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8第九十八章 文 / 烈刀
「陳年花彫?!」司徒敬聽得兩眼放光,「那可得多喝幾杯才行。」
「誒!」林青婉將司徒敬伸向酒罈的手打掉,「急什麼。」
司徒敬望著被林青婉轉移陣地的美酒,只好嚥了嚥口水。
「墨墨和玲兒呢?」玉藍鳶含笑看著林青婉和司徒敬抬槓,但是眼睛往周圍一掃卻發現少了玲兒和林如墨,於是她轉頭輕聲問林喻。
「哦,墨墨睡了,讓玲兒看著呢。」林喻只好編了個理由給玉藍鳶,如果讓玉藍鳶和林如墨靠近,誰知道會不會因此引發兩體內的蠱導致兩再次陷入昏迷。
「哦。」玉藍鳶點點頭。
林喻見她信了,心裡鬆了口氣,希望藍鳶不要提出去看望墨墨才好,不然自己真的不知道編什麼理由阻止了。林喻心裡想著。
「大家都別呆站著了,入席入席。」見菜上齊了,林青婉趕忙招呼眾入座。
林青婉是主順理成章的坐了上座,燕落曉坐她旁邊,林喻和玉藍鳶則坐燕落曉左手這方,司徒敬坐了林青婉右手方,雲陽坐林青婉和燕落曉對面那方,就這樣一張不大不小的八仙桌就坐滿了。
「來來來,雲陽公主嘗嘗這些菜,可都是咱們這兒廚子的拿手菜,可得好好嘗嘗。」林青婉用筷子夾了一筷子魚放到雲陽面前的碟子裡,示意雲陽嘗嘗。
雲陽將林青婉夾的魚送到嘴裡嘗了嘗,「恩恩,真是好吃!魚肉入口即化,味道有一種說不出的鮮美,真是好吃啊!」雲陽忍不住讚歎道,自己動手夾了第二口吃起來。
「有這麼好吃嗎?」司徒敬看著雲陽連著吃了幾口,不禁問道。
「嘗嘗不就知道了。」雲陽撇了她一眼,夾起一筷子魚遞到司徒敬嘴邊,「喏,嘗嘗。保證也說好吃。」
司徒敬半信半疑的吃下雲陽送到自己嘴邊的魚肉。
「誒,還真不錯。」司徒敬點著頭,「們也吃啊。」
司徒敬抬頭看見其他四都以驚訝而又曖昧的眼神看著自己,不由得問道:「們幹嘛?」
「咳咳,沒什麼沒什麼,大家快吃,不然一會兒該涼了。」燕落曉乾咳了一聲,扯了扯一旁笑得一臉曖昧的林青婉的衣袖。
林青婉回頭瞪了燕落曉一眼,然後轉頭笑著拿起酒罈給除了玉藍鳶外的幾倒滿了酒。
「這陳年花彫可是花了大價錢從江南第一酒莊弄到的,一般可弄不到。」林青婉端起酒杯輕輕呡了一口,然後瞇起了眼睛顯得特別享受,「們可別看這小小的一壇,多少爭著搶著的要都沒到手呢,那可是珍貴得很,從江南第一酒莊開創開始便埋下了這酒,算算也有好幾百年了。」
燕落曉乍舌,這埋了好幾百年的酒了還能喝麼?!拿到嘴邊的酒杯就這麼放了回去。
「聽說這酒啊是越陳越香,阿爹也愛喝酒,酒窖裡也藏了好些陳年佳釀呢。」雲陽嘗了嘗杯裡的酒,不由得眼睛一亮,「真是純香甘甜,喝下去沒有其他酒的辛辣,倒是有那麼一股花香氣,真是口齒留香!」
「看不出來雲陽公主也是懂酒之。」林青婉笑著又給雲陽滿了一杯。
「從小耳濡目染罷了。林姐姐不要叫什麼公主了,聽起來生疏得很,叫雲陽就好了,不然可不依。」雲陽俏皮的對林青婉眨了眨眼睛,女兒姿態盡顯。
「既然雲陽妹妹不嫌棄喚一聲姐姐,那麼便喚雲陽妹妹可好?」
「如此甚好。」雲陽端起酒杯對林青婉道,「雲陽敬林姐姐。」說完一仰脖子干了。
林青婉見雲陽如此爽快,心裡對她的好感又增了幾分,喝完酒便讚道:「雲陽妹妹性子真是爽快。」
「南蠻民風剽悍豪邁,們有機會定要來看看。」說起自己的家鄉雲陽一臉的自豪。
「那是自然,南蠻的風景也很好,蒼山洱海風光格外秀麗。」接話的是燕落曉,見其他都分分的看向自己不禁有點臉紅,「們這麼看著作甚?」
「燕二哥去過南蠻?」玉藍鳶好奇的問燕落曉,林喻旁邊給她夾菜,也是好奇的盯著燕落曉看。
