唇說,「你很好,這樣很好。」

    夏洛克捂著他的臉,很堅定的望著他對他說,「不要去管旁人怎麼看待我,不要去在乎,我知道你相信我,僅此一個就夠了。」

    華生默默的點點頭,但他還是不肯放開雙拳,他不服氣,那麼多的不甘心,沉甸甸的壓抑在心底,他看不慣好人被冤枉,正義被扭曲,天啊,夏洛克淨化了倫敦,為什麼那些人們不能稍微對他好點。

    夏洛克好不容易遇上了一部出租車,「我一個人坐。」

    華生站在馬路邊,「那我呢?」

    「你截下一部。」

    華生抓/住他要上車的胳膊,「你不是一個人去冒險。」

    「不,我要思考。」

    華生覺得他有/意在拋棄自己,思考什麼的只不過是借口,「我在你旁邊不說話,我甚至可以不呼吸,我留出足夠安靜的空間給你思考。」

    天啊,夏洛克辦到了,他讓華生無法缺少他的陪伴。

    「你們到底上車不上車?名偵探?」司機認出了夏洛克,不耐煩的降下車窗,倫敦現在沒有人不認識大名鼎鼎的,地球上唯一的咨詢偵探。他響噹噹的名號甚至超越了那些電影明星。

    只可惜不是好名號。

    「別干擾我,去忙你要忙的事。」

    「可我除了跟著你我沒有別的什麼事可以值得我忙的。」

    「離我遠點,現在我不需要你。」夏洛克冷酷的說著,慢慢的掰/開華生的手,很遙遠的目光凝視了他一眼,打開車門,一個人坐了進去。

    華生站在原地看著車子開走,他揣著外套口袋,站在深邃的星空底下,他的大腦嗡嗡作響,剛才的眼神讓華生的心都要裂出縫隙,夏洛克有他的盤算,但是他並不想和華生過多的溝通。

    這盤局到底要怎麼樣對弈,華生完全是個局外人。

    他被排斥在外,一無所知,在黑/暗空曠的空間裡看著眼前的兩顆光亮耀眼的玻璃球,一顆裡面站著莫裡亞蒂,一顆裡面站著夏洛克,華生無法融入進去只能焦急的在外面拍打著玻璃讓夏洛克注意到他。

    他不想變成對夏洛克無用的人。

    華生縮起肩膀,新來的出租車終於從這條街上經過。

    ◇

    ◇

    華生蓋著他自己的外套,從長長的皮沙發裡坐起來,活動一下酸硬的筋骨。

    第歐根尼俱/樂/部辦公室的沙發看起來貴得能頂到天上去但是一點也不好睡。

    麥考夫靜靜的坐在對面的單人座椅裡,臉色嚴肅的抓著沙發扶手,「你能想到來投奔我,我還是很歡迎的,但為什麼你不牢牢的跟著我弟/弟,你應該咬著他的褲腳一分一秒也不能錯開他。現在是很關鍵的時刻。」

    華生伸著懶腰,坐好,外套披在膝蓋上,手掌心揉/著睡落枕的脖子,「全世界都知道現在是很關鍵的時刻,我卻完全不知道正在發生什麼事!他正在和惡/魔玩的興高采烈的,我像一塊可有可無的地毯被他晾在旁邊!」

    「他玩的過於投入了,醫生,趕緊去阻止我弟/弟。」

    「我最好能先聯絡上他,或者我應該在這裡慢悠悠的享受早茶等著他主動來找我求助。」

    麥考夫把一疊報紙丟到他懷裡,「早餐。」

    華生把早餐抖開,看著連夜加急發佈的頭條:

    《英國有史以來最荒謬的假貨——夏洛克福爾摩斯》

    副標題:

