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96章 文 / AngElpl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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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斯只是平靜的掃視了一眼華生,然後鎮靜的用胳膊護在腦袋前,擋住下一波凶狠瘋狂,連綿不斷的攻擊。
莫裡亞蒂把華生的手指頭拽過來,貼在自己的嘴唇上,送進溫暖的口腔,允/吸著他手指頭上的鮮血,華生很想要抬起拳頭,但是他不斷的想起那些盯著福爾摩斯的小紅點,拳頭就只能憋屈的在大/腿邊緊緊的拽著,莫裡亞蒂把他的手指從炙熱的嘴裡抽/出來,「小貓咪,你的血嘗起來還不錯的味道,是甜的,而且不膩。」
福爾摩斯晃神了半秒,臉上挨了迅猛的一拳,擊中他的下顎,福爾摩斯摔倒在拳擊台邊緣,趴在墊子上怒瞪著莫裡亞蒂,他的視線幾乎與莫裡亞蒂持平。
莫裡亞蒂伸出沾著華生鮮血的舌/頭舔/了一下嘴唇,近距離的對他致意微笑,「下午好,我心愛的福爾摩斯,你嘴角腫了,需要小手帕嗎。」
「下午好,犯罪界的黑蜘蛛,我這是看見你興/奮了。」福爾摩斯撐起雙臂,重新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莫裡亞蒂,然後再看看華生,華生咬著牙根憤怒的忍耐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雙眼要冒出紅血絲。
福爾摩斯轉過身,重新走回拳擊台中間。
莫裡亞蒂側過頭,靠在華生肩膀上,一臉浪漫的看著福爾摩斯,「他看上去多麼的美味可口,他t恤底下的脊背完美的要死,我真希望在上面裂開兩道瑕疵,瑕疵品是最值得獲得憐憫和寵愛的,可惜他最近變了,」莫裡亞蒂的目光變得陰冷,「他變得不太像一台機器,並且辦案越來越不專心了。」
華生什麼話也不說,偷偷用他的大眼睛去尋找潛伏/在觀眾堆裡面的神秘狙擊手。
莫裡亞蒂一把拍了一下他的屁/股,「放鬆點,我的手下都是隱/形人,你找不到的,還不如多看看你的福爾摩斯,瞧,他又挨了拳,噢,又挨了一拳,全都打在了精緻的臉上,真棒,他真棒,從不讓你我失望。」
華生只想把他按在地上揍的滿地找牙,「別碰我!」
莫裡亞蒂微微的笑著,「上一回你還沒有這麼的抗拒我,這一年來你與福爾摩斯更親近了,而且最近尤其的讓我感受到了強烈的,強烈的氣場,你們越來越貼切的氣場,說實話我不太喜歡,爹地我很不喜歡。你讓他分心了,他從公寓過來這裡的一路上都在看著你的頭頂,我就在那些拍照的粉絲團裡,他居然只顧著數你的頭髮/絲沒有發現我,這太令我失落了,我拍了好幾張你們兩人走路的合照,你想看嗎。」
莫裡亞蒂把手/機拿出來,舉到華生面前,給他一張一張的瀏覽照片,期間還翻到莫裡亞蒂在其他時間裡偷/拍到的華生和福爾摩斯,「擁戴福爾摩斯的人越來越多了,每一個人都開始朝聖般的看待他。我也是他的大粉絲,頭號大粉絲。是你讓他變成大明星的,用你的博客,用你的形容詞,把他塑造成一個英雄。」
「他名副其實。」
「嗯,名副其實?一個英雄?哼。」莫裡亞蒂陰森森的說道,「一個高高在上的人物,遭受最可怕的事不是斷手斷腳,不是像他此刻這樣一拳一拳的挨揍,一個英雄最可怕,最可憐,最可悲的下場是身敗名裂。在不久的將來,我會給他一個驚喜,就像今/晚一樣,突如其來,一瞬間世界就翻天覆地了。」
這次福爾摩斯並沒有像之前幾輪戰局那樣,把對手直接果斷的掰斷筋骨丟到擔架上去,他不斷的閃躲,防禦,拳頭擦過對手的衣服,一次有效進攻也沒有,看起來裁判的話他多少是聽進去了那麼一言半語。
