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7第九十七章 文 / 烈刀
「爹。」康仁廣被延平封為十萬護軍統領,心裡十分高興,走路也不自覺的輕快了幾分,回到家,見康文豪坐正廳裡閉目養神,他興沖沖的走到康文豪面前叫了一聲。
「廣兒,回來啦?」康文豪睜開眼睛,看見康仁廣一臉喜色的望著自己,便問道,「廣兒今天怎麼這麼高興?」
「爹。」康仁廣激動的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言語中有著難以掩飾的興奮,「今兒公主大殿上升了孩兒的官了。」
「哦?」康文豪左邊的眉毛挑了一下,看向康仁廣,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公主把手裡的十萬護軍交由管理!孩兒現是十萬護軍統領了!」康仁廣說道這裡,不由得把腰桿挺直了幾分,似乎現自己已然是一之下萬之上的物了。
康文豪聽到康仁廣的這個所謂的喜事,自己心裡卻怎麼也喜不起來,他皺著眉問康仁廣道:「快把詳細經過給好好說一遍。」
康仁廣見康文豪聽了自己的消息卻是皺起了眉頭,心裡不快起來,難道自己兒子被升了官不是一件可喜的事情嗎?而且還是握著皇家命脈的官。但見康文豪皺著眉望著自己,他也只好把今天大殿上的情景一五一十的給康文豪說了一遍,還特地說了早朝後自己跟玉明賢的談話。
「哼,玉明賢那老不死的,總有一天要叫他跪面前求!」康仁廣目露凶光,手把椅子握得「咯吱咯吱」直響。
「糊塗!」康文豪聽完康仁廣的,一掌拍桌子上,直拍得桌上的茶杯跳了起來,茶水灑了一些他的袖口上。
「爹怎麼了?」康仁廣不解的望向自家爹爹。
「怎麼這麼糊塗!」康文豪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康仁廣,自己怎麼生了這麼個不成器的兒子!
「爹,怎麼了?」康仁廣更加不解了,自己怎麼糊塗了?放著這麼大個官不當才是真的糊塗呢!
「以為延平公主真的是看重才讓統領她手裡的十萬護軍?!」康文豪看見康仁廣一臉不解的望著自己,繼續說道,「哼,不過是讓當了她和李保國之間的擋箭牌而已!」
「爹,這話怎麼說?」康仁廣不屑的嗤笑了一聲,「李保國那個老匹夫,英雄遲暮而已,何必放心上,再說了孩兒當了這個十萬護軍統領,就是握著了皇家的命脈,李保國那些能拿怎麼樣,就算是延平公主也要對禮讓三分才是!」
「既然這十萬護軍是皇家的命脈,又豈會輕易交到手裡?」康文豪捏著鬍子說道,「當那延平公主真的是個傻子?」
「那……」康仁廣聽康文豪這麼一說,這才回過味兒來,誰會這麼輕易的將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別手裡,那延平公主這麼一招到底是什麼用意?想到這裡他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自己怎麼就接下這個差事了呢!
「看來延平公主已經準備動李保國這顆大樹了。」康文豪閉著眼睛說道。
「延平公主要動李保國?」
「沒錯。」康文豪站起身來,背著手走到屋子中央,「行事太過,終遭禍事。」
「爹,到底是什麼意思?」康仁廣不解的走到康文豪身邊,問道。
康文豪睨了他一眼,說道:「看來延平公主是想找個來牽制李保國。」
「那為什麼不選司徒敬?」
「如果選司徒敬的話那就跟直接和李保國叫板沒什麼兩樣了。」
「那又為什麼選?」
「因為現誰也沒有依附。」康文豪嘴角浮現出一絲陰鷲的笑,「不過這倒是給了們一個坐收漁之利的好機會。」
「坐收漁之利?」康仁廣更加不解起來,「怎麼個坐收漁之利法?」
「不用多問,只要照著說的做就好。」康文豪冷冷的看了康仁廣一眼,轉身往外走,看來自己該好好考慮考慮那邊的意見了。
「三皇子,老爺他不舒服,誰也不見。」李保國府上的管家,李大富此刻正彎著腰對大廳裡走來走去的三皇子說道。
「舅舅不舒服?本皇子怎麼沒聽說?」三皇子抖開折扇對著李大富冷冷一笑,「莫不是裝病不想見這個親侄兒?!」
「望三皇子明鑒,老爺確實是不舒服,臥病家已經幾日了。」李大富仍舊是彎著腰低著頭對三皇子解釋道。
