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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五章 文 / 烈刀

    「好好的哭什麼?」看見林喻眼睛紅紅的,玉藍鳶關心的問道。

    「沒,沒哭,我這是高興。」林喻趕忙使勁揉了揉眼睛道。

    「既是高興怎麼眼睛紅得像小兔子一樣?」玉藍鳶雖然在床上沉睡了多日,但雙眼神色不減,此時她雙眼含笑的看著林喻,彷彿一汪沉寂了許久的清泉泛起漣漪。

    「也許是剛剛在外面被風吹了。」林喻吸了吸鼻子,」對了,藍鳶你餓不餓,我去給你弄吃的。」說完林喻便準備起身。

    玉藍鳶拉住林喻的袖口,搖搖頭,道:「我不餓。」

    林喻看著玉藍鳶蒼白的臉心裡滿滿的心疼,她把玉藍鳶扶坐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裡。

    「我怎麼會在這兒呢,我只記得我們一起去上香,但是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我卻一點也不記得了。」玉藍鳶躺在林喻懷裡吸收著她身上的溫暖,輕聲開口說道。

    「你從寺裡回來便感染了風寒,所以一直臥病在床。」林喻緩緩開口說道,有些事情她並不打算讓玉藍鳶知道。

    「看來我這次感染的風寒著實嚴重。」玉藍鳶並不想追問自己到底是不是得了林喻口中的所謂風寒,她只知道,既然林喻不說那便是不想她知道,所以她也便不問,反正林喻斷不會害她。

    「你大病初癒要好好休息才是,一會兒沐浴完了,你好好睡一覺,我去廚房給你燉些滋補的湯。」林喻輕輕拍著玉藍鳶的背說道。

    「我現在一點也不想躺在床上,你一會兒扶我出去走走好不好?」玉藍鳶從林喻懷裡起來,望著林喻說道。

    「可是…」林喻猶豫著,玉藍鳶身子骨本就贏弱,現在又是大病初癒,如果出去不知道會不會真的感染風寒。

    「我感覺我好久都沒呼吸過外面的新鮮空氣了。」見林喻猶豫,玉藍鳶咬咬嘴唇居然對林喻撒起嬌來。

    林喻睜大了眼睛看著玉藍鳶對自己撒嬌,一臉的不可置信,以前玉藍鳶從未對自己撒過嬌,一是本著大家閨秀的矜持,二是每次與自己相處玉藍鳶總是或多或少的帶著點對自己的歉意。今日玉藍鳶居然破天荒的對著自己撒嬌,林玉喻本能的想伸手去摸摸玉藍鳶的額頭,看看到底哪裡不對。

    「好嘛好嘛!」玉藍鳶見林喻居然對自己發起呆來,不滿的搖晃起林喻的胳膊來。

    「咳。」林喻乾咳一聲,以掩飾自己的失態,「等我問過給你看病的大夫再說好不好?你剛大病初癒,我怕你出去吹風又感染風寒了。」

    「你自己不也是有讀過醫術略通雌黃。」玉藍鳶伸出手,「不如你幫我把把脈看看我到底好了沒。」

    「你也說了我是略通了,就是個半吊子嘛,哪裡能跟真正的大夫相比。」林喻握住玉藍鳶伸出的手,哄小孩子般寵溺的說道,「藍鳶你聽話,等晚上陸姑娘來給你看過之後我在帶你出去可好?」

    「好吧。」玉藍鳶也不再糾纏,乖乖的點了點頭。

    林喻看著玉藍鳶乖巧的樣子,只覺得醒來過後的玉藍鳶似乎有性情大變之嫌,看來一會兒得問問陸姑娘才行。

    和魯忠等人在虎頭營商議完事情以後,司徒敬又回駙馬府裡待了一會兒接近傍晚才回到宮裡,剛進延平的寢宮便碰見了如畫。

    「駙馬你回來啦?」如畫看見司徒敬立馬兩眼放光的迎了上去。

    「如畫?公主不是放了你的假讓你好好休息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司徒敬邊往裡走邊笑著問如畫道,「傷好了?」

    「托駙馬爺和公主的福,如畫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如畫說著怕司徒敬不信,還特地揮舞了兩下受傷的手。

    「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才幾天就好啦?」司徒敬好笑的看著如畫在她眼前揮舞著受傷的手,打趣道。

    「奴婢身子骨硬得很,所以比平常人要好得快些。」如畫緊緊的跟在司徒敬身後說道。

    「你找我有事?」見如畫跟著自己走了好幾個迴廊,司徒敬停下來好奇的問道。

    「沒…沒事。」如畫見司徒敬突然問自己,立馬把頭搖得像潑浪鼓似的,頭髮上綁的兩個小燈籠也跟著左搖右晃的,煞是喜感。

    「那你跟著我幹什麼。」司徒敬看如畫那樣子忍不住笑起來,又繼續往前走。

    「其實吧…奴婢找駙馬爺是有點事。」如畫躊躇了一會兒還是開口說道。

    「何事啊?要是想延長假期,我可做不了主。」司徒敬打趣的說道。

    「不是不是,奴婢豈是那種愛偷懶的人。」如畫對於司徒敬的話顯得相當不滿,鄙夷的回答道。

    「那是何事?看上哪家公子哥要我替你向公主求旨賜婚?」

    「怎麼可能!」如畫大聲的反駁道,路上的一些宮女太監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如畫憋紅了臉,道,「駙馬爺怎麼老是沒個正經!」

