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48章 文 / AngElpl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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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婦撕心裂肺的慘叫,張開的嘴巴能把整個屋頂吞下去,場面慘絕人寰，幾個負責充當臨時護士的大老爺們已經暈了過去,癱倒在衣櫥底下,還等著別人的服侍。()
孕婦的小表妹顫抖著手,拿著一塊潔白的小手帕替華生擦汗。
華生糾結起眉頭,一隻手戴著橡膠手套深深探入孕婦的子/宮附近,另外一隻手在肚皮上尋找嬰兒的頭部，羊/水和鮮血滲透了整張床,他一邊進行接生程序，一邊解釋，「我主修的不是孕產科，我是心肺和外科，我不會接生……」
「少廢話！john！快一點！」福爾摩斯在旁邊怒瞪著一雙寶石大眼睛，「限你5分鐘之內搞定！」
即使被他這麼凶殘的催促，華生也依然保持鎮定自若，默念著亂七八糟的感歎詞，瑪利亞，基督，聖彼得，頭部，哪裡是頭部……
「胎位不正，救護車還沒有來嗎？」華生詢問。
孕婦的丈夫拿著手機拚命呼叫醫護中心，「說是要35分鐘。」
華生轉頭盯著福爾摩斯，「教她呼吸，夏洛克，你會的！」
夏洛克怔了怔，「我沒有生過小孩，我怎麼會教一個孕婦呼吸。」
「別短路了，大偵探！運用你的急救知識！」
福爾摩斯聰明的大腦這才明白了，他伸手放在孕婦的脖子上試探她的脈搏，肌膚上面一層汗，然後他抓/住孕婦的臉頰，怒吼，咆哮：「聽著我的指令！如果你耽誤了我的時間，我會擰斷你的脖子，再把你來不及出生的小嬰兒丟進豬圈裡！」
「不要恐嚇她，讓她精神緊張！天啊！我一個人出診，你好端端的過來湊什麼熱鬧！」要不是手裡都在忙著，華生真想把福爾摩斯丟到窗戶外面。
「聽懂了？！」
孕婦在他脅迫的手掌裡老實的點點頭。
「吸氣……5秒……4,3,2……呼氣……慢一點！誰准你加快速度的！聽我的命令！」
孕婦經歷著**和精神的雙重考驗，在福爾摩斯的一驚一乍和怒目圓瞪下，20分鐘之後，終於誕生下了一個健康的小寶寶，華生用手術剪剪斷臍帶。
福爾摩斯鬆開掐著她臉頰的手指，魔鬼終於離開了她的視線上方。
魔鬼二話不說，拽起身上還沾滿了羊/水，血跡的華生，把他迅速拖離房間。
「我甚至還沒有洗手！」
福爾摩斯在屋子大門邊轉了個身，「是的，john，應該讓你洗個手。」他又把華生推進主人家的浴/室裡，先洗乾淨福爾摩斯自己的雙手，等著華生摘下橡膠手套，等著他用洗手液洗乾淨每一根手指頭，然後捧起水花，洗洗臉，對著鏡子歎一口氣。
瞬間，福爾摩斯野蠻的把他拖過來，動作快捷的扒掉他帶血的外套。
「去你的！」華生被他折騰的不輕，看著可憐的外套被直接甩進了浴缸，自己的手腕被抓/住，用力的帶出了房子。
外面已經有一部/長途出租車在等。
他把華生塞進車子裡。
車子立即啟動，在鄉村馬路上快速平穩的行駛。
華生被擠到裡面，詫異的坐著，「我們這麼趕是要去哪裡？」
「先別管，你身上都是腥味。」
「因為我的褲子全被羊/水濕透了！而你又不給我時間讓我回家換衣服！」話音未落，福爾摩斯的魔爪伸了過來，華生抓/住他的手臂抵抗，福爾摩斯伸手解開華生的褲子皮帶，蠻橫的拉下拉鏈，掰掉華生的鞋子。
整個過程不到10秒，華生鬱悶的，慍怒的，滿心怨恨的岔開雙/腿，抱著雙臂坐在汽車後座上，扭頭看著窗外一聲不吭。
該死的他現在身上只剩下一條該死的四角小褲衩，窗玻璃外面一片明朗的田園風景。
司機只是淡淡的用後視鏡掃了一眼。
福爾摩斯降下車窗，髒衣服直接丟到了外面。
「嘿！那是我的衣服！」華生抗議了一聲。
福爾摩斯從前面的座位上拿過一個簡易的旅行袋，從裡面翻出了乾淨的襯衫和長褲，遞給他。
華生反而賭氣的不想穿上了，「你不就是喜歡我這個樣子，那我就這樣子了。」
「哦，真的嗎，john？你不怕著涼，那我也不介意路途上多一樣風景給我欣賞。」