    《冒死公佈內/幕的女記者昨晚公寓遭遇強行入侵,人身受到嚴重威脅》。

    「夏洛克福爾摩斯攜其助手以極其卑劣的手段入侵私宅,恐/嚇文弱女記者,要求更改對福爾摩斯的指控,女記者在這兩人邪/惡的威/逼下仍然頑強不屈,堅持把真/理和事實公之於眾,根據可靠爆料,現在警方已經正式接手介入調/查,她可真是妙筆生花,寫的活色生香,」華生把報紙甩到旁邊,「真/相根本就不是這樣,昨晚是她在漫罵夏洛克。」

    華生從沙發裡站起來,「我要借用個洗手間。」

    麥考夫望了眼旁邊的門,辦公室裡獨/立帶著一個豪華的洗手間。

    華生把外套穿回身上,往前走兩步,忽然間又轉過身,倒回來,站在麥考夫的椅子前,「我一直很介懷一件事。」

    「什麼事?」

    「那個女記者,她所報道的一切,都是通/過一個叫做理查布克的人轉述的,理查布克是誰恐怕不必我多嘴,你的情報網也早已告訴了你,他爆料說夏洛克16歲時被他同學的狗咬過,一條毛/茸/茸的黃金獵犬,就在諾福克郡的碼頭不遠處,在一個教/堂後門。夏洛克從那時起就對犬科動物存有陰影。」

    麥考夫低垂著雙眸暫時不去觀望華生,沉靜的如同外面俱/樂/部大廳裡閒坐的政/治家老頭。

    「他還爆料說,夏洛克7歲已能熟練的倒過來演奏巴/赫協奏曲。」華生抬起一根手指頭放在自己的嘴唇上,「假設,假設他16歲上大學時被狗咬的事能通/過他從不交往的舊同學那裡離奇的盤/問出來,那麼他7歲發生的事該去找誰問,福爾摩斯老太太?」

    麥考夫抬起手不自然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

    華生耐著性子安靜的站在他眼前和他對質。

    麥考夫緩慢的鬆口承認。

    「我要從吉姆莫裡亞蒂手裡換取一樣東西。」

    除了那幾行該死的破程序代碼還有什麼東西值得這種天價,能讓麥考夫把夏洛克楚楚動人的**明碼標價的販賣到黑蜘蛛耳蝸裡去。

    華生覺得有些荒唐可笑的歎息一口氣,「你是他親/哥/哥。」

    麥考夫陰鷙的低沉臉色,他從不能忍受被人指責,被人教育,他對華生殺氣騰騰但是華生一點兒也不害怕他。

    華生用責備的眼神凌厲的掃視他的陰沉五官。

    「所以,我才叫你牢牢的盯著他,我這次的確有些過分了,我不會有下一次。」麥考夫說是這樣說依然沒有半點知錯就改的好模樣。

    華生深深的拖著鼻音,「你知道嗎,我現在不想用你的洗手間了,我看不起這間辦公室裡的所有東西。」華生揮動著兩隻手臂,毅然決然的往俱/樂/部的大門口走去。

    ◇

    ◇

    華生買了臨時的洗漱用/具在便利店的顧客洗手間裡簡單的刷牙漱口洗臉,鬍子是沒有心情處理了,冒出來的淺金色鬍渣就這樣閃耀著上午的陽光,他想念郝德森太太精心的早餐,手裡的速溶咖啡安慰不了他煩躁的心靈。

    唐/人街依舊人來人往,他在調/查走私案時與夏洛克在人潮中迎面相撞,彼此默契的對視而笑,夏洛克還在這裡淘過一隻招財貓給他。

    手/機響了一下華生趕緊拿出來看,緊繃了一整個早上的嘴角終於獻出一抹溫暖的笑意。

    龍鳳茶樓-

    s.h.

