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1第九十一章 文 / 烈刀
「可看清楚了?」一個駝背男坐廳裡手裡端著一碗茶。
「屬下看得真真的,肯定沒錯。」站駝背男面前的年輕男子低著頭,弓身站那裡,恭敬而又肯定的回答道。
「下去吧。」駝背男將茶杯放到桌子上,揮手示意年輕男子可以下去了。
「是。」年輕男子行了個禮,便退了下去。
「哼,這些,趁姑姑閉關修煉便開始胡作非為起來。」一直站駝背男右手邊的小童冷哼一聲開口說道,臉上有著不屬於那個年齡的陰狠,「尊者……」
駝背男抬起頭來冷冷的看了小童一眼,硬是嚇得小童將嘴裡的那半句話生生嚥了下去。
駝背男站起身來,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什麼也沒說便出了廳,往後院自己的房間走去。
不多時,一隻灰白色的信鴿從這棟宅子裡飛了出去。
「司徒,說的可是真的?」
燕落曉和司徒敬出了虎頭營便騎馬往長安城趕去。
「十有**是他沒錯。」
「那照這麼說,玉小姐她們豈不是沒救了?」
司徒敬沒有說話,希望姐姐能看自己的面子上出手相救。
「司徒,們怎麼來了?」林喻正坐桌前翻閱著一本書,旁邊還放著幾本,見司徒敬她們推門進來,林喻趕忙站了起來。這雲陽公主剛走,怎麼司徒又回來了?
「喲,這才剛把那雲陽公主給送走,們怎麼又來了?」林青婉走進來,見了燕落曉和司徒敬,問道。她走到燕落曉身邊拉著燕落曉坐下,給她倒了杯茶,還用手裡的絲帕給她擦了擦鬢角的汗。
司徒敬撇撇嘴,自己坐下,林喻給她倒了杯茶。
「司徒,怎麼了?看倆滿頭大汗的,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林喻見司徒敬和燕落曉均是滿身塵土滿頭汗的,皺著眉問。
「可能,姐姐救不了玉小姐她們了。」
「為什麼?!」林喻聽了這話只覺得眼前發黑。
「因為姐姐的師傅。」司徒敬躊躇著該怎麼開口,「因為姐姐的師傅他,以前和玉丞相有過一段淵源。」
「玉丞相?」林青婉看向燕落曉,似乎問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又和玉丞相扯上關係了?」
「好像司徒二姐的師傅曾經幫助過玉大,但是其中的情由也不知道。」燕落曉接受到來自林青婉詢問的目光,於是便說道。
「既然幫過藍鳶的爹,說明他們是有幾分交情的,那怎麼說不能救?」林喻不解的問道。
「其實,二姐的師傅是個男。」司徒敬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麼一句。
「什麼?!」燕落曉吃驚。
「是個男怎麼了?」林青婉看到燕落曉那吃驚的表情,更為不解了。
「但是聽老趙的描述,那明明是個女子啊!」一襲黑衣,眉間一點硃砂,黑紗遮面。
「老趙描述得沒錯,但是,二姐的師傅確實是男子。」司徒敬咳了咳,「只因他生得貌美,身子又不似男子那般陽剛,所以……所以時常被誤認為女子……江湖上的都稱他為邪魅郎君……因為他總是忽男忽女……」
「邪魅郎君?」林青婉一拍桌子,站起來說道,「就是那個曾經迷得武林第一高手柳無葉甘願放棄武林盟主之位也要和他浪跡江湖的邪魅郎君?」
司徒敬點點頭。
「天吶!那可是的偶像!」林青婉做花癡狀,「曾經就夢想著等長大了一定要找一個像邪魅郎君一樣美的!」
「咳咳。」林喻咳嗽了一聲,看了一眼燕落曉,阻止林青婉繼續發花癡。
林青婉看了看座被她突然起身嚇到的幾,不好意思的坐了下來,偷眼去看燕落曉,只見燕落曉伸手摸著自己的臉頰,似乎若有所思。
「司徒,那為什麼說二姐救不了藍鳶和墨墨?」林喻最關心的還是這個。
「這個,還是回去問玉丞相吧,玉小姐中蠱這件事情也不能總瞞著他們,時日一長,紙也是包不住火的。」司徒敬對林喻說道,「牢裡的那個細作已經被給殺了。」
「什麼?」林喻暗驚,「什麼干的?」
「這個暫時還不清楚,只知道是被那玩意兒。」司徒敬往玉藍鳶的方向看了一眼,「害死的。具體的還不知道。不過想現已經有將此事參奏給延平了。」
「抓的那個細作不是沒知道麼?」
「沒有不透風的牆。」司徒敬站起身來理了理衣服,「老趙今天一把火把地牢給燒了,就這事肯定就有會抓著不放。現要進宮去跟延平說說這事。」
「對了。」司徒敬剛走到門口又折回來說道,「最近大家都小心著點,的發現有監視著這裡。」
「是什麼,監視們這裡幹什麼?」林青婉心裡暗忖,自己是這個店的幕後老闆也只有幾個江湖上的好友知道,沒道理會有監視這裡,難道又是衝著喻兒來的,還是衝著藍鳶妹妹她們來的?
