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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七章 勸阻 文 / 西風黑馬

    送著郭勇剛離開,吳永成正準備去找他們的輔導員高背後突然傳來一聲怒喝:「吳永成,你神經病啊!有你這麼幹的嗎?」

    吳永成被嚇了一跳,但隨即聽出是馮霞的聲音,馬上心想:壞了,這個丫頭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本來這件事情,他是準備慢慢地和她解釋的。至於怎麼開口、用什麼樣合適的語句、語氣,才能夠做通她的思想工作,這些問題他還都沒有想好、也還來不及想呢,她怎麼突然就蹦出來了呢?難道她已經來了很久了嗎?

    這可怎麼辦?饒是他能說會辯,一下子也沒有主意了。心一橫,管她哪,先挨一頓暴風驟雨再說吧。雨過天晴後,總會有辦法的。咱給她先來個死豬不怕開水燙。

    吳永成拿定了主意,轉身,笑著對馮霞說:「你早來了?嘿嘿,也不吭一下,差點把我嚇死。多危險呀,以後可不能這樣了,把人嚇出個毛病來,那可不是好玩的!」

    馮霞大顆、大顆的淚珠,從眼裡直往下滴,嘴唇哆嗦著指著吳永成說:「吳永成,誰、誰和你玩了?你、你這麼能這麼干呢?你和誰商量了?啊?我從你四姐的學校裡回來,就心裡一直不塌實,生怕你又掂著家裡、又講什麼朋友意氣,幹出什麼傻事來!沒想到啊、沒想到,吳永成,我回去宿舍剛剛洗了把臉的工夫,你就能做出這種事情來?!我、我、我,你傻呀,留在北京容易嘛,剛才你不是也聽見郭勇怎麼說了嘛,以他媽媽的能量。把他還留不在北京呢,你是誰呢?你稱什麼好漢哪,啊?你揚的是哪門子的高風格呀?啊?!不行,不行!我的找他郭勇去。他算什麼好朋友,有他這麼干地嗎?不管咋說,他也是個*吧。怎麼能和一個村裡來的農民的兒子,搶飯吃呢?真是太不要臉了!他還給我們*丟臉了!什麼東西呀!呸!」

    吳永成急忙陪著笑臉攔住她:「馮霞,你別急。你聽我慢慢給你解釋。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地。」

    「你想解釋什麼,你要解釋什麼?啊?我剛才在旁邊早就聽清楚了!哼,剛才我也是被你們倆氣暈了,要不,我早就早就站出來、攔住你們的這件事情了。你也別和我解釋了。哼,還想引用柳三變的那句詞糊弄我嗎?什麼狗屁『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我告訴你吧。大才子,那不是什麼大情種柳三變地詞,那是蘇東坡的妹夫、秦觀《鵲橋仙》裡的一句。你別以為你就什麼都懂、什麼都正確!你是人,不是神!你也不是什麼救世主,別人還用不著你來拯救。吳永成。我還告訴你,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不過就是一個來自窮山溝裡地、普通農民的兒子。你快醒醒吧,人家不過現在是利用你!你又能拯救了了人家什麼呀?你別攔著我啊,要不我可就喊人了。我跟你這種人沒話說!」馮霞也是真有點氣急敗壞了。什麼話難聽。她就往出扔什麼話。

    吳永成的笑容,一下子凝固在臉上,但他並沒有給馮霞讓路,正色說道:「馮霞,這件事情之前我沒有跟你商量,那是我考慮得不周到,是我的錯。但你也不能這麼說話。我並不想拯救誰,我只想做我自己願意做的事情。你不能找郭勇去!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與別人沒有關係!我馬上就要和學校申明,我不願意留在北京,我要回我的家鄉,為改變我家鄉貧窮落後的面貌,做一點自己力所能及地事情。如果你能理解、支持我,我就太感謝你了;如果不能,人各有志,那就誰也別勉強誰。好了,我的話說完了,你想去那就去那吧。」說完,他也不等馮霞再說什麼,轉身自己先走了。他得趕快找高老師反映自己的要求去。