中場鈴/聲敲響,福爾摩斯疲憊的坐在藍色的休息椅子上,華生推開莫裡亞蒂,衝過去,三兩下爬上台,跪在他身邊,「夏洛克,我們想辦法離開這個見鬼的地方。」
福爾摩斯腫著眼瞼,眉毛上流淌下一條小血河,華生把毛巾用水沾濕,仔細的給他擦乾淨妨礙視線的鮮血,然後擰開另外一瓶水灌他喝下去。
「你說的對,john,我會像剛開始那樣速戰速決,然後我們去廣/場找個飯館吃飯。」
「我押了你贏。」
「你是這些人裡面唯一有眼光的。」福爾摩斯深呼吸一下,回頭看了看莫裡亞蒂。
莫裡亞蒂在台下冷笑著對視他。
「我不喜歡你沒有手指,但我也不喜歡認輸,我並不想讓福爾摩斯這個名字從此在拳擊界獲得糟糕的壞名聲,我這樣說是不是有點討人厭?」
華生被他說得笑了一下,「你是所有討厭鬼裡才華最出類拔萃的一個。」
福爾摩斯靜靜的看著他,華生被他近距離的觀賞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但華生這次沒有躲開他的目光,而是用堅決的眼神回應著他。
「相信我。」
「我相信你。」
「我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一字不差的。」
「我聽著。」華生站起來,彎下腰,稍微轉過身,擋住莫裡亞蒂的視線,裝作幫福爾摩斯綁他的拳擊手套,福爾摩斯在他耳邊輕輕說著,華生點了一下頭,轉而對福爾摩斯露/出一個那種願意跟隨他到世界盡頭的笑臉,雙手繫緊他沾染著鼻血的黑色拳套。
比賽的鐘聲又匡當的殘酷敲響,華生被裁判員強行請了下去,華生翻身跳下/台,莫裡亞蒂飄到他身邊,抱著雙臂,「我不管他給你出了什麼鬼主意,總之今/晚福爾摩斯必須得在台上碎幾根肋骨才能中止,我知道他肯定捨不得你斷掉手指頭。」
「是的,他捨不得。」華生注意力高度集中的看著福爾摩斯,用目光追逐他移動的赤腳和揮動抵/抗的雙臂,汗水不斷的甩落在墊子上,福爾摩斯一直在防禦,絲毫沒有進攻的念頭。
台下的觀眾已經爆發出不滿的吵嚷聲,有人開始往台上丟棄零食的殘骸以示抗/議。
「拳擊手福爾摩斯,你肯定不認識,他剛來倫敦時,你也肯定不認識,他那會兒才20歲出頭,很長一段時間,都混在這種私營的拳擊俱/樂/部裡賺零花錢,想不到他也需要打工謀生吧。」
「我真應該抽空盤點一下圍繞在他身邊的跟/蹤狂到底有幾個。」
「他27歲你才遇見他。」
「關你什麼事。」
「我遇見他時,他8歲。」
華生嫌惡的皺了一下眉,「該死,你這個戀/童癖。」
「我看著他長大,他當時才8歲,是世界上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察覺到我足跡的人,他用他那雙眼睛,牢牢的記錄著我的每一步。」
「他遲早會抓/住你的痛腳,然後把你推下萬丈深淵,就像他對付其他邪/惡的壞人那樣,把你送進監獄,永世不得翻身。」
「我比你瞭解他,我知道他的每一步行動。」
「你不瞭解他,」華生很鎮定的說道,「你只知道他的活動軌跡,知道他走路的姿/勢,但你這不能算是瞭解他,他洗澡時也會吹口哨,他偶爾也會戴上耳/機聽上一整天的音樂享受人生,他時不時有用筆寫日記的習慣但從來不標注日期,還有許多事你都不會知道,他不是機器,他是個人,而且還是個凡人。」
「我知道他會為了贏而放棄什麼。」
「你卻無法預/測他除了放棄,他還會犧牲。」
莫裡亞蒂沉下一口怨氣,看著華生的側臉,而這只泰迪熊緊緊相隨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福爾摩斯,華生攥緊拳頭,手指頭上被劃破的淺淡痛楚因為過/度強烈的憤怒而察覺不出來。
「你們究竟是不是到了生死相隨的地步,我遲早有機會驗證的,要記得,今天奉獻給你們的只是前菜。」
福爾摩斯再一次被揍到墊子上,觀眾忍無可忍的發出一陣暴怒的喊聲,再一次往前圍住拳擊台,有人開始用手臂蠻力的捶打著拳擊台的墊子,福爾摩斯征服了他們,現在卻又辜負他們!
