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福爾摩斯和華生的盛大婚禮

《》章 節目錄 第79章 文 / AngElpl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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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邃的像墜入湖底的明珠,隱隱約約的散發霓虹的燈光,低調的彩色,霧濛濛一片,主要由藍色和紫色構成。

    麥考夫踱步在空無一人的倫墩塔橋,漫步在高空走廊上,泰晤士河的奢華風光盡收眼底,遠方一輪下弦月靜謐的躲在烏雲裡,星星們都掩上了雙眼,不敢觀看大地上正要發生的罪惡。

    「你可知道這座塔橋上的南門,就是你所在的這個地方,掛過幾顆死人的頭顱??」

    約翰華生被倒吊在塔橋的外面,保鏢緊緊抓住他的雙腳,他懸空看著頭底下離他很遙遠的平靜河面,剛好有夜巡的游輪經過,他卻不能叫嚷。

    「30個。」麥考夫的小黑傘狠狠的戳了一下橋面,「那些叛逆者的頭被砍下來,塗上瀝青防腐,釘在木樁上,懸掛在這裡風吹日曬供人瞻仰,而且這些歷史皇家至今公開並且認可。」

    「我以為你是請我出來吃夜宵的。」華生有些腦充血,暈乎乎的。

    「所以診所的那些人說的是真的,你在診療室扇了我弟弟一巴掌?」

    「那是他太過分!」

    「他對你做了什麼。」

    「他就是個摧花辣手的大色魔。」

    「具體做了什麼?」

    要他描述難堪的細節,華生害羞到說不出口,福爾摩斯差點把他當女人,給這樣那樣了!還拉開了他的褲子拉鏈!還……還……總之……小華生被他碰到了!!他可憐無辜的小華生!!第一次居然不是給女人玷污,居然是被一個男人放在手心!!!還是那麼滾燙的手心!!!

    「我是直男,我,是,直,男。」華生死到臨頭還在倔強的堅持他的原則。

    「沒有人說你不是。」

    「可你弟弟不是。」

    「哦,我認為他是。你知道我的判斷力從來不會出錯,他性格裡沒有gay的基因。」

    「他,才,不,是,他絕對不是,如果他做出這種事還能算得上是直男的話,那天下的gay全是直男好了!!!你看他從來都不和女人談戀愛!!!」

    「我弟弟不是不談,他是不會談戀愛,你知道的!他的性格限制!他搞不好又在進行什麼實驗,你作為他唯一朋友,你怎能不體諒他。」

    「就算是實驗,我可不能是他實驗的道具!!」

    「我弟弟做事從來就沒有正常的邏輯可遵循!!你要不忍他,要不就離開他!你姐姐最好有能耐足以替你出氣,不然,扇我弟弟巴掌這件事,我會好好算在你頭上。」

    「你不能草菅人命!」

    真是不可置信,天理不容,世道**,被吃豆腐的是華生,到後來反而要被麥考夫倒吊在塔橋上動彈不得的接受教訓。

    「我當然不會殺你,我只是給你一次小小的警告,待會你從這43米的塔橋掉下去以後,辛苦你自己游回岸上去吧。」

    「慢點丟,麥考夫,不然下一個掉下去的會是你。」

    低沉的聲音從南門的電梯傳出來,夏洛克從電梯裡面走過來,怨恨的瞪著麥考夫,他蠻力的推開保鏢,拽住華生的衣領,把他拖起來,剛抱進懷裡,又被華生第一時間推開。

    「我受夠你們倆兄弟了!」

    一個沒規沒距的調戲他,一個大半夜要把他丟下河。

    華生沒有好臉色,直接往相反的方向轉身離開,抬起手按摩著自己倒吊太久有些僵硬的脖子。

    夏洛克擋住了麥考夫,「用不著你插手,我跟他之間的事。」

    「我不管你們怎麼鬧……我們福爾摩斯家的男人,什麼時候變成能隨便給別人揍的貨色了,你上次也被他給揍了,我親自在221b撞見的,還有上上上一次,公然就在大街上把你推得差點摔倒,我都知道,我都數著呢。」