    華生推開飯館的玻璃門走進去,夏洛克揣著大衣口袋坐在窗戶邊,他連外套也沒有脫/下表示他這頓飯很趕時間。

    華生意外的發現他主動點了小籠包和餃子,要知道夏洛克從來不主動看菜單,現在他居然一碟一碟的讓招牌菜全部攤開,熱氣騰騰的鋪在華生面前。

    華生飢腸轆轆的,拿起筷子,他知道自己使筷子的姿/勢被夏洛克看在眼裡照例還是會被他笑話沒有長進。

    他鼓著腮幫子感動不已的吃了半天,這才想起至關緊要的細節,「早上好,夏洛克。」

    「早上好,john.」

    「我知道你不會告訴我昨晚你幹什麼去了,但我還是想問。」

    「我去醫學院見了茉/莉。」

    「然後呢。」

    「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夏洛克冷淡的眸子掃視著華生,那份鐵石心腸的冷淡忽然間化開在熱騰騰的白霧裡,華生詫異的停止吃飯的動作看著他,而夏洛克也目不轉睛的凝視華生。

    華生被他看的很難受,那些寵物狗被主人遺棄前也會獲得這種漫長深情的目光,華生不想要被他這樣看,再多看幾眼恐怕華生就會忍不住想問他到底是不是想要獨自一人出國遠走高飛,擺脫英國的紛紛擾擾,遠離這個國/家對他的殘/忍譭謗。

    「你有什麼話要說?」

    「是有話要說,等你先吃完。」

    華生拿起茶杯把噎住的包子餡吞嚥下去,砸吧砸吧嘴,嚼乾淨嘴裡的美味,拿起餐巾布擦兩下,雙手嚴肅認真的擺在膝蓋上,「我現在吃好了。」

    「我們出去走走。」夏洛克把錢丟到桌面上,從椅子裡站起來,走出龍鳳茶樓。

    和華生走在人潮密集的唐/人街,他的腳步有些急促,華生得一路小跑著才能跟上他的衣擺。

    「你看那個囍字。」

    華生停下來,看著櫥窗玻璃上貼著的對稱中/國字,他一開始還以為是某種神秘古老的圖騰。

    但是夏洛克站在他面前跟他解釋說,「這是白頭偕老,成雙成對的意思。」

    「很不錯的寓意。」

    「和8這個數字差不多,豎/起來的8表示幸福,橫過來的8表示無窮大,層疊在一起就是幸福無邊。你喜歡這個符號。」

    華生在褲子上不安的搓/著手,「是的,我挺喜歡的。」

    夏洛克久久的看著那個吉利的方塊字,然後轉過頭,迷霧般的視線重新回到華生身上。

    「你是個獨/立自主的士兵,你沉穩,剛毅,能夠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打擊和考驗,即使被打垮過一次,下一次你還是能夠強/硬的站起來,你可以頑強的生存在這個世界上,堅毅如鋼。」

    「天啊夏洛克,你到底想要對我說什麼?」

    「我們分手。」

    華生仰著頭看他,在他面前愣了好久,「是你要死要活的逼我交往的。」

    「現在是時候結束了。」

    「為什麼?在這種時候?在你被所有人污/蔑的時候?我不會因為你這樣說就離開你的。」

    「我想要你離我遠點。」

    「離你遠點,原因?」

    「我對你不滿意。」

    「我哪裡令你不滿意?」

    夏洛克淡淡的上下打量著他,從他的頭髮漩看到他那有些強/迫症跡象捆綁起來的鞋帶,「你身上有很多疤痕。」

    「什麼……」

    「你的後背,你肩胛骨上有一條很刺眼很深刻的傷疤,你的肩膀前面有扎到了骨頭裡面的彈孔,你的手臂上有兩條刀傷,你的大/腿上也有四處傷口。你受過拷/打,留下了許多的傷痕。」

    「……這是什麼意思?」華生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秘密交往的這段期間,夏洛克在那間小臥室裡,是那般溫柔珍惜的親/吻他全身,現在他卻以一種冷酷無情的口吻議論華生該死的傷疤?

