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9第八十九章 文 / 烈刀
魯忠找了大半個長安城,還是不見司徒敬的身影,正準備放棄時,卻「新月樓」門口碰見剛出來的司徒敬和雲陽。
「將軍!」魯忠跳下馬來,幾步跨到司徒敬身邊。
「魯忠?怎麼這兒?」司徒敬看著魯忠滿頭大汗出現自己身邊,不禁問道。
「將軍,出事了。」魯忠嚥了口口水,急切的說道。
「出什麼事了?」司徒敬臉色一凜。
魯忠看了旁邊的雲陽一眼,俯身到司徒敬耳邊耳語起來。
「什麼?」司徒敬皺起了眉頭,這些也太沉不住氣了吧,這麼快就派來滅口了?
「魯忠,帶雲公子好好轉轉這長安城。」司徒敬話說完不待魯忠和雲陽反應,便翻身上了馬,鞭子一揮朝虎頭營方向跑去。
「誒誒誒!」雲陽見司徒敬拍馬而去,一跺腳忍不住罵道,「司徒敬,作死啊!」
雲陽罵完,轉過身看到正看著自己的魯忠,便想到他擂台上的那些下流招數,也沒了好臉色,將掉落胸前的髮帶一甩,杏眼一睜,沒好氣的說道:「看什麼看!」說完便轉身又往「新月樓」裡走去。
這個雲公子好生奇怪,怎麼無緣無故這麼大火氣?魯忠心裡默默道。
「誒,雲公子,將軍讓帶游長安城!」魯忠見雲陽又轉身往「新月樓」裡走去,連忙喊道。
「游什麼游,本公子現沒興致!」雲陽頭也不回,蹬蹬蹬將腳下的木質樓梯踩得直響。
「誒,雲公子。」魯忠聳聳肩,也只好跟著雲陽往樓上走,跑了這麼大半天,停下來才覺得嗓子快冒煙了似的難受,留「新月樓」喝喝茶吃吃點心也不錯,想到這裡,魯忠腳步也不禁快了些,三步兩步便串到了雲陽身後。
司徒敬一路快馬加鞭的趕到虎頭營,將馬交給看營的士兵,便快步來到虎頭營的大堂,裡面幾都是一臉的面色凝重。
「誒,們幾個幹嘛都擺著一張臭臉,怎麼辦,不歡迎啊。」司徒敬剛跨進大門,看見幾隻是看了自己一眼,並沒有什麼表示,便打趣道。
看幾仍舊是臭著臉不理自己,司徒敬低下頭摸了摸下巴,道:「誒,們別不說話啊,帶去看看現場吧。」
「現場,哪裡還有什麼現場。」燕落曉站起來,「早就被老趙一把火燒了個乾淨了。」
「哦?」司徒敬拖長了聲調,走到燕落曉旁邊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她按回椅子上,轉頭問坐上面一言不發的趙德生道,「老趙,有什麼解釋嗎?」
趙德生抬眼看了看司徒敬,又看了看徐千里和燕落曉,沒有說話,只是歎了口氣。
「老趙,有什麼就說嘛!」徐千里這不知道是聽趙德生歎的第幾聲氣了,不由得不耐煩的提高了音量說道。
「是啊,老趙,有什麼就說。」燕落曉雖然氣趙德生莫名其妙的燒了現場,但是她心裡隱約覺得趙德生這麼做是有什麼不得已,但是他只是一味的歎氣,卻不說,司徒敬來之前自己和徐千里不知道問了多少次,但是他不是歎氣就是搖頭,弄得自己心裡也是十分不痛快。
「哎。」趙德生又是一聲歎氣。
「誒,說老趙,就別光顧著哪裡歎氣了。」司徒敬撿了把椅子坐下,挑眉看向趙德生。
「司徒,為什麼對滅口這件事好像一點也不吃驚?」燕落曉發現司徒敬一臉的氣定神閒,甚至還翹著個二郎腿,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好像這次滅口都她的意料之中。
「只是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而已。」司徒敬喝著剛送上來的茶,含糊的說道。
「那的意思是早就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咯?」燕落曉問。
司徒敬笑而不語,將茶杯往旁邊的桌子上一放,說:「們說說現場是什麼情況吧。」
燕落曉切了一聲,便將現場看到的情況跟司徒敬詳細描述了一遍。
「是說,士兵嘴裡會吐出一些細小的蟲子?還是活的?」司徒敬皺著眉頭問。
「對啊,而且是七竅流血啊。」徐千里一臉的噁心表情,「將軍不知道,那些蟲子血裡動來動去,有的甚至還從嘴裡往外爬,看得俺直起雞皮疙瘩。」說完還摸了摸胳膊。
「嘔。」司徒敬聽徐千里的描述,捂著嘴站起來,快速往門外跑去。
屋裡的三面面相覷,這是……去吐?