福爾摩斯淡定的從墊子上翻身,重新站起來,站直身/體,腫/脹的眼皮底下,瞳孔仍然透徹如錐,他不動聲色的用眼瞳掃過圍繞著拳擊台的紅藍雙色圍繩,掃過站在旁邊的裁判員,掃過對手小/腿肚上面的綁腿,掃過對手的喉結,這些過程都在一秒內完成。
對手如同犀牛般橫衝過來,福爾摩斯側身,在觀眾失望透頂的噓聲和辱/罵聲裡做最後一次閃躲,接著他彎曲堅/硬的手肘,踏踏實實的頂了一下對手的喉結,對手痛苦的往後倒,撞到裁判員身上,裁判員伸出雙手推了他一下,福爾摩斯大步跨過去像踩蟑螂似的用/力踩住他鬆開的綁腿,對手被綁腿絆倒,瞬間往旁邊摔倒,身/體用/力的撞在圍繩上,反彈,福爾摩斯衝過去掰/開圍繩,對手失去了保護屏障,措手不及的從繩子縫隙間滾下了台。
額頭狠狠的砸在了台下的水泥地面上。
觀眾狂喜的抬起手臂朝聖般吶喊,「出局!出局!出局!」
他們有錢坐計程車回家了!
福爾摩斯很遺憾的走過來,對著莫裡亞蒂搖搖頭,「我可沒有打贏他,他自己沒站穩掉下去的。」
「出局!出局!出局!」觀眾持久的呼喊久久的迴盪在小小的俱/樂/部上方,分貝和狂/熱度要把房頂震塌。
裁判員和保/鏢們頂著巨大的壓力,不得己的大喊著,「下一個挑戰者!」
莫裡亞蒂收斂起眼角所有的笑意。
華生甩下自己的外套,捲起襯衫袖子,跳了上去。
莫裡亞蒂瞪著華生。
裁判的確是收了莫裡亞蒂的賄/賂,幫他傳話,但錢沒有多到讓他可以和將近一百多號的瘋狂觀眾公然抬槓,他是替俱/樂/部的老闆打工,頂頭上司並不是黑蜘蛛,他偶爾賺一些外快但不代/表他想要失去他的鐵飯碗。
既然有挑戰者上來了,而觀眾也熱情的歡迎,那麼這場比賽就應該按照民/意繼續下去,裁判員見他沒有準備,保/鏢丟上來一套同樣黑色的手套,華生戴好,用牙齒咬著細繩子打了個結,對福爾摩斯攤開手。
「沒有想到這一天?」華生微笑著看他。
「我想我們之間已經對決過很多次了。」福爾摩斯在他面前走動,兩人面對面的盤旋,緩慢打轉,有些像跳探戈舞之前必備的前/戲。
「我每次都贏你。」華生停下腳步。
「不來點新意?」
華生從喉/嚨裡哼哼兩聲,被海浪捲過來似的猛然衝上去,福爾摩斯擋住他的左勾拳,華生習慣先出左手,要預/測到這一點兒也不困難。
莫裡亞蒂安靜的在台下看著他們兩人的打鬧。
福爾摩斯用雙拳抱住華生的圓腦袋,用/力的將濕漉的額頭砸上去,華生眼冒金星的往後倒退幾步,撐在繩子上,甩甩腦袋,「打頭犯規……」
「這裡沒有這種規矩。」福爾摩斯走過來,一拳砸在他軟/綿綿的肚子上。
華生抱住肚子疼痛的跪在墊子上。
「你居然來真的!」
「打假拳對不起他們的血汗錢。」
「我會復仇的。」
觀眾席又爆發了一陣狂吼,顯然已經第5局了,現場的所有人全部都對夏洛克福爾摩斯路人轉粉,徹徹底底的意識到福爾摩斯的實力,他熬過了漫長凶狠的挨打,他還能堅持下來,他才是賺/錢的籌碼,應該把資金投資到他無限潛能的身上。
