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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章 又見小鬼子 文 / 西風黑馬

    張英悲壯地說:「用人家的話說,我們捧的是泥飯碗!經不起摔打啊!我們沒有國家每個月的固定工資。用的原料,也不是國家計劃供應內的。得自己四處高價掏騰。那也是到處求爺爺、告***,實在難搞到。

    有一次,我們為了能搞到賣餛飩、需要的麵粉和食油,都找到了市裡的分管副市長。他寫了批條,讓有關部門給予方便;到了那個局裡,局長又通知了他下屬的一個科長,讓給我們辦理。結果,我們找到了那個科長,你們知道他怎麼說?人家根本就不理我們。問了幾次,才給了一個答覆:『我們這裡不管』。再問他,我們該找什麼地方時。人家回答得理直氣壯:『我們是按計劃供應,你們不是國營單位,那能供應你們?』

    我們根本就不能和人家國營的商店來比嘛。他們用的料,全是平價的,屬於國家計劃內供應的。我們掏高價錢,那也買不到。

    還有一件事,說起來更氣人。我們為了運貨方便,服務社買了一輛130的小型貨車。到處說好話,就是拿不到一張通行證。眼看著車買回來幾個月,每天到處運貨,大家都是蹬三輪車。可就是因為沒有通行證,買回來的車,只能停在院裡,不能動。只要一出院子,就有人上來罰款。就因為是小集體單位,連通行證也不給我們。

    實在逼得沒法子,我通過關係,找到了正在醫院裡、因為心臟病住院的分管副市長,又拿到了一張有批示的條子:這是有關青年就業的上事情,請交通管理部門研究解決。我們的車停了三個月,這才能出門、上路了。

    我們沒有別的辦法,只有靠自己不斷努力,才能把我們的飯碗,變得更結實,捧的時間也更長!」

    「我認為你們的市委領導、考慮的要長遠一點。他讓你們到*前,擺開大碗茶的茶社這可能也是國家出的一個信號,是想通過你這個帶頭創辦服務社的女經理、同時也是回城的插隊知識青年,來號召大家不要只想著國家的鐵飯碗、等著國家來安排。這樣也能給那些幾十萬的待業青年,闖出一條路子來。糾正現在社會上的一些人的錯誤觀點:認為只有到了國營單位,捧上了鐵飯碗,才算有了工作。小集體、大集體,根本就不算數。」吳永成給她鼓著氣:「至於原料問題我估計,解決的日子也不會太遠了。你想,國家現在這麼扶持集體企業的展,其他的也肯定會想到的。你剛才說的缺原料你的一點忙。」

    張英懷疑地看著他:「你行嗎?麵粉和食油,現在不成問題了。我缺的主要是包餛飩用的豬肉餡和雞蛋,你能搞到嗎?」

    「不就是豬肉和雞蛋嗎?這好說,不過路程遠點,你算一下帳,看划得來嗎?他們那裡只有一部車。要是跑不過來,還得你們自己想運輸的問題:不到機會。國營商店難進啊。這裡不同於在j省。的手。

    現在有了集體企業需要他們的產品,不也一樣嘛!誰家的錢不是掙!再說,還能幫張英解決一個大難題。以後關係展好了,這可是長期的盟友啊。

    雪中送炭,遠比錦上添花要好的多。老百姓有一句話說得好:寧給饑人吃一口,不給飽人吃一頓。

    張英聽了大喜過望。兩個人就一些細節問題,進行了商量。最後一直敲定:豬肉問題,由魚灣大隊的貿易公司,負責加工成肉餡。運輸由前門服務社負責。因為鮮肉餡的運輸,得有製冷設施的車輛。普通的汽車,是不行的。雞蛋和其他的蛋製品,由魚灣大隊貿易公司的汽車來送貨。明天張英就帶著她的業務員,前往魚灣大隊去簽合同,並給他們付一部分定金。

    儘管究信用的。

    張英只是微微一笑。她可是被原料緊缺嚇壞了,現在好不容易找到原料,這家的價格又低!誰不緊緊抓住,那才叫傻子呢。先付定金算什麼,反正貨款是遲早要給人家的。早付一點,反倒能顯出自己的誠意來。也給對方一個好影響。這也是做生意的竅門。

    時間已快到中午,別。

    張英把他們送出了門外,一再叮囑有空常過來看看,這次由於中午已約了別的人,下次請他們幾個吃飯

    「五兒,你行啊。走到那都能想著咱們的大隊這就又給大隊的公司攬回一大筆業務了。你還真是個做生意的材料」吳永成的四姐一出門走到外面,就誇獎他。

    馮霞也向吳永成投來佩服的眼光。不知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無緣無紅了。幸虧大家都沒注意她。

    吳永成不好意思地說:「這也沒什麼。現在不是正好遇上了嘛。換作你,你也會這麼做的。咱們出來學習,不就是為了家裡的人,以後能過得更好一點嘛!現在我們都還是些學生,也幫不上村裡社員們的多少忙,只能盡一點心了!」

