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6第九十六章 文 / 烈刀
「錢大。」延平見錢吉安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且手握著奏折似乎沒有鬆開的意思,心裡升起一點不悅來,她不得不出聲提醒錢吉安。
「臣失禮!」錢吉安趕忙鬆開握著奏折的手,退了幾步跪了下去,惶恐的喊道。
「不礙事。」延平掩飾好臉上的不悅,拿起手裡的奏折看起來。
錢吉安跪那裡,心裡暗自責怪著自己的失禮,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光,怎麼就延平面前如此無禮呢!
「折子就按的意思批吧。」延平把折子大概看了一遍,錢吉安把自己的意見都寫一張紙上夾了折子裡,她看了看覺得可行。
「是。」錢吉安跪那裡低著頭不敢看延平。
「錢大要是沒什麼事就先下去吧。」延平不知道怎麼的莫名覺得心裡很煩躁,她瞥向她刻意壓一堆奏折下的一張紙。
「臣……告退。」錢吉安聽著延平冷清的聲音,不由得心裡透出一股悲哀來,他站起身來,抬頭看了一眼坐上面的延平,拿過奏折退了出去。終究自己還是配不上的吧。
延平從奏折中抽出那張紙,打開,她越看越覺得心裡堵得慌,「一女子時常與駙馬親密出入」。這是上面寫的內容,還記錄了一些瑣碎的事情。延平手慢慢握緊,將手裡的紙握成了一個團。
好個司徒敬!延平將紙團丟到一堆奏折之中,往身後的龍椅靠去。她只覺得心有點點的疼,彷彿有用手握著慢慢的收緊,同時覺得有點憤怒。
她不禁想起剛知道司徒敬是女子的時候,自己的憤怒與不可置信,她怨司徒敬一開始便瞞著自己,讓自己慢慢的喜歡上了她,後來又殘忍的告訴自己她是女子,這一切都讓她這個天之驕女難以接受,覺得司徒敬是個可恥的騙子,她應該一早就告訴自己她的真實身份,那樣,自己便不會喜歡上她!
真的就不會喜歡上她麼?延平頹然的合上雙眼,知道她是女子過後就不會喜歡上她了麼?
「公主。」正當延平陷入自己的深思時,一道屬於太監特有的聲音傳來,「四皇子求見。」
「藍鳶妹妹,們就住這一間吧。」林青婉領著由林喻扶著的玉藍鳶,進了一間屋子。
屋子不大,進門就能看見一張桌子擺那裡,上面擺著一套茶具,進門右手邊有一扇窗子,窗子開著,有陽光灑進來,窗外是一簇竹子,床左手邊。
「屋子不大,就將就著點兒。」
「謝謝姐姐,屋子很好。」玉藍鳶被林喻扶到床邊坐下,她剛醒來,身子總也不得勁。
「不嫌棄就好,這裡清靜,也適合養病,雖說比不上丞相府,但也算個清雅地兒。」林青婉屋子裡走了幾步,「住們隔壁,有什麼需要隨時叫。」
「姐姐不回前面去住了麼?」林喻給玉藍鳶蓋好被子,問道。
「前面吵雜,不想住了。要不是這裡沒收拾好,早搬進來了。反正前面生意有許媽媽照顧著,也放心。」
「也好。」
「行了,們這裡收拾吧,去安排晚上的酒席。」林青婉說完,便邁著步子出去了。
「別收拾了,也上來休息休息吧,聽玲兒說,幾日沒休息好了。」玉藍鳶坐床上看著忙著收拾的林喻道。
「不累,倒是,要是累了就睡一會兒。」林喻回頭對玉藍鳶一笑,又埋頭繼續收拾起來。
「睡了幾天了,哪裡還睡得著。」玉藍鳶搖搖頭,都睡了這麼長時間了。
林喻聽得背影一僵,她放下手裡的東西來到床邊挨著玉藍鳶坐下,握著她的手。
「會沒事的,藍鳶,保證。」
「傻瓜說什麼呢,只是普通的風寒而已,怎麼會有事呢。」玉藍鳶醒來問玲兒自己為何昏迷了幾日,玲兒也是不知,只說請大夫來看也只說是風寒,其他的什麼也沒說,玉藍鳶也便信以為真了。
「總之不會讓們有事的。」林喻低著頭望著自己和玉藍鳶交握一起的手輕聲而堅定說道。
「司徒,這兒看什麼呢?」燕落曉路過司徒敬府上的花園見司徒敬站那裡望著一顆樹一動不動,不禁好奇的走到司徒敬身邊想知道她看什麼。
「花開花落花有期,緣起緣滅緣有時。」司徒敬望著面前凋零的樹微微一歎。
「花謝了易可再開,緣滅了易可再起。司徒又何必為了這些變數而煩惱。」燕落曉背著手站司徒敬旁邊,「知心裡苦,但是緣之一字,又怎麼說得清楚呢?看著是山重水復疑無路,但是說不定其實反倒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這張嘴是越來越會那些酸儒的調子了。」司徒敬伸手接住一片緩緩落下來的樹葉,說道。
「要搬到林青婉那裡去了?」
「嗯,青婉『新月樓』收拾了一處別院搬過去也好互相照應。」燕落曉臉上一紅,說道,「今晚便那裡擺了酒席也好熱鬧熱鬧。」
「哎。」
見司徒敬歎氣,燕落曉便知她又想到了延平公主,便開口說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司徒別想太多。」
「只是想這些什麼時候結束,好去載酒江湖去。」司徒敬哈哈一笑,說不出的不羈灑脫。
「載酒江湖?」燕落曉眼睛一亮,「正合意!早就對江湖好奇得不得了了!」
燕落曉從小就有一個武俠夢,奈何身錯了年代,現她陰差陽錯來到了古代怎麼能不一展自己想成為大俠的雄偉目標呢!
