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43章 罰眾休側 文 / 夏日櫻花草
這最後理到了銀錢上,事情就已經清楚得很了。瑞玉把昨兒盤庫的事情和寧浩細細說了一遍,又喚來了當時見著金錁銀裡時忙著下跪的那位帳房,順道讓他帶了那充數的銀錁子一塊兒來。很快這人來了,東西也帶來了。
只見那位賬房低頭顫手地舉著托盤跪到了寧浩和瑞玉的跟前兒,已是嚇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瑞玉讓人去正院屋裡取了個真的「金魚兒」來,又隨手從那托盤中取了個假了,相較著遞到寧浩跟前,說道:
「王爺,你且看。這光是外表,幾乎是一模一樣,根本分不出個真假。只是這碰上一下,便有分曉。」
說完,她將手裡的兩隻「魚兒」稍用力的相互磕了一下,真的那只完好無損,假的那只就原形畢露,翻出了銀白的肚皮。這般偷換的事清清楚楚,惹得眾人滿目的驚訝,自然也惹得寧浩壓不住火了。只見著他揚手猛的翻了那金錢一地,衝著那賬房管事問道:
「說吧!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那管事從昨日東窗事發之後便提著一顆心,這會兒給王爺的一掀一問嚇得半死。只聽得那「金魚兒」落地的聲響,像是顆顆打在他的心上,讓他已有些承受不住地深叩在地上,虛脫般的說著這換物的始末。只聽得他道:「回王爺的話……奴才管著這府上的銀錢這麼些年,一直都仔細著沒出過差錯。可也就是王爺生辰前的一日,出了這麼個差子。那日下午,側福晉屋裡的兩位嬤嬤送了些宮裡的銀綻來,說是側主子要買件東西,想換些兌得出去的碎銀子……」
說到這兒,那管事頓了頓,繼續說道:
「……奴才當時拿了那銀綻來看,倒真是宮裡的置造。想著這綻子些確是兌不得市面上,便點了點數,領了嬤嬤些進去。到了屋前,我讓嬤嬤們止步,喚了裡邊掌錢的小廝出來換銀子。可那兩位嬤嬤卻說是要親自進去點碎銀子,說是她們自個兒知道換哪些用著方便……」
這般說著,寧浩已是微蹙起眉,又聽那管事接著道:
「奴才想著這怎麼都不合規矩。自然是不許。可這不許的話還未說完,便是被那兩個嬤嬤狠狠地扇了兩耳巴子,教訓奴才一雙狗眼,莫不是連側主子兌個銀子都還懷疑不成。這般說著,已是闖了進去,奴才攔不得她們,只得讓裡邊地小廝守著她們兌銀子。」
說到這兒,那管事一臉的懊悔。繼續道:
「也是那會奴才這腦子進了水。想著橫豎是進去出來。把銀子點清楚便是了。且裡邊有他在。出不得什麼問題。哪裡知道恰恰是這渾賬東西信不得。也是這事後。奴才這越想越覺得這事兒有些不對。可回去再把銀兩盡數點了一遍。又查不出個什麼問題。」
「這樣幾次下來。奴才本也以為是自己多心了。可直到這有一日。巡夜地時候下邊地人抓著這屋裡有人偷著玩骰子地。連人連銀子一齊發落到了我這裡。也就是那時奴才發現那掌錢地小司手裡寬鬆得很。兜裡竟裝了大綻地銀子。」
「當時奴才便起了疑心。這小子地月俸我最清楚。不過月五錢地銀子。哪裡來地這麼些錢。於是奴才便問了他這錢兒地來歷。那小子開始不說。可也是這府裡地規矩嚴。抓著夜裡賭錢地。若是奴才報上去。是要挨板子逐出府去地。」
「這般一威脅。那小子便交待了。說這錢是那日兩個嬤嬤給他地。讓他點銀子地時候一邊待著去。可這小子也是個沒信義地人。他得了銀子些。卻還是扯著偷看了那麼一眼。就看著兩個嬤嬤換著裡邊地金魚
「這般他嚇著了。可那會兒他都收了銀子了。若是再說出來。自己定也逃不得罰。便只得這般默不作聲。可這心裡擱著事兒。整日裡提心吊膽地。也是苦悶得很。於是這夜裡見著這有人扔骰子。他也就跟著去賭了那麼一把……」