    「你不夠完美,約翰華生。」

    華生覺得自己要窒/息了,「可這些,缺陷,我也是沒有辦法……」

    「有沒有女人嫌棄過你?」

    「鬼知道!我又不是在每個女朋友面前都脫得赤條條的什麼都不剩!」

    **you!過河拆橋的sherlockholmes!

    夏洛克在人群中揣著口袋,下巴埋在圍巾裡,「就是這樣。」

    「什麼叫做就是這樣?!」

    「我們分手,原因就是這個,如果還不夠,我再做補充。」

    「你再做補充?」華生氣的差點把剛才吃下去的早餐從喉/嚨裡翻騰出來,「你這意思是我身上還有許多地方可以給你繼續數落的?」

    「多得很。」

    「太好了,多得很。」華生在他眼前來回走兩步,抬起一隻手指頭指著他的鼻子,「夏洛克,你別後悔。」

    夏洛克伸出手豎/起自己的大衣衣領,遮蓋住臉頰,路邊開始有人舉起手/機對他拍照,說不準警/察也會立即聞訊趕來,但是華生正在氣頭上顧不上這麼多,他把手指頭收回來,不甘不願站在大街上再度詢問一遍,「夏洛克,不要用這種愚蠢的手法趕我走。」

    「但我說的是事實。」

    「我就不懂了你為什麼偏偏要氣我。」

    「因為我想分手。」

    華生知道他被案子攪得沒有心情,但華生也同樣在受苦,既然案/件能夠影響他們的感情而且夏洛克還表現的這麼果決,那他也就不應該再婆媽下去,像個被校外的混混甩掉的女高中生,怨婦般淚眼汪汪,喋喋不休。

    「那好吧,分手吧,我們現在開始除了室友什麼也不算,我們之間進行過的那些互動全部一筆勾銷,煙消雲散,我不會再當回事,我也不會再念念不忘的惦記著,什麼該死的交往,我幾乎已經被你掰彎你現在卻這樣付諸一炬。」

    「別埋怨了。」夏洛克開始轉身往前走,他必須在圍觀人群越來越壯/大之前迅速離開公共場合。

    華生叉著腰站在原地好幾十秒,這才咬牙切齒的追逐著他的步伐拚命跟上去。

    情/侶的緣分已盡。

    他只能作為室友繼續盡忠。

    該死的,佔盡了他便宜的夏洛克福爾摩斯,華生決定等到夏洛克一如既往的華麗解決完這樁鬧得有點大的案/件,他要徹底和夏洛克絕交上好長一段時間。

    ◇

    ◇

    華生和夏洛克肩並肩的撐在實驗台上。

    夏洛克在雪白堅/硬的檯面上不斷的滾動著一隻小綠球,那是測量血壓時使用的彈力橡皮球。

    「我可以原諒你。」華生的手指頭輕輕的叩擊著檯面。

    「哪件事?」夏洛克漫不經心的跟隨著他的節奏,手指在旁邊以同樣的力量叩擊檯面。

    「所有的事,我什麼事都可以原諒你,向來如此。」華生沉重的歎氣,他感覺他陷在流沙裡爬不起來,而夏洛克心高氣傲也不肯伸出援手拉他一把。

    「所有的事?」夏洛克很少對華生發出疑問,但他此刻切切實實的,把一記深沉的問號拋給他,「你會原諒我所有的作為?」

    華生苦笑了一下,「除非你欺人太甚。」

    華生轉過頭,盯著他,「除非你讓我的心裂開成兩半,把我的靈魂抽空,你要是敢這樣做的話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

    夏洛克沉默的別開臉,坐進轉輪椅裡,修/長的雙腳傲慢的架在實驗台上,一隻手揣在口袋裡,另外一隻手繼續玩耍著小綠球。

    「但我想你辦不到。」華生坐在遠遠的高腳凳上,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過了今/晚我等於兩天沒有回公寓了,不知道郝德森太太怎麼樣了。該死的我還在被通緝,我還以為我和蘇格蘭場的警長挺熟的,結果他用手銬銬了我。」

