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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五章 淚如雨下 文 / 水夜子

    慘白的臉,血紅的衣,江蝶月站在那裡,臉色有如一抹幽魂般,毫無血色:「相公,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太短的時間,她經歷了一切,從天到地的滋味,竟是那般令人難以接受。真的是他,是她引以為傲的相公,是她以身相許,決意一輩子白頭不變的男人。可是,他不該是纖塵不染的模樣麼?為何?為何此刻她覺得站在眼前的男人,是另一個惡魔?

    「蝶兒,你,你沒睡?」

    玄明煜不是傻子,前後一聯想便明白了一切,偽裝已被撕破,但他卻依然鎮定,看向江蝶月的雙眼,也依然自信。

    「我要是睡了,你怎麼會來這裡?」

    這樣的心情下,她如何能睡得著?她故意裝睡,只為了看他的反應,沒想到,他卻直接跑來了這裡,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她也找不到理由再幫他解釋,只是,心好痛呀!為何她愛的竟是這般貌如蓮花,卻心狠手辣的一個人?

    眼神閃爍了幾許,玄明煜終於又開口了:「蝶兒,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要那麼做的,只是,你和阿土的關係,我實在接受不了。」

    「所以就要殺了他嗎?所以就要那樣殘忍地對待他嗎?相公,你知道阿土臨死成是什麼樣子的嗎?他可是我從娘家帶來的人啊!你怎麼能這麼對他?」她差點就說不下去了,一想到阿土那變形的身體,一想到在阿土身上鑽進鑽出的蛆蟲,江蝶月覺得自己就要崩潰了。

    玄明煜的眼神幽閃了一下,忽而冷漠道:「就是因為你這個樣子,我才容不下他的,蝶兒,我是個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我無法忍我的娘子心裡想的是別的男人,我受不了。」

    「我沒有想著他。」她大聲地反駁著,卻被他更大聲地吼了回來。

    「你有。」

    吼罷,他又頓了一下,才繼續道:「如果那一天不是我追了過去,你早就和他私奔了不是嗎?所以,我容不下他,也饒不了他。」

    一語出,江蝶月淚如雨下。

    果然啊!一切都讓大公主說中了,阿土是被自己害死的,都是因為自己,他才會被相公盯上,都是因為自己,相公才會對他下毒手。可是,這種事難道就沒有商量的餘地嗎?為什麼只能用那樣殘忍的方式來解決:「你可以趕他走的,讓他走不就行了嗎?為什麼要殺他?」

    玄明煜眸中有痛色,他一步步走近江蝶月,表情那般痛苦:「蝶兒,你以為我沒試過嗎?他不肯走,他死也要留在你的身邊。」

    「可就算是這樣,就不能給他個痛快嗎?檀香刑,你怎麼可以對他用檀香刑?」想一想那個刑法都令人打顫,他卻居然在她最信任的人身上用了那樣的刑,想一想阿土這些年來對她的好,江蝶月心如刀割,痛不欲生。

    「對不起蝶兒,那一天我是氣瘋了,他一直在頂撞我,還當面跟我說他要帶你離開這裡,讓我永遠也不能再見到你。我氣壞了,一時衝動才會犯下大錯,蝶兒,你原諒我,原諒我好不好?」拉著她的手,他不停地解釋著,心痛之餘,甚至還掉下了幾滴惡魔淚,江蝶月看著他,一步步後退著,一步步搖著頭。

    「嗚嗚,嗚嗚嗚……他死得太慘了,太慘了。」

    他激動地上前,死死抱住了她:「蝶兒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不是你不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他啊!阿土,阿土……」江蝶月難在自抑地嚎哭著,心痛的淚水,順著眼角滑下,在她臉上爬出縱橫交織的痕跡,她哭得肝腸寸斷,上氣不接下氣。

    「蝶兒你別這樣,蝶兒,蝶兒……」

    玄明煜始終死死地抱著她,原本按在她腦後的手,卻因激動而青筋畢露。很猶豫,但他終於還是伸出了自己的萬惡之手,只是,當他邪惡的大手,正順著江蝶月的後腦往下,直摸到她的脖頸暗暗使勁時,他懷裡的人兒,突然便耷拉了下來。

    他暗暗使勁的手,驀地便鬆了開來,玄明煜將懷裡的人兒扒過來一看,卻發現江蝶月似乎是傷心過度,竟已是活活哭暈了過去。

    「這麼做是不是太缺德了一點?」

    「什麼叫缺德?你再說一遍試試?」

    「可是,這麼誣蔑別人真的好嗎?」

    「什麼叫誣蔑?我只是將事實重現好不好?」

    「可是……」

    「你要再可是信不信我一腳踹你下去?」

    「哎!她好像快醒了。」

    「啊!那你還不趕緊閉嘴,小心讓她發現了。」

    「……」

    迷迷糊糊中,總有兩個聲音在耳連迴響,一個男聲,一個女聲,似是很熟悉,卻又似乎聽不清,江蝶月掙扎著試圖張開雙眼,只是,頭痛欲裂的感覺,卻讓她又一次陷入了層層迷霧。

    她看不清,也聽不清,只感覺自己就飄在一片雲霧裡,當她終於勉強張開雙眼,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看清眼前的一切。熟悉的床,熟悉的擺設,還有熟悉的幽香,這是,她自己的房間。

    很累,眼皮還是很沉,可她卻不想躺在這裡,只想快點離開,離開這讓她覺得不舒服的地方。可是,那個聲音,那個聲音為什麼好像是月兒的?是月兒嗎?月兒來看自己了嗎?

