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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六章 三思而後行 文 / 西風黑馬

    什麼,五兒,你能留在北京?這真是太好了!學校找有啊?奧,還沒有啊。那你是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哪?準不準確?這要等人家組織上正式確定了,才算呀!別到頭來,白高興一場啊!」吳永成的四姐吳永麗,聽說自己的弟弟能留在北京,別提有多高興了。可是一聽他說、學校裡還沒有正式談話時,高興的勁頭就少了許多。那會兒的人們,是不怎麼願意相信小道消息的,不像現在似的,馬路上流傳出來的小道消息,倒比官方消息來得更早、更可靠。

    高保平馬上在旁邊打包票:「絕對準確!這是我結合了兩個渠道的消息,綜合而成的,能不準確嗎?!昨天我回家拿一些東西的時候,我爸爸對我說,他前幾天去部裡辦點事情,聽見他們人事司的同志,正接到部領導的電話,讓他們盡快到咱們的學校,瞭解你的情況。我爸爸平時就關心你,就問了一下事情的具體經過,才知道是怎麼回事。今天我姑姑又跟我說,估計你能留在北京,讓我見了你告訴一聲,等學校找你談話的時候,心裡也好有個思想準備。你知道嘛,本來咱班的郭勇,也準備留在北京的,他的媽媽來了學校裡幾次,一直在打問咱們這一次分配留京的情況。可咱們系就有一個留京指標啊。你這次真是太幸運了!」

    「郭勇也要留京,怎麼從來就沒有聽他說過哪?他媽媽現在不是我們j省的省委常委、省委秘書長了嗎?辦這點事情,應該不算什麼難事吧。再說了,他家不就他一個男孩嘛,他的爸爸、媽媽讓他一個人留在這裡嗎?能放心嗎?」吳永成感到有些奇怪。

    「嘿。你這幾天老鑽在閱覽室裡,能知道什麼呀!前一陣子,我就聽郭勇說過,他的姥姥家就在北京。他媽媽當年支援貧困山區到了你們那裡,結果就扎根山區了。現在他姥爺也過世幾年了,她老人又不肯跟他們到你們j省去。眼看著年齡大了,身邊沒個人照應也不行,他的爸爸、媽媽工作忙。又走不開,所以只能想這個辦法了。唉,這幾年進北京難於上青天。六十年代那一撥外出插隊地知識青年,有一部分還沒有解決哪!省委常委在你們j省是個了不起的官,可到了北京,嘿嘿,說句不尊重的話,那就不算個什麼正經官。難哪!要不我說你幸運哪!」

    原來是這樣啊!吳永成恍然大悟。

    「我們的五兒一慣運氣就好。老天爺什麼時候也特殊照顧他。馮霞,你準備怎麼辦?是不是回你們tj呀!」吳永麗轉身問馮霞。

    「我媽媽不讓我留在北京。況且留京也不容易,系裡就一個指標,他能留下就最好了。如果我們兩個只能留一個地話,我也會把機會讓給他的。他是男子漢嘛!不在一起、也沒有關係的。北京離tj了週末。我就會來看他地。以後再說以後吧。『車到山前必有路』嘛!說不定他進步了,就能回到我們tj哪!」馮霞滿有把握地說。自從聽到吳永成留在北京的消息後,她的心情簡直好極了。要不是為現在地社會風俗所限制,她真想抱住吳永成美美實實地親幾口。當時的風氣是沒有女孩子主動去親男孩的,如果那樣的話,大家就會笑你不穩重、賤;偏偏現在人又太多,估計吳永成心裡也特高興,肯定他也有那個親熱的念頭,可就是找不著機會呀。這算是馮霞現在唯一的一點遺憾吧!沒關係,以後親熱地時間多得是,馮霞馬上自我安慰。

    「對了,四姐,你們馬上也面臨著重新安排工作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吳永成記起他來這裡的另外一個事情。