    夏洛克愣了一下,「他有打我那麼多次?」

    「你記仇的個性,居然沒有在意這些,我不覺得你有受虐的潛質,你主動打過他嗎?」

    「一次。」

    在艾琳家門口,是為了破案,而且後來華生把他揍得更慘。

    「這位敏感脆弱的作家醫生,他知道我弟弟的傷勢嗎?」麥考夫冷冰冰的看著華生越走越遠的身影。

    「不准你說出去……」

    「約翰華生!」麥考夫對著他的背影大叫一聲。

    深夜裡這種叫嚷聲能傳遞到很遠的地方。

    「閉嘴麥考夫!」夏洛克拽住他的衣領,嘗試阻止他:「麥考夫!不要再說了!不然我跟你絕交!」

    「約翰華生!」麥考夫才不擔心和他絕交一百次都沒有絕交成功的夏洛克。

    「親愛的醫生!你親眼看著夏洛克頭破血流,那一幕是真的!他從樓頂跳下來,如假包換!」

    回音在泰晤士河的上空逐漸消失。

    華生的腳步停了下來。

    夏洛克憤怒的閉上眼睛,從牙縫裡擠著仇恨的聲音:「麥考夫!你答應過我不說的!」

    「我不能讓他再有理由欺負你。」

    「他沒有欺負我!!!!!你在多管閒事!!你搞砸了!!」

    「我搞砸什麼了?」麥考夫期待好戲般聳聳肩。

    今晚的高空走廊很沉悶,看起來又是一個陰雨前的夜晚,一點風都沒有。

    夏洛克認命般鬆開麥考夫,垂下雙手,背對著華生,華生也背對著他。

    兩人在空曠的大橋上,一時之間不知道要如何回過頭去面對彼此。

    「過去吧,夏洛克。」

    「滾,麥考夫,今年聖誕節別指望我回家!」

    「反正你都10年沒按時回去了。」

    「過去吧,弟弟。」

    華生是夏洛克唯一的朋友,這輩子唯一的朋友,如果這兩人再這麼水火不容,麥考夫真擔心自己會忍不住把夏洛克重新抓回籠子裡去,不受外界殘酷的紛擾。

    夏洛克讓步了,他先回過頭,不安的走到華生旁邊,「回家?」

    ◇

    ◇

    兩人坐在出租車裡一直不說話。

    回去221b,郝德森太太早已睡下。

    靜靜的上樓,夏洛克站在亮著一盞檯燈的起居室門口,華生拽著他的衣角,「我看看。」

    「沒什麼好看的。」

    「我看看!」

    「上樓去!」

    「好吧!福爾摩斯!」

    華生朝他走近一步,福爾摩斯後退一步,從來都是氣勢迫人把別人逼到死角的福爾摩斯也有今天。

    華生扶住椅子,夏洛克躲在椅子後面,歎口氣,「走開點,john,這麼晚了就別玩捉迷藏了。」

    「你逼我的,你逼我的。」華生瞄準福爾摩斯的身體撲了過去,福爾摩斯敏捷的跳開,但小腿還是被他抓到了,福爾摩斯仰面朝地板上摔倒,華生把他拖過來,躺在他旁邊的地板上。

    「噓……郝德森太太是不是醒了?」華生停止了動作。

    兩人躺在地板上一動不動的靜靜聽了一下,樓下沒有動靜,都一起鬆了口氣。

    醫生在旁邊支起身體俯瞰著他,手停頓了一下,不敢放上去,不知該拿他怎麼辦。

    他知道夏洛克詐死是為了他,還有身邊的一些朋友。

    但是福爾摩斯沒有說,跳樓的戲碼是真的。

    華生終於還是有勇氣去揉動夏洛克的頭髮,雙手都抱住他的腦袋,仔細的摸索著他的頭骨,包裹著夏洛克與眾不同的大腦頭骨,華生慢慢的領悟著他的形狀,指腹在卷髮裡探尋,夏洛克閉著眼睛,像接受人類撫摸的貓咪。