這話回到這兒。庫裡金銀調換地事兒都轉了個清楚。那管事雖是無心之失。可畢竟是有責難逃。想他也是這王府裡很些威望地老人了。所以才得著這件管錢地差事。哪想著給這事兒累了這一世地名聲。這般。那管事悔不當初。不由得淚流滿面。卻是聽著福晉問道:
「你且別哭,可還指得出那日來兌錢之人?」
那管事聽著抹了把淚,隨即起身望向喜嬤嬤那邊站著地些個側院的奴才,輕意便指了出來。而此時那兩個奴才早已嚇破了膽兒,忙著跪地求饒。這般清楚明白,這位蘭主子屋裡的奴才不但壞事做盡,還將這府裡的一眾人些累了個遍。
也是寧浩自詡自個兒府上的規矩嚴,王府裡何曾發生過這樣的事情。說起來怪他府上地人不中用,但更可惡的蘭珠院裡那些個渾賬東西,這般他定然是留不得。如此,他望了眼蘭珠那滿院的禍害,對著身後執著刑杖的侍衛吩咐道:
「全部給我拖出去,杖斃!」
那一眾侍衛得令,立時便上去拿人。而此時蘭珠院裡的一眾奴才聽著王爺要活活打死她們,都撲在地上死了命的求饒。可那些個侍衛們哪裡理會,只拖了人便直直地往了外邊的空地去。不多時,外邊已是響起了板子聲一片也是那喜嬤嬤聽著王爺要活活打死她,早就嚇得暈死過去。兩旁侍衛們同要拿了她出去,這般蘭珠在一旁見著了,卻是滿目哀求地在一旁抓著寧浩的手,哭著求道:
「寧浩,你行行好,你饒了喜嬤嬤一命吧。她便是千般不好萬般罪,可畢竟是她從小伴著我長大的呀。我自幼父母雙亡,身邊便只有這麼一個親近的人,你也不肯留給我嗎?」
這般哭鬧著,寧浩卻是猛然甩開她地手,只道:
「這等泯滅人性地東西,還留著繼續禍害嗎!」
可這樣說,蘭珠又哪裡離得她這自小的跟班。且見著這自己院裡地一眾人今兒都是活不成了,若是喜嬤嬤她都保不住,那她不成了孤家寡人了嗎。這般她已是顧不得這許多,想要奔到侍衛跟前阻著他們拿人。
橫豎自己是主子,那些人便是得了王爺的令,也不敢碰她地呀。哪裡知道這才剛一動,已是給寧浩一把制住了手,拉著站在了原地,任她怎麼掙也掙不開。想平日裡寧浩若是這般緊的拉著她,她定是心花怒放,可現在她哭得死去活來。見著侍衛們拖了喜嬤嬤出去,她萬般無奈,竟是跪到了寧浩跟前,像是卑賤的下人般地求道:
「寧浩……我求求你的……看著我的夫妻一場的份上,你饒了她……要知道她不在了,我就一個親近的人都沒有了呀……你要打便是打我吧……」
說完已是死命地抓著寧浩的衣擺,向著他叩頭。那般樣子,看在寧浩的眼裡,很是嫌惡。想他這位側福晉,怎麼也是皇祖母身邊長大的格格呀,怎麼能做出這些個下作的事兒,又怎麼能變成如今這個不堪的樣子。如此,他的怒少了一半,更多的卻是對眼前這女子的一種無藥可救的失望。
也是這般絕決的表情映在了蘭珠的眼睛裡,讓她不安地止著了哭,也停下了這失了身份的求饒。她似乎覺得寧浩看她這一眼,是在宣告她這一世的幸福都嘎然而止了。如是,她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寧浩不要她了。而這預感,在下一刻便也印證了。只聽得寧浩說道:
「蘭珠,看來嫁給我做側福晉,果真是讓你委屈了。」
這般說完,蘭珠已是睜大了雙眼,驚恐萬分地望著眼前這個俊朗的男人。只見著他向她伸出手,帶著從未有過的溫和,而於她卻像是一場浩大的劫難。只見著寧浩一路牽了她進這正院的內室,到了一方擱著筆墨紙硯的地方。攤開那一方白卷,深呼一口氣,提筆在那紙上輕寫下兩字:
「休書……………………」話說謝謝親親的支持,夏夏麼麼…………
以後夏夏真的會少防盜,盡量不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