    吳永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大家玩了半天,肚子都有些餓了。準備在附近找個飯店,先吃點東西。

    穿越廣場一半的時候,後面有人喊:「那位同志,你是叫吳永成嗎?喂,前面的那位同志,請你等一下!」

    吳永成他們聽見後面有人喊,回過頭一看,一個身穿西服的青年人,氣喘吁吁地追了上來。

    「是你在叫我嗎?」吳永成疑惑地問他。他不認識這個人呀。

    「你、你,你是叫吳永成嗎?」那個人喘了半天,才開口問。

    得到肯定回答後,連忙做自我介紹:「我是市外事辦的,剛才正陪一個日本朋友遊覽故宮。出來時,他看見了你們,說認識你,想請你過去一下!」

    日本朋友?難道是那個佐騰健二嗎?吳永成心想。那次比賽後,佐騰健二還真的給他來過幾封信。他當時也沒回。

    那倒不是怕什麼影響。是他壓根就對日本人沒好感。所以也懶得理他。倒是班裡有好奇的同學,拿去信研究了幾天。

    「我們肚子餓了,想去吃飯,你告訴他,我們不認識什麼日本人。現在沒空。有什麼事情,以後到我們學校,找我們的領導再說。」吳永成不想理那個佐騰健二。你爹那一輩是戰犯,你小子現在跑到中國來,反倒成了貴賓了,這理到哪兒去說呀!我就給你個不待見,你能把我咋的?國家是國家,那是人家說的大局。那個咱管不了,可我個人自己想怎麼著,誰也別想管,您還管不著!

    「是吳先生吧?吆西,我老遠就看見是吳先生的。吳先生,不好意思。打擾了!一年多的不見,還是那麼的迷人的幹活。請原諒我的冒昧。打擾諸位的雅興了。」後面又跑上來一個人,嘴裡說著半生不熟的中國話。還給大家深深地、來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這不是佐騰健二,還能是誰呢?!

    沒辦法!你不想理人家佐騰健二,可人家眼巴巴的想見你呀!你還沒法!總不能人家貼上個熱臉,你非要給人家個冷**吧?咱中國是幾千年的禮儀之幫,那能做出這種不通人情的事情啊!雖說他們的父輩,以前是畜生,殺人放火的什麼壞事也幹!可畢竟不是他佐騰健二干的呀!這個事,誰也代表不了誰呀!得,就賞他個機會吧!

    吳永成只好轉身,對佐騰健二打了個招呼:「對不起,我看著你有點面熟,咱們是不是以前在哪見過?」

    高保平旁邊多嘴:「什麼叫在哪見過呀?這不是和你賽跑的那個日本小鬼子嘛!叫什麼、佐騰什麼的。」說完急忙摀住自己的嘴。現在兩國關係正處於友好階段,這個「小鬼子」,可不是什麼好話。別再惹出什麼麻煩來。

    「對、對,我就是那個叫佐騰健二的日本人。這位先生好記性。吳永成先生,你的、想起我了沒有。咱們在去年一起的跑步。你跑的、大大的好。我很佩服你的。咱們見過面,還說過話的。當時的,這位先生也在場的。想起來了嗎?」

    「奧,我起來了。你是佐騰健二先生。歡迎你到北京來。怎麼,這次又是來參加比賽的?」吳永成裝做恍然大悟的樣子,用日語和他對話。要不,聽著他的那一口鬼子式的漢語,不由自主就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不、不,我那次回國以後,就退役了。我年齡太大了,不適合跑步了。這次來是作為東京友好代表團的成員。吳先生你的日語,說的比上次好多了。我的漢語還很糟糕。」佐騰健二也換作了日語。

    「那您有什麼事嗎?我們正好要去出飯。沒什麼事的話」

    吳永成本來想下逐客令,可誰知他的話,還沒說完,佐騰健二就搶著接上了話茬:「吆西,上次請先生吃飯,沒能如願!這次一定請先生賞臉。我來做東,請諸君不要客氣。」

    劉艷現在的日語會話,也不次於吳永成的。他們兩人的對話,基本都能聽懂。

    這時,她馬上插了一句:「吃就吃!怕什麼。他們當年糟害了咱們多少呀!不吃白不吃。撈回一點算一點。」她的話,說得很快。那個翻譯聽得直跺腳,可又不能說什麼。生怕佐騰健二能聽懂什麼,或看出什麼。

    幸好,佐騰健二的漢語很糟糕,只能聽懂「吃、不吃」什麼的、幾個簡單詞。轉過頭,等著那個年輕人的翻譯。

    吳永成考慮了一下,吃就吃吧,不就是一頓飯嘛。自己當時學日語的目的,是為了以後能掙日本人的錢。現在不也是機會嘛。連一頓飯,都不和他們吃,以後還怎麼掙鬼子的錢呢?