「孩子們呢！你不能就這樣把他們單獨放在家裡！現在給我繞回家！」
「交給村裡的女傭看顧了，就是你最信賴的那一個，從倫敦完成學業回來的安娜。」
華生用探究的眼神盯著他，「你終於忍不住接了一個案/件？」
福爾摩斯只是對他輕輕的微笑。
「那你能告訴我到底去哪兒嗎？」
福爾摩斯臉上只剩下一個不暴露任何感情的微笑，「你會知道的，你會認出來的。」
夏洛克上下掃視失去了上衣和褲子庇護的華生，他接近全/裸的坐在自己身邊，正在鬧彆扭，氣鼓鼓的抱著手臂看著窗外。
「john，我統計了一下，距離上一次，已經隔了68天。」
「什麼他/媽/的68天？」
「自從你得到了希羅，雪莉還有哈米什，自從我們的別墅多了這3個多餘的小玩意，我們之間的性/愛質量嚴重降低，每一次都受到了干擾和中斷，而你上一次和我親熱，已經是兩個月前的事了。」
華生眉目裡全是複雜的感慨，看著他，「請別告訴我，我變/態的honey，你現在火急火燎的趕路，就是為了找個沒有小孩干擾的地方，親熱？！」
「雖然主要目的不是這個……不過這個提議很好，非常好，相當不錯，你提醒了我，我要好好珍惜這個機會。」
聽著他的話，華生開始收斂起脾氣，默默的拿起座位上的襯衫，把衣袖套進去，他可不想被一隻餓了兩個月，慾求不滿的禽獸在這個透明的車窗裡給生吞活剝了，何況還有個司機在這裡。
華生穿著衣服，扣上扣子，忍受著福爾摩斯色/瞇/瞇燃燒他的眼神，「我想起一件事，我那5只小狗，你也順便交給女傭看顧了嗎？」
「這個嘛……john，我看過一則新聞，有一隻被遺棄到山洞裡的狗，只靠吃蟑螂活下來了。」
華生對他憤怒的攥緊拳頭，差點直接一拳揍到他高傲的鼻樑骨上，「夏洛克！要是我的小狗真的被餓死了，我饒不了你！我會放一把火把你的蜂房全他/媽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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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作案的手法窮凶極惡，每一個受害人都是被一根尾端帶著9根細皮條的硬皮鞭抽打致死，死因是慘痛過度，引發心肌梗塞，暴力是最主要的致命因素……」
「哼哼。」輕蔑的淺笑。
安德森皺起眉，站在白色寫字板面前繼續描述案情，「根據我們重案小組的深入調查，沒有指紋，沒有痕跡，沒有明顯的作案動機，受害者和受害者的身份背景找不到共同點，案/件走入了死胡同，不排除兇手會繼續作案的可能性，這次的案/件錯綜複雜，我們必須尋找到正確的偵/查方向，每個受害人都留下了死亡訊息，一個詞，一個名詞，獅鬃毛，根據這個提示，我們找到了14個犯罪嫌疑人，來自不同地區，正在配合我方錄取口供……」
「精妙絕倫，我從來沒有見過有人可以把推理演繹到荒謬至極的境界。」
「夏洛克福爾摩斯！這個辦公室不是你有資格發言的地方！就算你以前是風頭鼎盛的咨詢偵探，但你已經退隱了，犯罪界已經沒有你什麼事了。」
「有安德森扎根的蘇格蘭場，還不如拿來養牛，兇手已經在水族箱裡被你逗的笑死三百回了。」
「我不允許你再侮辱我的人格……等一下……什麼水族箱？」
福爾摩斯傲慢的仰起頭，在靠背椅上/翹著二郎腿，手掌相握放在胸前，「你的智商又拿去給莎莉當墊胸用了嗎？」
莎莉在旁邊惡狠狠的瞪了福爾摩斯一眼，眼神裡很想把他用尾端帶著9根細皮條的硬皮鞭抽打致死。
「**you，怪胎，即使你結婚了，退隱了，也始終是個外星怪胎。」莎莉的反擊簡單清晰明瞭。
「我不難想像，蘇格蘭場為何聲名狼藉，一對因偷情而結合的半路夫妻拿它的聲譽當黃油夾麵包給吃了。」
「你這個不可理喻的反社會！」
雷斯垂德終於從外面趕回來，他推開重案小組的辦公室大門，趕緊把福爾摩斯從椅子裡請出來，避免第三次大戰，一路到外面的走廊，與他並肩而行。
「看得出來，你又被案/件卡頭了，你3天沒有回家，錯過了你女兒的升學典禮。」
