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福爾摩斯和華生的盛大婚禮

《》章 節目錄 第147章 文 / AngElplus

    ◇cxlvii

    首相拿著查理斯九世國王陛下親筆簽署的「改革內閣體/系」的法案,慢慢的穿過白金漢宮華麗的長廊,沉重的鞋底踩踏在金色的地板上,待會他要推開白宮的大門,當著外面所有的記者公開這項法律。

    任何一個服務大英帝國政/府機構的大臣,下至議員,上至首相,都必須以公開的身份參謀國家大事,凡是情報機關的工作成員,執行牽涉到國家利益的任務,都必須先申請首相的指示,獲取首相親自授名的同意書方可實施計劃和採取行動,首相是代替皇家對公眾傳達新法權新法律的第二執行人,唯一的,僅有的,除此之外,再無任何一位內閣大臣可以越界,侵犯皇家的權力。

    雷斯垂德站在雪白的大理石台階上,淡金色的簾幕懸掛在穹蒼底下,黑色的西服,肩膀上披著一襲紅色的貂絨斗篷,他靜靜的轉著手裡的紅寶石權杖,沉重的黃金皇冠砸在腳下,順著台階滾下去。

    這些華麗的裝飾只是表面,地位和權力都是空殼。

    什麼也沒有改變。

    他人生裡無數次的退讓,為了大魔王,與夏洛克保持距離,從牛津蠻不講理的調任到蘇格蘭場,對那片燒燬的罌粟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皇后的失蹤中斷了調查,在雪墩山被帶走,強迫成為一隻扯線木偶,還有那位魔王與莫裡亞蒂之間的貓膩,都退讓了。

    唯獨這一回,他跳到了牆頭上,替自己做了一次選擇,他花了大半輩子的時間,才學會反抗,現在他要好好珍惜這種燃燒起來的力量。

    他,格雷格雷斯垂德,不是什麼傀儡查理斯九世,他是一名伸張正義的警/察,為民請/願,懲奸除惡,絕不徇私舞弊。

    他的入職宣誓,公平,誠實,勤奮,維護每一個人的人/權,平等尊重所有人,竭盡全力,保持,維護和平,阻止一切犯罪,絕不姑息養奸。

    現在他要回歸到這種狀態,回歸到沒有認識麥考夫之前,不受其操縱的自/由狀態。

    5個月後,權杖卸下了。

    一片議論聲和嘩然,他躲開了媒體的輿論和大臣們的指責。

    徹底捨棄了查理斯九世的名號,身份id恢復成格雷格雷斯垂德,來自雪墩山的一名普通市民。

    和妻女一起搬到了遠離倫敦200公里外的伯明翰,他替女兒找了一所兼修芭蕾舞的藝術學校,自己則在一處社區警局裡通過了就職考核(小警員的考試對於一個經驗老道的警長來說輕而易舉),再一次幹起了老本行。

    警局裡的同僚都不知道他曾經是一名國王,只覺得他與尊敬的查理斯陛下眉目間極端相似,還經常拿這個開玩笑。「雷斯垂德,你簡直是英女王的又一個私生子,她當年該不會是生了雙胞胎,還留下一個你在這裡!哈哈哈!」

    開玩笑歸開玩笑,大家都很信任他的能力,每次發生緊急情況,比如綁匪架住了誰家的小孩,身邊的同事會對他求助,「對準那破玩意兒的腦袋轟一槍,雷斯垂德!」

    然而淡定老道的雷斯垂德,總是會堅持到最後,把子彈數量控制在最少範圍內,盡量不在小孩面前開/槍爆出/血漿,給他們的童年留下心理陰影。

    他身為國王時親自頒布的那項法案,在議會大廳裡僵持了一年多都沒有正式生效。

    議員們的支持率太低,無法通過。

    已經預料到了,所以他才毫無眷戀的卸甲回歸,站在平實的大地上,舉著他的警用左輪,銀光閃閃的。

    雷斯垂德在伯明翰社區服務了4年半,在這個被喻為英國最粗俗的工業城市裡,緝毒,追兇,4年以後,他以自己的真實本事,以自己闖出來的成績,正式調任倫敦警務總局——大名鼎鼎的,古老的,戴著圓屋頂的蘇格蘭場。