司徒敬掏出手帕擦了擦嘴,天知道自己有多麼噁心那些蠕動的蟲子,記得小時候二姐將那種蠕動的蟲子放到自己床上,硬是嚇得自己兩個月不敢上床去睡覺,而且只要一想起那些蠕動的蟲子,自己就會條件反射的噁心乾嘔。想到自家二姐,也不知道密探有沒有找到她。
「司徒,該不是去吐了吧?」燕落曉笑得一臉的奸詐,走過來拐了拐司徒敬的胳膊。
「對啊,將軍,該不會去吐了吧?」徐千里問得倒是一臉關心。
「咳咳。」司徒敬將手帕放進袖子裡,乾咳了兩聲,「好了好了,們說回正題。」司徒敬走回剛才的位置坐下,「事情發生的時候難道真的就沒注意到麼?」
「肯定會有注意到的,不然有誰會這麼多的地方來去自如?」燕落曉摸著下巴說道,「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不是。」燕落曉說完自己都搖了搖頭,自己是個無神論者,怎麼說出鬼神之事來了。
「沒錯!根本不是!」一開始都沒有開口說話的趙德生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說道。
「老徐,瞎說什麼呢?怎麼會不是?」
趙德生看了徐千里一眼,繼續說道:「殺他們的根本不是,們又怎麼會注意到。」
「老趙,知道是誰或者是什麼東西殺了他們?」
「沒錯,將軍。」趙德生取下腰間的酒葫蘆,大喝了一口,說道。
「是什麼?」燕落曉也好奇的問道,莫非這世上真有鬼魂的存?
「是蠱!」
「蠱?!」
「沒錯。」趙德生衝著燕落曉點了點頭。
「老徐,是怎麼知道的啊?」徐千里不解的問趙德生。
「呵呵,這說起來還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趙德生邊喝酒邊坐了下來,「那時候還是個小兵,跟著當時所的軍隊去鎮守當時的『鎮南關』,那時候南蠻和們的關係並沒有現這麼友好,當時的南蠻王也不是現的南蠻王。」
「什麼叫不是現的南蠻王?」燕落曉忍不住插嘴問道。
「當時的南蠻王是現南蠻王的哥哥。」徐千里解釋道,「此可比他弟弟好戰得多,野心也很大,妄圖吞併周圍的國家,最後被反對戰爭的臣民給推翻了,推舉他弟弟當了南蠻王。」
燕落曉點點頭,歷來好戰的暴君都逃不過被臣民推翻的下場。
見三望向自己,趙德生又開始說起來:「那時候南蠻和國時常發生戰爭,有時候正吃著飯南蠻就又來挑釁攻城了,不得不放下飯碗拿起兵器往戰場上衝。」說道這裡趙德生似乎想起了以前當小兵時刻備戰的時候,笑了起來,「當時南蠻什麼都落後,兵器也不及咱們的堅韌,時常吃敗仗,但真的很佩服他們,真的是越戰越勇,越敗越戰。有時候還會半夜偷襲,但不一會兒就會被打退,但他們就是要時不時就來偷襲,挑釁,小打小鬧,但也搞得休息不好,終於有些士兵受不了南蠻這種不知疲憊的偷襲宣戰,便開始體力不支起來,當時的『鎮南關』守將便想出輪班的辦法,就是將士兵分成兩撥,分別輪守白天和晚上。但這個時候南蠻卻不再那麼頻繁的來挑釁偷襲。一開始大家心裡都很高興,認為南蠻終於知難而退了。直到有一天……」
趙德生停下來歎了口氣,接著灌了一口酒:「直到有一天有的士兵開始莫名其妙的死去,一開始死得並不多,將軍便以為是士兵們吃了什麼東西或者得了什麼病導致士兵死亡,但是後來什麼都沒檢查出來,於是便叫拖出去隨便找個地方給埋了,可誰知後來死的越來越多,而且始終查不出原因。將軍只好把這件事情上報朝廷讓朝廷派來調查此事。於是後來死的那些士兵便沒有草草埋掉而是放了鎮上的縣衙內。」
「咳,老徐,說的這些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嗎?」徐千里一頭霧水的問正陷入回憶裡的趙德生。
趙德生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回答他,而是繼續說道:「朝廷派來的趕到之前,將軍請了一位道士來看了看,道士說是軍營這裡怨氣太重,要將軍把軍營往東移五公里,俗話說『寧信其有不信其無』所以將軍下令將軍營東移五公里,並且將停縣衙裡的屍體全部埋掉了。軍營搬了過後確實消停了一會兒,沒有再繼續死,但是消停了沒有多久,又開始莫名其妙的有死掉。這時候朝廷派來的也到了,便把死掉的士兵的屍體又帶到了縣衙的停屍間,並讓仵作驗屍找出死亡的原因,當時縣衙內有三個仵作,但是誰也找不出那些士兵的真正死亡原因。」
「說起來,朝廷來的那些個也是草包,便想草草了結此事好回長安覆命,但是當時有一個不同意,們猜那是誰?」趙德生故意買了個關子。
「誰啊?」急性子的徐千里最先開口問道。
趙德生看了座的幾一眼,說道:「這個就是當今宰相玉明賢!」
作者有話要說:在心裡罵了jj千萬遍死受死受死受……她就突然不抽了……那就不攢著了,發了╭(╯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