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二章 表姐又來了 文 / 西風黑馬
馮霞父親的直接過問下,徐保等人侵害國家利益的這子,由於受到了t;.速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市紀檢委方面馬上掌握了大量確鑿的證據,在向市委有關領導匯報以後,根據領導指示,把這起案子在第一時間,移交給了公安、檢察機關,進入了司法程序,由他們接手、繼續案件下一步的偵察工作。
此時,遠在香港的徐保、張小初等人,還不知道家裡所生的一切。當時也沒有手機、網絡等這些先進的通信工具,再加上t=門所開展的一切調查、偵破活動,保密程度極高,所以當他們接到公司有急事、讓他們幾個暫停手中的業務速返的通知時,也沒有產生其他的懷疑、和引起他們的一點戒備之心,幾個人帶著港商送給的大批禮物,興沖沖地滿載而歸;結果乘坐的飛機剛剛在機場著陸,他們還沒走出機場,就被早已等候的有關部門的工作人員,強制地請到一般人不知道的地方、「喝茶」說清楚去了。
徐保、張小初、黃悟等三人,損公肥私膽子不小,可一進國家專政機關的大門,就傻眼了,沒有一個人能算得上是硬骨頭的「鋼鐵戰士」了。他們看見自己的一些犯罪證據,已經被人家掌握了不少,為了爭取主動、減輕自己的罪責。還不等公檢人員怎麼開始攻心審訊地方法,就一個個地搶著向辦案的工作人員坦白,並把罪極力推到其他兩個人的頭上,力爭能使自己得到政府的從寬處理。
就這樣,不到半天的工夫,改革開放後、tj市起涉案金額超過百萬元的經濟大案件,在徐保、張小初、黃悟三個人的積極「配合」下,基本案情已經得到落實。除了與其他涉案人員的進一步對證外,此案件就可以算是基本告破了。
根據他們地坦白交代,這起案件沒有牽涉到公司的其他人員。從去年這個公司剛剛建立的時候,他們三個人,在tj某大學內燃機研究所工人王大雪的牽線下,與這家香港公司接上了頭。並通過與這家公司生貿易行為、損害國家利益,進而達到損公肥己的目的。到目前為止,他們三個人通過王大雪,已與這家公司簽定了十餘宗地貿易合同,使國家蒙受了經濟損失達一百四十多萬元。其中,光去年的進口手錶一樁貿易生意,兩種不同手錶的差價,就使國家損失了八萬多美元,折合人民幣十四萬多元。
而他們幾個人得到的。也僅僅是個零頭:據初步查證,港商先後給了王大雪外匯券一萬四千多元。王大雪只用其中的八千外匯券,購買了彩色電視機六台、黑白電視機二十台、收錄兩用機十八台、電冰箱三台、洗衣機十三台以及自行車等物。分別送給了徐保、張小初、黃悟等人。
「吳永成、吳永成,今天中午我爸爸讓咱們回家吃飯。」快到中午下班地時候,馮霞跑到吳永成他們的辦公室,告訴他。
「今天不是還不到週末嘛,怎麼你爸爸想起來讓咱們回家吃飯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呀?」吳永成感到有些納悶。實習期間,除非有什麼重要地事情。他是盡可能不到馮霞家裡吃飯的。做人得有點骨氣呀!這也是他做人地原則!
「別瞎捉摸了。我爸爸從來不會為吃飯這種事情給人打電話的。他總是說革命同志嘛,不要搞那些請吃、請喝的庸俗活動。這麼一整,挺純潔的同志關係,就變得俗不可耐了。這種風氣不好!我估計他是今天心情特別好,才給我打電話讓我叫你的。說不定是為你提供了了那條重要線索、可組織上因為一些原因還不能表彰你,所以就在家裡設宴犒勞你呢!你可別說不去啊,那樣的話,可太掃老爺子的興了。」馮霞鄭重其事地提醒吳永成。與吳永成這段時間的親密接觸,馮霞也越來越瞭解吳永成地性格了:別看他平時挺隨和的,和誰也是樂哈哈地;可要是觸及到他心裡的那條底線,別看他嘴上不說什麼,行動上卻是誰也勸不動他的。劉艷那天在學校操場上和她說的那句話,她這會兒才算真正理解了其中的深刻含義。所以她現在對吳永成盡可能地不使自己的小性子。
吳永成含糊地答應了一聲。其實他心裡並不在乎什麼表彰不表彰、犒勞不犒勞的。這倒不是說他的覺悟有多麼的高,一方面他是可惜國家損失了的那些外匯:國家現在本來就不富裕,特別是缺少大量的外匯用於進口所需要的技術和設備;另一方面,他在前生的時候,就特別痛恨那些利用職權貪污腐化的官員們,每每和人閒談起來這些事情,也是對他們深惡痛絕。這也說不定是他自己官小位微、就沒有機會撈一點油水的心理變態吧。反正表現得有點過於極端。
「來,小吳,我代表組織敬你一杯。」馮霞的父親舉著一杯高度的茅台酒,高興得對吳永成說:「要不是你這個年輕人心細、有著對革命高度負責的精神,市委也就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揪出這幾個害群之馬;那國家的利益,說不定還要受到更大的損害呢!現在市委因為一些的其他原因,目前還不能對你進行大張旗鼓的表彰,我這個老頭子又不想虧待了你,那就只能用這種形式,來表達一個老黨員對你的感謝了。」
