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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第九十章 文 / 烈刀

    「玉明賢?」

    「沒錯,那個時候他還不是宰相,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尚書郎而已。」趙德生接著說道,「同行的哪幾個文官都要求就此結案,好回長安覆命,唯獨他不肯,說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原來玉老頭年輕的時候就是個倔脾氣啊。」司徒敬不由輕笑一聲,想到玉明賢有次朝堂上和沐凱據理力爭的樣子,看來讀書的脾氣都是一般的倔。

    「嗯,說起來要是他不倔,最後也就查不出真相了。」

    「誒,俺說老趙,這說了這半天到底是個什麼真相啊?」徐千里又開始不耐煩了,這說了半天好像也沒說到正題上啊,到底真相是什麼啊?

    「想,定是和那群南蠻有關吧。」燕落曉摸著下巴,「莫非……是蠱毒?」她不由得想起來聽原來同部隊的小雲南說過關於她們家鄉蠱毒的一些傳說,說起來,現的南蠻應該算是雲南吧?

    「沒錯。」趙德生點了點頭,「正是蠱毒!」

    「那玉丞相是怎麼發現這些的呢?」

    「起先並沒發現什麼,值到有士兵來報告說士兵們睡覺的地方發現了蠍子。」

    「蠍子?難道是那些蠍子蜇死了那些士兵?」徐千里忍不住發問。

    「哎,老徐聽老趙說完,別打岔。」燕落曉忍不住埋怨徐千里時不時的打岔。

    「好好好,老趙快點說。」徐千里急吼吼的說道。

    「起初誰也沒意這個,因為荒郊野嶺的見到一兩隻蠍子也不足為奇,但是玉丞相卻找到那個士兵,讓他帶他去看看那些蠍子。」

    「難道那些蠍子是蠱?」這次卻是燕落曉忍不住發問。

    趙德生沒有回答燕落曉的問題,他摸了摸鬍子說道:「玉丞相將蠍子帶了回來,當時場所有的都對那些蠍子很吃驚!」趙德生看了場的幾一眼,「那些蠍子是紅色的,而且比普通蠍子要小很多,如果不注意看的話,根本不會注意到它的存。」

    「怎麼會有那種蠍子,這也太詭異了吧。」徐千里吃驚的說道,「俺長這麼大從來沒見過紅色的蠍子。」

    「那些蠍子是蠱,已經不是正常的蠍子了。」這時候司徒敬開口說道。

    「當時那些大們並沒有把這東西聯想到蠱毒的身上,只當是什麼沒見過的形似蠍子的怪蟲把士兵給咬死了。並且找來當時為士兵驗屍的仵作,也證實了士兵身上確實出現了被什麼東西蜇過的痕跡。」趙德生歎了口氣,「於是他們便找來鎮上醫館裡的大夫,讓配製了消毒防蟲的藥粉,撒軍營的各處,還給士兵們每發了一個裝滿藥粉的小藥囊,讓士兵們隨身攜帶。」

    「原本這樣就該結束了,每個臉上都出現輕鬆的表情,唯獨玉丞相仍舊一副眉頭深鎖的模樣。」說到這裡,趙德生卻突然話題一轉,「開朝以來,歷來文武官不和,這大家是知道的,所以玉丞相及其同行的一眾文官都住鎮上的驛館裡而不是軍營,但是就即將回長安的前一天,玉丞相卻突然提出要軍營裡過一夜,當然換來了同行文官的反對,但他還是一意孤行的留了下來。也就那天晚上,解開了士兵們死亡的真正原因。」

    「真正原因?不就是被那些練成蠱的蠍子蟄死的麼?」

    「哎呀,老徐,那個時候他們還不知道是那個紅色的蠍子就是蠱嘛!」燕落曉替趙德生回答了徐千里的問題,她又轉頭向趙德生問道,「莫非那天晚上抓到了放蠱的那群?」

    「小燕兄弟果然聰明。」趙德生笑著點了點頭,「沒錯,那天晚上確實找到了放蠱的,但不是一群,而是一個!」

    「玉丞相留下來的當天,到將軍的帳裡和將軍談了很久,其間硬是不讓任何進去,就連送茶的也不許,而守帳的士兵也換成了玉丞相自己帶來的。」

    「這個陣仗,莫不是談的什麼機密之事?」

    「老徐總算是聰明了一回。」趙德生說完這句不等徐千里開口,便接著說了起來,「那天晚上剛好輪到站崗,夜已經過了一半,月亮早已經掛上了中天,這個時候最是要求士兵們保持十二分的警惕以防敵趁夜偷襲,但是南蠻已經好久都沒有來偷襲了,於是有些站崗的士兵便開始放鬆警惕,昏昏欲睡起來。看到一旁一起站崗的夥計已經微微扯起了鼾聲,的眼皮也不禁開始上下打起架來。」