    安德森已經就任重案小組第一領導人,蘇格蘭場第一警長的職位。

    警局裡的燈光已經熄滅,倫敦深幕漆黑的穹頂壓在霓虹燈上空,雷斯垂德手上挽著一件厚重的黑色裘皮長外套,走出最高警務署長的辦公室,他自己的辦公室,鎖上門,和上一任的署長不一樣,他從不抽雪茄,手指頭上也沒有花俏的戒指,領帶夾樸素,低調,胸前口袋裡藏著待會回家要送給大女兒的生日禮物,一條刻著女兒名字的玫瑰金項鏈,他的小兒子也即將出生,今年的聖誕節會更加熱鬧,這位文職身份的警務署長,槍不離身,重案小組是他的第二個客廳,除了週末,基本上能在那裡找到他的身影,雷斯垂德恪盡職守,為蘇格蘭場效忠終生,直到退休,這是後話。

    麥考夫福爾摩斯,身居幕後,仍舊是大英政/府和皇家的最高掌權人,甚至超越國王——現任的國王是那個喜歡大張旗鼓的三王子,他每年的國王生日宴都打算要破除歷史上所有國王的記錄,包括他自己的,奢華至極。

    在麥考夫福爾摩斯出現在政治場之前,從來沒有人能夠做到,把女王,國王,政/府,首相置於自己的鼻尖底下,在他的呼吸間,讓權力和地位為之翻滾,升騰,再由他的手指頭穩固,把握住,把英格蘭的湖水攪渾,再讓它由渾濁變至清晰見底。

    麥考夫終身未娶,沒有聽聞他留下子嗣的說法,只知道他依舊密不可宣,一柄小黑傘,一部小黑車,在神秘的機構裡,無人可知的簾幕下,悄無聲息的運轉著政/府和英國的秩序,在英聯邦裡,這種潛規則稱之為,麥考夫福爾摩斯的太陽系,他就是那顆萬物為其打轉的黑色太陽。

    ◇

    ◇

    華生轉動著手裡的滾軸,快速的往後倒退,手指頭拉緊白色的尼龍線,很有節奏的扯了兩下,仰起頭,色彩絢麗的風箏高高的飄蕩在天空上,是一隻老鷹。

    他笑著,轉過頭,叫嚷山坡上面的那群小傢伙,「嘿!別顧著吃了!看我把風箏放上去了!」

    雪莉和希羅率先從鋪在草地裡的餐布上跑了過來,嘴上還沾滿了果醬,他們雙手高舉,在華生大/腿邊歡快的纏繞,「爹地!爹地!給我!」

    「不!先給我!妹妹不會玩!」

    華生蹲下去,摟著雪莉,把風箏線的滾軸交到她稚/嫩的手上,教她如何轉動滾軸,「希羅,你最大,你要讓著妹妹,哈米什怎麼沒有過來?」

    華生仰起小腦袋,望向山坡。

    最年幼的哈米什望著風箏一臉冷淡,眼眸都能直接淬煉出冰塊。

    他拍拍小屁/股站起來,卡其色的吊帶短褲,白色的短襪,他輕蔑的掃視了一眼那群不知所謂,被一隻風箏牽著鼻子走的凡人,逕直踩上身後的木頭台階,走上門廊,推開房門,回到房子裡。

    他推開地下室沉重的大門,小小的腳步踩在台階上,他還太矮小,太迷你了,必須扶著牆壁,每一級台階都齊在他的膝蓋上。

    終於爬下了地下室的樓梯,哈米什走到實驗台附近,站在那兒,眼睛裡閃著光,期待的仰視著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是多麼的高大,坐在高腳椅上,像一顆挺拔巨大的野生樹木。

    福爾摩斯用鑷子夾起試管,搖晃,視線傾斜,看了一眼哈米什的臉蛋。

    「別想碰。」

    「可是爸爸。」

    「你先去跟泰迪爸爸申請一下。」

    哈米什咬咬嘴唇,「我不想和他申請。」

    福爾摩斯不說話了,他繼續陷入了沉靜的實驗之中。

    哈米什在桌子邊踮起腳,兩隻小手撐在桌子邊緣,努力的伸長腦袋,目不轉睛的看著福爾摩斯靈活的手指頭,福爾摩斯把試管放到架子上,等待沉澱,然後在本生燈的藍色火苗上用錫紙燃燒著一種棕色的微粒粉末,手肘邊放著一支裝滿純水的曲頸瓶裡,接著福爾摩斯伸出自己修長白/皙的指腹,拿起一根小針頭,在上面紮了一針,一滴鮮紅色的血球浮在手指頭上,福爾摩斯用吸管吸起來,滴入試管,搖晃,再把試管裡混著血液的溶液倒入曲頸瓶,加入燒熟的粉末。

