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8第三十八章 敵情 文 / 烈刀
日子就這麼不緊不慢的過著,駐紮在邊境的南蠻大軍自從那次過後就再也沒來進攻過,似乎安靜得有點詭異了。
在司徒敬的大帳內,大家正聚集在一起商議著軍情。
「將軍,南蠻軍那邊還是沒什麼動靜。」司徒敬手下的一名副將對著司徒敬說道。
「是啊,是啊。這些蠻夷子不會又在耍什麼詭計吧?」說話的是後來趕到的徐千里,他抱著胳膊大聲說道。
司徒敬問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潘留成道:「潘將軍怎麼看?」
潘留成經過幾天的休息,臉色紅潤了不少,先前的病態也減了幾分,他捋了捋鬍子,道:「敵不動,我不動,我想他們一定是在等我們先沉不住氣。」
「什麼『敵不動,我不動』的,潘將軍你說話咋這麼文縐縐的,俺老徐聽不懂!」徐千里揮手打斷潘留成還未說完的話,大聲嚷嚷道。
「你這人怎麼這麼沒禮貌啊,潘將軍話還沒說完,你就打斷人家,自己學問不好就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的了!」潘威見徐千里這樣不尊重自己的父親,連忙替自己的父親鳴不平。
「你這小子,怎麼說話的啊!俺老徐學問不好咋的了,有本事手上見真章!」徐千里見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伙子這般說自己,氣得瞪圓了眼睛,拔出自己隨身帶著的刀,便嚷嚷著要潘威和他比劃比劃。
這潘威也是年少氣盛,當下拔出見就要衝上去。身邊的幾個人見情況不對,連忙上去拉住二人。潘留成也在一旁責罵自己的兒子不要這麼衝動,可是衝動中的人,哪裡聽得進去別人的勸,兩人就跟看見了紅布的鬥牛似的,拚命的往前衝,眼看幾個人就要拉不住了。
「夠了!」司徒敬實在是受不了了,大吼一聲。
眾人聽見突如其來的大吼,都不由得一愣。
「敵人沒消滅,自己先鬥上了是吧!」司徒敬一拍桌子嚴肅的看著下面的人。
潘威和徐千里見司徒敬發了火,兩人都怏怏的收了兵器,掙開他人的束縛,互瞪一眼,扭過頭不在理對方。
「自己人打自己人,這像什麼樣子!罰你們二人去火頭營劈柴,沒劈夠三天的柴不准休息!」
潘威還想說什麼,潘留成連忙拉住他的手制止他,並輕聲對他說:「快去!不得有異議!」
潘威無法,只好悻悻的對司徒敬一抱拳,大步出去了。徐千里見潘威都去了,自己心裡雖然極其不服氣,但是將軍的命令不聽那便是不守軍令,所以也對司徒敬抱了抱拳,出去了。
待二人走了,剛才緊張的氣氛才緩和下來。
「對了,司徒將軍,林軍師呢?怎麼沒看到她?」潘留成為了緩和下凝重的氣氛,故意岔開話題問道。
「哦,軍師有事。」司徒敬淡淡的說了一句便沒了下文。
接下來,眾人便是對著地圖研究了一下午,商量著怎樣排兵佈陣。
到了晚上,司徒敬吃完晚飯溜躂了一圈,便回到自己的大帳中,坐在書案後面看起了兵書。一直看到了月上中天,司徒敬打了個哈欠,放下兵書站起來伸了伸懶腰。
這時,突然從外面竄進了兩條人影。都是一襲夜行服打扮,臉上還蒙了黑布。看這架勢,莫非是刺客?
司徒敬收回伸懶腰的手,懶懶說道:「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呀,本將軍都打算休息了!」
二人聽了她這話,都不由得同時翻了個白眼,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兩人一前一後的拉下蒙在臉上的黑布,呀,居然是林喻和魯忠!
司徒敬連忙給二人倒好了水,待二人喝了水歇了氣,司徒敬才開口問道:「情況如何?」
「還是軍師來說吧!」魯忠撓撓頭,伸手指了指林喻說道。
司徒敬白了魯忠一眼,轉向林喻,問道:「怎樣?」
林喻將一直拿在手裡的黑布往桌子上一丟,伸手在懷裡摸索了起來,不一會掏出一張布來。「喏,南蠻軍的佈防圖。」
司徒敬接過圖看了看,問道:「怎麼會拿到這玩兒意?」
「是我潛入上次那個白衣小將的營帳中偷到的。」魯忠這時開口插話,「話說這個白衣小將也真是傻得可以的了,就這麼把圖擺在那裡,這不就是告訴人家,圖在這裡,快來偷吧!」說完搖搖頭,眼裡滿是不屑。
司徒敬看完圖,將圖往桌上隨意一丟,順手敲了敲魯忠的頭,道:「人家可不傻!至少比你聰明多了!」
魯忠抱著被敲的腦袋,抬起頭來不解的望著司徒敬,司徒敬朝林喻一努嘴,示意魯忠去問林喻。
「到底怎麼回事啊,軍師?」魯忠不解的問道。
「圖,是假的。」林喻嘴皮輕翻,不重不輕的吐出這麼一句話。
魯忠一聽這話,驚訝得張大了嘴巴,趕緊拿起桌上被司徒敬隨意丟著的圖看起來。看了半響,抬起頭來愣愣的說道:「我看不出有什麼問題呀!」
司徒敬從他手裡一把扯過圖,拿著圖當武器又給了魯忠一下,道:「說你傻,你還不承認!有誰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隨隨便便就這麼明目張膽的擺在那裡?!喚作是你,你會嗎!」
魯忠一拍腦門,是啊,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會隨便放呢!而且這圖也到手得太容易了!
