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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9第九十九章 文 / 烈刀

    李保國府上的書房內,黃奇和周武以及另外一個白淨臉皮的正商討著什麼。

    「這個黃毛丫頭懂什麼!居然把那駐紮皇城內的十萬兵給康仁廣那個小子!」周武冷冷的哼道,眉毛高高的皺起,本就生得嚇的他此時看起來更加可怖。

    「老周稍安勿躁。」坐周武對面的黃奇抬眼看了看正坐書案後面閉目養神的李保國,「延平公主這麼做當然有她的打算。」

    「一介女流之輩,能有什麼謀算!」周武不屑的哼了一聲,繼續說道,「看她多半是受了那個司徒敬的指使!」

    「說道這個好像公主和駙馬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共處一室了。」一直坐一旁的白淨男子開口說道,聲音卻不似普通男子那般渾厚,而有點尖銳,原來是個公公!

    「哦?高公公可有什麼內部消息?」黃奇雖然是武官但是性子圓滑,行事倒是有點像文官,他笑著問高公公。

    「奴家只不過是蓮妃娘娘身邊的一個小小內務總管,內部消息談不上,小道消息倒是聽了不少的。」高公公捏著蘭花指掩嘴一笑,這動作要是一般男子做來難免讓渾身起雞皮疙瘩,但是這個高公公生來一張白淨臉皮,長得也是頗為俊俏,他這一笑倒是有點女子的味道了。

    「公公不妨說來聽聽。」黃奇撇了一眼一臉不屑的周武,對高公公笑道。

    「奴家也是聽公主寢宮的太監宮女們沒事說的。」高公公說到此處有事掩嘴一笑,「這駙馬已經多日不曾留宿公主的寢宮了,往往進宮來辦完事便匆匆出宮回自己府上去了。」

    「這有甚奇怪。」周武不屑的看了一眼高公公,「司徒敬和公主大婚後不就傳出兩早已經貌合神離麼。不住宮裡有什麼好稀奇。」

    「是奴家多嘴了。」高公公斂了笑意,收起了蘭花指,理了理自己坐得微皺的衣衫,站起身來,對坐那裡一直不發一言的李保國行了一禮道,「奴家要回宮去給娘娘覆命了,先告退。」

    李保國點點頭,看向黃奇,黃奇會意,站起身來對高公公道:「送公公出去。」

    「有勞黃大了。」高公公笑著對黃奇欠了欠身子,走時復又看了一直坐那裡冷著臉的周武一眼,才邁著小步走了。

    「說過多少次了。」李保國待高公公走了,抬眼看向周武,「何必與這閹過不去。」

    周武站起來躬身對著李保國,道:「是學生魯莽了。」言語裡透著恭敬。

    「也罷,這閹著實讓生厭。」李保國示意周武坐下,自家妹妹不知道怎麼偏生對他這般縱容。

    「將軍。」不一會兒黃奇便回來了。

    「嗯。」李保國恩了一聲拿起桌上的兩個鐵球手裡把玩起來。

    「三皇子的那些已經撤了。」黃奇站那裡說道。

    「嗯。」

    「這個三皇子,咱們為他日後能登大寶盡心盡力,他倒好現還懷疑到們頭上來了。」武再次冷哼,「將軍咱們何必如此……」

    李保國閉著眼睛仍舊是把玩著手裡的鐵球。

    「老周說的是什麼瞎話!」黃奇看著閉著眼睛的李保國,對周武使了個眼色,「三皇子乃是將軍的外甥,說什麼呢!」

    周武撇了下嘴,沒有再說話。

    「那邊可有回話?」沉默了一陣李保國開口問道。

    「回了,那邊讓咱們等消息。」黃奇從袖子裡掏出一張折得四四方方的紙恭敬的遞到李保國面前。

    李保國睜眼看了那紙一眼,復又閉上眼睛。黃奇恭敬的將紙放到李保國面前的書案上,然後退到一旁。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李保國睜開一直閉著的眼睛,放下鐵球拿起一旁的紙,展開來看了一眼,便抬起燈籠罩子將紙燒成了灰燼。

    「那西戎那邊……?」黃奇猶豫著說道。

    「現那西戎太子也沒個音訊,咱們的盟約到底還作不作數!」周武一拍桌子又是一聲冷哼。

    「為何如此急躁!」李保國橫了他一眼,「西戎太子那邊們倒是不必擔心,倒是這南詔那邊們要加緊。」

    「想那段天忠也是個識時務的。」黃奇捏著下巴上的鬍子瞇了瞇眼睛。

    「但願如此。」李保國歎了口氣,「延平那丫頭讓康仁廣掌了那十萬兵無非是想牽制,可惜,哼哼,終究是太嫩了一點。」

    「那將軍的意思是?」周武聽李保國這麼說,冷了一晚上的臉算是有了點溫度,他望向李保國。

    「康文豪這個老狐狸當然不會猜不到延平的用意。」李保國冷笑一聲繼續道,「這十萬兵就讓他先保管著好了,到時候,一併收回來便是!」

    「將軍的意思是?」周武還是不明白。

    「老周怎麼這麼糊塗呢!」黃奇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忘了那曾經是誰的兵了?」

    「原來如此!」周武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看著黃奇。

    「對了,將軍。」黃奇似想起什麼轉身對李保國道。

    「什麼事?」

    「四皇子今天進宮了。」

    李保國一挑眉,道:「他進宮去作甚?」

    「好像是去見公主。」

    「四皇子回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去見公主,他去幹什麼?」周武提起四皇子便一臉警惕,因為眾多皇子中莫過於四皇子有這個能力和三皇子爭這個皇位了。

