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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96哥哥,難道你想浴血奮戰 文 / 唐門七少

    白修兒不厭其煩的將整個過程一字不落的同龍戰天解釋開來,就連男子和范劍雲如何激戰的都仔細解釋了一番,說完又覺得不對,只低頭咬唇道:「哥哥,其實人家也沒看的太清楚啦,呵呵……」

    龍戰天聽的臉一陣白一陣青,范劍雲的私事他不想管,至於那個男人,小獸應該猜的**不離十,杜康的私事本來他也管不著,可今時不同往日,他一直在查hunt組織的事,據老薛臨死前交待,hunt組織在中國與一家大型集團公司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而這家公司就是n市頂頂有名的遠中集團,遠中集團不僅涉及貿易,還涉及製藥研究。

    遠中集團與hunt組織合力開發人體生化武器研究,不僅如此二者還合夥研究艾滋抗體,他們拿活人體作試驗,像老薛這樣的人還有很多,其中還有一部分被秘密關在製藥研究所的地下研究室裡。

    遠中集團對外的代言人就是杜康,現在所有事務表面上都是由杜康在執行和操縱,還有杜柔,是遠中集團的總經理兼財務總監,一般跟政府打交道的事都由杜柔一手操辦,她爸是高官,自然辦起事來順溜無比。

    另外有兩個保安部長,其中一個就是白修兒遇到的肌肉大漢,他也是特種兵出生,退伍後因為沒啥後台分的單位不是很好,就在他郁忿不得志的時候,被杜康看中收入旗下,成為他的保護神。

    據目前所有可靠線索看來,遠中集團的最大掌控者是杜康,但龍戰天知道事情遠沒有想像的這樣簡單,遠中集團的幕後主使者另有其人。

    表面上杜康不過是仗著老子的二世祖,但實際上杜康為人陰狠,善於隱藏,他與龍戰天從小一起長大,兄弟情誼自然比較深厚,但這厚度落到實處大概也不比一粒灰塵來得厚。

    種種跡像顯示,遠中集團操控著一部分政府官員為其辦事,更操控著n市所有的地下組織,黃、賭、毒無一不全,其中大部分毒品交易與hunt組織在中國的根據地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不過杜康對一個人始終深為忌憚,從小他就忌憚,這個恰是龍戰天,這份忌憚直接造就了他看到他時的驚慌失措,滾了又滾。

    龍戰天知道現在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但杜康竟然敢惹上他的小獸,這點他絕不能原諒,不過此時還不是扯破臉皮的時候,幸好小獸沒受到什麼傷害,否則他真能直接把杜康給滅了。

    車內,他的側面在暗光下顯得陰晴不定,白修兒還在喋喋不休的講著,他轉過臉沉沉道:「小獸,你的話太多了,剛流了那麼多血,還不趕緊息息。」

    說著,他騰手拿了一瓶純淨水遞給了白修兒,白修兒接過水,開開後立馬飲了一口,「哥哥,你真貼心,知道我講的口渴了。」

    龍戰天似笑非笑道:「小獸,那個水不是給你喝的,我開車手不方便,想讓你幫我開開……」

    白修兒翻了一個白眼,氣呼呼道:「娘的!老子不是真想喝,不過是給你點面子說口渴,哼!」

    說完,她憤憤不平的將水遞到龍戰天手中,龍戰天果真接過水一飲而盡,她目瞪口呆的盯住他吃吃道:「娘的!老子還沒喝夠,你忒不體貼人了,竟然喝光了?」

    龍戰天笑著揉了揉她的秀髮,「你不是說你不想喝麼?」

    白修兒雙手叉腰,「老子剛才不想喝,現在想喝了……」話還未完,忽然向後座看了下,「咦?咱們的太爺爺呢?」

    龍戰天笑了笑道:「真是個後知後覺的小女人,太爺爺我早派人送回去了!」

    很快,二人來到龍宅,太爺爺早在客廳轉了六百八十次,脖子都盼長了終於把個窮孫媳婦給盼回來了,本來他打算回自個住所的,但一想到還沒同窮孫媳婦一次聊個夠,遂半道改主意轉向來到了龍宅,況且今天是孫媳婦生日,自已也難得湊個熱鬧。