「我完全沒有頭緒，死亡訊息是獅鬃毛？一切都很詭異。還有屍體上的鞭痕形狀，在肩胛骨附近有網狀的血痕，你有興趣查看屍體？你是特地從蘇塞克斯過來倫敦援助我，幫我脫離困境的？」
福爾摩斯咬牙忍耐了一下，「屍體……屍體先放著。」
雷斯垂德很詫異，「福爾摩斯！你中年危機？！」
「nope.」
「那你為何對屍體提不起半分勁兒？你以前可是一聽見屍體就興奮得呼吸加速！是結婚影響的？華生醫生分散了你的愛好？」
夏洛克轉身，「不要隨便妄斷我，我從未放棄過對謎題的興趣，我的腎上腺現在波濤洶湧的，但我這次前來倫敦，是有事要托你幫忙，當然，作為交換，我暫且再臨時替蘇格蘭場充當一回絕無僅有的咨詢偵探。」
福爾摩斯沉重的歎一口氣，「還有一點，極其重要的一點，我接下來囑托你的事，千萬，千萬，千萬不要透露給我的醫生。」
「他是你的助手，你的傳記撰寫人，你的賢內助，你還有什麼驚天動地的秘密得瞞著他？」
「雷斯垂德，為了我不再忍受下一個68天，你必須得替我矇混過去。」
「什麼68天？福爾摩斯，你隱居之後的說話方式真是越來越高深莫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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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前台接待看了看信/用/卡，又看了看櫃檯底下的小不點。
「夏洛克福爾摩斯？」
「是的，是我老爸。」
「可他沒有在這裡預訂房間。」
「他肯定預訂了。」
「可能是我們的系統出問題了，可以讓福爾摩斯先生本人給我們打個電話確認一下嗎？」
「他在做實驗，不能被打攪，會爆炸，爸爸交代我半個小時之內要上床睡覺，如果不能去房間，我就得去睡你那邊的沙發了。」
前台接待員慎重的考慮著，4,5歲的小孩肯定不會騙人——還沒有遇見過聰明到能把謊話扯得天衣無縫的小孩，而且，夏洛克福爾摩斯是什麼人物！死了一次，又復活過來的天才，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咨詢偵探，自從結婚以後，行蹤神出鬼沒，在坊間留下眾多稀奇古怪，驚為天人的傳說，現在有幸住進了這家酒店，說不好能要到簽名跟合照！
如果給他看見他的小孩被無情的拒絕在房間外，可憐兮兮的睡在人來人往的大堂沙發上，估計連搭訕都沒有機會了。
「原諒我，現在我馬上重新替福爾摩斯先生再做一次預約，你爸爸要的是什麼類型的房間？」
「什麼類型？」
「雙人房，單人房，套房，連通房……」
「大的，」哈米什眨了眨眼睛，「最大的。」
「ok.」
當接待員刷完信/用/卡，把總統套房的房卡鑰匙交到了小小年紀的哈米什手裡，詫異的發現他腳下走動著一隻白色的小肉豬。
「我的寵物，它叫晚晚，它喜歡吃皮坐墊，它把火車上的半個皮坐墊都給吃了。你能再送一點皮坐墊過來給它當宵夜嗎？」
「我相信蘋果它也是一樣喜歡吃的，稍等會給您送上去。」接待員目瞪口呆的看著他抱起小豬，屁顛屁顛的小身影走進了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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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生按下號碼，把手機放在耳邊。
新手機——就是那個蒙著灰塵的聖誕禮物盒，華生始終還是拆開了，裡面躺著一部嶄新的手機，沒有黑蜘蛛亂七八糟的照片和刮痕，現在存滿了溫馨的全家福，華生對於舊手機眷戀很深，不僅僅是因為舊手機陪伴了他經歷了許多故事，而且裡面曾經存過福爾摩斯的奶嘴照，後來被莫裡亞蒂清洗掉了——或者是被他私藏了，總之華生再也找不回來了，他很想有新的機會，再一次狠狠的捉弄福爾摩斯。
電話接通。
「安娜，我是john，我想問問，我那3個小傢伙都上床睡覺了嗎……」
話還沒有說完，手機被人搶了！
華生在椅子裡轉過頭，福爾摩斯站在他身後，把手機握在手心裡，直接掛斷。
