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七章 香港來的表姐 文 / 西風黑馬
門,被推開了。
「表姐,你怎麼來了?」馮霞看見門衛身後的人,突然驚叫了一聲,馬上跑過去拉住來人的手,「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打個招呼就來了?我爸、媽知道你回來嗎?」
表姐?難道這就是馮霞過去經常提起過的、她在香港的表姐嗎?吳永成看著這位正和馮霞親熱的摩登女孩:身穿一件大紅旗袍,頭微卷,脖子上掛一條細細的金項鏈,嘴唇上抹著淡淡的口紅。身上散出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這身打扮,除了海外回來的人外,國內的人是絕對不敢這麼打扮的的。在當時,那個女同志敢抹點口紅、穿個旗袍上街,路人們詫異、憤怒、鄙視的眼光,就能把你羞死。有條件的,也只敢點雪花膏,這在當時,就算最高級的化妝品了。這還是城市裡的上班一族。至於農村的大姑娘們,就只能節省下一點錢,兩三毛錢買點蛤油充數了。畢竟愛美,是女人的天性。
「亦心,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漂亮的表妹嗎?哇!果然漂亮!你們倆就是一對漂亮的姐妹花。天下所有的讚美詞句,都用在你們兩個人身上,也形容不出你們的美麗。我的天哪!要不是我自己親眼看到,我真不敢相信,你還有這麼一個漂亮的表妹。」
馮霞的表姐身後跟著的、那個打扮得油頭粉面地青年男子。突然出了一連串的驚訝。
如此直白、大膽的表白,甚至可以說是非常肉麻的阿諛奉承,把辦公室裡的一群人,聽得目瞪口呆。
大家都在猜想:這是從那裡跑出來的一個神經病?怎麼這麼漂亮的一個姑娘後面,跟了這麼一個人物呀?
「表姐,他是誰呀?怎麼說話就像個傻子似的?」馮霞附在她表姐地耳朵上,悄悄地問。
「一個朋友。我這次要回來看姨和姨夫,他非要死皮賴臉地跟著回來。說想看一下現在的大陸。展成個什麼樣子了。被他磨得實在沒有辦法,只好隨他了。不過雖然有點冒傻氣,人還是不錯的。對我還好。」馮霞的表姐——亦心回答她。轉頭又對那個男子說:「dvid,說了不要你跟著來,你非要來!咱們不是說好、你少說話嗎?你看你,說得都是些什麼?連我都起一身雞皮疙瘩了。()真肉麻!」
「亦心。你是知道我的。我說的可是真心話!還有和你再次鄭重申明一點,回了國內,請叫我地中文名字——一憶。一心一意,多麼好的一對名字呀!」那個油頭粉面的青年男子,鄭重其事地說。
「好、好,就叫你的中文名字,一憶。怎麼這麼彆扭呀!」亦心皺著眉頭說:「我還是習慣叫你的英文名字。算了,隨你吧。反正叫什麼名字,你還是個你!」
辦公室的幾個人,自從他們進來後。就沒有能插上一句話。光聽他們用粵語兩個對答了。本來室內氣氛原來十分嚴肅,被他們倆嘰裡呱啦一通鳥語亂攪乎。嚴肅的氣氛倒被沖淡了許多。
「請問,這位同志。你是馮霞的什麼人?你不是說是她家裡人嗎?你來找她有什麼事情?」系主任抽空插了一句,問馮霞的表姐亦心。
「奧,對不起。都是dvid給這個鬧的,對,是一憶。我忘了介紹我自己了。我是馮霞地表姐,這次從香港回來,到北京有點事情,順便過來看一下馮霞。給她帶了點東西。因為時間安排的比較緊。所以今天不打招呼,就過來了。給你們添麻煩了。實在不好意思。」亦心給大家解釋。「怎麼,你們有事嗎?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不方便地話,我到外面去等好了。」