    這不過是打個生日的旗號搞的一個小型家宴,龍宅一干人等齊齊到來,就連范劍雲和那個當兵當到鬱悶的差點揪頭髮揪成地中海的陳奕也回來了。

    本來大家還不知道龍戰天會帶個驚喜回來,太爺爺人老嘴巴也大,一個人興奮的向大家宣佈了自己窮孫子已經搞到老婆,還是個天上有地下無的好老婆時,大家普遍覺得這個消息委實是個有驚無喜的消息。

    等白修兒在眾人面前一亮相的時候,有兩個人的心思最為複雜,一個是沈心妍,今天長尾巴過小生日的人,一個是范劍雲,拖著病休不辭勞苦來賀壽的人。

    沈心妍心中有數,她以為那個所謂的媳婦肯定就是那個小丫頭片子的媽,她到現在都覺得自個兒子有了那麼大個女兒是件不可思議的事,她打心眼裡不能接受那個所謂的孩子她媽,至於那個小丫頭片子,如果經過dna檢測證實是她龍家的種,她絕不能讓她流落在外,頂多弄個好聽的名號,說是龍家發善心從孤兒院收養回來的孩子。

    她這項都做好接受這孫女的準備,那項這好好的孫女沒了,龍戰天回來告訴她那個所謂的女兒不過是一場鬧劇,一場由一個不著調孩子引發的不著調的鬧劇,而且他從頭至尾也沒承認過他有個女兒,那個小女孩不過是他一個朋友的女兒。至於那個朋友是誰當然無從得知。

    沈心妍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將白修兒打量個遍,她越瞧越覺得眼熟,這明明就是那個小丫頭片子的成ren版,只是整個人長開了些,更漂亮動人了些。

    雖然滿心的不喜和疑惑,但她不虧是混慣了官場的人,表面功夫做到家了,該和藹的時候就和藹,該笑的時候就笑,該嚴肅的時候就嚴肅,因為她知道自個兒子的性子,屬於八頭牛拉不回的那種,要想搞小動作也得在背後搞,搞的人不知鬼不覺。

    而范劍雲在看到白修兒的那一刻,表情就更為複雜了,那張化了妝了小臉包含了『驚、怒、妒、羞……』等種種,臉上一時紅一時白,畢竟白修兒瞧過她跟別人打野戰,也算是揪住了她的小辮子,她張著大嘴,一副吞了十個蒼蠅外加一個小強的模樣,好在她是演員,在片刻的失態之後,很快恢復了表情,除了偷偷瞪了白修兒兩眼之外,其他面部表情還算拿捏到位。()

    龍老爺子依舊將軍人風範保持的很好,雖然人看著蒼老了些,也頹廢了些,但總體而言還算是個精神矍鑠的老人,對於白修兒的到來,他表現的不喜不驚,波瀾未動。

    至於其他一干人等,除了陳奕差點將眼珠瞧掉了下來以外,表現的還算良好,龍爸爸只是象徵性的詢問了白修兒兩句,無非是家世學歷的,當他得到白修兒無家無世無學歷屬於三無人群的時候,他的心咯登了下,打算找個時間好好跟兒子談談他對未來媳婦的要求。

    龍戰天二叔二嬸表現的算是不錯的,反正這媳婦又不是他們家兒子的,不干己事不開口,他們只是撐撐場面而已。

    整個過程最激動的要算太爺爺了,這位太爺爺清靜了這麼久,突然一下子爆發了潛藏的能量,他斜挑著白眉抿著略微乾癟的嘴拉著白修兒的手對著龍老爺子笑道:「宇兒,這就是你家新孫媳婦了,瞧這小模樣長得真是討喜,以後你可要對她和善些,別老拉著個臉子,我瞧你那整天一本正經的模樣就煩燥的很。」

    阿米豆腐,在場的能稱呼龍老爺子為宇兒的人委實少之又少,少到只有這麼一位,而且這裡也沒那個輩份高的可以訓斥平日裡威嚴無比的龍老爺子了,獨此一人別無分家。這聲「宇兒」讓龍老爺子覺得自己的年齡還算比較嫩,他微咳一聲,甚為恭敬的道了聲:「是!」

