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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2第一百一十一章 文 / 烈刀

    付鐵男抱著一堆東西出現在延平寢宮門口的時候,延平按照司徒敬的要求躺在了床上,而司徒敬則是坐在床邊的矮凳上。

    「臣叩見公主駙馬,千歲千歲千千歲。」付鐵男第一次來後宮女眷住的地方,而且還是延平住的地方,心裡不由得有幾分緊張,更何況他現在懷裡抱著的可是一個舉足輕重的東西。

    「付大人快請起。」司徒敬笑著站起身子,背著手走到跪在地上的付鐵男面前,「公主睡下了,付大人且與我到外屋說話。」

    「聽說付大人有重大發現?」她故意把重大二字咬得特別重。

    「是……下官,下官在負責清理現場的時候發現了一點東西……」付鐵男知道如果自己把這個東西拿出來那麼將掀起的是一場巨大的浪潮,他用手裡的手帕不時的擦著自己頭上的汗。

    「哦?」司徒敬聲調揚了揚,「是什麼東西?」

    付鐵男顫顫巍巍的把懷裡用布包著的東西攤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是一堆兵器。

    「一堆兵器?」司徒敬拿起一把來左右瞧了瞧,並沒有瞧出什麼異常,「沒什麼特別啊。」

    付鐵男嚥了嚥口水,也拿起一把來用手使勁的去搓劍身與劍把接合的地方,然後顫顫巍巍的遞給司徒敬看。

    司徒敬接過付鐵男遞過來的劍,定睛一看,上面印著一個特殊的符號!司徒敬把劍往桌上一拍,大呵道:「付鐵男,你可知道你這堆證據意味著什麼!」

    付鐵男被司徒敬這麼一吼,嚇得一個哆嗦跪在了地上,「下官……下官……」。

    「你確定是在現場發現的?」司徒敬嚴肅的問跪在地上冷汗直流的付鐵男。

    「下官……下官不敢說謊。」付鐵男心裡是後悔得不行,早知道就一把扔了這東西。

    司徒敬沒有說話,皺著眉頭想著什麼,她望著桌子上這堆東西,雖說她心裡知道一定是找到了刺殺延平背後的人的信息,但是沒想到卻是這個,是有人陷害還是真的就是他?

    「付大人你先下去休息吧,今晚你也累了。」司徒敬望著還跪在地上的付鐵男開口說道,她需要好好想想,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陰謀。

    「下官告退。」付鐵男站起身。

    「我不希望這件事被第三個人知道。」司徒敬看著桌子上的那堆兵器,冷冷的對付鐵男說道。

    「是是,下官……下官明白。」付鐵男用早已經汗濕的手帕習慣性的擦了擦額頭。

    「下去吧。」

    「下官告退。」

    付鐵男走後,延平從床上下來,司徒敬和付鐵男的對話她全都聽到了,但是她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證據讓一向處事不驚的司徒敬也變得有了一絲震驚?

    「付大人的發現是什麼。」延平走了出來,問正低頭思考的司徒敬。

    司徒敬沒有說話,而是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讓桌上的那堆東西展現在延平面前。延平走過去自然而然的拿起最上面的一把,這一看她也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你怎麼看?」延平放下手裡的兵器,轉頭看向司徒敬。

    「我也不知道。」司徒敬搖搖頭,「我想李保國沒這麼傻。」

    延平也陷入了沉思,沒錯,李保國那老狐狸不可能如此大意的讓人拿著印著標記的兵器來刺殺自己,如果失敗那麼這堆兵器就成了鐵一般的事實。那麼這次,是有人陷害他?依照本朝法律,三品以上的官員府上的兵器都由皇城裡的工匠打造而且都印有特殊的印記,而且兵器數量也有登記,李保國作為驃騎大將軍,父皇為了顯示對他的重視更是給他做了獨一無二的印記。那麼如果是有人要陷害他,這堆兵器又怎麼解釋?

    「但是如果不是李保國那又是誰想陷害他?」延平發問,朝中敢與李保國作對的人,她還真想不出有誰。

    「這個我也不知道,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明日你也不要上朝了,好好休息休息,先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再說。」司徒敬皺著眉歎了口氣,一個李保國還沒擺平又出現一個。