    夏洛克最近幾天很奇怪,對華生總是用一副很疏遠的語氣,以前的親/暱全都消失不見,他的話音裡全是硬/邦/邦的字母砸在華生頭頂上,「多虧了你把雷斯垂德的上司揍得鼻子見了紅。」

    「他說你是個他/媽/的偽/君/子,他說錯了,我在糾正他,你其實是反過來的,你在別人面前表現的討厭透頂,但你實質上……」

    夏洛克靠在椅子裡等著他說下去。

    華生不說了,他閉了嘴,夏洛克私底下很有情調,情/趣盎然,華生有時候會產生他是世界上最浪漫的男人的錯覺,但現實顯然不是這樣的美好,這個最浪漫最有情調的男人因為嫌棄華生身/體醜陋的缺陷而選擇和他分了手。

    也許還有更多的缺點讓夏洛克忍無可忍看不下去,華生撐住額頭,他從來不自卑但在夏洛克面前,在這一秒,他忽然感到自卑,夏洛克無比完美和他形成鮮明的對比。

    華生一直以為他會比夏洛克更早找到分手的理由,結果夏洛克搶先了一步。

    華生搜腸刮肚的想著,有一萬種小細節能夠引發他和夏洛克產生爭執,但之中沒有任何一條足以讓華生拋棄他離開他。

    現在被夏洛克捷足先登甩了他,華生不是第一次被甩,但是這次的對象是夏洛克福爾摩斯。一個怪胎,一個神/經病,竟敢嫌棄溫柔婉轉的約翰華生。

    華生層疊著胳膊趴在檯面上,長長的「唉」了一聲,沒有/意識到自己第7千兩百次的歎息終於沒有抑制住發出了聲音,出賣了他沮喪的情緒。

    一片強烈的陰影撲過來,華生在手臂上轉過頭,夏洛克站在他旁邊低下/身/體,夏洛克接近他的臉頰,華生的深藍色/眼瞳泛起一層朦朧的水汽,他看著夏洛克停留在離他很近的地方,近到華生把他的輪廓看成了散發著無盡的柔光。

    夏洛克似乎在猶豫。

    難道華生臉上也有難堪的傷疤讓他親不下去?

    華生悶悶的重新把額頭移動到手臂裡,把腦袋埋在手臂上開始閉上雙眼。

    該死的,華生覺得自己會在相當長的時間裡沒有辦法再談戀愛。

    夏洛克傷害了他,而華生要振作起來。華生埋在手臂裡假裝在睡覺,徹底無視與他獨處一室的負心漢夏洛克福爾摩斯。半個小時之後他真的睡著了。

    萬分的熟睡和沉靜。

    血。

    夏洛克滿臉是血。

    貼在地磚上。

    華生從馬路中/央跌跌撞撞的爬過去,人群阻攔他,華生努力的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腕。

    沒有生命體征。

    脈搏是冷的。

    夏洛克卷髮裡摻雜著鮮紅的血,這是華生最後一眼目睹的圖像。

    「噢我的老天!」華生猛然從手臂裡抬起頭,倒抽一口寒冷的空氣。

    夏洛克安靜的豎著膝蓋,坐在地板上,不斷的把橡膠小綠球在櫃子與地面間來回反彈。

    「做噩夢了?」夏洛克冷淡的問。

    華生捂著胸口,平靜自己的呼吸,他在高腳凳上轉過身,鼻子底下止不住的劇烈喘息。

    「看上去是挺可怕的噩夢。」夏洛克停下小綠球,轉過頭在地板上看著他。

    「夏……」華生忽然間叫不出他的完整名字,只能用眼神求助般的看著他,別離開我,夏洛克,無論你多麼混/蛋,但是求你別離開我,我並不想和你分開,華生看著他的目光太過於痛楚,讓夏洛克顫/抖了兩下睫毛。