「看來他們都押你了,夏洛克,明明我看起來才比較可靠。」華生爬起來,重新抬起拳擊手套,「我可是個百折不饒的士兵。」
福爾摩斯在他面前淺笑了一下,華生沉澱呼吸,像執槍時那般果決堅毅,撲過去,抓/住福爾摩斯的肩膀,把他用/力的壓低身/體,膝蓋用了八成力氣,頂了一下福爾摩斯的胸口,福爾摩斯吃痛,在跌倒前抱住華生的大/腿,把他撩翻在墊子上,福爾摩斯跪坐在華生身上,笑了一聲,然後伸出拳擊手套逗了一下他的鼻子。
「嘿!別趁機戲/弄我!」華生躺在墊子上揮舞著雙拳捶打他的雙拳,台下的觀眾都納悶的看著他們兩個人像是小孩子在客廳的電視機前玩耍,拳拳不到肉。
大家看了一會兒,喊聲漸漸小了下去。
有人已經開始無聊的吃起脆三角,停止了亢/奮的吶喊,把零食包裝互相在旁邊窸窸窣窣的傳遞,俱/樂/部裡有那麼幾分鐘只剩下一陣接一陣嘎吱脆的嚼零食聲音和華生抵/抗福爾摩斯的喊聲。
「不准再戳我鼻子!我不是小丑!按了又不會響!」
「john,你的肚子坐起來像氣墊船。」
「我不是胖!我不是斯坦福!不可以拿我和胖子混淆!」
「我從來不會混淆你。」
華生終於擺脫了他的禁/錮,從墊子上單膝跪好,爬起來,「認真點,夏洛克!」
華生收起他的泰迪臉,嚴肅認真的沉下眉毛,岩石般的架勢。
觀眾們這才被重新激勵起熱情,開始用雙手框住嘴此起彼伏的大喊,「輸贏!終結!輸贏!終結!輸贏!終結!」
福爾摩斯也隨之站起來,華生登登登登跑過去,使勁的抓/住他的手臂,背過身,要將他過肩摔,福爾摩斯穩住雙腳,身/體往下沉,拔河似的,華生拉他不動,福爾摩斯在眾人的嘈雜聲裡,對著他的後腦勺極輕極細的說,「我無法忍受輸給別人,但我可以輸給你。」
「別,再,小,瞧,的,讓,著,我。」華生咬緊牙關,把內心裡強烈洶湧的感情壓抑下去,鬆開他,轉身站穩,揮了一拳,擦過了福爾摩斯的鼻尖,福爾摩斯僥倖躲過去了,反過來將拳頭砸在華生的肋骨上。
換做別人早就淒楚的嚎叫了,華生卻還能把所有示弱的呻/吟狠狠的藏在身/體裡。
「你還要更多?」福爾摩斯很欣賞的看著他。
華生盡力的無視被他揍痛的地方,燃/燒起火焰,「給我更多!」
福爾摩斯跳起來,華生踢了一下他躍起來的膝蓋,福爾摩斯一下子撲在墊子上,肺都要摔出來了,華生不習慣趁人之危,所以他等著福爾摩斯站起來,讓他有時間鬆鬆筋骨,這將是福爾摩斯遇見的最有趣的對手,每一拳都讓他產生痛楚,但每一拳都精心的避開了他的要害。
兩個人像鬥牛似的頭對頭紮在一起,華生一把抱住福爾摩斯的肩膀和他的手臂,往後傾倒,福爾摩斯的雙腳騰空而起,眾人都瞪大眼睛,慢動作似的看著福爾摩斯高高在半空中整個身/體倒立過,頭頂朝下,而華生狠狠的將他的腦袋砸在墊子上。
3秒的靜默。
鬆開他。
福爾摩斯雙手攤開,在華生懷裡滑/下去,一時之間蜷縮在比木地板差不到哪裡去的硬墊子上,爬不起來。
全場沸騰了。
裁判員趴在福爾摩斯旁邊,拍著地板倒數,10,9,8,……4,3,2,1!
