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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35章 危在旦夕 文 / 夏日櫻花草

    喜嬤嬤這順手的一下,卻讓王府裡這個晚上翻了天。當莞雅把燉好的那碗參湯端回去讓嫣然服下,就只進了半碗,她便摀住胸口痛苦的叫喚了起來。莞雅不知她怎麼了,忙著上前扶她,她卻是力大的掙開她的手,伏倒在床上,捂著肚子冷汗直冒。

    莞雅見著她這般,也是嚇得不行。這分明就是中了毒的症狀。可方才都還好好的,怎麼這會兒就中了毒,那是她服的那碗參湯出了問題。而那湯是她親手煲的,又沒經其他人的手,怎麼可能有不好的東西……這般來不及細想,見嫣然難受得快要死的樣子,她忙著喚了人去請大夫來。

    也是說要搬還未搬,現下嫣然還在福晉的院子裡。她這邊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這隔壁守夜的丫環們自然也都聽見了。逢著瑞玉這個晚上不在,她的屋裡便是大丫頭茗翠親自在守夜。這會兒她本已是睡下了,可外邊這小丫環來回她,說是隔壁嫣然小主不好得很,她才又趕緊著了衣服起來。

    這到了旁邊的屋子,還沒有進門,便聽到嫣然那尖細的呻吟,立時一股不好的感覺襲上心來。掀了簾子進去,見這裡屋的紗簾已是打了起來,目光順著進去便見著嫣然伏在床上,那般疼得死去活來的樣子。而莞雅在一旁拉住她,一臉著急地替她抹著額頭上的汗。

    這般茗翠忙著進到內屋,對著莞雅問道:

    「這到底是怎麼了?」

    莞雅這會兒也是急得很,想著平日裡見著福晉屋裡的大丫頭,怎麼著也得恭敬的喚她一聲,而眼下倒是顧不上了。聽著她這般問,只道:

    「我也不知道,方纔還好好的,用了半碗參湯,突然就這樣了……」

    正這般說是,便聽到嫣然一聲尖利的慘叫。之後便不停的掙扎扯鬧,極為痛苦樣兒的把那床上的被褥都盡數扯弄到了地上。而那軟榻上的小几也末能倖免,給她推倒在了床下,發出了轟的一聲響,震得這裡外地人都心驚膽戰。幾個膽小的小丫環已是摀住耳朵叫喚了起來。

    這般床上找不著可以摔打的東西了,嫣然邊猛地倒在床上打起滾來,那樣子像是在掙命一般。莞雅看得難受,怕她這般跌下床去,傷著自己和肚子裡的孩子。忙著要去拉住她。可這時嫣然卻是一下側過身,死命的抓住床框,長而尖利地指甲從那尚好的一方花梨木劃過,留下幾道驚人的抓痕。

    過得這樣一陣發洩,嫣然的叫喚聲已不似方纔那般大。由尖細變得低沉而虛弱。而再看她時,發現她的嘴角已吐出了白沫。一時那屋裡地人都個個驚心,而這房裡伺候的丫環婆子們,更是人人都有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都怔在那裡不知該怎麼辦了。

    這時。突然內屋裡伺候地一個小丫頭。一下子到茗翠跟前跪了下來。哭著求著說道:

    「翠姐姐。小主是喝了那碗湯藥才這樣地……那東西我壓根兒沒碰過。所以……不關我地事……」

    那般泣不成聲地說著。給這外屋另外幾個立在一處地丫環婆子聽到了。都紛紛上前來在茗翠跟前跪了一地。要她在王爺福晉面前替她們做個見證。茗翠見著這些個人。主子還沒死呢。便想著脫罪了。不由得歎這府裡地薄涼。

    其實這也怪不得她們。這做奴才地本就命苦。沒日沒夜地伺候。這伺候得好了是你地本份。更是托了主子地福;這伺候得不好了。輕則一頓責罵罰銀。重地便會是一頓皮肉之苦。而這些都還算不上什麼。若是遇著主子遭了非難。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地。做奴才地也得跟著去掉大半條命不可。

    這般撞著嫣然這事兒。她們又怎麼能不先為自個兒打算。想她們這些人以前都是福晉院裡地。過來時就不情不願。只是礙著是主子地意思違逆不得。才跟了這位連側室都算不得地新主子。所以她們雖是那般恭敬地喚她。內心裡對這新主子根本沒什麼認同感。

    便是她肚子裡懷了王爺地長子。看上去有那麼一點盼頭。可逢著側福晉嫁進來。這肚子裡地世子不僅沒讓她們沾到一點兒甜頭。反而落了一身地不是。差點連王府都呆不下去。如此她們心裡不怨都是好地了。又哪能指望她們再為這個半瘋半傻地主子搭上性命。

    這般想著,茗翠心裡倒也是不怪她們。可是照著她們的意思,這所有的過錯都在莞雅一個人身上了。因為那湯到底是莞雅去燉的,而其他人碰都沒碰過。不過她心裡卻是不信,誰會傻到在自個兒燉的藥裡去放毒害人,這不擺明了讓人逮著嗎?那莞雅又不傻,怎麼會做這樣的蠢事?