    「好了好了,不拿你打趣了,那你找我究竟所謂何事啊?」司徒敬見如畫有點惱了,只好正色道。

    「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事。」如畫轉了轉眼睛,猶豫著要不要說。

    「不是什麼特別的是那就是普通的事咯?」

    「對對對,就是一件普通的事。」如畫急忙點頭,說道。

    「那你倒是說啊。」司徒敬無奈的再次停下來轉身看著如畫。

    「就是…就是駙馬爺和公主好久都沒有一起用膳了…今晚是不是…」如畫吞吞吐吐的將話說了出來。

    司徒敬先是一愣,隨即噗嗤一笑道:「就這事?」

    見如畫點頭,司徒敬開口說道:「確實是件小事。」

    「這麼說駙馬爺是答應了?」如畫一臉殷切的問道。

    「我倒是沒什麼問題,只不過不知道公主…」司徒敬看如畫滿臉的殷切,也不好意思拒絕,只好把球踢給了延平。

    「我這就去稟告公主。」如畫見司徒敬答應了,滿臉的歡喜,轉身便快步往延平處理奏折的地方走去。

    司徒敬看著如畫快速消失的身影,不盡替這個冒冒失失的丫頭感到頭疼,明明和如歌兩人是親姐妹,怎麼這性子卻是南轅北轍。和延平一張桌子吃飯似乎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自從自己身份被延平知道以後兩人除了公事,私下裡交集極少,更別談一起吃飯什麼的了,想到這裡司徒敬也是覺得一陣心酸。

    「公主公主。」如畫一路快步的來到延平處理奏折的地方,還沒進門聲音便已經傳到了延平耳朵裡,延平皺了皺眉,這丫頭越來越沒規矩了。

    「公主!」如畫掩飾著滿臉的高興,進門還是不忘先給延平見了禮。

    「如畫本宮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怎麼跑出來了。」

    「奴婢已經好得差不多啦,但是奴婢太掛念公主了,所以迫不及待的想回來服侍公主!」如畫慇勤的給延平捏起了肩膀,不時的拿眼偷瞧著延平,躊躇著怎麼開口。

    「你這丫頭該不是闖了什麼禍吧。」對於如畫這般的大獻慇勤,延平不為所動的繼續看著手裡的折子。

    「怎麼會呢。」如畫撅著嘴反駁道。

    「小時候你只要闖了禍回來便是這般乖巧的對著本宮大獻慇勤。」延平合上手裡的折子,故意板起臉轉頭看向如畫,「說吧,這次又是闖了什麼禍了。」

    「奴婢冤枉啊。」如畫癟嘴,「奴婢真沒闖什麼禍!奴婢對天發誓!」

    「既然沒闖禍何以對著本宮如此這般獻慇勤啊?」延平見如畫一臉委屈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其實…其實吧。」如畫袖子裡的雙手大拇指不停的攪動著,「駙馬爺說想跟公主一起用晚膳。」

    「什麼?」延平一臉不信的看著如畫。

    「駙馬爺說自己一直忙於公務忽略了公主,所以特地備了一桌飯菜給公主賠罪。」如畫以為延平沒聽清,於是把自己早就編好的話說了一遍。

    「她真這麼說的?」延平挑眉看向如畫,司徒敬會說出這樣的話?

    「那…那當然,奴婢怎麼會騙公主呢!」如畫被延平瞧得心裡一陣發虛,為了避開延平的目光,開始動手給延平收拾起桌上的奏折來,「哎呀,這桌子怎麼這麼亂,這些宮女太監都幹什麼去了,奴婢還是早點回來伺候公主的好。」

    「她什麼時候這麼說的?」延平看著如畫心虛的避開自己的視線,心裡起疑於是問道,「又怎麼會讓你來告訴本宮?」

    「哎呀,奴婢剛剛想來給公主請安,碰巧遇見駙馬爺於是就替駙馬爺給公主傳話了。」如畫見延平不信又補充道,「這寢宮裡的宮女太監都能作證奴婢是碰巧遇見駙馬爺的!」我可沒說謊,這些宮女太監確實是看見自己「碰巧」遇見駙馬的,如畫心裡想到。

    延平看如畫一副指天為誓的模樣,也懶得戳穿她,只好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看著如畫歡天喜地離開的背影是又好氣又好笑。想來這丫頭是看自己和司徒敬成親之後便日漸疏遠,以為自己是不滿司徒敬婚後忙於公務冷落了自己,所以才想了這麼個不算高明的辦法想撮合自己和司徒敬從歸於好,殊不知自己和司徒敬的矛盾點並不在於此,本想拒絕但是看著那丫頭那一臉期盼的表情實在是忍不下心,只得答應了她,反正自己和司徒敬確實需要一個坐下來好好談談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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