「沒關係的,正好馮霞他們出了點小事,我們正在解決。」系主任連忙回答。
「表妹,你出了什麼事情?姨夫他們知道嗎?要不要我通知他們?」亦心聽系主任這麼一說,急忙關心地問馮霞。
「沒什麼事情。不要告訴他們。免得他們瞎擔心。我自己能解決地。」馮霞趕快回絕。她可不想現在就把父母叫來。要不別人就會說、她利用父親的權勢,以權壓人了。她認為道理完全在自己這一邊。根本就不需要家裡人出面。
「那到底生了什麼事情?這你總得告訴我吧!」亦心急切地問她。
「你表妹打人了。她把我打成了這個樣子,還沒什麼事情?難道要殺了人,才會有事嗎」牛存傑在一旁陰陽怪氣地開口了。
亦心這才看見椅子上、還坐著一個頭包得像個木乃伊似的人。
「對不起,我剛才沒有聽錯吧,你、這是我的表妹打的嗎?我不敢相信。」亦心小心翼翼地走到牛存傑的跟前,仔細端詳著,「打得不輕哪!包得這麼嚴實。她用什麼打的?不可能是她打得吧?」
「怎麼不可能?我一個國家幹部,還會胡說她一個黃毛丫頭?用什麼打的?當然是用手和腳了,你還想讓她用什麼打?難道讓她用刀嗎?那樣,她就是殺人了!」牛存傑氣憤地說。
「不好意思。我不是那個意思。表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怎麼能把人家給打成這個樣子?你一個姑娘人家,怎麼能把他一個大男人打成這個樣子?你給我快點說,要不我馬上就給你爸媽打電話。」亦心轉過頭,一本正經地問馮霞。她地心裡有不少疑惑,表妹文文弱弱的,她打人?她被人打還差不多。肯定是她受了什麼委屈了,被人誣陷地。
馮霞把昨天晚上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又對表姐說了一遍。當然,她和吳永成之間的談話內容,含糊帶過,忽略不提。
「怎麼會這樣呢?你們這是侵犯別人的*權。進門連敲門難道也不會嗎?還滿口侮辱別人的清白,這也侵犯了別人的人權。這得你們向他們道歉!」亦心還沒有開口,在旁邊聽著的一憶,早已就憤怒的搶先指責牛存傑了。你、你、你是誰呀?我挨了打,還得向他們道歉?這
理呀」牛存傑被一憶的指責,氣得半天才反映過來,地大聲責問。
「dvid,,.=.止住一憶。看來表妹打人是真的了,真看不出她就那麼兩下,把一個大男人就給打成個那樣子。回去得好好問一問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的。現在得趕快先把這事情低調處理了讓姨夫他們知道了就不好了對外面,影響也不好。畢竟這也算是學生打了老師啊。
「領導和各位老師,我姨夫他們工作比較忙,一時怕也過不來。你們看這樣行不行:這位被打的老師花了多少醫藥費,我們都掏了,再給他一些錢作為補償。好不好?」
「不用。我有公費醫療,用不著你們掏錢。有錢你們就了不起啊?他們必須得開除。我讓他們給打成這個樣子,打幾個錢,就行了嗎?沒那好事!」牛存傑一副非開除沒商量的樣子。
「那你還想幹什麼?本來就是你先做的不對嘛!你這個樣子,沒法和你說!」馮霞的表姐亦心也有些火了。
「有什麼處分都衝我來吧!這裡面沒有馮霞的什麼事情。是我把她留下、和她要談一些事情的。保衛處的人,也是我打的。和她沒有任何關係。」吳永成開口了。照這個樣子下去,兩個人都少不了處分。乾脆自己一個人擔了。就算了。要想學知識,也不一定非得在學校裡不行。自己也不是非得要通過這個學校來找一碗飯吃。無所謂嘛!
「那怎麼能行?人是我打地,怎麼能讓你背處分。你別亂給自己攬責任。」馮霞著急了,情不自禁要去捂他的嘴。他一個農村出來的孩子,要是被學校開除了,可怎麼好?
