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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9第五十九章 文 / 烈刀

    「老爺,老爺。」玉明賢剛下朝回到府中,便看見玲兒迎面衝了過來。

    「何事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說過多少遍了,姑娘家就該有個姑娘家的樣子。成天這樣冒冒失失的,像什麼樣子!」玉明賢將官帽摘下,不滿的瞪了玲兒一眼。

    「不是,不是,……小姐她……」玲兒一邊喘著粗氣,一邊伸著右手往後方指著。

    「小姐怎麼了?」玉明賢看玲兒那焦急的模樣,也跟著正色起來。

    「小姐她,她突然暈倒了!」玲兒好不容易喘勻了氣,大聲的說道。

    聽了這話,玉明賢也不理玲兒,快步往玉藍鳶的臥房走去。

    「李大夫,小女怎麼樣了?」康秀雲看著摸著鬍子皺著眉給玉藍鳶把著脈的李大夫問道。

    李大夫收回手,皺著眉想了一下,又重新給躺床上的玉藍鳶把了一次脈,眉頭不由得越皺越深。

    「怎麼了?李大夫,難道小女得了什麼疑難雜症?」康秀雲看著李大夫一臉凝重的表情,也不由得緊張起來。

    李大夫收回手,摸了摸下巴上的鬍子,抿了下嘴,站起身來,兩眼不動聲色的看了看周圍伺候著的丫鬟下們。

    康秀雲會意,對伺候一旁的丫鬟下們道:「們先下去吧!這裡不需要們伺候了!」

    待都退下了,李大夫摸著鬍子,對康秀雲道:「依老夫拙見,令千金怕是,有喜了!」最後三個字特意壓低了聲音。

    「什麼?!」康秀雲聽了這話猶如受了重擊,身體不由得倒退了幾步,扶住身後的椅子才好不容易站穩。她不相信的看著李大夫,顫聲問道,「說什麼?!」

    「小姐,怕是有喜了!」李大夫看著康秀雲那副受了打擊般的模樣,雖然不忍心,但還是把剛才的話說了一遍。

    「說什麼!」還沒等康秀雲說出話來,便聽見一個如雷的聲音門邊響起。原來是玉明賢,剛剛趕來便聽見了李大夫那句話。他幾步走到床邊,抓住李大夫的衣領吼道,「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康秀雲看著怒氣衝天的玉明賢,回過神來,連忙上前,將他抓著李大夫衣領的手掰開,說道:「老爺,這是幹什麼?」

    玉明賢鬆了力,李大夫一下子跌坐地上,康秀雲又連忙去扶起李大夫坐到桌邊的椅子上,嘴裡道著歉。

    「夫,鳶兒到底是怎麼回事?」玉明賢坐床邊看著躺床上閉著雙眼的玉藍鳶頭也不回的問道。

    「這……」康秀雲將李大夫扶坐到椅子上,聽見玉明賢這麼問,一下子就不知道怎麼回答。

    「這什麼這,到底怎麼了!」玉明賢站起身,回過頭來,眉頭皺得死緊,劍眉倒豎。

    「鳶兒,她……她……有喜了。」康秀雲顫著聲音回答道,將頭撇向一邊。

    「啪!」玉明賢將一旁的椅子一腳踢翻地,「怎麼會有這種事情?!」

    場的其餘二被玉明賢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都紛紛盯著盛怒中的玉明賢。

    「是不是診斷錯了?再診斷一遍!」玉明賢說著就去拉還呆坐椅子上的李大夫。

    「老爺,老爺!」康秀雲伸手去拉玉明賢的袖子,「李大夫都診斷兩次了!」說著聲音中便帶上了顫音,自家乖巧懂事的女兒怎麼會幹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

    「怎麼會這樣。」玉明賢甩開抓著自己袖子的康秀雲轉頭死死的盯著躺床上的玉藍鳶,「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玉明賢大聲的吼道。

    「老爺,老爺,冷靜點!」康秀雲眼中含著淚,哀求道。

    「確定是喜脈?!」玉明賢頭也不回的說道。

    「確……確實,是喜脈!」李大夫嚥了嚥口水,回答道。這溫文爾雅的丞相大發起火來可真是嚇,他不由得心裡想到。

    「先回去,今天的事不希望第二個知道。不然……」玉明賢聽到李大夫的回答,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睜開眼睛時已恢復了平日的冷靜沉穩。

    「老朽明白,老朽明白。」李大夫連忙回答道。

    「可以走了。」

    「那老朽告退。」

    康秀雲喚來小廝送李大夫回府。

    「老爺……」康秀雲關上門走進來看見玉明賢坐桌邊一言不發。

    「到底是怎麼回事?」玉明賢頭也沒抬,沉聲說道,聲音裡聽不出喜樂。

    「這……也不知道。」康秀雲站一邊,低著頭,雙手握衣袖裡手上滿是汗水。

    「彭——」玉明賢突然拍了一下桌子,一旁的康秀雲不由得嚇得一哆嗦。「是不是康仁廣?!」玉明賢抬起頭來,眼神銳利的看著康秀雲,臉因為過於激動顯得有點紅。

    「不知道,老爺,真的不知道!」康秀雲搖著頭回答道。

    「哼,不要以為什麼都不知道!」玉明賢站起身來,背手走到床邊,「那個寶貝侄子和鳶兒幾次三番的單獨出去,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可是……絕不會饒過他的!」

    「老爺……」康秀雲張了張嘴又閉上了,其實她也知道玉藍鳶悄悄和康仁廣出去的事情,曾經想過阻止,可是一想到康仁廣馬上要去邊關也就任他們去了,可誰知……早知道會釀成今日這般苦果,自己是怎麼也不會心軟的。