    「吳永成,你就是個大混蛋!」背後傳來馮霞聲嘶力竭的大罵,接著是一片哇哇的大哭聲、和她掉頭跑遠地腳步聲。

    和馮霞的事情,只能等她地情緒穩定下來以後,再做解釋吧。吳永成慢慢地轉過身來,默默地望著傷心欲絕的、馮霞遠去的背影。說到底,她也是為了自己好啊。雖說這個姑娘平時有些任性、甚至於可以說她帶著一種*地驕橫習氣,可對自己的那一片情還是真的,否則也不會如此失態。看吧,如果能和她解釋通的話,幾年以後,說不定還真能成了一對;如果不行的話,那、那就只能看緣分了

    高淑琴老師一聽說吳永成不想留在北京了,也是大吃一驚,她原來只是想把這個內部消息,早點告訴吳永成,無非是讓她這個心愛的弟子,不用為畢業分配的事情而心焦,沒想到會鬧出這麼一場變故來。

    所以在吳永成表達了自己的意思後,高老師也是一陣苦口婆心的勸說,但看見吳永成的決心比較堅定,也只好作罷,答應替他向學校轉達他的請求。

    回到宿舍時,已經是晚上七點了,這一天折騰得吳永成連晚飯也沒顧得上吃,因為心裡有事,他也不覺得餓,草草收拾了一下,夾了個本,又準備到閱覽室看一會東西去。

    這幾天大家不知都在忙些什麼,宿舍裡不到晚上睡覺的時候,總也不見幾個人。

    他拿著東西正準備開門的時候,門一下子被撞開了,「光」的一下,門框差點就磕在他的頭上。誰呀,這是?這麼冒冒失失的,又是高保平這個混蛋?

    吳永成惱火得抬眼一看,臉上馬上就寫滿了疑問和詫異:「四姐,這麼晚了,你怎麼跑過來了?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吧?」

    進來的果然是他的四姐吳永麗,但是看上去,她的氣色可並不怎麼好看啊!

    吳永麗一進門,二話不說,一指頭就杵在吳永成的額頭上:「你傻了、還是瘋了。啊?你怎麼就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呢,啊?你今天中午是怎麼打勸我地呢,忘了?你沒睡覺、也沒喝

    怎麼就能迷迷糊糊地做出這種糊塗事情哪?!你還好了什麼事情,出了天大的事情啦!天都快要塌了!

    我就奇怪了。五兒,你的膽子也越來越大了!這麼大的事情,你跟誰商量了?在我那邊地時候。是不是心裡就盤算著準備這麼干呢?!五兒呀五兒,你咋就那麼傻呢?這種事情它能讓嗎?這不是少吃一口饃饃、餅子的小事情哪!這可關係到你一輩子的展問題。不行,你趕快找你地那個同學去。就說家裡不同意你這麼幹。楞著幹什麼,還不快去,你想急死我呀!」接著又是一個大腳踢了過去。

    從吳永麗進門到現在,不過是一分鐘的時間,吳永成就已經挨了他四姐的一杵、一頓劈頭蓋臉地臭訓、還有一大腳。

    這時他才明白過來:「東窗」事了!

    肯定是馮霞這小妮子見自己力量不夠,勸說無效,立馬就打電話搬來了援兵。哼哼,你狠。咱找比你更狠的!咱找你四姐來壓你小子,不怕你不乖乖就範!

    為了自己將來的幸福生活,馮霞這姑娘,還真是想盡了一切辦法呀!可憐一片她的苦心哪!

