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202章 文 / AngElpl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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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情願你死,我也不想要看見你變得庸俗。」莫裡亞蒂站在醫學院頂樓天台的中間，太陽完全徹底的升起來了。
夏洛克看著延伸到樓宇外面的台階邊緣,漆黑的皮鞋踩了上去,站在最頂端，寒冷的微風掀起他的風衣外套和圍巾。
莫裡亞蒂在他身後背著手，凝視著他的背影,「我情願把我最心愛的玩具弄壞，我也不會讓別人得到。」
夏洛克盯著樓下來來回/回的車輛和人行道上的行人。
如果夏洛克設計的步驟沒有出錯,華生現在應該回到了221b,他再回來時,所有風景都會不一樣了。
夏洛克忽然間轉過身,跳下/台階回到安全的天台地面，「我是夏洛克福爾摩斯，我出人意料，」他走到莫裡亞蒂面前，比莫裡亞蒂高了半個頭，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知道我會怎麼和你玩下去？我可以對外承認，我就是莫裡亞蒂，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福爾摩斯就是莫裡亞蒂，他們怎麼寫，我就是什麼身份。」
莫裡亞蒂抬頭看著他美麗的眸子，如果這雙眸子碎掉，擠/壓成毫無生命氣息的混濁球狀，一定能讓莫裡亞蒂得到快/感。
莫裡亞蒂淺淺的壞笑，「當然，你並不重視名譽，這一點我已經利/用那些記者們測試出來了，你更加不畏懼死亡，你可以為了贏連命都不要，我也是相當明白，因為我是世界上另外一個你，」莫裡亞蒂摘下皮手套，放進口袋裡，對夏洛克伸出手掌心，「上帝保佑你，夏洛克福爾摩斯，上帝保佑你。」
夏洛克疑惑萬分的看著他遞過來的手掌，考慮了一會兒，接著把自己溫暖有力的手掌也遞了過去，牢牢的和他握緊，手心貼著手心。
莫裡亞蒂對著夏洛克發出一聲滿足的長歎，睫毛竟然有些濕/潤，在輝煌的朝/陽下閃著晶瑩的微光。
「我終於碰到你了。」
莫裡亞蒂握住他的手心不肯放開，深沉的力量附著在上面，「遺憾的是你/的/人生選錯了一步，你遇見了不該遇見的人，不然今天你鐵定贏定了。」
夏洛克恍然大悟了什麼，瞳孔忽然間有些不安的放大。
「是的，夏洛克福爾摩斯，你第一個想起的人就是他，對吧，是的，我什麼都還沒有說，你就已經想起了他，3發子彈，3條人命，你猜他排在第幾位，砰，然後倒地。」
夏洛克抽/出他的手，莫裡亞蒂追過去愈發使勁的捏緊他的手指，邪/惡的雙眼仍然帶著對夏洛克福爾摩斯憐惜和不捨的淚光，但是殘/忍無比，彷彿正在把夏洛克開膛破肚。
「顫/抖了。」莫裡亞蒂收緊他的手指。
「雷斯垂德，郝德森太太，」夏洛克短暫的閉上眼睛深呼吸，念出最後一個帶著強烈尾音的名字，「約翰華生。」
「其實我只要對準一個人就夠了，另外兩個小贈品，一個是送給倫敦市民，還有一個是送給你哥/哥的。」莫裡亞蒂臉色陰沉下去，「那只可愛的泰迪熊拖了你的後腿，你至今為止不再是鐵石心腸，你動/搖了，你不會贏的，福爾摩斯，我原本最欣賞你的冷若冰霜，用機械般嚴謹的邏輯行/事，但你失誤了，你這個齒輪構成的天才，卻長出有血有肉的軟肋，一根極細的針扎進去，你就會死。」
莫裡亞蒂鬆開他的手。
「你哥/哥與我訴說了許多，他唯獨說錯了一件事，你根本沒有愛別人的能力，你不懂如何戀愛，更加無力維持長久的愛情，」莫裡亞蒂垂下頭歎息一聲，「他說錯了，你是不懂，但有人教/會了你，而你也願意為其犧牲寶貴的精力去努力學習。」