    「你也休息休息吧,今晚,謝謝你了。」延平看著司徒敬皺著眉在那裡歎氣,心裡劃過一絲不忍,說到底也不過跟自己一樣是女子,這麼多事不該讓她來承擔。

    「我沒事。」司徒敬站起身扭了扭發酸的腰,「你休息吧,我去那邊書房睡。」說完將還攤在桌上的那堆兵器一收,開門出去了。

    延平那句,就在這裡睡吧,生生的卡在了喉嚨裡。

    第二日,延平被刺客襲擊的事情就鬧了個滿城風雨。

    早朝上看著空空的龍椅,底下的大臣們都紛紛竊竊私語起來,就連缺席早朝多日的李保國,三皇子等人都來了。

    「各位大人,公主身體不適,有奏折的大人可先將奏折交給咱家。」孫利站在上面對下面站著的大臣們說道。

    「孫公公,公主昨日被襲擊的消息可是真的?」下面不知道是誰問了這麼一句。

    「這個……各位大人要是沒有奏折就先散了吧。」孫利看了看站在下面的司徒敬,甩了甩手裡的拂塵,示意可以退朝了。

    散了朝,燕落曉快步追上正要離去的司徒敬。

    「昨天公主真的被襲擊了?」

    司徒敬看看朝這邊走來的三皇子,搖搖頭對燕落曉道:「我晚些時候找你說。」讓燕落曉先走了。

    「本皇子聽說皇妹傷得不輕,要不要我把我府上的醫師叫來給皇姐瞧瞧?」三皇子搖著他那不論夏日冬日都在扇的折扇說道。

    「三皇子的消息倒是靈通。」司徒敬對沐磊一笑,「莫非三皇子府上的醫師比秦大人醫術還好上百倍?」

    「趕秦大人那自是不及。」沐磊見司徒敬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自己,眼裡似乎別有深意,他合上折扇同時也收了臉上的笑意,「不過,皇妹受傷我這做哥哥的理所當然要去看看。」

    「不勞三皇子費心,秦大人說公主現在需要好好靜養,受不得打擾。」司徒敬對著沐磊拱拱手,謝絕了沐磊要去探望延平的要求。

    「如果三皇子要是沒事,那司徒敬就先告辭了。公主受傷有些公事卻不能落下。」說完再次對沐磊拱了拱手,轉身走了。

    沐磊看著司徒敬遠去的背影,嘴角扯出一絲陰鷲的笑容,哼,司徒敬不要得意得太早,這皇位遲早是我的。

    李保國散了朝便去了蓮妃那裡。

    蓮妃正對著鏡子畫眉,身後站著上次去李保國府上的那個太監,此時正拿著象牙梳子梳著蓮妃那頭黑密的長髮。見李保國來了,蓮妃揮手遣散了周圍的宮女太監,但還是對著鏡子兀自畫著眉。

    「延平昨夜遇襲,此事你可聽說了?」李保國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斜了一眼仍舊在那裡給蓮妃梳頭的小太監。

    小太監放下象牙梳子,伏在蓮妃耳邊小聲說了句什麼,惹得蓮妃放下手中的眉筆伸手撒嬌似的打了小太監幾下,然後小太監便下去了。這一切李保國權當沒看見一般。

    「聽說了,昨晚鬧的動靜挺大的。」蓮妃站起身來,為李保國倒了杯茶。

    「可有什麼傳言?」李保國喝了一口蓮妃倒的茶,皺了皺眉放下。

    「聽說付大人好像發現了什麼重大的證據,司徒敬連夜把他招到延平宮裡去了,談了大半宿,出來的時候付鐵男整個人像受到了什麼驚嚇一樣。」蓮妃說著自己安排在延平宮裡的眼線傳回來的消息。

    「付鐵男?」李保國摸了摸下巴上的鬍子,「可知道那個重大證據是什麼?」

    「這個倒是不知道。」蓮妃搖頭對著鏡子用用絲巾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上多出來的唇脂。「延平遇刺這麼大的動靜沐凱那邊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事是你派人去做的?」聽到這裡李保國斜眼看向自家妹妹,語氣中顯然有一絲怒氣。

    「當然不是。」蓮妃聽李保國這麼說也抬起頭來看他,「我怎麼會幹這種事。」

    「派人查一查那個重大證據是什麼。」李保國冷哼一聲站起身來,臨走他看了一眼端著一碗什麼東西走進來的小太監,他轉頭對蓮妃說道,「你好歹也收斂一點!」說完不等蓮妃回話,袖子一甩就走了。

    坐在回府的轎子上,李保國閉著眼睛,他隱隱覺得延平遇襲這件事並沒有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重大的證據?究竟是什麼?李保國心裡有一絲不安,他似乎覺得這件事會牽扯到自己。他撩開轎子的簾子伸手招來跟在轎子旁的小廝,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小廝便停下來轉身往另外一個方向快步走了。

    「如歌?不是說這幾日不用來公主這裡伺候了麼?」司徒敬進了房便看見如歌站在裡面。

    「是我叫她來的。」延平從裡面出來,拿著什麼東西交給如歌,然後對如歌交代了幾句什麼如歌便下去了。

    「你讓如歌去幹嘛?」司徒敬好奇的看著如歌拿著一包東西走了。

    「沒什麼,對了,今日早朝情況怎麼樣?」延平看著孫利送來的一堆折子,雖然早從孫利口中聽說了早朝的情況,但她還是想聽聽司徒敬的看法。

    「抱病幾日的李大將軍終於肯現身了,可惜他並沒有什麼表現,倒是三皇子提出要來探望你,被我回絕了。」

    「三哥?」延平坐下來,拿起桌上的奏折翻開,「你懷疑他?」

    作者有話要說:明後天可能不會更可能會更,過了八點半還沒有,那就是不會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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