    「是啊,吳永麗,如果你也想留在北京的話,說不定咱們人多力量大,還能想出一些辦法來。」高保平馬上開始顯慇勤。在他看來,吳永成的四姐、吳永麗就是他心中地女神,他的一切!雖然他還沒有勇氣向他表白,但只要時機成熟,他就會像中世紀歐洲地騎士,向他們忠愛的姑娘求婚一樣,手捧一束紅玫瑰,單膝著地,兩眼含情脈脈地望著心中的月亮,真誠而大膽地說一聲:「親愛地,嫁給我吧!我會使你幸福一輩子的!」想像一下吧,那情景絕對是浪漫得「蓋了帽」了,比他們什麼梁山伯與祝英台、羅密歐與朱麗葉的,要強多少倍啊!他們那都是些悲劇,沒有一對活著能比翼**的,都是死了以後,人們同情他們才讓成雙對的,那有什麼勁呀!死了的事情,那只有鬼才能看見!瞧咱的,嘿嘿

    「五兒,我正愁該怎麼辦哪?我們學校黨委辦公室的同志,昨天和我談了話,說前幾天,中央農村政策研究室來人調閱了我們班的擋案,只有我是從村、社、縣,層層上來的,熟悉農村情況,又在縣委辦工作過,能馬上拿得起材料的寫作,決定調我到中央農村政策研究室工作。調令已經下了,讓我服從組織決定。可我一直在想,單位把我送出來,培養了我三年,現在畢業了,卻不能再回到咱縣裡去,實在是良心上覺得有些

    現在,你又留到了北京,這好事倒是好事。家裡可就沒有個人照應了。爹媽年紀慢慢也大了,地裡的活兒也幹不動了,擔子就全壓在就裡的幾個姐姐頭上了。可她們也有她們的家呀!要不然,五兒,你留下,我再去找組織請求、請求,我還是回去吧,讓他們再找別的同志留京。家裡沒有人照應。我也不放心;咱回去一個,對縣裡也是個交代

    吳永麗扳著手指頭,像算帳一樣,把這一件件事情。好像說的不是絕對自己前程的一件大事,倒好像在菜市場、和小販們議論菜價似的。

    「這個絕對不行!」吳永成馬上就否決了她地這個意見。從四姐到了北京開始讀研究生的時候。吳永成就把他四姐的路設計好了:畢業留京求展。現在機會來了,四姐卻考慮得這麼多,想放棄這個絕好的機會。萬萬不能同意。

    吳永成一臉嚴肅地說:「四姐,你也是一名老黨員了,又在咱縣裡地黨委腦機關工作,你應該知道組織意味著什麼,黨性又意味著什麼!黨把你培養了多少年,你就是屬於黨的人了,不再是單獨的自由人;當組織需要你到新地崗位上工作的時候,你和組織討價還價。這還像個老黨員的樣子嗎?」其實,吳永麗又算什麼老黨員呢?!吳永成也就是利用當時人們思想地純潔性,和對黨、人民的忠誠,以此來壓自己的四姐留在北京工作而已。至於其他的,他的心裡倒有了一個想法。不過。現在還不到揭開謎底的時候,否則。非鬧翻了天不可!

    「那、那、那,家裡就沒有人照應了,怎麼辦?」吳永麗被吳永成的一席話說得的確有些不好意思了。仔細一想。自己確實不應該呀,那能和組織上討價還價哪!這又不是在做買賣,可心裡還是放不下家裡。

    「家事服從國事,小局服從大局!」吳永成還是正襟危坐、一副冠冕堂皇地樣子。

    「四姐,其實家裡的老人,等過幾年你成了家,也可以接到北京這裡來呀!這裡各方面的條件,比你們村裡要強得多。早晨起來,到公園裡鍛煉一會身體,散散步、遛遛彎,白天到王府井、西單逛一逛,有什麼病病痛痛的,北京的醫療條件又是全國最好地。老人到了這裡,肯定能長壽延年的!」馮霞馬上開導吳永麗。她生怕吳永成為了盡孝,也學他四姐地樣子。