    好後,他對佐騰健二說:「那就不好意思了。我們i只好叨擾你了。」

    佐騰健二見他們答應了自己的邀請,很高興地一個勁說:「哈依、哈依。」

    吳永成轉頭問那個年輕人:「我們這樣做,不違反你們的外事紀律吧。」

    「不會的。只要你們別再說一些過激的話。有些話,這個日本朋友是能聽懂的。還有,就是為了保護你們自己,最好不要和他單獨在一起,我在旁邊最好。」這個年輕人不錯。想的挺周到的。

    吳永成想了一下,對他的四姐說:「乾脆你就別去了,你以後是搞政治的。別因為這事情,再受到什麼影響。自己找個地方,隨便吃點,就回學校去吧。」

    以後國家風雲變換無常。雖說是他經過的時代,沒有再出現什麼、因為海外關係株連的歲月。可要是因為他的到來,出現什麼蝴蝶效應,那就害苦了自己的親人了。因為一頓飯,太不值得。萬事小心為妙!

    他的四姐吳永麗點了點頭。她本來是不想讓吳永成他們,跟著日本人去吃什麼飯的。出於她職業的本能,這些涉外的事情,能不沾就不沾,沒有什麼好處的。可他們也是大人了,見識的不比自己少。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的。她的弟弟又是個機靈鬼,肯定不會吃虧的。她也就沒再囑咐什麼,轉身和劉艷他們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那個女士為什麼走了?她不高興嗎?」佐騰健二十分敏感,見吳永麗走了,問吳永成。

    吳永成告訴他:「那位女士有些別的事情要辦。只好先離開了。她讓我轉告你,謝謝你的邀請。」儘管吳永成對小鬼子不感冒,但該有的禮數,咱必須走到,不能讓小鬼子挑咱的理!

    既然是宰小鬼子那就不必客氣,那兒飯菜好,那兒價錢貴,咱就往那走。

    佐騰健二剛提出:請他們挑地方時,高保平吐口而出:「去新僑哪兒的飯菜賊貴。」

    吳永成瞪了他一眼:「沒出息。這有外國朋友呢!別瞎丟人。什麼叫賊貴?咱又不宰人。就簡單點吧,去吃烤鴨。咱北京的烤鴨,全世界聞名。也讓外國朋友開開眼。」

    其實,他是還記得上次吃西餐時的情景。亂七八糟吃了半天,還是餓的要命。花錢買難受,何必呢!雖說這是宰小日本,但也不能白宰。要吃,就吃好!他可不想白擔一次名。

    來北京快兩年了,他還沒吃過烤鴨、是什麼滋味呢。也就是路過烤鴨店,在烤鴨店的外面,見人家坐在裡面吃過。就連他的前生,來北京的次數也不算少。烤鴨店也經過幾次。就是捨不得買的吃。為了控制自己的*,他連烤鴨店,也沒進去過。都不知道吃一頓烤鴨要花多少錢。肯定很貴!要不,怎麼在全世界,都有名氣了呢?!說不定,得自己幾個月的工作。

    現在可是個機會呀!他要把上一輩子欠下的,也要撈回來。反正是小日本付帳。不撈白不撈。

    佐騰健二聽了翻譯過來的話,高興直豎大拇指:「烤鴨好吃,烤鴨好吃。我來北京幾次,就愛吃烤鴨。這個提議好。用你們中國人的話說,叫『英雄所見略同』。好、好,咱們去吃烤鴨,喝你們中國的最好的酒——茅台酒。對於我們來說,到了中國、北京,不吃烤鴨,不喝茅台酒,不爬長城,就不算來過中國。翻譯先生,給咱們叫車。走,去吃烤鴨!」

    佐騰健二他們出來,只帶了一個車。而吳永成他們就有五個人,翻譯只好又叫了一輛出租車,一行七人、兩輛車,開往烤鴨店。

    飯桌上吃著烤鴨,喝著茅台。佐騰健二談興很濃,不時通過翻譯,問著他們上學的一些情況。他們幾個也是吃得多,說得少。

    吳永成邊喝酒、吃烤鴨,邊問了佐騰健二一個困擾他多年的問題:「佐騰健二先生,有個問題我想請教一下。你們日本人在二戰後,是怎麼迅速重新爬起來的。我是指經濟方面。如果可以說的話。」

    佐騰健二考慮了一下:「這個是可以說的。裡面的原因有不少。不過我認為最關鍵的一點,就是我們開展了生產率運動。這個對日本的中興,是很關鍵的。」

    吳永成有些好奇,生產率?從來也沒有聽說、他們搞過什麼生產率運動啊。

    「能不能請簡單地說一下?」

    「這個生產率運動,其實主要指:如何提高生產過程中的生產率。我認為,貴國可以借鑒的一點,就是生產過程中『對人的尊重』這個問題。『對人的尊重』,是指盡力改善工人們的工作環境,最大限度地激他們的潛能,為社會創造更大的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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