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醉回七九當農民

《》正文 第三十八章 休學 (上) 文 / 西風黑馬

    一憶渴望地看著吳永成.等著他的回答.

    「行啊,沒問題。只要你有時間。」吳永成爽快地回答他。

    「時間我有的是。只要你肯教我。回頭我跟家裡打個招呼,把我的旅遊簽證,再延長半年,這不就什麼都有了。對,出去後,我馬上就給家裡打電話,告訴他們一聲。要不,亦心,你也留下吧,咱們一起學功夫,怎麼樣?」一憶高興地說。那個高興的勁頭,就好像一個貪玩的小孩子,拿到了自己盼望已久的玩具一樣。

    「dvid,樣子沒有啊?你要瘋、你就自己瘋去,我可不陪你。回了香港後,伯父、伯母要是問我,我可不替你說謊。你自己考慮去吧。」馮霞的表姐亦心瞪了他一眼。

    「亦心,你怎麼這個樣子啊。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教我功夫的師傅,就是再多呆半年又怎麼了?你別老拿我爸、媽說事。真是的。唉,那就算了。吳先生,咱們以後有了時間,再說吧。你得記住,你可是答應我了。要教我功夫的啊!哎,現在你們過那邊不容易,不然的話,我請你到我家住上幾年,好好教我一點功夫,那該有多好啊!」一憶十分惋惜地歎了口氣。

    「沒事。那一天不會遠的!」吳永成安慰他。

    地確。隨著改革開放政策的進一步加大,港、台投資的資金,陸續大規模地進入大陸市場,到了那時,港、台、大陸之間,就不是互相封閉的世界了。人們相互之間的來往,就方便多了。

    「表妹,那你說。你們昨天生的事情,用不用我留下來,幫你們解決?」亦心問馮霞。她也並沒有把這件事情當成一回事,放在心上。

    「不用。你忙你的吧。這點小事情,我自己就可以解決。那個姓牛的不對在先嘛!我們佔理著哪!學校它不會把我們怎麼樣地!表姐,你是沒有看見昨天晚上同學們對我們的支持。把保衛處的那幾個人,嚇得動也不敢動。真解恨!」馮霞滿有把握地說。的確,昨天晚上同學們自組織起來、對他們兩人支持的那種場面,馮霞是第一次見到,就是現在想起來,也覺得挺感動的。

    少年不知愁滋味呀。吳永成憐惜地看著姐妹倆、無憂無慮地、親蜜地談論著什麼,渾然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自己心裡默默地想著。這件事情,絕對不會就這麼簡單地放過去。那個牛存傑。絕不是什麼省油地燈盞。聽他自己說,他也算是經過了十年「文化大革命」的磨練。也能算得上個老運動的油子了。不是那麼好對付的。這件事情,才只不過是開了個頭。剛剛拉開序幕而已。劇情的展,還正在裡面進行哪。說不定還相當激烈。系辦公室能不能決定他們的命運,還是兩說哪!鬧不好,還要驚動學校黨委來處理這件事情。學生打了學校的保衛人員,這放到什麼時候,也不是一件小事哪!自己是已經做好了被開除的打算了。馮霞家庭背景好,又是個女孩,應該不會受到多大的處分。但小處分。是估計跑不了的。否則,學校何以能一振校紀?!就是為了殺雞給猴看。他們也得去當那隻雞!

    雖然,他自己是個穿越之人,但在這件事情上,卻顯得那麼軟弱無力、無計可施。

    在他地前生,說得好聽點,他本是個與世無爭的雅人;說得透徹一點,他就是一個懶人。懶到什麼都不想自己努力去爭取。用他自己地一句話說,叫一切該是自己的,不爭也跑不了;不是自己地,就是到手也能飛了。你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就行了。不然,為什麼古人有句話叫:煮熟的鴨子飛了呢?那就說明:那個鴨子壓根就不應該屬於你、就不是你的!快吃到了嘴裡,還能給你飛了,你沒轍!毛偉人說過的:與天斗其樂無窮、與地斗其樂無窮、與人斗其樂無窮這句至理名言,在他那裡,就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現在,他又能怎麼辦呢?給馮霞和亦心陳述此事的厲害關係,讓她們出面、找關係來擺平嗎?這個辦法也不一定就能施行。其一,她們姐妹倆都屬於出身高門、對於世間俗事,並不是能理解的那麼透徹、但又偏偏自我感覺良好的那麼一種人。這也怪不得她們,與她們從小就受到很優越地待遇、沒有經過多少磨難有關。在一些普通的小事情上,人情練達,她們知道地很少;要是讓她們談一些國家的大是大非,她們的見解,就能比常人高出許多。環境造人也!所以,就是現在給她們陳述厲害關係,她們也不一定能夠聽進去。對她們來說,她們永遠是有理的,更何況,這件事情,本身大理也在自己這一邊哪!其二,現在自己身處的這個時代,自己前身也沒有經過多少。學校在處理這件事情上,是否會一分為二地看待這件事情,他也不得而知;高老師是肯定會為他們全力以赴的。至於牛存傑到學校以後,還有什麼社會背景、馮霞父親潛在的影響力又有多大,在這件事情的處理上,到底能起到多大作用,這一切都是未知數。要是自己先手忙腳亂起來,萬一事情很簡單,那豈不是貽笑大方了。

    再說,靠女人來保護,也不是他想幹的事情。前世如此,穿越之後,有了別人所不能及的先知先覺,就更不願意這麼去想了。

    還是一切靜觀事態的展吧,以不變應萬變。這也是懶人的慣性思維。

    果然,事情正如吳永成所料,這件事情因為系辦公室提出的解決方案,並不能使牛存傑感到滿意,學校保衛處和系辦公室,只好兩家聯合把此事上報給學校黨委。由學校出面,來處理這件事情。