    「看清楚了?」福爾摩斯淡淡的問。

    哈米什很認真的點頭,「和昨天不一樣。」

    「昨天測試的是血清,今天測試的是血紅蛋白,這是警/察常用的手法,把襯衫上沾著血跡的布料剪下來,按照這個步驟,就能將來自不同人體的血液分離,同時得出/血型。」福爾摩斯停頓了一下,看了看哈米什,「你今年多大了?」

    哈米什歪著腦袋,頭髮的劉海垂在眼皮上方,「你知道我多大,4歲半。」

    「圓周率背到第幾位?」

    「635位。」

    「還差得遠。」

    福爾摩斯悄悄的掃了一眼樓梯口,地下室的門沒有動靜,他轉身跳下高腳凳,一路循著雜七雜八的櫥櫃,走到角落堆著的冰箱門口。

    「但也沒關係,可以給你看看這個。」

    哈米什好奇的跟在他後面,仰著頭,雙眼大放異彩,小表情裡全是驚喜和興奮。

    「我昨天叫蘇格蘭場的署長給我用直升機快遞了一樣新鮮的東西。」福爾摩斯打開冰箱們,手指頭搭在裡面的人頭上,他很久沒有解剖過人類大腦,翻開灰色的皮下層,用解剖刀挑出暗藍色的腦神經,擱在盤子裡,再放上幾隻螞蟻……

    哈米什在他身後強烈的期待著爸爸的動作,爸爸高大的背影擋住了整個冰箱,他甚至才比福爾摩斯的膝蓋高了那麼一些,他看不見冰箱裡面的情況。

    待會他就能看見了。

    很快。

    「夏洛克……」

    福爾摩斯把手指頭從冰凍的人頭上縮了回來,立即關上冰箱門,靠在冰箱門上。

    華生走下樓梯,在欄杆間低下頭,「如果你們玩夠了,就上來吃晚飯。」

    「我還有一個實驗。」

    「那就叫哈米什先上來。」

    「我不,爸爸正要給我看一樣新鮮的東西。」

    「什麼……等一下……」華生慌張的走下來,一路走到福爾摩斯面前,臂彎抱起哈米什,「你!又妄想給他灌輸什麼離奇古怪的知識?!你上星期在餐桌上當著哈米什肢解了一隻活的兔子!這次你又抓了什麼小動物?!你非得把我們的小孩從小培養成一個肢解狂魔?他才4歲!當著他的面虐/待動物是很扭曲的!」

    「我4歲半了。」哈米什不甘心的補充了一句,「而且那隻兔子不算是活的,我親手給它打了一針加了鹽水的砒霜。」

    聽見他小小年紀把砒霜講的跟糖果一樣好吃的模樣,華生快要瘋了。

    福爾摩斯拿起一把大鎖頭,鎖上冰箱門,繞過華生,「我湊巧也餓了……」他說著,迅速的溜出實驗室,到廚房裡仔細洗手,吃飯。

    一屁/股坐在餐桌前,對桌子對面的雪莉,還有希羅咧出一個淒厲的笑臉,像一隻不懷好意的貓頭鷹。

    綁著兩條麻花辮的雪莉哇一聲被他的陰沉壞笑嚇的嚎啕大哭,希羅則豎起刀叉,跳上椅子站直身體,對準他,「別想著吃掉我妹妹!」

    「放下刀子和叉子,希羅,那不是你的餐具,你的塑料湯匙在這裡。」華生把哈米什放在大哭的雪莉旁邊。

    然後蹲下去,轉身,伸出手指頭擦乾/她的眼淚,「我的寶貝小乖乖,你的福爸爸又幹了些什麼?」

    「他要吃掉我!大野狼要吃掉我!」雪莉掛著眼淚,趴在華生肩膀上。

    「愚蠢的人類。」

    華生和另外兩隻小傢伙一起詫異的抬起頭,扭過臉,集體望著哈米什。

    確定這種話不是由福爾摩斯嘴裡說出來的。

    「如果我要吃掉雪莉,我不會提前打任何招呼,我會半夜爬上她的小床,抓/住她腳踝,把她從被子裡一直拖到窗戶外面,像撕開一隻小青蛙……」

    雪莉被嚇的更加害怕了,縮在華生懷裡不肯下來,嘴裡嚶嚶嚶的嘟囔個不停,桌上的晚餐要全部涼掉了。

    「哈米什,你再不閉嘴,從今天開始關禁閉。」

    哈米什被華生教訓的撅起嘴,不服氣的拿起他的塑料小湯匙,吃著他的兒童料理。

    大野狼蜷縮進沙發,手裡翻轉著一隻玻璃瓶,裡面裝著好幾隻蜜蜂。

    小鬼們吃飽了,天真無邪的雪莉又恢復了友好,眨巴眨巴大眼睛,趴在福爾摩斯膝蓋上,求他跟自己玩,但是福爾摩斯只是用大手掌揉了揉她的頭髮,然後把她推開。

    最年長,大了他弟妹不到2分鐘的哥哥希羅也過來,拉開妹妹,「他很可怕,雪莉,別過去。」

    福爾摩斯從玻璃瓶上挪開視線,饒有趣味的看著希羅,他的金色頭髮比嬰兒時期長齊了,濃密,茂盛,在頭頂的漩渦處翹/起幾根,帶著一些些褐色,正直的深藍色大眼睛,透徹,果決,簡直就是一個縮小版的華生。

