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文 / 烈刀
「啊,啊,啊……快快!」
燈影重疊,帷帳之中兩具相疊交纏的身體,均是大汗淋漓。女子緊緊的摟著身上之人,臉上呈現出痛苦的神態,兩條**纏著身上之人的腰身,身子隨著那人推進的節奏起落著,嘴裡發出一陣陣**勾人的呻吟。
「司徒!快!啊!」隨著女子的呻吟聲越來越大,身上的人也動得越來越快,最後在一聲高亢的呻吟中結束了這場戰鬥。
兩人相擁在一起大口的喘息著,沉浸在高/潮的眩暈之中。
「娘娘。」半響,身上那人動了動,伸手在女子身體上撫摸起來,再次發出求歡的信號。
女子睜開眼睛,伸手推開還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扯過一旁的輕紗披在身上,站起身來。
「你下去吧,今日就不需要你伺候了。」女子說完也不理會還在床上的人,就這樣只披著輕紗往後面的浴池走去。
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蓮妃,床上的那個是她的新寵,今天晚上剛送到。
蓮妃將身體緩緩的侵入水中,輕紗則被她丟棄在一旁,她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眼中還帶著幾絲高/潮後的迷醉。蓮妃雖說是三皇子的生母,但也不過才三十多歲,皮膚依舊緊致細膩,一頭青絲也是黑如濃墨,天生一雙狐媚眼,顧盼之間自成一股媚態,也難怪沐凱當年甚是寵愛她。
她閉上眼睛回味著,新寵的床上功夫還算不錯,但由於她全程都是閉著眼睛心裡想著司徒敬,所以這給她帶來了更強烈的感覺,這是前所未有的體驗,簡直讓自己欲/仙/欲/死,她伸出舌頭輕舔了一下自己紅潤的嘴唇。
第一次見到司徒敬便是在延平的大婚上,她一眼便被司徒敬所吸引。武將中的新秀,少年英雄,人又長得俊俏,不似普通武將的壯碩與粗魯,反倒是顯得彬彬有禮,自己對她一見傾心,奈何卻成了延平的駙馬,自己想要勾引他的想法只好打消。今日再遇,蓮妃只覺得自己內心的**再也壓不住了,她要他!她要司徒敬臣服在她的長裙之下!她要司徒敬像她的所有男寵一樣夜夜求著她跟她纏綿歡好!
想到這裡,蓮妃覺得自己剛剛冷卻下來的情/欲又開始燃燒起來,她伸手撫摸著自己的**,閉上眼睛嘴裡忍不住發出細碎的呻/吟。
「司徒。」
「娘娘。」剛穿好衣服準備離去的男寵聽見蓮妃叫他,連忙答道。
「快進來。」蓮妃只覺得自己身體空虛,急需東西來填滿,她一邊揉捏著自己,一邊媚聲對外面的男寵喚道,這夜還很長。
「阿嚏。」司徒敬正跟延平討論著剛剛送到的西北大營的奏折。
「著涼了?」延平看司徒敬這一晚上打了不下十個噴嚏,於是開口關心道。
「不礙事,吹了點風罷了。」司徒敬揉揉鼻子,莫非是這陣子忙著朝廷這檔子事疏於練武導致身體也變差了?
「你若是覺得不舒服,我們今日便到這裡罷。」延平放下手裡的奏折,抬眼看司徒敬。
「不必不必。」司徒敬擺擺手,「我身子還沒那麼嬌貴,只不過是淋了點雨吹了點寒風罷了。」
「你呀,偶爾也對自己的身子好點,好歹也是個女孩子家。」
司徒敬聽見這句話不覺得呆在那裡,這還是延平知道她身份之後第一次主動提起她,是女子的事情。
「怎麼了?」延平見司徒敬呆呆的看著自己不說話,問道。
「沒,沒事。」司徒敬低下頭,心裡卻覺得有絲苦澀,延平這算是原諒了自己的欺騙?主動叫自己搬進宮來,對自己態度也不再像原來那麼冰冷,這算是原諒了麼?