    這是在下午、馮霞的表姐亦心他們走以後,高老師告訴他

    不過高老師再三安慰他們,不會有什麼事情的,讓他們安心學習,不要有什麼思想負擔。但她臉上的表情,卻告訴吳永成,這件事情麻煩了。估計處理輕不了。

    事後,吳永成找到了高老師,把自己想一個人承擔責任的想法,跟她說了。請她轉告學校黨委,有什麼後果,他一人抗著;給處分,就給他一個人好了。不要牽涉到馮霞。她畢竟是個姑娘,怕她心理承受能力差,別再出點什麼事情。就是讓他退學,也毫無怨言。只要能讓馮霞輕鬆過關。

    「你這樣做,對你太不公平了。你知道嗎?你可要考慮好!一件事情,兩個人承擔,相對地說責任要輕一點。如果一個人承受的話,我就怕你會受不了;況且,學校也有學校的原則,你這麼做,是為了同學好,學校能不能就聽你的,還是另一回事。你就不用操那麼多的心了,安心學習、準備迎接考試,這是你當前要關心的事情。其他的,有老師呢。老師不會不管你們的。你就放心吧。你家裡還有你的父母在為你操心,你不要讓他們失望。」高淑琴老師愛惜地看著眼前自己的這位得意門生,心裡卻感到一陣陣的惋惜,多好的一個學生哪,怎麼就攤上了這事情呢?

    由於自己的據理力爭,在系辦公室,保衛處的牛存傑沒有討到什麼便宜;可現在到了學校黨委那裡。她自己就有些力所難及了。以自己地能量,也實在是給他們幫不上多少忙了。只能盡自己的努力了。說實在的,他們幹的這件事情,也實在有些離譜,學生竟然敢把學校的工作人員給打了。你就是有天大的理,也說不過去呀!處分是肯定免不了的。是輕、是重,那也就只好看他們的造化了。但願老天保佑他們吧。從來不信這些神神道道地高淑琴老師,現在不禁心裡也在給他們念佛。

    吳永成見高老師這麼寬慰自己。估計她是不會把自己的這些想法,轉達給學校黨委的。在她的心裡,說不定,還希望把這些責任,多給馮霞頭上攤一點呢,因為馮霞的家庭背景大、根子深。經得起摔打啊。而他一個農民子弟,從他這一輩,追溯到以上三代,說不定也找不出什麼能靠得住的勢力。

    不行,還是得自己去找學校黨委比較合適。要不然,兩個人就怕都難以過關。打人這件事情,就是從自己地角度來看,也實在不是一件什麼小事情。更何況站在學校的角度來說呢?誰當學校的這個頭,肯定先也得維護學校工作人員的利益。

    通過幾經輾轉,吳永成終於找到了學校的黨委書記。他姓李。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知識分子。當時的大學裡,還是黨委負責制。一般的都是黨委書記兼校長。單設校長的。校長就只能是第二把手了。這個情況,與十幾年後校長負責制的情形。截然不同。

    「李書記,我是七九屆工商管理系地學生吳永成,今天我來找您,主要是想說一下、昨天晚上生的事情。」

    吳永成開門見山、直截了當,說明了自己地來意。

    「奧,你就是昨天晚上打人的那個吳永成?不簡單哪!現在你在學校裡地名氣,比我也要大的多啊!全校的老師和學生們都知道,你這個吳永成。竟然敢打學校保衛處的工作人員!厲害哪!!真是後生可畏呀!我不知道這是咱們學校的光榮,還是什麼?我是應該為能培養出了你這樣的學生。應該感到驕傲呢,還是自豪呢?你自己來告訴我!啊,小伙子,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在你進來之前,我讓人調閱了你的擋案。不錯嘛,應該說從入學以來,你的各方面表現,都很好。最近你們地系黨總支,還把你展成了預備黨員。是不是你就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了,可以無法無天了?學校裡,就是你最大了!嗯,甚至敢打咱們保衛處的工作人員了?

    我告訴你,你想錯了!後生。不管你取得了多大成績,你也得遵守學校地一切規章制度!打人更不行。你回去吧,我不想多聽你的什麼解釋。你就等著學校的處分決定吧!」李書記說到後來,一臉的痛心疾。

    等他說完,吳永成誠懇地說:「李書記,我不是來給自己作什麼解釋的。我知道您工作很忙,您就給我一分鐘的時間,我把想要說的話說完,就走行嗎?」

    「好吧,我就給你一分鐘的時間。有什麼話你就說吧,利索點。」李書記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這件事情不管起因是誰對、誰錯,打人,我們肯定是不對的,也不管誰打了人。學校有學校的紀律。我只希望這件事情,只處分我一個人。因為我要是不留下她,談什麼話,也就不會有這件事情的生。哪怕給我的處分,再重點也行,只是不要再牽涉到馮霞。她畢竟是個女孩子。萬一心理承受能力差,再出點什麼事情,那就」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不錯,小伙子。能勇於承擔責任,承認錯誤,這一點值得表揚。但並不等於我就承認你們做的是對的。你們高老師也找過我,據他們幾個人都說,打人是那個女孩子打的,與你沒有多少關係。並且我們保衛處的那個人,工作中也存在很大的過錯。希望學校給你們的處分,不要太重。可我不這麼認為,即使你們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能成為你們打人的借口。咱們可以有理說理,有事說事嘛,打什麼人哪?如果都像你們這麼學,今天可以打學校保衛處的;明天就可以打自己的輔導員了;後天,是不是就該打到我這個學校的黨委書記頭上了?那學校,還有沒有一點正常的教學秩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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