    太爺爺大概有大半個小時未見到白修兒,因為他覺得與白修兒聊的很是投機,這機投到一半就沒了,這讓他覺得不爽,於是一抓住機會,便拉著白修兒將其餘雜七雜八的各種零碎事如實向白修兒米罐子倒米似的,一股腦的向白修兒灌。

    起初白修兒還打算今天好好表現一番,爭取給大家留個最佳印象,順利俘獲龍家大小各項人的心,誰知硬是被太爺爺拉著說話,不過三下兩下就被說的頭發暈,好好表現的事也忘了。

    等夜幕降臨,久違的月亮露出小半張著灰白的臉的時候,太爺爺不再與白修兒閒磕牙了,沈心妍特意拿出太爺爺平日裡最喜歡的酒——「紅興二鍋頭。」這才順利的讓他老人家的嘴巴得到短暫的休息。

    要說在龍宅裡段找不到「紅興二鍋頭」這樣的低檔次酒,主要太爺爺是橫跨了兩個世紀的人,從小苦慣了,也沒多大愛好,就是沒事時喜歡喝點子小酒,而且他對酒的要求說高不高,說低也不低,非要「紅興二鍋頭」,他覺得這種酒比那什麼洋酒,xo等實惠多了,既過癮還便宜,而且關鍵這是國貨酒,太爺爺可是國貨的忠實支持者,就連外國書都不帶瞄一眼的。

    由於龍宅裡住著的人普遍屬於上流社會,一般沒人喝二鍋頭這樣聽名字就土的掉渣的酒,倒是龍老爺子是從戰場裡沐浴出來的英雄,啃過樹皮,穿過補丁褲子,喝過劣酒的人,對於二鍋頭沒有特別的鄙視,他與自個的百歲老子互酌互飲,交談甚歡。

    喝到興起處,太爺爺還不忘帶自個的窮孫媳婦一起品國酒之精髓,白修兒對酒有著不一般的中情,她沒喝過二鍋頭,也沒不知這酒與葡萄酒有甚區別,起先她還想推卻以表示她是個不善飲酒的淑女,後來在太爺爺的再四邀請下,她不得已抿了一小口,這一抿辛辣無比,刺激到她的咽喉,龍戰天很是體貼的為她倒了一杯水來解酒,正想告訴她,不會喝就不要勉強。

    白修兒抬眸嘻嘻笑道:「哥哥,這酒喝下去果真爽氣到家了!好酒也不外如是。」

    太爺爺一聽,大腿一拍,這窮孫媳婦果真合他心意合到家了,就連品味也如此的非同一般,他對著龍老爺子又發表了一番感想,還順便指了指龍戰天道:「這死小子真有福氣,丫頭許了他,倒便宜他了。」

    就這樣,白修兒與太爺爺,龍老爺子,兩老一小,席間一壺酒,對飲成三人,越聊越歡,聊到最後就連不動聲色的龍老爺子也對白修兒露出了真誠的和藹的笑。

    龍老爺子還探身過來揉了揉白修兒的頭髮,「丫頭,這酒你可不能多喝了,喝多了容易醉,況且就準備了一瓶,不夠你這樣喝的。」

    白修兒幾杯酒下肚,感覺頭有點發昏,心下卻豁然開朗了許多,都說酒能壯膽,本來對於她第一次以熟女的身份跨入龍宅,她還有點擔心,如今酒一喝,又遇著這麼和藹的兩位老人家,她越發得瑟起來。「爺爺,你也忒小氣了,不就一瓶酒嘛!讓龍哥哥再去買不就成了,爺爺你到時想喝多少有多少。」

