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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0第一百零九章 文 / 烈刀

    「獵物已經出洞了。」跟著延平他們前後腳出了宮門的那個士兵此時卻出現在一座宅院的一間房間裡,屋裡並沒有掌燈,一室的黑暗。

    「嗯。」黑暗中還有另外一個人,「你下去吧。」

    「是。」士兵對著那人抱了抱拳,退了出去。

    「吱呀」不一會兒門再次被推開。

    「解決了嗎?」

    「沒人會知道他來過這裡。」進來的人躬身站在那裡,輕聲回答道。

    「吩咐下去,帶上東西出發。」

    「是。」那人欠了欠身,正準備開門出去,卻再次被喚住。

    「記住,這次不許失手。」說話的人聲音很冷,冷得使房間裡本就不高的溫度似乎又降了幾分。

    「屬下知道了。」那人握著門栓的手微微抖了抖,接著開門出去了。

    「哼,縱你有天大的本事,這次看你如何脫身!」

    此時司徒敬府上,司徒敬正和雲陽一起喝著酒。

    「我說司徒敬,你當初為什麼要來朝廷裡當官?」雲陽給自己和司徒敬滿上了酒,酒過三巡,兩人臉上都帶著微微的紅,「以你的性格不像是喜歡在朝堂上打滾的人。」

    「有的事情不是你想或者不想就可以左右的。」司徒敬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很多時候我們都是被逼無奈啊。」

    「被逼無奈?」雲陽笑了笑,「就像我阿爸明明不想當南蠻王,最後卻偏偏成了南蠻王,我覺得有時候不是被逼無奈,而是命運如此!」

    「命運?」司徒敬搖搖頭,「你還信這個?」

    「為什麼不信,有的人越是不爭,最後卻成了最大的贏家。」雲陽搖著酒杯裡的酒,「命裡有的,無論你多不想要,最後都只能選擇默默接受。」

    「你說得也有道理。」司徒敬皺眉思忖了一下,「但我命由我不由天。人的命運是可以改變的。」

    「只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就是了。」她復又補充道。

    「但是有勇氣去改變的人太少了。」雲陽笑得諷刺,「你有後悔過來這裡嗎?」

    「後悔?」司徒敬咀嚼著這兩個字,如果不來這裡便不會遇到延平,不會遇到許多人,這裡發生的一切便於自己無關,自己也許在江湖的某個地方過著比現在舒坦一百倍的日子,也許會認識另外一些人,過另外一種日子。自己後悔過嗎?

    「都說世上沒有後悔藥賣,如果真的有,司徒敬你會買嗎?」雲陽看司徒敬陷入了沉思,又接著說道。

    「你都說了沒有賣後悔藥的了,還問我這個問題幹嘛。」司徒敬打著哈哈,想跳過這個太過深沉的問題。

    「問問而已嘛。」雲陽白了司徒敬一眼。

    「好了,我今日囑咐你的事情你可要千萬放在心上。」司徒敬正色的對雲陽道。

    「知道了知道了。」雲陽不耐的擺擺手,「真是囉嗦得很。」

    「我也是為你好。」司徒敬撇嘴,「別不識好人心啊。」

    「是是是。」雲陽搶過司徒敬手上的酒壺,「您是大好人!」

    「大人。」二人正說著,一個小廝模樣的人卻走到了門邊,輕聲喚了一聲。

    司徒敬挑眉看了小廝一眼,揮手示意他進來說話,小廝走到司徒敬身邊俯身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

    「什麼時候的事情?!」司徒敬站起身,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宮裡的人也是剛剛來報。」小廝如實回答。

    「給我備馬!」司徒敬說完就要往外走,但又停了下來對雲陽道,「明日我便安排你回去的事情。」丟下這句話便匆匆的走了,留下一臉疑惑加不滿的雲陽。

    「什麼人吶真是。」雲陽看著司徒敬匆忙離開的身影嘟囔道。

    「公主,這駙馬府怎麼還沒到?」見走了這麼久都還沒到地方,如畫不由得奇怪的問道。

    「地方是父皇選的,比較偏,離宮裡有點遠,想必很快就要到了吧。」延平自己也沒有去過駙馬府,所以要走多久她心裡也沒個准。

    說起這駙馬府,沐凱從延平出生便開始修建,對此朝廷裡的一些大臣還頗多微詞,說為了一個駙馬府大興土木會引起百姓們的不滿,但是沐凱一意孤行仍舊是請了全國最好的工匠來修建,而且地址也是自己親自選的。