「哼,去告訴舅舅,說侄兒就這裡等著,直到他老家出來見為止。」三皇子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說道。
「這……」李大富此時終於抬起頭來看著三皇子,「那小的這就去告訴老爺,三皇子此稍候片刻。」
李大富剛準備抬腳往裡面走,一個太監模樣的便走了進來,諂笑著對三皇子說道:「三皇子吉祥,娘娘差老奴來請皇子進宮一聚說是許久沒看見皇子了,想念得緊,老奴去府上卻被告知皇子來了李將軍這裡,特地過來請皇子進宮。」
「母妃找?」三皇子盯著那個太監問道。
「是的。」太監被三皇子看得不住低下了頭。
「哼,也好。」三皇子站起身來,抖了抖自己的衣服下擺,對一直站自己身後的低著頭的男子說道,「七鷹,去請御醫過來給舅舅好好瞧瞧,要是舅舅有半點差池,提頭來見!」三皇子說完,看了李大富一眼,便走了出去。
那個喚住七鷹的男子低著頭站原地,低低的應了一聲,「是。」
「三皇子吉祥。」蓮儀殿的宮女太監看著鐵青著臉一路走來的三皇子都恭恭敬敬的跪下請安。
「兒臣給母妃請安。」三皇子進了內殿,看著自己的母親,慵懶的臥貴妃榻上,吃著一旁一位年輕太監遞上來的葡萄。
「又去找舅舅了?」蓮妃看也沒有看自己的兒子一眼,開口便是這麼一句。
「嗯。」三皇子站那裡,臉色十分不好的回答道。
「他近來身體不適,就不要去打擾他了。」蓮妃玉手輕抬,一旁原本遞著普通的太監連忙放下手裡正準備遞上去的葡萄,上前去握住蓮妃的手將她扶了起來。
三皇子看到這一幕眼裡有著不明的憤怒,他撇過頭,說道:「難道母妃沒有聽說今天早朝的事麼?」
「自然是聽說了。」今日早朝剛下便有來向自己稟報了早朝上的一切。
「那母妃怎麼還如此氣定神閒?」
「且問,今日早朝去了哪裡?」蓮妃沒有回答三皇子的問題,她撫了撫梳得精緻的發,上面插滿了金銀首飾,看起來華貴不已。
「……」三皇子轉頭看了自己的母親一眼,沒有回答。
「說過多少次了,不許再流連那些煙花之地,又是怎麼做的?」蓮妃淡淡的撇了三皇子一眼,「等日後當了皇帝要多少美兒便有多少美兒,現這樣,怎麼能成大器。」
「兒臣知錯了。」三皇子一掀衣擺,跪了下去。
「溫柔鄉,英雄塚。」蓮妃站起身,接過一旁宮女遞過來的鏡子照了起來,「磊兒可記住了?」
「兒臣記住了。」
「好了,今晚就留著母妃這裡用膳吧,咱們母子也好久沒有一起好好說說話了。」蓮妃將手裡的鏡子遞給一邊的宮女,走到三皇子身邊將他扶了起來。
「那舅舅……」
「他身體不適,就不要去打擾他了。」蓮妃轉身吩咐著一旁的那個年輕太監什麼。
「要知道,舅舅是向著的。」她回頭對三皇子說道。
「兒臣知道了。」三皇子低下眼,寬大的袖口下,他握著折扇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
夜幕低垂,秋風蕭瑟,「新月樓」後面這一方小小天地裡,卻是熱鬧非凡。
林青婉一早便吩咐「新月樓」裡面的廚子做了各自拿手的菜,只等來齊了便開吃。
「誒,林青婉,這地方不錯嘛。」司徒敬四處轉了轉對正讓上著菜的林青婉說道。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方。」林青婉白了司徒敬一眼,似乎不領情。
「那不如也搬過來住好啦。」司徒敬對著林青婉擠眉弄眼的說。
「那那麼大一座宅子怎麼辦?」林青婉再次白了司徒敬一眼,不理她的不正經。
「空著唄。」
「司徒也要搬過來?」林喻扶著玉藍鳶走了進來,玉藍鳶臉色看起來好了很多。
「別理她,就知道不正經。」林青婉連忙走過去幫著林喻扶著玉藍鳶讓她坐下。
「真的,說真的呢。」司徒敬見林青婉不相信自己,大聲說道。
「那也要搬過來。」雲陽不知從哪裡走了進來。
「怎麼著,這兒是成了香餑餑還是怎麼的,們個個都爭著要往這兒搬。」林青婉打趣的說道。
「可不是麼,如此福地,林老闆怎麼能一個獨佔著。落曉說是吧?」司徒敬見燕落曉走了進來,連忙對燕落曉說道。
「什麼?」剛進來的燕落曉顯然還狀況外,她手裡抱著一罈酒望向林青婉,一臉不解。
「沒什麼,別理司徒敬。」林青婉走過去接過她手裡的酒罈,往桌子上一放,「好了好了,這可是珍藏了好久的花彫,今天們可有口福了!」
作者有話要說: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