    太爺爺比較厚道,他瞇著眼睥睨了一下龍老爺子,搖了搖手道:「宇兒,丫頭愛喝多少就多少,你別拘束了她,如今像這樣喜歡喝二鍋頭的丫頭著實不多見了。」

    龍媽媽撇了撇嘴,不以為然低聲道:「果真不多見。」從一個人的酒品就可以看出一個人的性格和出身,估計這丫頭的品性和出身跟二鍋頭差不多。

    龍老爺子嘴角的笑紋裂的越發深了,這麼多天,他一直為范丫頭之事苦惱的,每每見到范丫頭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有好多天,他都沒好好開心過了,如今遇到白修兒這麼個不甚著調的所謂孫媳婦,他心倒起了幾份喜意,瞧這孩子眉眼兒生的著實是天上有地下無的,況且這孩子看著就是一副無心肝很單純的樣子,他瞧夠了那些表裡不一的人,見著白修兒倒有幾份喜歡。

    白修兒站起身來剛想表達她對二老的敬佩之情,卻不一慎沒站穩差點摔倒了,幸而龍戰天身手夠快,及時扶住了她。

    太爺爺拿腔拿調地笑道:「宇兒,你看吧!你們大家也看看,這小兩口蜜裡調油似的,還不趁早把這喜事辦了,省得我一大把年紀還為此日日懸心。」

    龍戰天正好趁機宣佈了下他打算與白修兒結婚的重大消息,這個消息對於某些人來說無疑是個炸彈,沈心妍還打算搞小動作,只是她自個的兒子動作比她還快,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

    范劍雲的頭頂好似平地響了個悶雷,打的她一顆脆弱的小心肝焦了又焦,只焦的失去了本來的顏色,可她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因為她有點害怕這不著調的白修兒會把她的醜事當眾抖出來,她唯有在心裡將白修兒詛咒了個千萬遍,咒了還不夠,還連帶咒上了人白修兒全家十八代,幸好白修兒生來就是個孤兒,沒有十八代好給她咒的。

    當然有不高興的就有高興的,其中就包括一直扮演反派角色的陳奕,龍戰天終於娶老婆了,這下他的劍雲應該死心了吧!或許他可以趁人之危,好好的攻一攻范劍雲這座美人山,不過他也有不平的,因為這白修兒長得實在太過漂亮,要不是他對范劍雲有執念,他也很想把白修兒一併搞到手,他最終的目標是:「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顠顠。」如果范劍雲能當他的紅旗,白修兒能當他的彩旗,他此生活得真tmd太值了!

    一直未發表觀點的龍爸爸臉色越來越沉,在這樣家庭一般來說婚姻都帶點政治聯姻色彩,他雖然不求兒子走上政治聯姻的道路,但也不希望兒子娶這麼個三無人員,他們是豪門,豪門有豪門的擇媳標準,像范劍雲那樣的大明星還勉強能接受,何況范劍雲人一家救了自個老子的命,於情於理娶了也不為過。

    如今突然跑出這麼一個外四路不著調的女人就妄想一步登天走向豪門之路,天底下沒有這樣的事,王子和灰姑娘的童話不太適宜在現實生活中上演,要不然怎麼說是童話呢。

    他微彈了彈一身白色的休閒西服,放下手中的高腳杯,沉聲道:「天兒,你也太胡鬧了,平時由著你鬧我也不想管,也實在管不了,可婚姻大事豈能如此草率?」

    一直坐在一旁默然無語的龍雪晴總算有了揚眉吐氣的一天,她嗤的一聲笑道:「大哥,戰天的脾氣你又不是有知道,有什麼事從來不懂得同長輩商量,說好了叫有主見,說壞了就是目中無人,如今不知從哪找來個窮丫頭就要結婚……」

    「閉嘴!」太爺爺聽這一對兄妹的話甚為不入耳,他放下酒,猛地一拍桌子,別看他一百年紀,桌子還是猛地震了三震,「誰說草率了,我覺得這婚結的遲了,現在不是講究婚姻自由嘛!兒孫自有兒孫福,不用你們這些做長輩的亂操心。」說著,他看了看龍老爺子又道,「宇兒,你怎麼說?」

    龍老爺子別的不敢說,就孝順老人這一方面他做的十分好,龍家人雖不懼怕太爺爺,但還是十分懼怕龍老爺的,在接受到龍老爺子銳利的眼神時都已經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本來眼看著龍宅就要鬧內部矛盾,幸好龍老爺子還能鎮的住場面,他沉沉道:「天兒,婚姻大事不是兒戲,你自己考慮清楚就行了,爺爺會尊重你的決定。」