    「正當也要昏昏欲睡之際,一陣飄渺的笛聲斷斷續續的傳入了的耳朵裡。閉著眼睛以為是自己夢裡聽到的笛聲,但是馬上想到,自己當兵以前不過是個山野放牛娃,哪裡聽過這麼有旋律的笛聲?聽得最多的也不過是放牛的時候同行的哥哥們吹的幾聲連歌謠也算不上的曲子。睜開眼睛,望向四周想找到這笛聲的來源,但是們也知道,軍營駐紮的地方哪裡會有什麼住家,就算有也不過是幾戶農民,大字不識一個,怎麼會半夜有如此閒情雅致起來吹笛子?心下覺得奇怪,便拍醒一旁的夥計,問他有沒有聽見笛聲,他正睡得香被拍醒明顯感到惱怒,罵了幾句便又沉沉睡去。」

    「年輕的時候好奇心重得很,況且膽子又大,便提著槍順著笛聲傳來的方向摸了過去,想看看到底是誰吹笛子。順著笛聲一路摸了過去,穿過了一片樹林,笛聲顯得越來越清晰,走到樹林的邊緣立馬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樹林的另一邊是一片寬闊的草地,草地上的草並不算深,可以看到草地上的東西。而藉著月光看到的卻是一些蜘蛛,蜈蚣,蛇,蟾蜍,蠍子之類的東西。」

    「這是看到蟲子開會了?」

    「噗。」司徒敬一口茶噴了出來,「說老徐,看到過蟲子開會啊?」

    徐千里撓撓頭,說道:「那這是幹什麼,怎麼會這麼多蛇蟲鼠蟻的?」

    「們且聽慢慢往下說。」趙德生又喝了一口酒,用袖子擦了擦嘴,「當時也挺納悶的,怎麼會這麼多的毒蟲這裡?腦中突然想到有一天聽到伙房的一個老兵提到的蠱蟲,就是用這些毒蟲練成的,個個都是奇毒無比,被咬一口那便是必死無疑!當時也就當是個故事聽了,因為誰也沒見過真正的蠱蟲。莫非這些全是蠱蟲?想到這裡,不由得倒退了幾步。正當想轉身回走之時,卻聽到一陣劇烈的響動,只見一大群蠍子從草地的左邊湧了過來,那摸樣卻是和營地裡發現的那些蠍子一模一樣!」

    「嚇得兩腿發軟,然後一屁股坐了地上,想爬起來跑,但卻像被使了定身法一樣怎麼也動不了。那群蠍子朝著草地裡的那些毒蟲直奔而來,雙方陷入一場撕咬之中。隨著那群蠍子的到來,開始的笛聲也變得急促起來,不一會兒的功夫雙方各有死傷,地上到處都是那些毒蟲的屍體。」

    「乖乖,這些蟲子還跟似的打仗不成?」徐千里一拍大腿,表示驚訝。

    「老趙,繼續說。」司徒敬皺起了眉頭。

    「以為這場廝殺就這樣結束了,但是沒想到,就此時,一個黑衣女子卻從天而降,她一身黑衣,臉上也是戴著黑色的面紗,只是眉間那一點殷紅的硃砂痣格外顯眼。她就這樣站立毒蟲堆裡,沒有一絲懼怕。」

    「等等,老趙,說那個女一身黑衣眉間還有一點硃砂?」司徒敬打斷趙德生,問道。

    「對,記得特別清楚。一身黑衣,眉間有一點硃砂。」趙德生肯定的點了點頭。

    「那個女子和玉明賢什麼關係?」司徒敬又接著問道。

    「呃,這個……還真不知道。反正只知道是那個女子幫助玉丞相抓住了那個施蠱的。」

    「當時不是場麼。」徐千里問。

    「咳咳,後來不知道怎麼就暈了過去,醒來過後就軍營裡了。聽他們說不知道怎麼跑到了樹林裡,是被玉丞相帶回來的。」趙德生回憶到。

    「暈倒了?」

    「呃……對啊。」

    「那是怎麼知道哪些士兵是被蠱蟲弄死的啊?」徐千里有點哭笑不得,當時趙德生見到哪些屍體裡的蠱蟲,樣子就像見了鬼一樣,他還以為他見識過蠱蟲的厲害呢。

    「咳,也是聽說的,他們說玉丞相讓他們去把那些埋著的士兵都挖了出來,並用火焚燒。」

    「所以才那麼急於用火燒掉那些屍體?」燕落曉問。

    「沒錯。」趙德生點點頭,「如果不燒死那些蠱蟲,那些屍體內的蠱蟲便會重新孵化成成蟲。」

    「想不到這些蠱這麼厲害。」

    「老趙,先不要把這個消息上報。」司徒敬站起來,「這件事情自己去和公主說。」

    「也沒打算去和公主說這些,免得那些別有用心的文官又借此來大做文章,說們虎頭營的是非。」趙德生冷哼一聲。

    「老徐,去跟護城軍的統領說一聲,加大進城的盤查,特別是那些看起來不像中原士的,還有那些過往商。」

    「好的。俺這就去辦。」徐千里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落曉,跟走一趟。」司徒敬說完便走了出去,直往虎頭營的門口走去。

    「司徒,走這麼快幹嘛。」燕落曉追上司徒敬問道。

    「事情緊急,得快點趕到『新月樓』去和林喻商量。」司徒敬皺著眉,「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會有這麼一出。」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實在對不住大家……這段日子去參加社會實踐去了……由於本人太懶……事先沒有存稿的習慣……所以……還好現在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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