「對啊,怎麼沒聽說過什麼南蠻風光?」林青婉瞇著眼睛看燕落曉,似乎說著還不快快從實招來。
燕落曉掃了一眼座的眾,縮了縮脖子,道:「也不過是聽以前一起當兵的戰友說的罷了。」
「蒼山洱海屬於南詔的管轄範圍,並不屬於們南蠻。」雲陽夾了一口菜。
「南詔?」林喻放下手裡的筷子道,「聽說南詔的大王是中原,真的麼?」
「沒錯。」回答的卻不是雲陽,而是一旁悄悄喝著酒的司徒敬,「南詔的大王確實是中原,叫什麼段天忠的。」
「怎麼知道?」雲陽挑眉看向正準備倒酒卻被林青婉辟手奪了酒罈正一臉不滿的司徒敬道。
「這種小道消息傳得很快的好不好,而且他還們南蠻境內另建了一個政權,當然會有對他好奇啦。說起來這個段天忠還是出身武林世家呢,不過後來沒落了。」司徒敬咂咂嘴說道。
「哼,他不過是個趁之危的小罷了。」雲陽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道。
「難道他用了什麼下流的手段?」玉藍鳶好奇的問道。
「藍鳶妹子,自古那個國家的建立是用了光明正大手段的?」司徒敬笑得嘲諷。
玉藍鳶臉一紅,道:「說得也是。」
「那個段天忠到底使了什麼陰招啊?雲陽妹妹快給們說說。」林青婉好奇的催促雲陽講述其中的隱情。
「也罷,就給們講講這段狗賊是怎麼趁之危另起爐炤的。」雲陽將手裡的酒杯往桌上一放,發出「咚」的一聲,還真有點像酒樓茶館裡的說書,開場那一聲響鼓。
原來這段天忠原本是南蠻駙馬,娶了雲陽的二姑姑,是雲陽她二姑一次外出圍獵的時候帶回來的,聽說是老虎爪子底下救了公主。老南蠻王一高興硬是封了他一個驍勇勇士的稱號,還把公主嫁給了他。段天忠剛到南蠻那幾年一直是沉默不語,也是時常呆公主府不出門也不與朝中的那些達官貴來往,就連進宮去請安什麼的也都是托病不去,延平她二姑也是拿她這個駙馬沒辦法。自己的父王問起來也只好說駙馬初來乍到水土不服,府上養著病。
但是有一天,這個眾眼中及其不合群的怪異駙馬突然開始往來於各個達官貴之間,進宮去請安也不托病不去,甚至有時候比那幾個皇子還去得勤,那個時候老南蠻王還沒立太子,幾個皇子除了雲陽的阿爹都對南蠻王的位置虎視眈眈,都想盡辦法的拉攏一切可以拉攏的,段天忠自然也成了拉攏的對象。但是這個段天忠卻好像不領情似的對幾個皇子的拉攏絲毫沒反應,但卻獨獨和雲陽的阿爹走得近。
雲陽阿爹幾位皇子中排行老五,大哥葛斯,二哥突吉,三哥呼爾喇,四哥奇赫爾,都已經樹立起自己的黨羽和勢力,但雲陽的阿爹生來就是個多情種子,只愛美美酒,唯獨不愛這個江山。
段天忠整日和雲陽的阿爸飲酒作樂,漸漸的那些想拉攏他的都認為他不過是和雲陽阿爸一樣沒什麼大志向的,所以也就對他失去了興趣。段天忠一直就這樣不問世事的和雲陽阿爹廝混著,值到大皇子葛斯登上王位。其他幾位爭奪王位的皇子都被葛斯所誅殺,唯獨留下了雲陽阿爹,原來雲陽阿爹和葛斯乃是一母同胞,所以算起來雲陽阿爹也就自然是葛斯一派了。段天忠和雲陽阿爹交好也就算是和葛斯交好了。所以葛斯登基後,那些被葛斯打下大牢的亂黨分子都紛紛覺得段天忠其實是心機頗深的。
葛斯當了南蠻王后,大肆擴張土地,民間只要能下地勞作的都紛紛被徵用入伍。一時間土地荒廢,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於是便有起來反抗葛斯的統治,其中一支起義軍實力最強,幾次都攻到了南蠻主城之外。葛斯對此大為惱火,由於大舉興兵國庫早就虧空,而且前線戰勢吃緊急等著後面送糧草,現糧草沒籌上,國內又起義不斷。真可謂是內憂外患。
平日裡吃喝玩樂慣了的雲陽阿爹似乎也受到了國內嚴峻形勢的影響,也不日日飲酒作樂,也開始收起玩世不恭的態度日日上朝聽聽那些大臣說些無關痛癢的話。