    龍戰天一把拉過白修兒緊緊握住了她的手,鄭重道:「爺爺,我已經想的很清楚了。」

    白修兒抬眸望了望龍戰天,他的側臉在燈下看起來還是這樣美好,他的話她聽的很是舒心,酒醉三分醒,她感覺家庭氣氛不太對,她不想龍哥哥一帶她回來就引起什麼家庭內部矛盾,她正想說話,卻聽到龍雪晴在一旁落井下石頭道:「這就是咱們龍家的好繼承人,辦起事來就是利索,容不得半點拖泥帶水……」

    龍爸爸眼見老爺子就要點頭同意婚事了,他有些沉不住氣了,「天兒!爸爸不同意你這樣倉促決定婚事。」

    龍戰天道:「爸爸,我不是回來同你們商量婚事的,我只是來通知你們的。」

    眼看今晚的事態就要朝著不和諧的方向發展,這點超出了白修兒的預料,按理說像她這樣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可人兒誰見了都喜歡,可這世上哪有這麼多事是按理的,基本都是無理可循的,白修兒不由的有些忐忑,她抬著晶亮的眸子對著龍爸爸道:「龍伯伯,我知道你還不能完全接受我和龍哥哥的婚事,畢竟事出突然了些,可是我和龍哥哥是真心相愛的,此生我們唯有彼此,我願意為龍哥哥做一切事,既然龍伯伯您還心存疑慮,不如這樣好了,龍伯伯您可以先考察我一段時間,如果到時你還認為我不符合你的孫媳婦標準,我定當會說服龍哥哥取消婚約……」

    龍戰天握住她的手捏的更緊了,「不准胡說!」

    白修兒看了看龍戰天,「龍哥哥,你放心,我相信龍伯伯是個明白事理的長輩,他絕不會無緣無故拆散我們的,現在龍伯伯需要的是時間,我相信假以時日,龍伯伯會同意的。」

    太爺爺聽完就差拍板了,他激動道:「這丫頭忒知禮了。」

    沈心妍臉色稍稍一變,其實從她內心來主進,她希望龍老爺子持反對票,畢竟她還不是太想做惡人,她的臉略染上憂慮,遲疑而擔憂的看了龍老爺子一眼,輕聲道:「爸,天兒的婚事我覺得也太草率了些,我擔心……」

    聽到這話,龍老爺子灰白的眉一橫,他倒看不上什麼政治聯姻的,在他眼裡兩情相悅就好,對於白修兒他還是比較中意的,況且孫子也到了結婚生子的年紀,他沉聲道:「停!別說了,天兒的事由他自己作主就行了,咱們當長輩的都希望小輩過的好,既然天兒都把白丫頭帶上門了,這說明天兒終於找到了他想要的人,難道你們想看著天兒打一輩子光棍才心滿意足?天兒是軍人,軍人就不能原地踏步,是時候結婚生子了,我相信天兒的決定,希望你們也不要過多干涉。」

    龍老爺子的一番話讓白修兒感動的五體投地,本來她對龍老爺子還帶著一點子情緒,主要以前龍老爺子老想把范劍雲推銷給龍戰天,為此,她糾結了好久,她本以為今天龍老爺子會是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人,沒想到卻說出了這麼一番甚得她心的話,知己啊!實在是不可多得的知己啊!

    她就差拉著龍老爺子的手激動的叫她三大聲好爺爺了。

    既然龍老爺子發了話,其他人也說不好再說什麼了,大家各懷心思的吃完了一頓飯,吃過飯白修兒還不忘去看了看一直被拴在狗窩裡的大黃,順便牽著大黃在龍宅溜躂了幾圈,大家對於一個初來乍到的小丫頭不費吹灰之力就收復了平日裡難以接近的藏獒紛紛表示奇怪。