    「就是、就是,馮霞和永成說得都有道理,永麗,你可不敢錯打了算盤呀!不服從組織安排,那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高保平趁機也勸說吳永麗。他最害怕吳永麗這時突然放棄留在北京,要是她回到了她們的那個小縣城,他可是沒有為了愛情、而捨棄大城市地生活這種勇氣,更何況,他的媽媽也就根本不會同意他這麼做的。他家裡可就他一根獨苗苗。他要是敢一意孤行,他媽尋死的念頭都會有的。他太知道他的媽媽了。

    吳永成見已經把四姐的事情安妥好了,才放心地和馮霞、高保平離開了她們的學校。

    「郭勇,我聽高保平說,你想留在北京,是嗎?」吳永成回到學校,把郭勇叫到外面單獨和他談話。

    「是啊。那是我媽媽為了讓我留下來照顧我的姥姥,她老人家年紀太大了,又不想到我們家去。可留京的事情談何容易哪?我聽說咱們系就一個指標,已經給了你了。我也就不想這個問題了。論條件,你也應該得到這個指標。」郭勇坦率地說。

    「學校現在還沒有找我談話,我想把這個機會讓給你。你也知道,我家裡就我一個男孩,我四姐已經被組織決定要調往北京工作了,我得回去照應家裡。你趕快和你家裡聯繫一下,我呢,馬上和學校說明自己的情況,這件事情得抓緊,要不晚了,怕再出現什麼意外。你也知道,盯這個指標的人估計不少呢!」

    郭勇大吃一驚:「吳永成,你不是瘋了吧?!進京的指標可是很難搞的呀!我媽媽前一陣子為我的事情,找了不少人,也沒有辦成啊!你還有和馮霞的事情呢,你跟她商量過沒有啊?你可別為了我,做什麼傻事呀!咱們關係再好,可在這件事情上,可不能揚什麼高風格呀!再說了,我要是這麼留下,你的高風格倒是有了,那我成了什麼人了?以後我還能再見咱們的同學們嗎?不行,這事我不能做!」

    「看你這話說的,我有什麼資格揚高風格呀,咱們這叫兩全其美、各得其所。我跟你再說一點:你也知道,我是有點小小的雄心壯志的。可在北京這地方,天子腳下,藏龍臥虎的,那有我顯能的地盤呀?!乾脆我回咱們省去,就是不能做一翻大事業,也能給家鄉的父老鄉親們辦點實事吧!嘿嘿,你別把我的思想看得太高了。我不過就是現實一點罷了,還沒有那麼高的覺悟!至於馮霞,我想應該她會理解我的。古人柳三變有句詞說得蠻好的: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母。」吳永成為了打消郭勇的多慮,主動把自己心裡的真實想法,對他說了出來。這倒也是實情。不過馮霞那邊,他還是真沒有考慮過。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他對馮霞的那份感情,遠沒有自己前生初戀時的那種感覺,是不是「曾經蒼海難為水」呢?他也不太清楚。反正有時候對她的牽掛,甚至於還不及對李琴母子倆的惦記更多一些。當然,對於李琴母子來說,他更多的是一份責任,一份自己應該盡到的責任!

    郭勇還是半信半疑:「你說的這是真的?不是怕我不接受你瞎編的吧?」

    吳永成用力一拍郭勇的肩膀,半開玩笑說:「快點抓緊吧,咱們各自分頭行動。你要是實在覺得還過意不去的話,嘿嘿,給我在咱省裡找個好單位就行了!」

    郭勇的眼圈一下子紅了,盯著吳永成的眼睛半天沒說話,然後用力握住他的手,緊緊捏了一把,轉身跑了。「吳永成,你神經病啊!有你這麼幹的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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