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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3第一百一十二章 文 / 烈刀

    「李保國是他舅舅,陷害他,於他又有什麼好處?」司徒敬搖搖頭,「你與其說我懷疑你三哥不如說我懷疑你四哥。」

    「四哥?不可能。」延平抬頭看司徒敬,「四哥從小便不喜歡這朝堂爭鬥,他又怎麼會去陷害李保國?」

    「呵,小時候不喜歡,不代表長大了不喜歡。」司徒敬走到桌前手指輕點著桌子的邊緣,「別忘了,他也有資格繼承這個皇位。」

    延平低頭盯著手裡的奏折陷入了沉默,沒錯,父皇子嗣雖多,但大多是公主,成年的皇子只有三哥和四哥二人,其他的都還未成火候。四哥雖然樣樣都強於三哥,但是四哥生母出生低微,背後沒有強大的靠山,而三哥的生母是李保國的妹妹,李家是名門望族,世代將才,到了李保國這代更是顯赫,而李保國手握重兵,武官大多依附於他,在朝中勢力不可小覷,單憑這個,四哥就鬥不過三哥。但是如若四哥扳倒了李保國,三哥就失去了強大的靠山,到時候鹿死誰手可就不好說了。可是,真的是四哥嗎?

    「你真的覺得是我四哥?」

    「我也不知道,可是朝中我想不出誰會這麼迫切的想要扳倒李保國。」司徒敬也不確定自己的這個猜想是否正確,按理說,四皇子的嫌疑目前是最大的,但是,會不會是李保國耍的花招?「但也不能確定,此事還要先查一查。」司徒敬沒有說出自己心中另外的猜想。

    「嗯。」延平點頭,「父皇那邊?」突然想起來宮裡昨晚鬧的動靜那麼大,父皇那邊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

    「公主放心,我已暗中加派了人手,而且我也已經將發生的一切告知皇上了,所以公主大可放心。」想是看出了延平心裡的擔心,司徒敬體貼的說道。

    「昨晚真是謝謝你了,不然我和如畫如歌怕是早就做了別人的刀下亡魂了。」延平看著司徒敬說道。

    「公主言重了。這都是司徒敬該做的。」司徒敬想想都覺得後怕,要不是自己聽見了打鬥聲趕過去,怕是延平已經不能完好的坐在這裡了。「公主日後若要出宮請務必帶上護衛,不然司徒敬可不能每次都及時趕到。」

    「嗯,這次是我沒考慮周全。」

    「駙馬,魯大人求見。」兩人正說著忽聽外面有人稟報說魯忠求見。

    「讓他在外面等我,我馬上就來。」司徒敬大聲對門外說道。前段時間朝廷要押送慰問銀去西北軍營,自己便讓魯忠跟著去了,一來是為了銀兩安全,二來便是讓魯忠打探一下那邊的形勢,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公主注意休息,我先告退了。」

    「嗯,你去吧。」延平低頭看著手裡的奏折,輕聲應道,待司徒敬出去了她抬起頭來,放下手裡的奏折,歎了口氣。

    「將軍。」侯在外面的魯忠看見司徒敬出來,立馬幾步迎了上去,臉上的表情很是歡喜。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去虎頭營再談。」司徒敬見到魯忠也是很高興,她左右瞧了瞧,對魯忠開口說道。

    「聽說昨晚公主遇刺,性命垂危啊。」新月樓大堂內幾位食客圍坐在一起,其中一個大腹便便的人一臉惋惜的對著另外幾個人說道。

    「對啊,我聽我在宮裡當差的侄兒說太醫院的那些個大人們整夜都守在公主的寢宮內,好不容易才保住了公主的性命呢!」另外一個也緊接著說道。

    「到底是誰竟然對公主下此等毒手!當真是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座中稍年輕的男子將手裡的折扇狠狠的合上,臉上的表情也顯得義憤填膺。

    「王兄,可不是人人都懂得憐香惜玉的。」最先開口說話的人臉上帶著怪笑說道,〞依我看這八成是為了那個!〞

    「那個?」被換作王兄的年輕男子一臉不解的重複道。

    「當今聖上遲遲不立太子,又突然抱病讓公主監國,女子監國史上未有,可謂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再說了聖上膝下又不是沒有皇子,憑什麼讓一個區區女子監國?」第二個開口的男子開口說道,臉上滿是不屑,「對此不滿的人肯定大有人在,依我看……」