「這樣吧,你們先出去。我們再商量一下,有了結果。再通知你們。現在你們還是繼續上你們的課,不要讓你們的功課受到什麼影響。」系主任想了一會,對他們幾個說。
「表妹,你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的?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啊。你這個鬼丫頭,還對我打埋伏啊。老實坦白,快點招來!要不我就」亦心出來後笑著對馮霞說。還做出一副撓癢癢的動作。看得出她對他們昨天的事情,也沒有怎麼放在心上。這件事情放在他們香港,不就是打了一個門衛那麼簡單嘛!沒什麼大不了地。賠幾個錢就沒事了。姨夫又是當的那麼大的官,肯定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可見她還不怎麼瞭解國內的具體情況。
「那有啊。你什麼時候問我了?你別撓我的癢癢。我告訴你。這是在前年剛入學時,我地這個同學教給我的。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馮霞笑著,躲開她表姐伸過來的「魔爪」,「表姐,這是我的同學,吳永成。我們班的班長。吳永成,這是我的表姐亦心。我以前跟你提起過,一直和我姨在香港居住。這個。估計是她的男朋友吧。」
「胡說什麼呀!我那有什麼男朋友?我看你這個丫頭,現在的情況倒是不怎麼對勁。說實話吧。你這個同學,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就是一個班的同學那麼簡單嗎?老實交代!」亦心和表妹半真半假地說。
「大家好,我叫一憶。這是我的中文名字。英文名字嘛,大家都叫我dvid。我是亦心地好朋友。國內還是第一次回來。、做事,可能有些地方不懂大陸的規矩。如果以後有什麼冒犯地地方,請大家多多原諒!」一憶聽見大家談到他,瀟灑地和大家打了個招呼。
他一說話,那滿口帶著怪腔調的普通話。把馮霞逗得忍不住笑出聲來。
吳永成強忍住笑,走過去和他握手。「歡迎你回到咱們祖國來。我叫吳永成。是馮霞地同學。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別客氣。咱們都是炎黃子孫、龍的傳人嘛!」
「對、對,咱們都是龍的傳人!謝謝你吳先生,我的國語說得不太好,讓大家見笑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現醜了。」一憶有些不好意思地搓著手。
「對了,吳先生,剛才聽馮小姐說,她的功夫是你教給她的。是真的嗎?我們在香港,就知道咱們中國的功夫,是很厲害地。brucelee,就是李小龍,你知道嗎?他的功夫就很厲害。他拍地電影片子你看過嗎?很好看的。我特別喜歡看他的《精武門》、《猛龍過江》、《龍爭虎鬥》。他的功夫特別好,我很羨慕。你能教我一些嗎?」一憶馬上想起了馮霞剛才說的話。
李小龍,吳永成對於他的情況,還知道一些。雖然他的的一生是短暫的,但卻如同一顆耀眼的彗星,劃過國際武壇的上空,對現代技擊術和電影表演藝術的展,作出了巨大的貢獻。他主演的功夫片,風行海外,中國功夫也隨之聞名於世界。
許多外文字典和詞典裡,都出現了一個新詞:「功夫」(kong)。在不少外國人心目中的功夫,就是中國武術,李小龍也成了功夫的化身。
確實,還很少有一位東方武術家,能像李小龍一樣,突破國家、種族的領域,並且在死後,聲威依然不減。
他先後在1972年和1973,兩度被國際權威武術雜誌《黑帶》評為世界七大武術家之一。1972年還被香港評為十大明星之一。美國報刊把他譽為「功夫之王」,日本人稱他為「武之聖」,香港報紙讚譽他為「當代中國武術及電影史上的奇才」。
可惜他去世得太早了。由於藥物過敏,1973年7月20日,李小龍突然在香港逝世,享年才33歲。
當回顧作為一位中華武術傳人的李小龍一生時,世界上的炎黃子孫們,將永遠懷念他那顆熱愛中華民族、振奮中華民族精神,渴望中華民族強盛的赤誠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