    「兩隻是御花園走了走敘了敘舊。」黃奇回答道,「別的倒是沒說什麼。」

    「這麼簡單?」周武一臉的不信。

    「養心殿那邊情況怎麼樣?」李保國沒有問延平和四皇子的問題,反而是問起了「養心殿」的情況。

    「沒什麼異常。」黃奇回答。

    「嗯。」李保國點點頭,「讓們的警醒這點,越到最後時刻,越容不得出什麼岔子!」

    「是!將軍!」黃奇和周武都站起身來,雙手抱拳對李保國行了一禮。

    「等了這麼多年,忍了這麼多年,是時候結束了!」李保國目露精光把手裡的鐵球往面前的桌子一放,發出「咚」的一聲。

    「匡當!」

    「們都給滾出去!」三皇子沐磊將屋子裡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遍,更是將進來伺候的丫鬟小廝都趕了出去。

    「主。」就三皇子撐著桌面喘著粗氣的時候,一道黑影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他身後,低著頭,恭敬的站那裡。

    「什麼事?」三皇子頭也不回的問道,眼裡仍舊有未消的怒氣。

    黑影俯身到三皇子耳邊說著什麼,三皇子握著桌沿的手越握越緊,然後他突然用力將桌子掀翻地。

    「哼!就知道!就知道!」三皇子用力的踹著地上的桌子,「哈哈,還說什麼向著!母妃啊母妃,有時候真懷疑到底是不是的親生兒子!」

    「主。」黑影向前一步想要去攙扶有點站不穩的三皇子,但卻離三皇子幾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七鷹,說是不是很可憐?」三皇子近似自言自語的說道,「小時候父皇不疼,母妃也嫌,兄弟姐妹們也不理,始終都是一個。」

    站三皇子身後的七鷹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站那裡。

    「哼,終究還是什麼都要靠自己。」三皇子抬起頭,嘴角揚起一抹慘淡的笑容。

    「七鷹。」

    「屬下。」

    「是時候實行們的計劃了。」

    「是,主。」

    夜晚的皇宮燈火通明,但卻沒有了白日的喧囂,宮們都已經歇下,各宮的主子們也都早早的熄了燈,只剩下巡邏的士兵還保衛著這座皇城。

    一個黑影趁著月色幾個起躍躲開成隊巡邏的士兵往皇城中最黑暗的一座宮殿飛去。黑影敏捷的躍過宮殿的高牆,無聲的落空無一的院落中,黑影抬頭環視了一遍四周突然一閃身躲進了不遠處的假山之後。

    「皇上歇下了嗎?」一個聲音伴隨著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

    「剛歇下。」另外一個聲音緊隨其後。

    「嗯,讓伺候的都下去歇著吧。」

    「是。」

    待二走遠,黑影從假山後走了出來往二來時的方向潛去。

    「吱呀」黑影慢慢的打開關得並不牢實的窗戶一躍而進。

    「誰?!」黑影剛一著地,一個聲音便響了起來,緊接著便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皇上,是。」黑影壓低了聲音回答道。

    「司徒敬?」沐凱遲疑的問了一聲。

    「正是。」沒錯,半夜潛入皇宮的黑影便是司徒敬,「皇上不用起身,臣只是有個疑問來請皇上解惑的。」

    「什麼疑問?」沐凱躺床上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南詔,段天忠。」

    半響就司徒敬以為沐凱已經睡著的時候,沐凱的聲音傳來:「沒錯,段天忠不過是朕安插南蠻的一顆棋子罷了。」

    「果然如此。」司徒敬對自己心中的那個想法的真實性又確定了幾分,「不知當時皇上可是派的李保國李將軍前去?」

    「正是。當時李保國是朕的得力助手,又驍勇善戰,有勇有謀是最合適不過的選。」

    「明白了。」司徒敬黑暗中點了點頭。

    「可是南蠻那邊有什麼情況?朕聽說南蠻來了使者。」

    「南蠻那邊並沒有什麼異動。」司徒敬頓了頓,「有異動的地方,想必皇上比更清楚。」

    「哈哈。」沐凱躺床上笑了幾聲,隨後又咳嗽起來,「司徒敬不愧是司徒敬。」

    「司徒敬過來。」沐凱停下咳嗽,讓司徒敬走到床邊,伸手將一個東西遞了出去,「這是黑龍令,還有一塊白龍令段天忠手裡,將這塊黑龍令拿給他看,他便會聽從的命令。」

    司徒敬伸手接過令牌,入手冰涼。

    作者有話要說:放假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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