「伯父,這也是我們應該做的嘛!我可當不起您的這一杯酒。」吳永成連忙站起,「再說,我也不會喝酒啊!」自從去年和那個日本人佐茅台而醉酒差點出事
永成就下定決心,絕不再沾酒。
「要不就喝點葡萄酒吧,這個不醉人的。」馮霞拿起擺放在她們面前的葡萄酒,準備給吳永成添一點。她也知道吳永成不喝酒的原因,現在想起來心裡更佩服吳永成的決心了。
「那不行!葡萄酒那是娘們喝的東西。男人哪有不會喝酒的?」馮霞的父親雖然位居高幹,可還沒有改掉戰爭年代養成的愛喝白酒的習慣,不管別人背後說他粗俗也好、農民習氣也罷,反正就是中意這一口!而且還是酒的度數越高,喝起來越能喝出感情來。
「吆,這才叫趕得早、不如趕得巧!今天是什麼日子啊,怎麼大中午的,家裡就大擺宴席了?是不是知道我今天要來哪?」就在吳永成左右為難的時候,門外大驚小呼的進來了一個人。
「表姐,你怎麼來了?也不打個電話。真是太讓人意外了。」馮霞一見來人,高興得站起身來,撲過去就親熱地摟住了她的表姐。
來人正是馮霞香港的表姐亦心。
「還有我呢。怎麼就不歡迎我啊!」亦心的背後,鑽出來一個提著大包小包、打扮得油頭粉面的年輕人,不用問,大家也知道,他是亦心的貼身跟班——亦意,一個為了愛情而契而不捨、甚至於連名字也改了的大情種。
「亦意,歡迎你再次回來。」吳永成乘機離開飯桌。迎過去幫著聞聲而來地公務員小李,接過了亦意手中的東西。
「謝謝你啊!你是哪個、哪個奧,你是那個妹夫吧?」亦意一時記不起吳永成的名字了,情急之下,乾脆來了個含糊應對,還能乘機和馮霞家套近乎。
「去,你胡說什麼呢?!」亦心和馮霞兩個人幾乎是同時開了口。不同的是,亦心有點氣惱得臉頓時沉了下來;而馮霞卻是羞得小臉紅彤彤的。
「心心。一路累壞了吧?霞霞,你先帶著你心心姐去洗漱一下,然後過來一起吃飯。」馮霞的母親急忙出來打圓場。心裡卻在責怪外甥女不懂事:挺大的個閨女了,走到那裡都帶著這個花花公子,這像個什麼樣子呀?!還滿口胡說八道的,一點家教也沒有!乾脆也懶得搭理他。
「亦意兄。這次回來有何貴幹哪?」吳永成也學著港台稱呼,文謅地問他。他對這個別人眼中地「花花公子」還是有點好印象的。那次在學校裡僅和他見過一面,就覺得這個年輕人,除了打扮有些不合國內的時潮、和對愛情有點特殊執著外,其他方面倒是挺實在的。他喜歡和實在人打交道。也許因為他自己的前生,就是個大實在人的緣故吧!正所謂惺惺惜惺惺、同病相憐吧。
「不瞞小老弟,這次主要是家父看見國內地形式越來越好,打算在國內也開闢新的業務,讓我再回來對國內的一些企業和行業,仔細地進行考察、考察。看能不能找到合適的合作夥伴,在那些項目上可以展。」亦意一本正經地說。
吳永成聽到這裡。心中一動:魚灣村的那個貿易公司要想有大的展,光靠在國內的打拼。恐怕以後是難有大的作為的。因為你那裡地下資源沒有,地上人才奇缺,又處在內陸省份的腹地,離港口距離太遠,和人家南方省份地鄉鎮企業沒法相比,可不可以掛靠港資,來求取進一步的展呢?十年後,港資合作企業可是大走鴻運地呀!
「亦意兄。不知令尊想在那些行業展哪?對準備合作的夥伴,有什麼具體地要求沒有呢?比如說。這個註冊資金、規模方面、技術含量、專業人員的配置等。」吳永成試探著問了一句。說實在的,就目前的魚灣貿易公司實在是一個小公司,在那些想要來大陸尋求合作的港商眼裡,估計連個小蝦米也算不上,根本就談不上什麼對等的合作關係。所以吳永成再心有天高,也不敢侈望能和他們平等合作,而是只抱了一個能掛靠上就心滿意足的打算。
「你們兩個又在那裡瞎嘀咕什麼呢?吳永成,你也不說陪著人家客人進洗漱間去擦把臉、趕快吃飯?有那麼多的話要說嗎?什麼時候不能說話呀?!」
還沒等亦意回答吳永成提出地問題,馮霞陪著亦心就已經洗漱完畢出來了,見他們兩人還站在那裡,佯作嗔怒的樣子,催促吳永成。
暈,這是你家呀,我算哪門子地主人,有什麼資格帶人家去洗漱?再說,洗漱間不是你們一直在佔用著嘛!鬱悶。
幸好公務員小李過來給吳永成解了圍,招呼著亦意進了洗漱間。
「表姐,你和這個亦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怎麼他老跟著你呀?那次你不是說,你們兩個就不可能有那種關係嗎?」趁著亦意不在,馮霞好奇地問亦心。
「是啊,心心,你也老大不少的了,別老是挑三揀四的,有個差不多的,趕快成個家吧。老是**後面跟著一個什麼關係也不是的男人,算怎麼一回事哦呀?以後你還怎麼再找婆家?!你媽媽是咋想的,她怎麼能放下心來吆?!」馮霞的媽媽實在忍不住,衝著外甥女開了口。
「這樣挺好的呀!至於這個亦意,他這次來大陸,還真是來辦正經事情來了。他家和我家是多少年的世交了。他爸爸這次讓他回來,就是看到大陸這兩年的形勢比較好,準備把一部分業務放到大陸來展。正好我也打算自己在大陸辦個公司,他父親知道我在這邊比較熟悉,就把亦意交給了我,讓我們相互好有個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