「對了公主,蓮妃今日可是來過?〞司徒敬甩開腦子裡那些不該出現的傷春悲秋,想到今日碰到蓮妃的事情,於是開口問道。
「嗯,她的確來過。」延平楞了楞,蹙著眉開口說道,「她一向不愛踏入我的寢宮,不知道今日怎麼來了,還送來一大堆補品。」
「我想定是李保國派她來打探情況來了。」司徒敬摸著下巴道。
「你是說那堆證據的事?」見司徒敬點點頭,延平忍不住疑惑道,「他們怎麼這麼快就知道證據的事?」
「宮裡人多眼雜,走漏消息在所難免。」
「你說李保國知道證據是什麼嗎?」延平將手裡的奏折放下,問道。
「我想他們應該還不知道證據是什麼,不然李保國此時哪裡還坐得住。」司徒敬分析道,「今天下午付鐵男來找我,說李保國請他到府上小聚,他沒敢答應。」
「李保國速度也真夠快的。」延平捧起一旁的茶盞想喝水潤下喉嚨,卻發現茶盞早已涼了,於是只好又擱到一邊,「我想李保國要不是擔心事情敗露,就是嗅到了危險的味道,想找發現證據的付大人證實一下。」
「我也是這麼想的。」司徒敬點點頭,「李保國這老匹夫警覺性還挺高。」
「不如我們就順了他的意將這個證據是什麼告訴他,如果他真是幕後主使這樣也可以給他提個醒,讓他暫時收斂一些給我們以喘息的機會,如若不是他,那我們即可通過他順籐摸瓜!」
「公主你的意思是通過李保國找到真正的幕後主使?」
延平點點頭,嘴角浮出一絲笑意道:「任誰都不會放心自己身邊存在一個不知名的威脅的。」
「恩師,付鐵男托病不肯來。」李保國府上的書房內,黃奇拱手站在離書案幾步遠的地方。
李保國背身站在書架前,上面滿是兵書,他此時手裡正拿著其中一本,翻閱著,沒有說話。
倒是站在一旁的周武忍不住出聲道:「他付鐵男好大的膽子,恩師堂堂驃騎大將軍請他一個區區羽林軍統領他居然還敢托病不來!當真是把自己當個人物了麼!」
黃奇眨了眨眼,道:「我派去的人連他的府上的門都沒進得去,更別說見到他人了。」
「當真是反了!」周武握著腰間寶刀的手緊了緊,「我親自去請他,我倒要看看這個小小羽林軍統領有多大的能耐,官兒不大官架子倒是大得很!」說完就要往門外走,黃奇連忙拉住他,生怕他的火爆脾氣請付鐵男不成反倒惹出什麼事端來。
「周兄冷靜。」
「今日我定要去見識見識這個小小羽林軍統領的本事!」周武掙脫黃奇,「黃兄莫要拉我!」
「周兄萬萬使不得啊,到時候要是鬧出人命,恩師可救不得你!」黃奇再次拉住要奪門而出的周武,勸道。
「好了。」正在兩人僵持之際,李保國把書往桌上一扔發出啪的一聲,嚇得二人均是一愣,「還嫌不夠亂是不是!」李保國冷眼看著自己的兩個得意門生。
「恩師。」二人都鬆開相互拉扯著的手,低著頭恭恭敬敬的站著。
李保國背著手走到二人跟前,來回走了幾步才開口說道:〞蓮妃娘娘那裡可有什麼消息傳回來?〞
「不曾有。」黃奇抬起頭說道。
李保國沉吟著,不知怎麼的他這心裡總是隱隱的不安,隱約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而且是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幾十年的戰場磨練早就鍛煉出了他如野獸般臨近危險的感知。
「明日無論如何都要把付鐵男找來。」他冷著臉沉聲對黃週二人說道,自家妹妹那裡看來是套不出什麼消息來了,而延平那臭丫頭那邊又沒有動靜,司徒敬搬到了宮裡,沐凱的情況也無從知曉,真是讓自己頭疼。
「你倆先回去吧。」李保國按了按眉心,揮手讓黃週二人下去。
「恩師早點休息,學生先告退。」黃奇和周武恭恭敬敬的給李保國行了禮便下去了。
待二人走後,李保國坐回椅子上,臉上竟是帶了一絲疲憊,他從書案最下面的抽屜裡拿出一個狹長的古樸的黑色盒子,小心翼翼的打開,彷彿裡面裝了天底下最貴重的東西,他從裡面拿出一卷畫軸,慢慢展開,他神態虔誠,眼裡帶著虔誠的光繼而又變得纏綿多情,畫上的是一名年輕女子,一身紅色戎裝,一頭黑髮高高束在腦後,隨風飛揚著,她騎著一匹黑色駿馬,手執一桿紅纓長槍,遠眺著前方,臉上帶著堅毅的表情,端得是好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子。
李保國癡迷的盯著畫中的女子,伸手輕輕撫摸著畫中女子的臉龐,眼中卻是帶著些悲傷的情緒,「汐兒,汐兒」,他輕聲的重複的念著這兩個字,「我一定會完成你的願望的。」
「你們別扶我,我自己能走!」康仁廣踏著虛浮的步子在府裡小廝的攙扶下往臥房的床上走去,今日他又是在醉春樓喝了個大醉才回來,雖然康文豪對他每日喝得醉醺醺的樣子十分不滿,但他還是每日都喝個爛醉,小廝把康仁廣安置在床上便被趕了出來。
康仁廣仰面躺在床上,想著自從當了這個官他沒有哪一日不受那幾個老匹夫的氣,回家還會被數落不知長進,他雙手緊緊握著身下的床單,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今日本打算悄悄去看看表妹,沒想到卻被玉明賢撞見,又是好一頓冷言冷語的羞辱。想他康仁廣到底做錯了什麼?仕途不順,自幼就喜歡的表妹嫁給了別人,如果當初自己沒有聽爹的話娶了關英,說不定表妹也不會嫁給別人!一切都是關曲的錯!一切都是關英的錯!一切都是……!想到這裡,他一翻身坐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起身打開房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