這日雲陽阿爹下了朝正準備回府,卻被段天忠拉到了公主府上吃酒。席間段天忠有意無意的提到前線戰勢和國內哪裡哪裡又發動了起義,言語之中無不透著對南蠻國勢的擔憂。說得雲陽阿爹也沒了吃酒的興致跟著歎氣起來。
段天忠就此時提出了一個建議,讓雲陽阿爹去向葛斯請命去圍剿起義軍,說什麼「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雲陽阿爹當時正沮喪自己什麼也不能為自己的國家做,聽了段天忠的建議,雲陽阿爹頓時覺得是一片雲開月朗,但頓時又犯起愁來,自己向來流連溫柔鄉,根本不知道怎麼領兵打仗,又怎麼去圍剿起義軍?這時段天忠又拍著胸脯對雲陽阿爹保證,到時候自己一定兩肋插刀,萬死不辭!
於是得到自己好兄弟保證的雲陽阿爹一時心潮澎湃,出了公主府便往皇宮裡去了。由於大部分士兵都被派到前線打仗去了,留南蠻的士兵不足十萬,但是葛斯還是撥了三萬士兵給雲陽阿爹去剿滅起義軍。
「這段天忠莫不是騙了阿爹的這三萬士兵作為己用?」司徒敬插嘴道。
「聰明。」雲陽讚許的看了司徒敬一眼,「這段狗賊讓阿爹壓著糧草後行,他帶著一萬士兵先行。」
「咦,一般不是兩兵交戰,糧草先行麼,怎麼讓糧草後行了?」林喻摸著下巴,發出疑問。
「這就是那段狗賊的聰明之處,他讓爹壓著糧草跟後面,他先是不知道使用了什麼招數讓那一萬士兵聽命與他,還和那起義軍勾結,前後夾擊不僅搶了糧草還把阿爹帶的兩萬士兵全都吸入了他的麾下。」雲陽說道這裡似乎有點咬牙切齒。
「然後他就帶著這幾萬士兵建立了南詔國?」林青婉有點驚訝,這個什麼段天忠也太厲害了吧,靠著這幾萬士兵起家?
「當然不是。」雲陽搖搖頭,繼續說道,「當然得有幫他才行。」
「誰?」場的幾都異口同聲的問道。
「不清楚,這個的身份至今都是個迷,只知道他帶兵幫段狗賊打敗了葛斯阿伯,而且還幫段狗賊南蠻靠近邊境的地方建立了南詔。」雲陽單手托著下巴,皺著眉頭說道,「聽阿爹說,這股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段狗賊被圍僅一天就出現了,就像從天而降一般。而且裝備精練,訓練有素。」
「裝備精練,訓練有素,僅一天就出現。」司徒敬用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桌面,嘴裡念叨著這幾個詞語。
「葛斯阿伯這次戰爭中受了重傷,回到南蠻沒幾天就過世了,於是阿爹只好接替了南蠻王的位置。」雲陽歎了口氣,自家阿爹根本沒把心思放治國上面,所以南蠻才會這麼蔽塞吧。
「那爹為何不去收復被南詔佔領的地方?」玉藍鳶很奇怪,南蠻至今也算是元氣恢復了不少吧,為何不去收回那些地方?
「這個也不知道,阿爹從沒提起過,他是怎麼那次夾擊中活下來的,也不許問。」雲陽有幾次都提出要收復被南詔佔領的地方,結果都被南蠻王駁回了。
「想必其中有什麼隱情吧。」林喻對著玉藍說道。
「嗯,林喻說得沒錯,每件不明真相的事情背後總是有不可告的隱情。」司徒敬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將酒罈拿了過來,林青婉來搶之前倒滿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補上周天的那章,
手機碼的字,比較倉促,如果有什麼錯別字或者語句不通的地方……請親們見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