    可這速度也太快了一點吧。吳永成找高老師說明情況,前前後後也就不過一個多小時的樣子呀!而從四姐吳永麗她們的學校到這裡。坐車最少也得半個多小時,前提是還要順利地等到車,真不知道她們是怎麼做到的。

    「四姐。你別著急。事情不是像你想像的那樣。你聽我給你解釋。聽完以後,你要是覺得我說得不對,咱再去找那個同學,好嗎?」

    「說得簡短一點。我沒有工夫聽你瞎磨牙。你別想拖時間啊!我可告訴你,你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這件事情它就別想遂你們的意。惹火我了,我敢把你們地學校給拆了,你信不信?」吳永麗正式提出了嚴重警告。

    這個四姐也太強悍了吧。吳永成心裡有些毛。

    可你要認為她是不著天地的瞎唬,那你就太不瞭解吳永成地這個四姐、吳永麗同志的性格了。為了她家的五兒,她可是什麼事情,也能幹得出來!起碼吳永成他知道這一點。他知道他地三姐和四姐為了他,連自己的命也能豁出去。所以他也特愛他的著兩個姐姐。為了她們,他也可以做到這一點!!!

    「四姐,你知道我可能留在北京以後將要從事的工作吧。紀檢工作並不是不好,但這個工作它並不適合我。我的志向不是每天去盯著那些損害國家利益的老鼠和蛀蟲,當然那個工作也很重要,也得有人去做,但絕對不應該是我。咱們兩個都是從窮地方來的,咱們的那些父老鄉親們受的什麼苦、什麼罪,不用我說,你也最清楚。我最大的理想就是用我自己的力量,盡可能地去幫助他們,讓盡可能多的、像咱們的爹媽一樣的受苦、受窮的農民們,早點過上好日子。雖然我不是什麼神仙,也沒有什麼移山倒海的大本領,可我相信,只要去做,用心地去做,就一定會有成果的!四姐,你能調到那個農村政策研究室,對我將來也是個最大的幫助。你在上面鼓與呼,我在下面踏實地幹。咱姐弟兩個上下呼應,農民們的日子總會好起來的。要是像咱們這樣的人再多一些的話,農業現代化的實現,那可真就是指日可待了!四姐,你明白我的話嗎?咱們是農民們把咱培養起來的,咱可不能忘本哪!要是我留在北京,這裡人才濟濟的,即使我再努力,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呢,無非就是多了一個默默無聞的、優秀的外貿系統的紀檢幹部而已。那對於咱們的那些苦難的父老鄉親們來說,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哪?」吳永成情真意切地說。

    「那你和馮霞怎麼辦?馮霞這姑娘她會跟著你回咱們老家去嗎?」吳永麗擔憂地說。

    是啊,馮霞她是肯定不會跟著自己回去的!即使她自己願意,她的媽媽也會阻撓到底的!

    「那些兒女情長意長的事情,就隨緣吧。『天涯何處無芳草』。」吳永成也感慨地說。

    吳永麗望著自己的這個弟弟,感情複雜地說:「五兒,真是苦了你了!小小的年紀,為什麼要承受這麼多的負擔呀!四姐恨自己為什麼不是個男的,就不能幫你承擔一些哪!」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吳永成說了聲請進。

    門外進來的卻是他宿舍裡的同學們。大家進來用不同的眼光看著吳永成。

    「你們這是怎麼了?進自己的宿舍還要敲門啊?」吳永成見他們都怪怪的,好奇地問了句。

    「永成,這個留京的事情不是個小事,你可要考慮好啊!」老大高健第一個先開了口。

    「老八,老大說得沒錯。你要仔細想好這個問題。我們都知道你這人年齡雖然最小,可也最懂事。但這件事情可不敢意氣用事啊!」老二廣東的王志明也說話了。

    「就是,老八,你可得慎重啊!」其他的同學也七嘴八舌地勸著。

    吳永成明白了,這個馮霞拉來自己的四姐這個援兵以後,並沒有停息,而是又千方百計把自己一個宿舍裡的同學也都找來當說客了。

    「謝謝大家,這件事情我已經考慮好了,這麼做,對我和郭勇來說,是兩全之事!」吳永成站起來誠懇地說。

    「光」,門又一次被撞開了。

    馮霞紅腫著眼睛,指著吳永成說:「吳永成,我看你是沒治了,咱們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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