    華生的基因在瑪麗肚子裡分裂成了雙胞胎,希羅,還有雪莉,兩兄妹一模一樣,只是一個長髮,一個短髮。

    福爾摩斯津津有味的伸出手掌捏起希羅的脖子,把他當成一隻小狗拎起來,放在自己懷裡,希羅抵抗著他,「不准吃掉我!混/蛋爸爸!」

    「哪裡學來的混/蛋這個詞?」福爾摩斯捏著他奶油般的臉頰,比當年玩那只粉紅色的情趣泰迪熊還要起勁。

    華生走過來,搶了回去,「希羅,雪莉,哈米什,上樓洗澡。」

    哈米什氣鼓鼓的坐在對面的單人沙發裡,腮幫子鼓起來,鬱悶,醋勁十足,抱著小手臂,一副大人的姿態。

    「不要算上我。」

    華生放下聽話的希羅,過來要抱他。

    「別碰我!「哈米什呲牙咧嘴的從沙發裡跳起來,對他劈頭蓋臉的大叫,「你又不是我爸爸!」

    華生的手臂僵硬在半空中,收回來也不是,繼續想要擁抱他,也不是。

    福爾摩斯皺起眉。

    「哈米什,他和我一樣,都是你爸爸。」

    「no!我身上沒有一樣東西是遺傳自他!我和他沒關係!他那麼笨!」

    福爾摩斯暴怒的坐直身體,雙眼銳利,「能說他笨的人只有我一個,小鬼頭。」

    華生鎮定的看著哈米什,「既然哈米什這個髒兮兮的小懶蟲不想洗澡,那麼希羅,雪莉,我們拋棄他。」

    「爹地呀,什麼叫做遺傳呀?」雪莉牽著華生的大手,穿著碎花連衣裙的小腳丫踩著樓梯,好奇的抬頭發問。

    哈米什在沙發裡站著,拽緊/小拳頭,狠狠的瞪著華生和那一對雙胞胎兄妹。

    和他同母異父。

    和他不一樣。

    福爾摩斯繼續縮在沙發裡,雙腳蜷起來,重新玩弄他的小蜜蜂,他發現,蜜蜂會隨著玻璃瓶外面的音樂聲有規律的旋轉,高八度和低八度的旋轉方向是相反的。

    哈米什跳下沙發,嘟著嘴靠近他。

    福爾摩斯伸長/腿踢開他。

    哈米什被他用腳推的倒退兩步,鼻頭一酸,委屈全湧上心頭,嗚哇一聲抬起兩隻手臂交錯的遮住臉,大哭起來,「為什麼呀爸爸!你最不喜歡我!為什麼呀!」

    福爾摩斯被他突如其來爆發的哭聲嚇了一跳,他在沙發裡扭動了一下,調整坐姿,嘴角緊繃,似乎很艱難的擠出字來,「沒有不喜歡你。」

    哈米什往後一倒,開始在地板上揮舞著小手小腳無理的翻滾,小狗們湊過來,又逃竄的離開。

    「為什麼不喜歡我呀!為什麼啊!希羅雪莉你都會抱!為什麼不抱我!也從來不跟我玩!因為我長得一點兒也不像泰迪爸爸!」小拳頭開始捶打地板,大哭大鬧。

    華生站在樓上的扶手邊,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有下去。

    「哇哇哇哇……」哈米什憤怒的大哭,聲嘶力竭的,「爸爸為什麼不喜歡我!為什麼!為什麼不抱我也不和我玩!為什麼我和希羅不一樣!我和雪莉也不一樣!為什麼我不能也跟他們長得一模一樣!這樣爸爸就能抱我了!」

