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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9章 休要卑微 文 / 夏日櫻花草

    看書的親親,在這裡隆重地向各位推薦一本很好看的書:櫻問《樂土樂土》(書號:1154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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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寧遠與清悠,寧浩卻是並未去那屋子裡躺著休息,反而到那棋盤前坐下,執起方才寧遠的黑子,示意瑞玉與他繼續下。此時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但是在他身邊待了這段時日,她已能隱隱察覺得出他是有些不高興的。於是她也默不作聲,只是一下一下的走著手上的白玉子。

    不多時那棋盤上黑子的必輸之棋卻是活了,再下得片刻,瑞玉投子,只道:

    「王爺,我輸了。」

    寧浩只是把玩著手裡的墨玉棋子,問:

    「明明是贏棋,為何故意讓子?」

    瑞玉垂下目光,將那棋盤邊剩下的白子一顆顆撿了放進盒子裡,很是平靜地答道:

    「王爺運籌帷幄,瑞玉哪裡能比,這輸了棋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話才說完,那撿棋子的手已被他的大掌摁在了棋盤之上,動彈不得。她只得抬頭望他,望他大病初癒又凝起神采的眼眸,望他此時本應晴朗卻是稍稍陰沉的眉宇。但只是望著,卻不去琢磨,也不再忐忑,只是等著他接下來要說什麼。

    「你倒是會敷衍我。莫不是在怨我來擾了你們地自在。」

    她不語。只是感到他地目光冷刺刺地劃過她地髮髻。她地臉頰。她地衣裙。仿若臘月地寒冰從肌膚上劃過。刺骨地冷後卻只感到火辣辣般地疼。她猛地明白那目光地含意。頓時感覺受到了莫大地羞辱。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究竟把她當作什麼了。還是他從心底根本就覺得她是一個輕浮之人。

    方才心中隱忍地情緒全都暴發了出來。立時站了起來。硬生生地將手從他地掌下抽了出來。劃開那盤中地一方棋子。嘩啦嘩啦地散了一地。這屋外當值地人聽到裡邊地動靜。全都面面相覷。不知這王爺福晉又在鬧什麼。卻都是恨不得屏了呼吸。生怕惹了怒氣。

    「王爺既是心底輕看我。又為何要來見我。這府中地侍妾這般多。你隨便去哪裡都是可以地。」

    寧浩也是怒得站了起來。身上披著地淺灰色薄衫嗖地一聲從他肩上滑落下去。

    「放肆!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幾次三番地打發人來瞧你地情況。你既是醒了。為何不過來這屋裡。卻是引了寧遠他們在這裡悠閒地下棋。你便是這樣做我福晉地?」

    聽了他的話,她覺得有些好笑。他在她的屋子裡和其他的女人親熱,還幾次三番地要她過去。去做什麼?去見識見識這府中的女子是如何諂媚於他的?這般自私透頂的男人!她已是不想再解釋什麼,只淡淡地扔下一句:

    「不過是看到王爺懷柔,不便見客罷了。」

    說完拿了那檀香木的棋盒子,半跪著撿起那棋子,身後卻是硬生生地傳來四個字:

    「你在吃味?」

    瑞玉心裡一怔,手裡的動作卻是未停,從那圈椅下撿起最後一枚棋子,她起身很是瀟灑地撣了撣粉色的羅裙,雲淡風清地回道:

    「王爺把瑞玉想得太不堪了。瑞玉雖是生在宮外,卻也是熟知這宮中婦德的第一條,便是為人妻者不能妒,且是嫁給王爺這般顯赫之人,便更是將這金科玉律細細體會,謹記在心。所以才引了怡王爺他們去偏廳裡,不敢去擾了您。難道這也是錯了?」

    說完將那棋盒子放在桌案上,毫不迴避地對上他的目光,一口氣把這些個話說出來,心中倒是覺得暢快了很多。她本不奢望他什麼,為何要在這個人面前活得這般卑微。從今兒起,她只做他的福晉,替他打理好這府上的女子便是了。

    「沒有錯!你可真是我的賢妻。」

    順著她的話,瑞玉恭敬地行了個禮,像是故意氣他般地回道:

    「承蒙王爺誇獎。」

    一時很是痛快,卻不知這番話,這個語調,這般不在乎的樣子,早已是將寧浩的怒氣推到了極點,他猛地揚手掀翻了那棋盤,屋裡頓時又是一片響亮亮的聲音,驚得這裡外的人心底都猛打哆嗦。那聲音還未停,他便一把扯了她到身前,一張俊顏早已是鐵青。

    瑞玉卻不似那晚般踉蹌狼狽,只是順了他的力往前邁了一步,仿若靜悠悠的一潭深水,波瀾不起。她揚起臉,恭敬自然地望向他,嘴角卻是扯起一抹很是不屑的笑,讓寧浩無端端地覺著拉住她的手有些使不上力。還是那般不在乎的語調,她笑著問道:

    「王爺又要像那晚般對我?」

    如是淒然的笑,讓他心猛地一緊。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那鼻息卻是輕輕撫開了她額頭上的那縷發。那傷口上顏色已變深的痂映入他的眼中,倒像是三九天裡往他頭頂澆了一盆涼水,將那心裡的火盡數滅了去。他在做什麼,勢強凌弱地欺負一個女子,還是那個他危病之時寸步不離守著他的女子。

    他下意識地用手去撫那傷口,上次失手弄傷了她,卻是因為這突然的一場病,連疼不疼都沒來得及問她一句。只是他的手還沒有碰到她的額頭,她便猛地伏下身,揀起那件淺灰色的薄衫,依舊如往常般體貼地替他披在肩上,卻是讓他感到一陣涼。他想去握她的手,卻見她恭敬地垂下頭,下逐客令般的一句:

    「王爺快些回去休息吧。大病初癒,倘是受了涼,臣妾的罪過便大了。」

    臣妾!這本是理所當然的兩個字卻是讓他的心打了個顫。他想說些什麼,卻是所有話都哽在了喉間,最後終是轉身離去,餘光中卻又見著她在恭敬地卻是疏遠地向他行禮。

    寧浩離開這側廳之後,這屋外的人也齊刷刷地跟了他去,一時屋子裡安靜下來,靜得連繡花針落地的聲音都聽著刺耳。她扶正那棋盤,又俯下身去收拾那棋子。茗翠從屋外進來,默默地幫她揀著。待兩人揀完之時,這天已是全黑了,府中掌起了燈。

    茗翠合上那棋蓋,轉身問道:

    「小姐,這晚膳的時間都已經過了,我去給你煮點粥,再做點小點心填填肚子吧。」

    她卻是搖了搖頭,只說:

    「先替我燒水吧,我想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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