    如此,這事兒她應了,怕是會冤枉好人,但若是不應,這滿地跪求的人定又不會起來,畢竟這性命攸關啊。正為難,卻見著裡邊的莞雅邊掐著嫣然的人中,邊對著外邊的人說道:

    「大家放心,這藥是我燉的,便是王爺福晉要追究,也是我一個人的過錯,絕不會連累大家的。」

    茗翠聽得她這句,倒是對這莞雅多了幾分信任。於是她對著這一地跪求的人說道:

    「福晉那兒,我自然會如實稟報。你們快些起來,眼下想法子幫忙救你們主子才是。」

    這話倒像是點醒了那些個丫頭婆子,想大家都是共同伺候一個主子,主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追究下來誰都好不了。於是忙著都從地上站了起來,焦急地望著裡屋。這一陣折騰,嫣然的呻吟聲又小了許多,可那大夫還是沒來呀。而她們這些個人了不起也就是煮茶端水鋪床疊被的,又不懂診病,這會兒真不知道該幫什麼。

    而這個時候,裡邊的莞雅已是耐不住了,因為嫣然的眉宇間已是有些發黑,說明這毒已是滲進去了。再不處理,怕是保不住命了。於是她出到外邊,沒功夫記恨什麼,只對著那些個人說道:

    「這毒是越滲越深了,再耽誤不起了。得再讓人去催一下大夫來。且我們自個兒也得做些處理,否則再這麼等下去,小主會沒命的。」

    這般屋裡的丫環們倒是聽話,這一前一後兩個小丫環都急急奔了出去催了大夫來。而接著下來,莞雅讓留下的人快些取了清水來,不管一氣地往嫣然嘴裡灌。橫豎是中了毒,先灌些水洗洗腸胃總是沒有錯的。

    而茗翠在一旁,也覺得這是個法子,便同意她的做法。見這屋裡這會兒留的人手不夠了,便又喚了那邊屋裡的幾個過來幫忙。很快這一眾人過來用力撬開已痛得叫不出聲的嫣然的嘴,硬是把一杯杯清水給她灌了下去。

    茗翠在外屋見著這痛苦景兒,只覺心都揪著了。怎麼偏偏就逢著王爺和福晉都不在府上,出了這樣的事兒,眼下連個做主的人都找不到。這般想著,突然記起府上還有蘭珠這麼個勉強還算得上主子的人。可想她那心思,請她過來不要人命就不錯了,哪裡還敢奢望她救人。如此倒還不如不要喚她過來。

    不過想雖這樣想,但按著規矩,這府裡的正主子不在,發生了什麼事兒,還是得去她那兒知會一聲,畢竟現在府上她最大嘛。於是她便喚了屋裡的一個小丫環去那邊傳個話,卻是希望她這閻王這會兒已是睡了,不會再起來管這閒事兒。畢竟她那麼容不得嫣然,巴不得她死呢。

    想她茗翠雖不認為這嫣然是個什麼好東西,有著之前做的那件讓人咬牙的事兒,便是給害了也是她自己該。可嫣然現在畢竟在她家小姐這方院子裡住著。若真是在這兒出了事兒,對她家小姐也是不好的,怕是還會乘機給那蘭珠藉著大鬧一場,所以怎麼著也該想法子救她才是。

    也是這方才出去的人,這會兒都沒把大夫給催回來,茗翠這越等就越覺著奇怪。想都這麼久了,便是去請宮裡的太醫,現下都該到了,何況是這府裡的大夫。且這出去催請的人,怎麼著這會兒也該回來一兩個傳話吧,怎麼出去便像是失蹤了一般,到現在都沒見著人影?這般想著,莫不是有人做怪。

    於是她忙著呼了屋裡的一個丫環來,說讓她從另一邊出去,到這城裡那家有名的醫鋪裡請位大夫回來瞧瞧。那丫環應了聲,忙不迭的往外邊兒去,這沒過了多久,倒真是把大夫請了回來。而這時府裡的大夫,倒像給蒸發掉了似的,還沒見著個影子呢。

    那大夫是外邊的人,也沒那麼多忌諱講究。進得屋裡便急著去了嫣然那兒診斷,邊聽著那莞雅說的情況,還邊把那剩下的藥放在鼻間一陣嗅。也是這做大夫的,望聞問切這些個基本功相當了得,便是那麼一聞,心中已是瞭然,只道:

    「這藥裡是給人放了鼠藥!」

    今天更得晚了些,不過夏夏還是堅持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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