「哈哈,到時候只怕家母老虎不肯吶!」司徒敬沖燕落曉一笑,轉身往書房的方向走去,雲陽應該已經書房等著了。
「誒,司徒去哪兒?」見司徒敬走,燕落曉連忙出聲問道。
「當然是去讓這裡的事早點結束,好去江湖上逍遙快活。」
「那可別忘了今晚來吃飯。」燕落曉對著司徒敬消失走廊轉角的背影喊道。
司徒敬來到書房雲陽正捧著下剛送上來的熱茶飲著,見司徒敬進來也只是抬眼瞧了她一眼,然後垂眼繼續吹著茶沫。
「此茶可還符合公主口味?」司徒敬走到書案後的椅子上坐下,隨手拿起桌上的東西看起來。
「不愧是欽點貢茶。」雲陽輕飲一口放下手裡的茶杯。
「公主若喜歡,回去的時候帶些回去好了。」
「說司徒敬,怎麼看起來一點也不急的樣子啊?」雲陽翻了個白眼,停止與司徒敬打官腔。
「公主都不急,急什麼。」司徒敬閒閒的將手裡的東西往桌上一甩,打了個哈欠。
「老是這個作死的樣子!」雲陽手托著頭,看向司徒敬,「那個的確有問題。」
司徒敬挑眉看向雲陽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今日故意讓阿尼拓帶著們出皇宮的那條路上經過,碰巧看見了那個,雖然離得遠,但是憑著他的那個標誌性動作,確定他就是『五毒教』的未來教主!」雲陽說道這裡,停了下來,「不過不知道為何他會出現這裡,還入朝為了官。」
司徒敬皺眉,「五毒教」未來教主好好的教主不當,卻跑到朝廷裡來當起了官,這是何道理?
「司徒敬,怎麼看?」雲陽見司徒敬沉默不語,便開口問道。
「這個也不知道,只知他和三皇子走得近,但卻是四皇子引薦給三皇子的。」如果單單是三皇子這邊的,那便可以認為李保國等與「五毒教」達成了某種協議,勾結了一起,但是偏偏這個又是四皇子引薦給三皇子的,這樣一來,這到底是哪一邊的卻是不好說起來,難道三皇子和四皇子勾結了一起?
司徒敬搖搖頭,延平也說過三皇子和四皇子素來不和,怎麼這次卻把這麼個棘手的物引薦給三皇子?四皇子到底是怎麼想的?
「看來,們這邊的情況比們那邊的情況還要複雜得多呀。」雲陽來之前,萬萬沒有想到「五毒教」的會參與進來,是都參與了,還是……一個參與了?
「嗯。」司徒敬輕輕的嗯了一聲,便沒了下文,她還為三皇子和四皇子的關係疑惑。
「接下來怎麼辦?」
「先看看再說。」司徒敬皺著眉,把頭擱放書案上的手上,「沒弄清楚這些關係之前,們貿然行動只怕會打草驚蛇,最後陷入不利之地。」
「也好,派回去好好查一查。」雲陽端起有些微涼的茶杯,輕飲了一口。
「晚上林青婉請吃飯,一起去吧?」司徒敬對雲陽說道。
「也去?」
「對啊,大家都是朋友,雲陽公主不會連這個面子都不給吧?」司徒敬揚起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看著雲陽,似乎說,難道公主害羞了?
「去就去。」雲陽看見司徒敬一臉不懷好意的看著自己,不由得挺了挺胸脯答道。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司徒敬見雲陽那副小孩子的模樣,還挺了挺胸脯,不由得笑了起來。
「司徒敬,笑什麼?!」雲陽見司徒敬突然笑起來,不由得有些氣急,臉也跟著紅起來。
「沒,沒,只是公主現這副模樣還真是像小孩子。」
「才小孩子!」居然說是小孩子!雲陽越想越覺得生氣,她不想被司徒敬當成小孩子看。
「好好好,公主不是小孩子,是大,是大。」司徒敬忍住笑意站起身來,要往門外走。
「司徒敬,幹嘛去?」雲陽見司徒敬要走,連忙站起身子來。
「去出恭,莫非,公主要陪一起去,當陪蹲小童?」
「!去去去,誰要當的陪蹲小童。」雲陽咬牙,這個司徒敬永遠沒有一副正經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二級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