「祝你好運。」莫裡亞蒂一秒內從大衣內/側口袋裡掏出一把自動手/槍，塞/進自己的口腔深處，翻著眼皮瞪著夏洛克福爾摩斯，迅速按下扳手。
砰！
一聲沉悶的槍響迴盪在醫學院的頂樓。
夏洛克臉上濺到兩滴溫熱的血液濃漿，莫裡亞蒂仰著頭，重重的身軀砸在堅/硬冰冷的水泥地面，大腦後面流淌出黑色的血漿，夏洛克喘著粗重的呼吸，往後倒退兩步，抬起頭在天台上旋轉著，眺望倫敦城的四周。
能讓那3發子彈停止出膛的人吞槍自盡倒在他腳下了。
夏洛克快速的走到天台邊緣，他思考的時間不會太多，十分鐘甚至更短，夏洛克深深的呼出一口白色的霧氣，他預訂過約翰華生，但現在預訂已經用分手模式解除了，華生自/由了。
華生在接下來的人生裡，能夠自/由自在的，自主選擇他該如何度日的方式。
夏洛克踩上台階，看著樓下的車輛，華生恐怕塞車了，不然他此刻會正好從車子裡出來，然後站在樓腳下聽著夏洛克呢喃細語的念誦遺言，做最後的道別。
但是沒有辦法，夏洛克的計劃還是要照常繼續，他沒有算到莫裡亞蒂會吞槍自盡，但他算到莫裡亞蒂會想方設法的逼死他，而夏洛克要做的就是在殺手和所有市民眼前上演一場史無前例的的跳樓大戲，讓夏洛克福爾摩斯從此消失在公/眾的視線裡。
莫裡亞蒂一死，夏洛克就不能再光/明正大的和華生見面。
這就是這只黑蜘蛛要如此極端的原因，哼，就為了永遠分隔開福爾摩斯和華生，夏洛克再一次踩上台階，拿出手/機，魔鬼不會得逞的，無論夏洛克要付出幾年時間甚至付出生命代價，他會讓那些殺手徹底遠離221b，然後，總有一天，足夠幸/運的話，在夏洛克和殺手對決死掉之前，他會正式見上約翰華生一面的。
是的。
無論會花上多少時間。
華生或許會恨他一輩子，永遠不原諒他，或許會因此從他懷裡徹徹底底的脫離軌跡，去進行另外一段新的人生，無論如何，夏洛克沒有退路。
夏洛克在台階邊沿，按下號碼，把手/機貼在耳朵旁邊。
嘟……嘟……
電/話接通了。
「sherlock？」華生急促的聲音。
「john，聽我說。」
「我不想聽你說！」
「聽著，我要你仔細的聽著。」
「我不想聽……」
「我們會告別上好長一段時間。」
「sherlock……」
「也許是永別。」
「你在說些什麼鬼話？」
「我，夏洛克福爾摩斯，就是莫裡亞蒂，我制/造了一切的謊/言……」
「噢……夏洛克，你能不能別玩了。」能聽見華生喘著劇烈的粗氣，幾近窒/息的聲音，「別……別離開我……」
夏洛克在凜冽的空氣裡停頓了一下，轉過身。
全世界最不能夠站在這裡的人此刻出現在這裡。
華生舉著手/機，在他身後仰著頭，臉上因為奔跑過/度而引發起一陣紅潮。醫學院的電梯被人為的毀壞故障了，他是瘸著腿，一級台階一級台階爬上來的。
華生望向他，對著手/機說：「我不管你平日裡怎麼任性，愛怎麼瞎折騰，但這一次，這一次，別去死。」
夏洛克仍然拿著手/機，反過來面對著華生，背後是萬丈深淵，夏洛克似乎已經聽見了對面樓的狙擊手扯下保險栓的聲音，他臉色堅毅，「我是大騙子……」
「是！你當然是！」華生憤怒的在身前握著拳頭大喊，「你讓我以為我的生活多少有了希望，你讓我以為我還被人需要，你給了我存在感，你帶著我冒險，給我歡聲笑語，現在你要甩手走人，乾淨利落的收回這一切，我只想說，去你的，福爾摩斯，去，你，的。」
「我有讓你快樂過？」夏洛克不太確定的問他。
華生難受的往肺裡抽/搐一口空氣，閉著眼又重新睜開，「除了你這個怪胎，誰還會像只小魚乾躺在大街上曬半天烈日，出洋相供我恥笑。」
夏洛克瞪大了眼睛，他看著紅色的激光瞄準儀晃悠在華生身後的水塔上，華生不會知道有人拿槍對著他，但是夏洛克一清二楚。
夏洛克往旁邊扔下手/機，漫長而深情的看了看華生，他會和華生重新見面的，他堅信這一點並且也會為此傾盡努力。