    華生終於找到了,耳垂直線上方的那塊疤痕。

    他不知所措的摸著那塊凹凸不平的傷痕,彷彿全身跌入冰窖,夏洛克向來很懂得保護自己,這一次卻是慘重的代價,疤痕再往前一些,他今天出現在診所就不會有人多看他一眼。

    這張臉差點毀容。

    「身上還有嗎?」

    「沒有。」

    「夏洛克!你知道我可以在這裡撕爛你衣服!」

    「親愛的john,這話聽起來真嚇人。」

    夏洛克只好自己妥協,盤腿坐起來,脫掉大衣,解開襯衫扣子,他看了一眼華生,調皮的說:「john,你現在色瞇瞇的。」

    「去你的!少廢話!」

    襯衫脫掉了,漂亮的脊背展露在華生面前,華生很久之前還貪婪的撫摸過這個背部,現在背後染上兩道閃電般的疤痕,漫延過整條脊椎,面積很大,疤痕都不可能是美麗的,像衰老的樹根突兀嶙峋。

    夏洛克「死亡」之前,脊背是很完美的。

    無暇的寶石終於有了裂縫。

    難怪他對於華生嫌棄他是醜八怪這麼激動。

    華生把手指放在他背上,他無法表達情緒時,就只能緊抿著無助的嘴唇。

    夏洛克扶住他的手,「瞧我,我可不會扇你巴掌。」

    他知道善良的華生難受的說不出話,只好自己打破尷尬的沉默:「傷疤是男子漢的功勳。」

    「是的。」華生可謂是為了國家功勳纍纍。

    但是夏洛克福爾摩斯不一樣,他是貴家公子哥,細皮嫩肉,從小嬌生慣養,要不是他叛逆的性格,至今還被麥考夫握在手心裡嬌滴滴的藏著,一點閃失也不會有。

    「夏洛克……你是不是覺得說出來,我會看不起你?」

    福爾摩斯把襯衣披回去,懶得扣扣子,胸口就這樣袒露著,「不是這個理由。」

    「你信不過我,你以為我會拿你的傷疤嘲笑你,你以為我這是這種齷齪的卑鄙小人。」

    「都說不是。」

    華生愧疚得不得了,他低垂著圓圓的小腦袋,這麼多年以來,完全沒有考慮過其實一直是福爾摩斯在照顧自己,不僅僅是從房租,水電費這些小事裡表現出來的,福爾摩斯還願意花時間陪伴他,隨時隨地帶上華生,說什麼離開他的博客作家就沒有辦法產生靈感,在華生出現之前,福爾摩斯還不是照樣能夠破案。

    福爾摩斯在他自身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潛意識的對華生盡心盡力的付出,這是相互的,從一開始就不是單方面的,他們兩人此時此刻要是能意識到自己根本就不是單戀對方,就不會這麼默默的無言以對。

    福爾摩斯和約翰華生早就誰也離不開誰。

    ◇

    ◇

    「你必須要給個理由安慰我……夏洛克福爾摩斯……你必須要安慰我……」

    就是怕他這樣,夏洛克才忍住不說,就是預料到華生會驚慌失措到這種地步,福爾摩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最合適的話語來安慰他,只能把他拉近一點。