「夏洛克，隨意打斷別人說話是很粗/魯的，搶人家手機更加是罪加一等！我已經一整天都沒有和小傢伙們說上話了，你不能剝奪我的這項權利，你是個疏忽職守的差勁父親，可我不想被你連累，你不能阻止我當一個優秀的好爸爸……」華生被他抱住臉頰，用舌頭堵上。
華生閉著眼睛，交纏了一會，滾燙的嘴唇。
郝德森太太從廚房裡端過一盤海鮮燴面，放在餐桌上。
「哦，夏洛克，你們都已經發展到可以在我面前公然進行這種事了。我看的眼睛都拔不開了。」郝德森太太圍著圍裙，偷笑著又重新走進了廚房。
福爾摩斯離開他，推開華生，坐在桌子對面，還有什麼更好的方法能夠直接切斷喋喋不休的話題。
郝德森太太養老的房子還挺寬敞的，3層樓，乾淨的廚房和餐廳，她不是像麥考夫，孤苦伶仃一個人，查特吉天天陪著她去俱/樂/部打牌。
「真該謝謝郝德森太太。」華生把麵條攪拌了一下，霧氣騰騰，他快要餓死了。「夏洛克，你做了什麼虧心事？」
「沒有。」
「沒有？」
夏洛克搖搖頭，「真的沒有。」
「那剛才那個吻是怎麼回事？」
夏洛克凝視著他，再一次搖頭，否認一切，「有問題？」
「你心不在焉。」華生抬起叉子，戳在麵條裡，「技巧不及格，先不提，」華生停頓了咀嚼，瞪著他，「福爾摩斯，那3個小傢伙，哪一個走丟了？還是全部都丟了？」
夏洛克瞬間悄悄的屏住呼吸，不給他察覺自己的真實心情。
「別以為我不知道，我聽見安娜在電話那頭疑惑了一聲，我的直覺告訴我，整件事都不對勁，比起你我是差遠了，但是我還是比普通人要聰明一些，不是嗎，不然我如何能夠和你溝通？」
夏洛克猶豫了許久，看來瞞不了了，和華生結婚越久，越難欺騙他。
他鬆口，「不是你那兩個。」
「什麼意思？」
「是哈米什。」
「我問的是，什麼叫不是我那兩個？」
「你剛剛還說你比普通人要聰明一些，不是你那兩個，指的就是，既不是希羅，也不是雪莉。」
華生陰沉沉的望著他，停止手裡的全部動作，雙眼犀利，閃著堅毅的光芒，沉著，英勇，「夏洛克，我只跟你說一遍，這次說完，我以後都不會在重複，我只說一遍，所以，你給我一字一句也別聽漏了，好好裝進耳朵裡，放在你心上，希羅，雪莉，哈米什，全都是我的，他們都是我的小孩，我的baby，一個也不能少算，不准你在他們之間劃一條界線來瓜分他們，他們3兄妹裡，每一雙小手每一雙小腳每一隻屁/股蛋都是我的，我是他們3個的父親，我和你都是他們共同的爸爸，誰也不能把他們區分開。」
夏洛克眼睛裡亮起一絲光芒，那種對華生感到驚奇的光芒，彷彿內心裡陰暗的角落被他捂著蠟燭趁縫隙鑽了進去，暖烘烘的，但福爾摩斯很快又把這種溫熱的感情隱藏了起來，鎖進了他腦袋裡的玻璃球裡。
華生重新低下頭，一邊吃著海鮮面，「給我5分鐘填肚子，然後你要清清楚楚的交代我你的尋人方針，我會盡我的一切能力協助你實施計劃，我相信你，我一直都相信你，所以這次也別讓我失望，哈米什要完完整整，平平安安的出現在我眼皮子底下，夏洛克福爾摩斯，你最好用力的給我點頭答應，我不是在詢問你，我認真的能把瓷磚地給卯穿。」
「john，我發現，你成為了父親以後，不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
「雄性荷爾蒙比以前更旺/盛了，讓我有點擔心你日後會給我突襲一次反攻。」
「你是說我以前很娘？」
「在床上？是的。像個17,8歲的小處/女。」
華生盯著他，「別在這種時候拿我調侃！」
「我答應你，john，我已經掌握到了一些信息，就在剛才，你的海鮮面端上來的時候，那小傢伙挑了一間豪華五星級酒店，就在白金漢大街51號那裡，我現在打電話叫出租車，你吃慢點，別噎著……」
◇to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麥夏的投票好激烈，幾乎是一比一持平
後面會慢慢補上各種前面遺漏掉的番外
你們要提醒我，我是不是有太多熄燈的地方沒有寫清楚
比如泰迪的初夜……咳咳咳咳咳咳我什麼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