    「公主,等咱到了都過了用膳的點好久了。」如畫摸摸癟癟的肚皮,早知道在宮裡帶點點心出來現墊著了。

    「就知道吃!」如歌不放過任何可以數落如畫的機會。

    「哼,難道你不餓嗎?就算你不餓,咱們公主肯定也餓了!」

    延平笑著看兩個小丫頭鬥嘴,心裡卻有點後悔自己的決定,剛踏出宮門她就後悔了,就這麼跑去。

    「嘶!」延平正想著突然馬車停了下來。

    「公主危險!」駕車的小太監只來得及喊這麼一聲便再也沒了動靜。

    如歌如畫立馬將延平護在了身後,「如畫你護著公主,找機會走,我下去對付他們。」如歌轉頭對如畫說道,皇上從小便讓她和如畫習武就是為了在這種危急時刻保護延平的安全。

    「你小心。」如畫收起了平時大大咧咧的笑容也變得嚴肅起來,和如歌交換了一個眼神。

    如歌飛身從馬車飛了出去,用纏在腰上的軟劍擋下了向馬車襲來的幾把大刀。

    如歌穩穩落地,站在馬車前面,她持劍冷冷的看著周圍一圈的黑衣人,道:「你們可知馬車裡是誰!」

    黑衣人也不多說話只是圍著如歌蓄勢待發,為首的兩個黑衣人交換了一下眼神,便率先向如歌攻去,而其他的人則是向如歌身後的馬車攻去。如歌揮舞著手中的軟劍和兩個黑衣人打作一團,另外一些黑衣人趁著如歌被纏住的當口,都往馬車湧去。

    「怎麼不早點來通知?!」司徒敬騎在馬上焦急的衝著另外一匹馬上的人吼道。

    「屬下……屬下,也是剛發現不久……」

    「要是今天公主出了什麼意外,我拿你們試問!」司徒敬咬著牙狠狠的說道,「你現在回宮裡去多調派人手出來。」

    「是……是!」那人聽了司徒敬的話使勁抽了馬屁股一鞭,馬兒吃痛瘋了似的往前跑去。

    延平明知道這是非常時期,你怎麼連護衛都不帶就出宮!司徒敬騎在馬上心裡是萬分焦急,她料定上次黑衣人沒有得手定會找機會再次下手,雖然加派了人手保護,但是誰也沒想到延平會出宮來!早知道,早知道自己今天就回宮裡去住了!你可以千萬不要有事!

    就在黑衣人要靠近馬車之時,一柄長劍從馬車中刺出,左右一掃將幾個最先靠近馬車的黑衣人挑翻在地。

    「想傷害我家公主,還得先問問我如畫手中的劍!」如畫把簾子一掀,站在馬車上居高臨下的望著那群黑衣人。

    「給我上!主人說了不容有失!」與如歌鬥在一起的黑衣人見圍著馬車的黑衣人不敢上前於是大聲吼道。

    聽了這句話,那些黑衣人突然像打了雞血一般瘋狂的朝馬車撲去,如畫雙拳難敵四手,手臂被割了一刀,她咬著牙死守著馬車,就是不讓黑衣人靠近。

    延平坐在馬車內聽著外面的打鬥聲,她早料到上次的黑衣人定會再次來襲,但沒料到卻是現在。如歌和如畫縱然武藝高強,但也耐不住這麼多人的圍攻,怎麼辦?延平在心裡想著。

    「如畫不要戀戰,找機會帶著公主走!」如歌被兩個黑衣人聯手夾擊,體力也顯得有些不支,她轉頭對如畫大聲喊道。

    如畫一劍擊退再次衝上來的黑衣人,鑽進馬車內,對延平道:「公主快走!」

    延平看了如畫一眼,只見原本好好束著的頭髮已經散亂下來,衣服上處處都是血跡,右手握劍的地方有一道很深的傷口。

    「如畫,你……」延平看得觸目驚心,從小在深宮中如何見過這等血腥場面,當下臉就白了下來。

    「公主,如畫沒事,公主快走!」如畫正說著,幾柄劍便透過車身刺了進來,如畫立馬用身子護住延平。

    「是我害了你們。」延平被如畫用身子護著,看著如畫身上的血,淚就這麼流了下來。如果不是她頭腦發熱要出宮,也就不會遇到現在這種情況,如歌如畫也不會因為她而身陷險境!

    「公主不要胡說,我和如歌的命都是公主的。為公主而死我們死而無怨。」如畫回頭對延平一笑,眼中卻是帶淚,「就怕我和如歌再也服侍不到公主了。」

    如畫正說著只聽馬車頂上「彭」的一聲響,原本往馬車中亂刺的劍紛紛折斷,周圍不斷傳來黑衣人的慘叫聲。如畫掀開簾子往外面一瞧,卻是瞧見司徒敬將一個黑衣人踢得飛了起來。

    「公主,公主,是駙馬來救我們了!」如畫激動的大聲說道。

    為什麼我每次有危險的時候你都能及時趕到?

    司徒敬清理了馬車周圍的黑衣人,掀開簾子看見延平和如歌都沒事鬆了口氣,她深深的看了延平一眼,對如畫說:「你好好護著公主,我去幫如歌。」

    還沒等如畫點頭,司徒敬便放下簾子走了。如歌被兩個黑衣人纏得脫不了身眼看其中一個黑衣人的劍就要刺中她的要害,如歌卻感覺自己的身子一輕被人從後面提了起來。司徒敬抓著如歌的後領運氣一提,將如歌拋到了空中,自己則是雙手成爪狀向兩個黑衣人的脖子抓去。兩個黑衣人見狀急忙收回刺出的劍,往後快速的退,司徒敬一擊抓空又迅速便爪為掌朝其中一個黑衣人攻去,那個黑衣人見狀伸手扯過自己一旁的黑衣人擋在了自己身前。但還是被司徒敬的震得衣衫盡碎,口吐鮮血倒在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一號要回家,可能更不了,不過如果沒更都會補更,所以大家放心,我會盡力在明天把存稿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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