    當時好心的龍老爺子還提醒白修兒不要輕易接近藏獒,誰曾想這藏獒在白修兒面前表示的比乖孫子還要乖。

    太爺爺看了不由的又發生一生慨歎,自個果然眼力界非凡,這窮孫媳婦越瞧越覺著不一般,訓個猛狗都不費吹灰之力。

    只幾日不見,大黃眼見著白修兒又超自然生長了一大截,好在有了前車之鑒,大黃未再表現的有多麼驚奇,白修兒告訴她將要與龍戰天成婚了,這一好消息著實讓大黃開心了半天。

    開心完了之後,大黃又開始惆悵起來,眼見身邊的人都成雙成對了,而他混到現在還是孤家寡人一個,tmd!太讓狗鬱悶了。

    本來大黃還想催白修兒趕緊把那玫瑰耳的美母狗介紹給自己,誰知心願還未達成,主人就跑出來招呼白修兒忙著過二人世界去了,他更心傷了!心傷之餘,他又揪掉了頭頂的一撮黃毛。

    天幕裡亮著一彎微白月光,夜風撩人情思,龍戰天帶著白修兒回到自個別墅,白修兒正坐在燈下寫心得,主要這一天她覺得太充實,太有意義了,雖然中間出現了個把不和諧的小插曲,但總算結果是好的,她以為龍老爺子點了頭就萬事大吉了,她勝利在望,馬上就能獨佔龍戰天,將他變成名正言順的夫君了。

    本來她也不想寫勞什子心得,相比文學,她還是更喜歡美學,龍戰天回來後進了浴室去洗澡,本來他還yy的叫她一起洗鴛鴦浴,她甚為失望的告訴他,她大姨媽在身,不太適合洗鴛鴦浴,況且她詩興大發,靈感這東西本就是一晃即散的東西,她不立刻寫下來,等洗完澡估計那靈感早迫不及待的飛走了。

    其實哪是什麼靈感啊!她一直為著龍戰天多看她裸身幾回,而自己還沒看到他甚為不平,如今趁此機會,她要偷偷躲在浴室門口來個窺視,窺視之餘,再作副美男出浴圖。

    她豎起耳尖,聽到浴室裡傳來一陣嘩嘩水聲,她知道時機已到,於是她興沖沖拿著畫筆踮著腳尖將浴室門開了一道小縫,裡面霧氣氤氳,達不到最佳視角,可白修兒不怕,她眼睛毒啊!別人看不到的她看的到。

    偷眼望進雲,煙霧裡那一盆綠蘿吊下碧綠的葉,泛黃的燈光微熹,龍戰天靜靜的半躺在浴池裡,手臂漫不經心的搭在浴池邊沿,由於是背對著白修兒,臉部表情白修兒委實觀察不到,良久,他起身,白修兒倒抽一口涼氣,正等著他轉過身來好好瞧一瞧他無一不完美的身材時,他伸手拿了一塊浴巾圍上了腰。

    轉眼間,他走出門外,白修兒只覺得腰上驀地一緊,整個人已經被他抱的離了地,沒等她收好畫具,一張白紙一隻鉛筆,他已經將她抱了個結實,然後將她放在浴室門口放小擺件的半腰高櫃子上,他站在她兩腿之間,他眼睛裡略帶笑意,頭微微偏到她耳邊,吹了口氣,柔聲道:「沒想到……沒想到我的小獸竟好之一口。」

    白修兒趕緊將雙手背到身後,不太自在的將身子往後挪了挪:「人家……人家不過是……。」

    「不過是什麼?」他更加逼近她,收回目光他神色甚為複雜的看著她。

    白修兒臉一紅,接著道:「你不會以為我是在偷看你吧?想畫你吧?我沒有哦,我向玉皇大帝他老人家保證我絕對沒有,我只是怕你今天高興過了頭,淹死在浴池裡,為了你的生命著想,我不得已才看的。」

    他的手慢慢撫上她的腰,她閉著眼不敢看他,畢竟自己有些理虧,她覺得甚是尷尬,她吞吞吐吐又道:「哥哥,難道你今天不高興麼?」

    他搖頭道:「你身後藏著什麼?」

    白修兒睜開迷離的眸子道:「什麼啊?我身後只有牆。」

    龍戰天未再說話,只乾笑了一聲,一雙墨如海的眼睛注視著她,漆黑的眸光裡眼波流轉,白修兒強裝自己鎮定無比,她伸手推了推他:「哥哥,你離我遠點,我不喜歡坐在這麼高的地方。你讓我先下來。」