司徒敬不理會魯忠在那裡懊惱的歎著氣,轉頭對林喻道:「有發現什麼嗎?」
林喻點點頭,道:「南蠻軍中似乎出現了兩個派別,兩個統帥!」
「兩個統帥?」司徒敬和魯忠異口同聲的問道。
林喻點點頭,「軍師你怎麼知道的啊?」魯忠疑惑的問道,軍師怎麼知道這個的啊?
「我們分開走的時候,我不小心撞到了他們在大帳中爭吵而已。」林喻淡淡的說,
魯忠在心裡對林喻的崇敬之情油然而生,軍師不虧是軍師啊!以後我一定要向軍師多學習才是。
司徒敬拍了拍魯忠的肩膀對他說道:「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魯忠轉頭看了看林喻,意思是,軍師呢?
「我還有事要和軍師說,你先回去!」司徒敬白了魯忠一眼,在心裡不滿到,我才是你的上司好不好!
魯忠見林喻對他點點頭,只好對二人抱了抱拳,下去了。
「林喻真有你的啊!我的手下現在都不聽我的,聽你的了!」司徒敬狀似不滿的說道。
林喻沒有理會她那間歇似的抽風,自顧自的拿起桌上的佈陣圖看起來,看了一會兒,林喻悄聲對司徒敬道:「這個,半真半假。看來,那個南蠻郡主還挺聰明的!「
「哦?南蠻郡主,誰啊?」司徒敬不解的問道,這南蠻軍中何時多出了個郡主了?
「就是你上次當眾調戲的,白衣小將啊!」林喻打趣的看著司徒敬,「聽說,某人差點因為美色迷了眼而險些送掉性命呀!」
司徒敬聽林喻這麼說,臉漲得通紅,「你,你聽誰說的?!」
「魯忠啊!」林喻斜眼瞥了瞥臉漲得通紅的司徒敬。
司徒敬捏緊了拳頭,咬著牙,道:「明天我一定要讓他去劈一天的柴!!」
林喻看著司徒敬那副模樣,不由得好笑,不過她還是憋住了笑意,若無其事的問道:「小落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不知道,她還沒有傳消息回來!」司徒敬喝了杯水壓了壓自己的火氣。「估計明天就可以回來了!」
正說著,一個人影突然竄了進來,拿起桌上的水壺咕咚咕咚喝起來。待司徒敬和林喻反應過來,定睛一看,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這人不是燕落曉是誰!
「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啦?」司徒敬看著使勁喝水的燕落曉不解的問道。
「咚」燕落曉將水壺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就癱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等等,我先,歇歇。」
司徒敬和林喻對望一眼,這是怎麼回事?
「哎呀,可累死我了!」燕落曉坐直身子,接過林喻遞來的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汗。
「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今天就回來了?」司徒敬不解的問道,不是要明天麼?
「累死了,我是連夜趕回來了,我打聽到了一個重要的消息!」
「什麼消息?」司徒敬好奇的問道,林喻也是一臉好奇的看著燕落曉。
「西戎趁著南蠻調兵攻打我國的時候,襲擊了南蠻都城。西戎太子要求南蠻國主與他結盟,一齊攻打我國!」
「什麼?」
「還有,還有,這是我在一個西戎士兵身上搜到的!」燕落曉從懷裡摸出一封信交給司徒敬。
司徒敬趕忙打開信看了起來,上面只有一句話:「我事已成,靜待佳音!」信上沒有屬名字。
「知道是寫給誰的嗎?」司徒敬將信遞給林喻看。
燕落曉搖搖頭,道:「不知道,那個士兵剛要說就被人給殺了!我唯恐有埋伏,連忙騎馬往回趕。可是後面一直有追兵,所以,我只好棄了馬,讓馬兒披著我的外衫往另一條路跑了,自己躲在一旁待追兵過去,然後跑步回來的!」
司徒敬皺著眉沉思著,林喻放下信,對司徒敬道:「會不會和我們上次找到的那張羊皮卷有關?」
司徒敬搖搖頭,表示不知道,看來只有動用暗中的力量了。
三日後,司徒敬收到密報:西戎太子以和議為條件要求皇帝把延平公主下嫁給他,鎮國大將軍李保國,極力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