    月兒,快帶我離開,快帶姐姐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月兒,月兒……

    「姐夫,你為什麼還帶姐姐回來?就讓她死在外面不就行了?」

    隔著不遠,她看不到室內人的臉,可那怨毒的聲音,卻像是扎入江蝶月心口的針。她原本還掙扎著想起來看看的,可聽到這熟悉的一聲姐夫,她卻突然被嚇得再也不能動彈。這些話,這些惡毒的話真的是月兒說的麼?她怎麼可以咒自己去死?

    「這怎麼行?如果就讓她曝屍荒野的話,姐夫會被人戳脊樑骨的。」

    「可是,現在姐姐什麼都知道了啊!以她的性子,萬一將阿土的事情捅出去了,姐夫你不一樣要被人家戳脊樑骨麼?」

    「你姐姐沒那麼傻,再說了,就算她真的這麼說了,也沒有人會相信的,畢竟,我以前和她恩愛,她要反過來咬我一口,別人只會懷疑她瘋了。」

    「她本來就瘋了。」

    「她瘋了不是更好?一個瘋婦,便不能再阻止我求娶二公主了。」

    聽到這裡,江蝶月的眼淚流的更凶了,雖不能抽泣,但卻淒涼無比。原來,他找自己回來,不過是因為怕別人戳自己的脊樑骨?

    原來,在他的眼裡,自己現在不過就是個瘋婦,而他,卻似乎更希望自己真的就這麼一直瘋下去。因為,他是真的想娶二公主,甚至,為了娶到她而決定犧牲自己。

    「姐夫,你要是娶了二公主,可不能忘了月兒。」

    「怎麼會,月兒這麼可愛,姐夫疼你都來不及了。」

    「撒謊,你從來就只疼姐姐,要不是現在二公主要嫁進來,你的眼裡也不會有月兒。」

    「月兒你是吃醋了麼?你姐姐都這樣了,她還哪裡有資格和你爭啊?從現在開始,姐夫的眼裡只有你,至於那個二公主,姐夫是為了前途,月兒可不能吃她的醋。」

    他說什麼,他在說什麼?他說他要疼月兒,他說自己沒有資格和月兒爭,她為什麼要和月兒爭?她才是他的正妻啊,而月兒只是他的妻妹而已。所以,他們早就勾搭上了,只是自己一直被蒙在鼓裡罷了,怎麼會是這樣?姐夫和小姨子?荒唐不荒唐?

    「姐夫,月兒可不是姐姐,不會吃二公主的醋的,只是,你可要答應我喔!娶公主進門後,便收了月兒做妾,月兒要盡心盡力地服侍你。」

    「是嗎?要盡心盡力地服侍我嗎?不如,現在就服侍服侍如何?」

    「姐夫,別,別,姐姐還躺著呢!」

    「他被我弄暈後,沒這麼快醒來的,月兒,你就別找借口了。」

    「唉呀!姐夫,不能親,不能親啦!」

    「月兒,姐夫可想死你啦!月兒,月兒,快給我……」

    「姐夫,姐夫,噢,姐夫……」

    淫聲浪語,讓人聞之欲嘔。聽不下去,卻只能被動地聽著那些越聽越讓人絕望的聲音。江蝶月平躺在自己的床上,雙眸大睜在看著床頂的帳簾,淚水,順著她的眼角淌下,一點點沒入枕間,暈出一個又一個的濕點。

    她不知道的事情究竟有多少?她被瞞著的事實究竟有多少?

    心很疼,真的很疼啊!一個是自己親妹妹,一個是自己的好丈夫,她們,背著自己偷情也就罷了,居然還要合力將自己逼死,好,好,他們可真的好啊!還當著自己面,欲行苟且之事,他們真的不要臉了麼?

    廉恥之心呢?手足之情呢?夫妻之愛呢?

    心很傷,只是再傷也不值得,可是,面對這兩個不值得的狗男女,她卻依然覺得心很疼。她怎麼就瞎了眼看中了這個男人呢?當年,哪怕是跟著憨厚老實的阿土過日子也比跟著這樣的男人強啊!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生,畜生啊!

    ------題外話------

    這一章大家看出來什麼秘密沒有?呵呵!

    下一章解密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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