    會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但是華生不知道。

    會有什麼巨大的災/難降臨但是華生無力違/抗。

    「我睡了多久?」

    「4個小時。」

    「那天該亮了。」華生看著密閉的百葉窗,光線透不進來,夏洛克整整在華生身旁熬了一夜,眼睛一直沒有合上。

    華生很心疼他,如果華生能夠幫得上忙,他會覺得開心很多,如果夏洛克不想給他開心,不想給他幸福,華生可能一輩子也不能幸福。

    不,別這麼絕望,約翰華生,你還是能夠從別人身上,從別的女人身上找到幸福的,你的前男友甩了你不代/表他本事大到能影響你的整個人生。

    華生手邊的手/機不斷的響動,他愣了一會兒,接聽起來。

    手/機裡一個男人的聲音說他是醫護人員,現在在221b,郝德森太太遭受到了歹/徒襲/擊。

    華生從高腳凳上跳下來,把外套匆匆忙忙的披上肩膀,他不記得最後一句話對夏洛克說的是什麼。

    總之華生推開門離開時怨氣沖沖的,因為夏洛克執拗的要和他的小綠球在實驗室磨時間,小氣吧啦的不肯跟他一起回去公寓照顧郝德森太太,那可是善良,美麗,待他們如同再生父母,房租特別優待的郝德森太太!

    華生穿過潔白的實驗室走廊,匆匆的坐電梯下樓,站在清晨的路口縮著肩膀攔截計程車。

    (笨/蛋華生!)

    華生站在路邊納悶的轉動著小腦袋往四周觀看。

    (回去!)

    (現在就立刻回去!)

    華生驚恐的在路口旋轉身/體,尋找遁入他耳朵的聲音源,這裡還太早根本沒有人經過,空蕩蕩的人行道除了他自己的影子和幾片飄蕩在寒風裡的廢報紙什麼也看不見。華生抬起手揉/揉臉,確認是不是自己受到噩夢驚嚇的後遺症產生幻聽,他發現一個更加恐怖離奇的事實。

    這個迴盪在他身邊的聲音。

    和他自己本人的聲音,一模一樣。

    絲毫不差。

    (別真的拿腦子去餵馬鈴薯,趕緊回去,笨/蛋。)

    「god……」華生慌張的摀住嘴,他是不是運氣太背人格分/裂了,現在在別人眼裡說不准正在自言自語的站在人行道上爭辯著呢。

    他就覺得這幾天的心情不對勁,即使被夏洛克甩之前,都在連綿不斷的氾濫著詭異壓抑,不能喘息十分痛苦,肯定是他精神障礙又復發了。

    「我又要去看心理醫生了。」華生嘀咕著,趕緊伸長手臂截停一部計程車,打開車門。

    (操/你/媽/的約翰華生!)

    「我去你的誰在罵我!」華生站在人行道上不斷的往四面八方尋找模仿他聲音的怪物。

    (想想他的表情!笨/蛋!)

    「別再叫我笨/蛋了。」

    計程車司機見他瘋了似的在人行道上跟空氣講話,二話不說把車子默默開走了。

    (求你了笨/蛋華生,愛他你就立即回去,我沒有辦法再多說一句了。)

    (夏洛克會……)

    聲音忽然間斷裂,像掛斷的電/話。

    華生心臟噗通噗通的站在醫學院的大樓底下,他抬起頭,看著天台的最頂端,上面閃耀著初升的晨光,華生發出粗重的呼吸聲,他搖晃著小腦袋無奈的,不知所措的站在樓底下,荒唐透頂的笑著,這大白天的,他這回真的是活見鬼了。

    ◇be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我還是有很多囉嗦熱情的想要聊一聊定制這個話題啦

    我會修改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還會補一補因河蟹限制而無法寫的太具體的床戲動作戲

    小驚喜肯定是要製造的

    不過修改的工作量蠻大的,所以定制得過幾天才能發起

    到時再八一八其他細節

    感謝在評論框裡有在關注的好童鞋

    相信看到這裡的童鞋,都猜到了作者到底要幹什麼了吧

    是的,你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這幾章稍微沉重,但是等到一切釋懷之後,he會甜甜蜜蜜的he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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