    再怎麼天賦異稟。

    果然還是個小孩。

    福爾摩斯伸長雙腳,踩在地毯上,彎腰,順手把他拎起來,抱在肩膀上,哈米什的拳頭牢牢抓/住福爾摩斯肩膀上的睡袍,眼淚和鼻涕全部糊在他肩膀上。

    豆大的淚珠從臉頰滑落,掛在扇子似的睫毛上。

    福爾摩斯靜靜的抱著他,也不哄,騰出一隻手拿起桌上的酒瓶,倒一杯威士忌,湊到嘴邊,接著轉個身,把哈米什抱上樓,推開臥室門,華生在浴缸旁邊的矮腳凳上坐著,笑了一下,接過他遞來的受盡了委屈的哈米什,三兩下脫的光溜溜的,哈米什丟進滿是泡泡的浴缸裡,還是在大哭。

    希羅和雪莉在浴缸裡的熱水中,眨巴著大眼睛看著平時一直欺負他們兩個的哈米什,此刻哭的快要融化掉,傲慢的小/臉蛋上掛著鼻涕,因為憤怒過度,臉頰紅通通的。

    華生一邊在他頭髮上搓/著泡沫,希羅和雪莉也開始用鴨子和小帆船逗他,上演各種小黃鴨大戰海盜船的戲碼,哄他開心,但是哈米什就是一直的哭,一直的哭。

    華生用海綿抬起他的小手臂,洗刷著他臉上的淚珠。

    福爾摩斯已經重新坐在了地下室的試驗台旁邊,他傍晚滴在曲頸瓶的血液反應已經得出了結果。

    福爾摩斯走了一下神,用大拇指輕輕的旋轉無名指上的婚戒。

    哈米什第二天就離家出走了。

    哈米什孤零零的走在山坡下,4歲半的稚/嫩小身板,穿著一套綠色格紋的吊帶褲,披著一件小馬甲,扣子是華生幫他一粒一粒扣上去的。

    他掰下大馬路邊的一根蘆葦蕩,舉在身前,哥哥希羅和姐姐雪莉,都在後院裡玩泥巴——兩隻被小鏟子和小塑料桶牽著鼻子走的凡人,笨的就像那5只小狗。

    泰迪爸爸去村子裡出診了——他不是哈米什的親生爸爸,和哈米什沒有血緣關係,哈米什身上也沒有他的影子,和他一點兒也不相像。他的福爸爸肯定是因為這一點才對自己不感興趣的。

    昨天是血紅蛋白,那麼今天是什麼?福爾摩斯爸爸地下室的冰箱到底鎖著些什麼新鮮的東西?地下室的門緊緊的反鎖著不讓他進去,他賭氣溜出房子,走下山坡,在大馬路旁邊一路朝遠方的盡頭走去,心裡默背著圓周率的小位數。

    哈米什百無聊賴的朝前走,像一片迷路的樹葉,一部載著小豬仔的拖拉機經過他身邊。哈米什聽見了一聲輕微的嗚咽。

    他抬起頭。

    拖拉機後面拉著的貨車廂掉下了一隻小豬。

    哈米什丟掉蘆葦蕩,跑過去,額頭的劉海被風掀起來,他蹲下去,撫摸著這只摔在大馬路中間的小胖豬,身上長著雪白的短絨毛。

    他抱起來,繼續前進,打算追上拖拉機,把小豬還回去,當他一直走,一直走,走到看不見拖拉機,也看不見房子的地方,他發現,自己站在蘇塞克斯郡的邊界範圍了。

    哈米什心裡忽然一陣激動,洶湧澎湃,他算是……成功的遠離了那棟從來也沒有人會過去做客的大房子。

    接下來他要去哪裡?

    哈米什看著眼前茫茫的大馬路,被陽光烤熟,從這裡一直走下去,會是哪裡?

    他想起泰迪爸爸的筆記本電腦,福爾摩斯經常窩在沙發裡瀏覽其中一個網頁,他也點擊過,那是一個博客,一個以福爾摩斯為主旨的博客。

    上面記錄著倫敦,貝克街221b,還有各種驚心動魄的案/件,他識字的程度遠遠超過泰迪爸爸和他哥哥姐姐的想像。

    哈米什摟了樓夾在懷裡的小豬。

    「小豬啊,陪著我,去倫敦?就去倫敦了,我該給你取個名字,這樣你就是我的了,我就叫你nightnight,晚晚,你是我的小豬晚晚,你從現在開始,要陪著我從蘇塞克斯,一路渾水摸魚去倫敦冒險,誰也不知道我要幹些什麼,誰也找不到我。」

    ◇to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掛掉的142章已經得到了解決

    也已經修改過了看過的可以回去重溫了

    若是看不了趕緊聯繫我

    上一篇146章也是這種方法,你們千萬要留意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懂的

    晚晚!晚晚!你快過來看啊!晚晚!你的角色出現了!!晚晚!!窩矮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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