然後裁判員站起來,舉起華生左手,比賽終止的鐘聲敲響,徹底宣佈他贏。
華生很享受這一刻,雖然台下許多人都在懊惱咆哮,憤怒的抱頭痛哭,但他很享受這一刻。
華生走到拳擊台邊緣,撐在圍繩上,看著底下的莫裡亞蒂,「該履行你的承諾了吧,他輸了,他可以下場了,而我保住了我的手指頭。」
莫裡亞蒂臉色發黑,沉默的瞪著華生,然後轉身走進後/台的那扇門裡面,消失了,華生在收穫著勝利的大好心情時,發現自己的格子襯衫上兀然飄蕩起幾個小紅點。
華生心底一驚。
永遠不要去相信黑蜘蛛的任何一樁約定,出爾反爾是他遊戲裡的其中一個項目。
正當華生回過頭去尋找福爾摩斯時,台下的觀眾開始砸場子,小紅點在混亂的人群裡晃來晃去瞄準不了目標,暴徒們開始拆卸拳擊台,互相推擠旁邊的人要往台上爬,因為福爾摩斯翻本卻又被華生給攪和的輸光了家底,他們這麼興/奮是應該的。
有人抬起椅子往半空裡拋,嘩然砸碎了燈泡,場子裡瞬間一片漆黑如墨,恐/慌和暴怒的狂喊震耳欲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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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生杵在黑/暗中,手腕被人抓/住,有人帶著他在吵鬧聲中快速的撤離拳擊台,那人毫不彷徨,方向感極強,靈活的繞過纏在台下揪打的眾人,一直領著華生,推開消防門,過道上慘白的燈光照耀著福爾摩斯的脊背,他拖著華生拚命的跑下樓梯。
華生手上還戴著拳擊手套,福爾摩斯令人安心的手掌心抓著他到外面,從寧靜的巷子裡穿出去,一直往前跑一直往前跑,直到站到外面川流不息的大街上,混在人來人往的中間,福爾摩斯的拳擊手套早就不知道丟哪裡去了,他此刻叉著腰喘氣,左右觀望,「這裡攝像頭很多,那些狙擊手不會追到這裡來了。」
華生站在接近黃昏的街頭,心臟怦怦直跳,該死的冒險,讓他的血液加速流動,令他精神振奮,太陽穴橫衝直撞,血壓極速升高產生了夢幻般的眩暈。
「你真是絕了,讓我來挑戰你,引發眾怒。你是許願精靈嗎,夏洛克,你聽見了我無數個夜晚裡強烈想要揍你的心願,然後你就在今天幫我實現了。」
「我只不過是不想讓你一直站在他身邊。」
「你那兩下可把我揍的夠嗆的。」華生的注意力這才集中到他的肋骨和肚子上,雖說骨頭傷不了,但鐵定一片淤青,他會在日後好好和福爾摩斯計算這筆賬的。
「我們要是不打真/實一點,觀眾不會當真,也不會真的爆發動/亂,你難道感覺不到我在體貼你,找你肉多的地方,你把我倒立過來的那一招才是把我揍的立地升/天。」
「你始終還是在讓著我,這太過分了,這簡直等於在我背上寫著約翰華生永遠也別想光/明正大的打贏福爾摩斯一樣。」
「要知道能讓我心甘情願當眾認輸的人僅此一個,我在拳擊界的好名聲就這樣被一位無名人/士給取代了,裁判員壓根就沒有過問你的名字。」
「他們一如既往的不關心我的名字,只有你才是主角,我對此很習慣了,你脖子還好嗎?」華生關心的仰望著他,福爾摩斯一臉狼狽但是他的頸椎骨依然完好無損,他會健康活潑的恢復這張迷倒眾生的臉蛋兒繼續在221b為/所/欲/為下去。
「莫裡亞蒂跟/蹤了我。」福爾摩斯站在人行道中間思考莫裡亞蒂在轉身離開的那一剎那留給他的表情,他臉上帶著下定決心的殺意而福爾摩斯感受到了,「我要臨時招呼一個流浪小分隊的成員,進去幫我們拿衣服和手/機。」
「噢……」華生忽然間用黑色的拳套懊悔抱住腦袋,沮喪萬分,在人來人往的街上轉圈圈,在福爾摩斯腫/脹的眼皮子底下唧唧歪歪,「我沒拿獎金就跑出來了,足足5萬英鎊,換成現金能裝滿一箱子,我還倒貼了200英鎊,我下/注的彩券還沒有兌現,你說明天過來還能領/取嗎?」
「恐怕他們是即時開獎,逾期不候的。」
「我人生中的第一場黑拳,我千載難逢的大頭獎,5萬英鎊,足足5萬英鎊,它長出來的翅膀真漂亮,就在我眼前帶著七彩光暈飛了過去,噢,還有我要交給郝德森太太的水電費!現在我又要欠多一個月了!」
華生用拳套砸了一下福爾摩斯的胸前,「我們下次能單純的去喝下午茶打發時間嗎。」
福爾摩斯一邊解/開手臂上髒兮兮的繃帶,對他笑出聲音,「我的醫生,這比下午茶更提神。我得先找雙鞋子。」
華生看著他臉上的淤青,「你還得順手找點藥膏,酒精,創可貼。」
◇to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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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懂的
注意下一章的作者有話要說
ps:網盤對手機黨來說真的辣麼的坑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