    「幾位客官,新月樓內可不招待滿口胡言亂語的人。」男子還沒說完便被人打斷了。幾人回頭一看,卻是一個美貌女子,雙手環抱在胸前,冷冷的看著自己。

    「你是何人,我等兄弟說話,關你甚事!」那個大腹便便的男子皺眉看著突然出現打斷他們談話的女子,不滿的呵斥道。

    「幾位客官在此妄議朝廷之事,就不怕被人聽了去,招來殺頭之罪?」林青婉本無意理會他們的談話,但聽見其中滿含對女子的不屑,心裡不服於是便忍不住插嘴。

    「關,關你甚事。」剛才對延平監國一事發表不滿的人心虛的說道。

    「確實不關小女子的事,但是小女子也是為幾位客官好」林青婉說道這裡故意停下來望四周張望了幾下,「只怕隔牆有耳,若是被有心人聽了去,只怕幾位客官性命難保啊。」

    幾人聽了林青婉的話都刷的白了臉,也忍不住往四周張望,發現周圍的人都看向這邊,於是越發的心虛起來,當即喚來小廝算了賬快步離開了新月樓。

    林青婉望著幾人離去冷哼了一聲,往後堂走去。

    「喻兒。」林青婉去廚房端了早點,來到玉藍鳶和林喻房門前輕輕喚了一聲。

    林喻為了照顧玉藍鳶便讓人在屋裡放了一張貴妃榻,每日便睡在上面。聽見林青婉喚她,她便起身為林青婉開門。

    林青婉見林喻只穿著裡衣便來開門,忍不住便責備林喻不知道照顧自己,「天氣涼了你好歹披件外衫啊。著涼了怎麼辦!」

    「我沒事。」林喻知道林青婉關心她,回頭對林青婉笑笑,便去取掛在屏風上的衣服來穿。

    「趕快洗洗來吃點東西。」林青婉把東西放到桌上便囑咐了林喻幾句便去看玉藍鳶。「藍鳶妹妹氣色看起來要好了很多。」

    「還是陸姑娘的方法有效。」林喻穿戴好了,胡亂擦了擦臉,也走了過來。陸央兒雖還沒想出解蠱方法,但卻想出了暫時克制蠱毒發作的法子,玉藍鳶身上的顏色也淡了些。

    「還沒想出解蠱的法子?」雖說蠱毒是暫時克制住了,但是也總有發作的一天,這還沒想出法子,只怕到時候突然發作,玉藍鳶喪命,林喻可怎麼辦?

    「陸姑娘說已經有些眉目了,我想要不了多少時日定能想出解蠱之法。」說道這裡林喻陰霾多日的臉上總算是有了點笑容。

    「那就好。」林青婉點頭,「對了,昨夜延平公主遇刺了。」

    「公主遇刺?」林喻鬆開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是啊,大街小巷都在傳這件事呢。」林青婉點點頭,瞥見桌上的東西,開口對林喻道,「誒,你先把我端來的東西吃了去。」

    「可有什麼大礙?」林喻給玉藍鳶擦了擦臉又捏好了被角,被林青婉拉到桌邊坐下。

    「這個倒是不知道,民間有好幾個版本呢,也不知哪個是真哪個是假。」林青婉盛了一碗粥遞到林喻面前,接著又給自己盛了一碗。

    「公主好好的出宮幹什麼。」林喻不解,「可有抓到人?」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林青婉很沒形象的翻了個白眼,自己又不是當事人,怎麼會知道其中細節。

    「落曉回來了嗎?」見在林青婉這裡問不出個什麼所以然,林喻只好寄希望於從燕落曉那裡瞭解更多的事情經過。

    「還沒呢。」林青婉喝著碗裡的粥,「哎呀,等她回來了就自然知道了嘛,粥要涼了還不快喝!」見林喻只是拿勺子在碗裡攪著卻是沒有喝一口,顯然已經想到別處去了,自家這個妹妹啊,還真是個操心的命!

    司徒敬和魯忠騎馬趕到虎頭營徐千里和趙德生都不在,燕落曉卻出現在這裡。

    「落曉你怎麼在這兒?」司徒敬見到燕落曉倒是有絲驚訝。

    「你不是有事和我說?我便來虎頭營等你了,老趙和老徐剛走,說是看士兵操練去了。」

    司徒敬這才想起來下早朝的時候燕落曉找過自己,「正好,魯忠剛從西北軍營回來。看看他有沒有什麼發現。」

    魯忠把自己在西北軍營觀察到的情況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他喝了一口燕落曉遞過來的水一飲而盡,「那邊的大致情況就是這樣」

    「關傑?」司徒敬問魯忠,「就是關曲的那個義子?」

    「正是。」魯忠點頭,「此人雖然表面上對我和和氣氣,但是背地裡卻又是另一副嘴臉。有天夜裡,我潛入他府中想去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卻恰巧聽見他和一個人的談話。」

    「說了些什麼?」司徒敬摸著下巴,眼睛也瞇了起來。

    「好像在說什麼準備什麼協定的事情。我趴在房頂上也沒聽太清。」魯忠仔細回憶了一下,又補充道,「好像還提到了什麼康大人。」

    作者有話要說:國慶七天假被感冒折磨哪裡也沒去玩兒也沒有碼字,實在對不起大家了,現在感冒稍微好點我就立馬碼字了,不然自己就太坑了!大家也要注意天氣變化啊!不然像作者君一樣感冒就不好了!各種沒精神!如果不出意外,晚上還有一更的(笑)今天的課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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