「還查,反正警醒些總不會有錯。」司徒敬說道,「林青婉,那邊多派些過來,的那些也不能時刻總這裡。」
「嗯,知道了。」
「還有,多留意一些外來的,看看有什麼奇怪的,這裡流量大,打聽消息也方便些。如果有發現不要打草驚蛇,差來告訴便是。」
「奇怪的?」林青婉腦海裡想起一個來,她站起身來,走到司徒敬身邊,說道,「倒是知道一個,但是不知道算不算奇怪的。」
「哦?」司徒敬挑眉,「說來聽聽。」
「今日許媽媽拿了賬簿來與對賬,發現一個出手十分闊綽,但以前從沒有這號。」
「怎麼個闊綽法?」
「他每次來都只點秦霜的牌子,而且有時候還會把秦霜請到宅子裡去唱曲兒,遊湖。」
「這有什麼奇怪的?」林喻插嘴道,「不過又是一個有錢家的風流公子罷了。」
「奇怪的是,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麼一號物,這長安城裡的達官貴,還是有個印象的,而且秦霜素來孤傲,怎麼會三番五次的前去為他唱曲兒?」經過林青婉這麼一分析,眾還真是覺得這個有可疑起來。
「那說說他是誰,回頭差去查查。」司徒敬抱著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的想法問道。
「好像是姓溫。」林青婉說道。
「姓溫?」林喻想到上次遊湖賽詩時遇到的溫潛,和他看秦霜時的眼神,會不會是他?
「怎麼了?認識此?」
「沒有,沒有,想應該不是一個吧。」林喻搖搖頭,那個溫大不過是個小小的官員,怎麼會出手這麼闊綽。
「不跟們多說了,還要進宮一趟。」司徒敬接著又交代了幾句,便走了。
「誒,落曉發什麼呆呢?」送走司徒敬,林青婉看到燕落曉還坐那裡發呆,便問道。
林喻端起茶杯,也斜眼看了燕落曉一眼。
燕落曉抬起頭來,看著林青婉,呆呆的問道:「說,是美?還是那個邪魅郎君美?」
「噗——!」林喻一口茶還沒喝下去,便噴了出來,還有一些卡喉嚨那裡,咳不出來又嚥不下去,憋得難受,只好不停的咳嗽。
林青婉嘴角抽搐的望著燕落曉無辜的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司徒大,您先這裡等一等,公主正和幾位大商議事情。」一位公公把司徒敬領到議事殿旁邊的一處偏殿,說道。
「有勞公公了。」司徒敬拱拱手。
公公退了下去,司徒敬獨自一坐裡面,她閉著眼睛想著近來發生的這些事情,試圖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每次要和延平單獨相處的時候,她都無法抑制自己心的抽痛與緊張。自從延平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後,刻意的疏遠與冷漠讓她心裡劇痛無比,那感覺就像把心臟從身體裡硬生生的扯出來還要痛。她不理解,為什麼延平就不能像玉藍鳶接受林喻那樣接受自己呢?
「司徒大,公主有請。」過了沒一會兒剛才的公公便來宣司徒敬去見延平。
「來找到底有何事?」延平放下手裡的奏折,看向站那裡的司徒敬,司徒敬就那麼站那裡從進來到現一句話也沒說。
「想公主應該知道。」司徒敬頭也不抬的回答道。
延平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說道:「相信。」
「公主難道就不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麼?」司徒敬聽到延平的那句相信,心裡一暖,眼眶似乎有點熱。
「這麼做自有的道理,父皇說,無論做什麼,都是為了們沐家好,這是的職責。」
這是的職責!這句話像一根針狠狠的扎進了司徒敬的心裡,沒錯,無論做什麼,都只是的職責而已。
「那臣就放心了。」司徒敬抬起頭來直視著延平,「臣有一個請求。」
「說。」
「臣要公主,交出手裡的十萬兵權!」
作者有話要說:七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