    她的小嘴紅艷艷的像玫色花瓣,整張臉粉嫩粉嫩的,像三月裡的桃花,一頭烏黑的秀髮隨意披散著,於古典中帶著十分讓人沉醉的嫵媚。

    他一把奪過她手中的畫,看了看,目光莫測,白修兒瞧著他的樣子有點不好意思,良久,她訕笑了笑,指了指他手中的畫,輕聲道:「這是素描,新鮮剛出爐的素描。」

    他淡淡道:「畫的還行,不過今後,你還是不要再畫素描了。這畫裡人是誰,臉瞧著倒像張大烙餅似的。」

    她灰常有氣勢的反駁道:「這都怪你,難道你不知道中途打斷人的藝術創作是件很不禮貌的事麼?本來我可以畫的更好的,要不是你突然出現,我斷不至於畫的如此沒有水平。」

    「哦?」他不置可否繼續道:「剛才是誰說沒偷看我,沒畫我,怕我淹死不得已才看的。」

    白修兒停頓片刻,然後調整了一下表情,嘻嘻一笑道:「你怎麼知道這畫的是你?剛是誰說的這臉畫的像烙餅,難得哥哥你的臉是張烙餅?」

    他很有意味的笑了笑,「既如此,今晚就讓你嘗嘗這烙餅的滋味。」他更緊密的貼了過去,白修兒眼睜睜的看著他那張迷死人不償命的薄唇壓下,滾燙的唇起先落在她的額頭,三揉四揉後又來到她的唇,微停幾秒後,他順勢鑽進她的嘴巴,帶吸帶咬,白修兒仰著頭輕輕哼了一聲,身上好似燒起了一把火。

    「嗚嗚……哥哥,你先放開我。」白修兒整個人似一個八爪魚一樣黏上龍戰天的身體,「哥哥,我屁股底下有東西,槓死了,你先放開我啦!」

    龍戰天俊眉淡蹙,抬眸盯著她道:「小獸,到底是誰沒放開誰啊?」

    白修兒一瞧自個正死命的趴在龍戰天身上,她臉一紅,強裝淡定道:「人家不是怕這櫃子不穩,摔下來麼?」

    龍戰天一把將她從櫃子上抱下,她一身淡粉色無袖連衣裙,裡面襯著淡白色抹胸,抹胸因他的一番動作微微突起,半露出一痕雪肌,她的嬌臉兒半嗔半媚,如空谷百合,天泉碧水,柔嫩的肌膚閃著淡淡光澤,摸上去水水的,潤潤的,恰似一顆傳世珍珠,玲瓏剔透,毫無瑕疵。

    「小獸,你總是這麼勾人魂!」他將她打橫抱起,直直的走向大床,他額頭頂著他的額頭,眼睛盯著她的眼睛,臉貼著她的臉,「小獸,你太迷人了。」

    白修兒被讚的五迷三道,她抬起手環上他的腰,柔柔道:「哥哥,其實你長得也很好看,真好看,我從來都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男人。」

    龍戰天身子一下傾了過去,深深吻上她的額間秀髮,手緊緊摟著她的腰,腿緊緊纏上她的腿。

    他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白修兒半閉著眼,小巧秀麗的鼻翼快速的翕動著,他的吻一路向下,深深淺淺落在她的臉上,眼上,鼻上,最後輾轉來到她的唇邊。

    他的手指帶著滾燙的溫度,撫上她的臉,肌膚相觸,白修兒心裡好似觸電般,他輕咬了她的耳朵:「想嗎?小獸。」

    白修兒被吻的整個人呈漿糊狀態,意識裡一片模糊,她支支唔唔道:「哥哥……」他的手繞到背後拉開裙子拉鏈,白修兒臉紅的好似火燒雲,「哥哥,你快點…」說著,她覺得不對,趕忙搖了搖頭,「不行!絕對不行!哥哥,你趕緊放開我。」