夏洛克像一隻烏鴉攤開雙手，毅然決然。
「sher……」華生慌張的往前走一步，「請告訴我，你並不是真的要死。」
「我是真的要死。我要死好長一段時間。」夏洛克不能透露太多，華生知道的越多，處境越危險，搞不好會被莫裡亞蒂的餘黨抓去逼口供。
夏洛克沉重的望了華生一眼，「我可愛的john，再見了。」
「我們還能再見面嗎？你不需要對我說太多，你只要，哪怕只對我點一下頭。」
夏洛克堅定的對他點頭。
華生詫異的屏住呼吸。
夏洛克的身/體往後倒去。
他閉上雙眼，感受著劇烈的下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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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洛克用/力的撞在牆壁上，額頭上蹭出一塊鮮紅的血痕，往外冒著血花。
他抬起頭，一部手/機從他眼前滑過，筆直的從他鼻尖前墜落下去，好長几秒，啪嗒摔落在人行道上，變成碎片。
「現在好了，夏洛克福爾摩斯，你要賠我手/機了！連同你之前弄壞我的好幾十樣物品！」華生撐在天台邊緣緊緊的抓著他的手臂。
「讓我死，john，讓我成功的完成死亡。」夏洛克掙扎了一下。
「鬼！才！要！聽！你！的！」
「john！別搞砸了，我必須現在去死。」
「我不同意！」華生呲牙咧嘴的用/力的把他拽回來。
夏洛克雙手趴在天台邊緣，又重新跪在了上面，他忍無可忍的對著華生的臉狂躁的咆哮，「聽！話！我得立即跳下去！」
「別死！你愛怎麼樣都好！就是別這樣，別死在我眼前！」
夏洛克煩躁的伸出一隻手按在他的小腦袋上，使勁的把華生往天台裡面推開兩步，「我要死誰也攔不住，甚至是你。」
華生生氣了。
他憤怒的在夏洛克面前發誓，「你要是真敢給我跳下去！我就立即去找/女人結婚！」
夏洛克陰鬱的扯緊嘴角，很不甘心，很委屈的，勉強點頭，「那就去。」
「我還會和女人生小孩！然後搬開221b！徹底忘記你！」
「就這樣幹，很好。」
華生顫/抖著鼻音強烈的維持呼吸，抓狂的衝著他，「我會在每年這個時候帶著我的小孩來你跳樓的地方和你炫耀！！！！」
夏洛克單膝跪在台階上，低垂下眼睫毛，「那就炫耀個夠。」
「我絕對不會把我的小孩取成你的名字。」
「隨便你。」
「我也絕對不會替你保管遺物，我甚至掃墓也不會去。」
「你喜歡。」
「夏洛克！」
「冷靜點，豎/起你的小耳朵，我的遺言還沒有講完，我耽擱了……」夏洛克從自己的西裝口袋裡拿出那塊他用了20多年的古董懷表，打開表殼彈簧，「3分49秒。」
台階上倏然間飛/濺起兩塊碎石頭，砸在華生臉上，在他臉頰上劃出一道細微的痕跡，兩枚金屬彈頭擦過台階邊緣，夏洛克趕緊拖住華生的手腕，俯下腰迅速的把他帶離天台。
咻咻咻咻。
裝了消音器的子彈連綿不斷的射擊在華生的鞋跟後面。
「活見鬼現在發生了什麼事！」華生被他帶到天/台/門邊，子彈不斷的攻擊著門把手。
夏洛克為了保住他修/長靈活受人景仰的手指頭，放棄了擰開門把手的衝動，拽著華生轉身躲在水塔後面。
噗通幾聲悶響，水塔被擊破了，水流循著彈孔一道一道噴泉般往外飛瀉。
夏洛克轉頭看了看華生，並不想要告訴他殘酷的真/相，徒增他的緊張，恐怕郝德森太太和雷斯垂德也正在和他們兩人一樣，抱著頭四處躲子彈。
◇to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我覺得他們一刻，一分，一秒也不能分開
當然這是我的妄想
我只能在這裡吧妄想變成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