    「明日派去李大夫那裡開副紅花回來。」

    「老爺……」

    「不要說了,就這麼定了!」玉明賢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

    康秀雲目送著玉明賢離開過後,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一種虛脫的感覺油然而生。

    「娘……」躺床上的玉藍鳶突然出聲喚道,剛才的話,她全部聽到了。

    「鳶兒,醒啦?」康秀雲連忙站起來快步走到玉藍鳶床邊卻看見玉藍鳶一臉的淚痕,康秀雲扶起玉藍鳶,讓她靠自己身上。

    「娘。」玉藍鳶流著淚靠康秀雲身上。

    「鳶兒,告訴娘,到底是怎麼回事?」康秀雲一邊拍著玉藍鳶一邊問道,看著女兒這副樣子,康秀雲心裡滿是心痛,若是當初自己早點出來阻止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玉藍鳶將頭靠康秀雲的頸窩處,兀自咬著嘴唇流著淚,一言不發。

    「鳶兒。」看著女兒流淚,康秀雲也不自覺的流出了眼淚,將懷裡的玉藍鳶摟得更緊了點。

    「娘,不是有意的,也不知道會這樣……」過了好一會兒,玉藍鳶才開口講述事情的整個經過。

    「鳶兒,怎麼這麼傻啊!明知道,明知道爹不會同意跟表哥的婚事的,……讓為娘怎麼說才好!」康秀雲聽完玉藍鳶的敘述,直為自己這個傻女兒痛心,怎麼能這麼傻,「怎麼就這麼輕易的將一個女兒家的清白……哎!」

    「娘,也不知道會這樣的!表哥他說過會回來娶的!」玉藍鳶倉皇開口,心裡亂作一團,她也不知道會變成現這個樣子,當時自己也拒絕過,推拒過,可是表哥他……可誰曾想到就……珠胎暗結?

    「爹是不會同意們一起的!」康秀雲擦了擦眼淚,「廣兒怎可這般對!他明知一個女兒家若是失了清白會有什麼樣的後果的!」說到這裡,康秀雲不由得對自己侄兒怨恨起來。

    「娘,……」玉藍鳶坐起身,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嘴唇,目光堅定,似下了什麼決心。

    「鳶兒,可不要做什麼傻事!」康秀雲看著玉藍鳶那副表情,心裡不由得一驚,自己的女兒自己最是瞭解,性格剛烈,倔強,這因為一時糊塗無知而失了女兒家的清白,保不準會因此尋了短見去。「鳶兒,明日娘便去李大夫那裡取藥回來。……莫要做傻事才好!」說著,又掉了幾顆眼淚出來。

    玉藍鳶緩緩轉頭盯著康秀雲看了幾秒,一臉悲慼的開口說道:「娘,女兒已失了清白,表哥又不能娶女兒,女兒留這世上還有何用。就算做掉腹中胎兒又如何?若是被那心懷鬼胎之知曉了去,怕是要污了爹爹臉面,讓落個笑柄!」說完,淚便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簌簌的掉。

    「鳶兒,休要這麼想。爹乃當朝宰相,他會有辦法解決的!」康秀雲聽了玉藍鳶這番換,用袖子擦乾了臉上的眼淚,皺著眉安慰道,「現什麼也不要想!等做掉腹中胎兒,做打算!只是可憐了這個無辜的生命,來得不是時候啊!」說完歎了口氣,「去喚玲兒進來伺候!」

    「無辜的生命……」待康秀雲走到門邊,玉藍鳶一手輕輕的撫上自己的小腹,神情呆滯的喃喃道。

    「什麼?!不能用藥?!」玉明賢聽完康秀雲的話大聲問道。

    「是的,李大夫說,現用藥,怕是對大有威險。所以……」康秀雲說著也皺起了眉頭,她今日一早便趕往李大夫的藥房拿藥,誰知李大夫聽了她的來意便連連擺手,說什麼也不肯開藥。一問之下才知道,現打胎,不僅對孩子不好而且大也會有危險,說嚴重點,有可能會一屍兩命!

    玉明賢眉頭皺得更深了,這幾日科舉開考,雖說他不是主考官,可是皇上要他全權負責此事,忙得是焦頭爛額,現家裡有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本想先將孩子打掉,日後再慢慢想辦法,可誰知……

    「真的不可以用藥?」玉明賢再重複的問了一遍。

    康秀雲點點頭,臉色也十分不好看。

    「那……」玉明賢正準備說什麼,卻被突然跑進來的玲兒給打斷。

    「老爺,夫……小姐她,小姐她……」玲兒一臉焦急,手腳不停的比劃著,可就是說不出來。

    「到底怎麼了?!」康秀雲一下子站了起來。

    「小姐她……掉到池子裡去了!」玲兒結巴了半天,好不容易說了出來。

    「什麼?!現怎麼樣?」玉明賢「嗖」的站起來,一臉的不可置信。

    「已經……已經救上來了!」

    玉明賢聽玲兒這麼說拔腿便往外快步走去,而康秀雲則是晃了兩晃直直的要往地上倒去。

    「夫,夫!」玲兒本打算跟著玉明賢趕過去,可誰知康秀雲卻直直的要往地上倒,她只好扶著康秀雲往椅子上坐去。

    作者有話要說:ep同學說得很對,我將玉藍鳶的戲份寫得太少了,所以,接下來的幾章,算是她的番外吧……

    好久沒有寫了,思路怎麼也銜接不上,拖了這麼久才寫了這麼點,,,我對不起你們……大家不嫌棄的湊合著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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