    龍戰天未理她,正所謂「有個佳人,燦若桃花,標韻塞牡丹,腰肢兒若飛燕輕盈,滿臉酒暈潮紅,羞娥眉一笑生春意,縱使郎心如鐵,也難停手下生花。為伊燃得心似火,恨不能領嬌娃赴巫山**,紅冷香**,著意溫存,兩體相交纏。」

    修兒心裡一陣著急,突然用力推了下龍戰天:「哥哥,我的硬件設施今天跟不上,你難道都不知道尊重一下下人家的……人家的……」

    「人家的什麼?」他反問道,然後又安撫性的朝著她耳朵裡吹了吹氣,惹得她一陣作癢。

    「你不是你今天才幫人家處理過葵水,怎麼這麼見忘?難道你已經迫切到想要浴血奮戰的地步了,你倒想浴血,可我暈血。」白修兒反駁的巨有理。

    龍戰天伸手在她鼻尖上彈了一下,「小獸,你的思想太不純潔了,難道你以為我是想跟你……」他的眼似是而非的盯住她,接著露出一個意味難明的笑,他一把握住她的手,「還是說你骨子裡想發生點什麼?」

    白修兒頓了半晌,氣的不行,她幽幽道:「哥哥,你實在太壞了,老欺負我,哼!」

    龍戰天停住動作,看著她那張紅著的俏臉氣急敗壞的嬌嗔之態,他啞然失色,隨即他又低下了頭,雙手纏上她的秀髮,「小獸……」

    現在,他只想好好收拾她,今晚她竟敢跟他爸說什麼,考察不過就取消婚約的事,他怎能允許她取消婚約,他的舉動越發狂野,讓差點被壓成壓縮角餅乾的白修兒又開始掙扎起來。

    「哥哥,你剛才說過不想跟我……」她的小手不停的捶啊打啊的,不過是螞蟻擋大象,徒勞無功罷了。

    「小獸,誰讓你說取消婚約的話。」他突然抬起頭怔怔的盯住了她。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了?」白修兒感覺今晚自個的口水廢了不少,講話過度,話講多了,她也就忘了許多。

    「你還抵賴?」龍戰天用力彈了一下她的腦門,這一彈倒彈醒了她不少,她呢喃道:「人家不是用了緩兵之際嘛!人家還不是怕你跟家裡人鬧不和,況且人家只說取消婚約,可沒說什麼時候取消啊?我想著等個百把年以後再取消也不遲,嘿嘿……」說著,她點了點龍戰天的胸膛,「哥哥,我賢惠吧?聰明吧?」

    龍戰天低低地笑了一聲,「你還賢惠聰明?你就是個不著調的小狐妖。」

    白修兒表示非常不服,「誰說人家不著調了了,人家明明又著調又智慧。」

    龍戰天微仰起頭,低低道:「聰明漂亮的女人多的是,我偏偏就喜歡不著調的你。」

    白修兒主動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額頭媚著眼兒笑道:「既然你口味偏重,那我還是繼續不著調……唔……」她的話很快被淹沒在他的深吻之中。

    有詞曰:「欲掩香脯拒繾綣,怎耐鴛衾意暖暖,催促美哥哥,先去睡,須臾轉為蝶蜂情,脫羅裳,恣情綿綿,勾玉頸,留著床前燈,時時看伊人面。借玉臂,刮得郎君到枕邊。一時間,欲承歡身下,共付**。」

    僅憑著最後一絲理智,龍戰天停了下來。

    白修兒甚為不解,恍惚道:「哥哥,你怎麼了?」

    他啞著嗓子道:「只要你忍得住,我不怕再天人交戰一會。」

    白修兒歎息道:「算了!還是尊重一下我的葵水為妙。不過你可以……」她挑了挑眉尖,眼裡閃過嫵媚的笑,「哥哥,你可以……嘿嘿,有些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既然你想主動,我當然樂享其成。」龍戰天高興的大笑一聲,隨即又來了個泰山壓頂。

    「哥哥,你……嗚嗚……」白修兒一聲大叫,「腰,我的腰快斷了……哥哥,你好減肥啦!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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