    「夏洛克……坐椅子上……」

    夏洛克很乖的站起來,坐進壁爐前的沙發裡,泰迪熊掰下他交錯的二郎腿,他要幹什麼?泰迪熊主動的側著身子,坐到夏洛克大腿上。

    夏洛克受寵若驚的抱著他,「john……我膝蓋硬邦邦的你屁股不舒服……」

    「借坐一下。」

    「請隨意。」

    華生坐得更加靠近他一些,調整角度,找塊合適的大腿肉,上下顛簸試探一下,大腿上健碩的肌肉很有彈性,倒不會比真的沙發墊差到哪裡去。

    「你怎麼辦到的?」

    「每隔一天花點時間去健身房。」

    「不是說這個!」華生真是要一腦袋撞死,「我是說,你如何死裡逃生。」

    「緩衝力,john,神奇的緩衝力。」

    「可,你中途沒有撞上任何的東西!」要是憑借撞在空調機上面的緩衝力來躲過一劫的確有可能,但是,福爾摩斯是垂直落地的。

    「我撞上了,我撞上了一部垃圾車,我跳進了垃圾車。」

    華生瞪大了眼睛,「what?!」

    「你肯定沒有看見那部垃圾車,你跑的太匆忙摔倒了。」

    「那你的傷口……」

    「我在樓頂上,眼睛被風吹的進沙子了。」福爾摩斯當時哭得稀里嘩啦的,但他現在倒死活不承認了,「我一時視線模糊,砸到垃圾車的鐵框上了。哦,這可真是一件講出去讓人笑掉大牙的糗事,絕對是我人生中運氣最背的一次,我什麼都準備充分了,就是事到臨頭棋差一著。」

    那具以假亂真的屍體是茉莉協助他早就準備好在樓下攤開放著的,鋪上一層廣告板當掩護,垃圾車一開走,廣告板就緊跟著被掀開了。

    當時是誰在樓下舉著電話瞎嚷嚷,一臉要死要活的委屈模樣讓他心神恍惚了。

    「都怪你john!不,不,不怪你,怪我自己。」福爾摩斯語無倫次的摀住額頭說著。

    「難道背上也一併這樣受傷了?」

    「那是在東京弄的,東京的那個殺手,她不僅僅會用狙擊槍,她還會用柳葉刀。」

    「她?」

    「對的,是個女的,我在溫泉旅館當了3個月的房客才引出了她。」

    「但願你不是色/誘她。」

    福爾摩斯突然間停住不說話了,他盯著華生。

    華生呆呆的望著他,「我說錯什麼?」

    華生明白過來:「簡直不敢相信!!難道你真的色/誘她!你又到處玩弄別人的感情?!福爾摩斯你!無藥可救!」

    「你女朋友有沒有說過你吃醋的時候最有趣?」

    「我還沒有機會為她們吃醋……」等一下,華生剛才是不是被套出什麼話來了,「夏洛克……我先上樓去了……」

    「再坐會兒。」

    「天快亮了。」

    「再陪我一會兒……」

    「聊天歸聊天,別把手放我屁股上,也別放大腿,不,不,不准摟著我腰,肩膀也不用你多餘的扶著,你最好攤開手就這樣坐著,不然我真的上樓睡覺。」

    「哦,john,你選了個高難度姿勢。」福爾摩斯老老實實的抓著沙發扶手,忍住不去緊抱貼他胸口坐著的泰迪熊,籠罩在檯燈裡的泰迪熊,世界上最正直而且最溫柔的醫生。

    煎熬啊,煎熬!

    「我再也不要跟你哥出去喝茶了。」

    「早就應該這麼幹了!下次看見小黑車你最好立即撒腿就跑!」

    「你昨天準備的生蠔乳鴿還有白酒不是我說的那麼難以下嚥。」

    「我知道,你把盤子底都給啃穿了,打了個嗝,才告訴我說我的廚藝很差勁。」

    「如果你不是做一頓飯就拆一次廚房,我倒希望你多有心力去研究料理,而不是屍體。」

    「接下來,我就該研究洗衣機和電熨斗了吧!我怕等我精通一切家務事以後,你會閒的發毛沒有事幹。」

    「這是不可能的事。」

    「哪件?是我不可能有機會搶走你的家務活,還是我不可能會使用電熨斗?」

    華生有些困了,他靠在福爾摩斯的胸膛上,還不忘記重申一下:「我強烈堅持,我真的是直男。」

    「於是現在是一個很正常的直男在另外一個更加正常的直男懷裡打瞌睡?」

    「首先,你沒有比我更正常,其次,我不介意離開一步。」

    「不,留下來安慰我一下。」

    「我剛才還要求你來安慰我,算了,你根本就不會安慰人。」

    「我會。」

    「來一句?」華生眼皮很重,快凌晨4點了吧。

    「約翰華生……」

    「然後呢?」華生抬起手背揉揉臉。

    「我親愛的華生……我可愛的華生……」

    泰迪熊窩在偵探懷裡咕嚕咕嚕的終於睡著了。

    呼吸噴在赤/裸的胸膛上真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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