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第十七章 神秘人物 文 / 烈刀
晚上,林喻躡手躡腳的回到漆黑一片的臥房。剛輕輕關上門,便聽見玉藍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怎麼現在才回來?」嚇了林喻一跳,「你,你,你還沒睡呢?」林喻結結巴巴的問坐在桌子旁的玉藍鳶,卻沒有聽到回答。林喻摸索著來到桌子旁,點上蠟燭,便看見玉藍鳶光披了個外套坐在那裡,臉色好像不大好看。「你怎麼了?不舒服?要不要我去找李大夫來看看?怎麼穿這麼點!」林喻關心的走過去抬手要摸玉藍鳶的額頭,玉藍鳶扭頭避開。「你和誰出去了?」玉藍鳶仍是不直視林喻問著。「哦,司徒敬。」林喻脫下外衫向屏風走去,「你們出去幹什麼了?」「沒幹什麼啊,就是一起吃了吃飯啊。怎麼了?藍鳶你今天真奇怪!」林喻在臉盆裡洗著臉回答玉藍鳶。「我能怎麼了!我餓了!」玉藍鳶似乎有很大的怨氣似的,說話聲音也不由得尖銳起來。林喻將手在毛巾上擦了擦,「你晚上沒吃飯嗎?是廚子做的不合你胃口?」林喻不得不拿起掛在屏風上不久的外衫穿上。「反正我就是餓了!」玉藍鳶大聲說。「好好好,那你想吃什麼?我現在去給你做,你別生氣,萬一動了胎氣就不好了。」林喻趕忙答應玉藍鳶,說著邊要往門外走去。「等等!」玉藍鳶開口叫住正在開門的林喻,「什麼事?」「我和你一起去!」不容林喻反駁玉藍鳶便拿起蠟燭站起身來走到了林喻旁邊。不由分說便打開房門率先走了出去。
林喻和玉藍鳶走在去往廚房的走廊上,下人們都睡了,周圍都十分安靜,只有玉藍鳶手中那一點點火光在閃爍。玉藍鳶走在無人的走廊上雖然知道林喻就走在身後但是還是感到有點害怕。「林喻。」玉藍鳶停了下來,「怎麼了?」林喻連忙走上前來,「你把蠟燭拿著吧。」玉藍鳶將手中的蠟燭交給林喻,順便抓住了林喻的胳膊,林喻在心中暗笑,原來藍鳶是害怕了。但是他沒有笑出來,因為他知道如果他現在笑的話玉藍鳶肯定會生氣的。所以只好帶著玉藍鳶繼續往前走。
來到廚房,林喻將廚房裡的蠟燭都點燃,四周立即亮堂了起來。林喻找來椅子用袖子擦了擦讓玉藍鳶坐下。「你想吃什麼?」林喻捲起袖子問玉藍鳶。「隨便。」玉藍鳶瞧著廚房的擺設,沒在搭理林喻。林喻沒法只好自己隨便做了。玉藍鳶好奇的觀察著廚房,這裡的所有東西對她來說都是好奇的,她從來沒有來過廚房,不知道廚房原來是這個樣子的。打量完廚房目光落在正在切菜的林喻身上。只見林喻熟練的切著菜,額頭上慢慢滲出汗珠,周圍的燈光打在林喻的身上,使林喻的身上彷彿散發出一層柔和的光,晃了玉藍鳶的眼。
玉藍鳶扶著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慢慢走到林喻身邊抬起手用手絹擦著林喻額頭上的汗,「藍鳶,你等等啊,馬上就好了。」林喻對玉藍鳶笑了笑,繼續忙著手裡的活,玉藍鳶站在旁邊看著林喻忙來忙去,心裡感覺很充實,感覺滿滿的。
「好了好了。」林喻端著一大碗麵走到廚房唯一的一張小桌子前,清理了下桌上的東西將碗放在桌上,轉頭招呼玉藍鳶,「藍鳶,快來吃吧!」玉藍鳶撐著腰慢慢的走到林喻旁邊,不忙著吃麵而是忙著擦林喻額頭上的汗水,「看你一頭大汗的。」林喻有點不好意思的躲了躲,「我沒事,你快坐下吃吧,待會該不好吃了。」林喻扶著玉藍鳶坐下,自己去外面洗了洗手,進來看見玉藍鳶並沒有動筷。「怎麼了?剛才不是還說餓了?」林喻把手上的水隨意得衣服上擦了擦,「嗯,我一個人吃不下,你幫我吃點吧!」玉藍鳶想要站起來去拿碗,林喻趕忙阻止她,自己去拿了雙碗筷來,從玉藍鳶碗裡挑了些面過來,「早知道你吃不了那麼多我就不下那麼多面了。」
突然二人正吃著,「誰?!」林喻突然大喝一聲,玉藍鳶嚇了一跳,「哪裡有人呀?」玉藍鳶緊緊抓住林喻的衣袖,緊張的問。林喻沒有出聲仍是緊緊的盯著門邊。突然有什麼東西破空而來,林喻連忙將玉藍鳶護在身後,「叮」一把匕首前端插著張紙條訂在了林喻他們身後的柱子上。林喻等了一會再沒有任何的暗器出現,伸手取下柱子上的匕首。取下上面的紙條,上面寫著一句話:「明日晚上,新月樓,見你想見的人。」林喻將紙條捏在手裡,「怎麼了?上面寫什麼?」玉藍鳶看林喻將紙條緊緊的捏在手裡,關心得問。「沒什麼,咱們回房裡休息去吧,也不早了。」玉藍鳶還想說什麼,但看林喻表情難得的嚴肅起來,便乖乖的閉上了嘴巴,由著林喻將她扶回了臥房,一夜無話。
第二天,林喻上完課,在宮裡碰見了司徒敬。「你怎麼在這裡?」林喻看著慌慌張張的司徒敬不解的問,「而且怎麼跟做賊似的?」司徒敬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人便往旁邊閃去。林喻正納悶,便看見我們高貴的延平公主手裡拿著一把劍追了過來,「司徒敬那個混蛋在哪裡?」林喻正準備行禮,延平公主開口卻說出這麼一句話。林喻一愣,這是什麼情況?「哦,她,她往那邊去了。」延平公主瞇起眼睛看了看林喻最後還是往林喻指的反方向跑去。林喻抹了抹汗,這個女人的眼神真銳利。「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呀!」司徒敬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邊看著延平公主追去的方向,邊拍著林喻的肩膀。「我說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啊?」林喻看著司徒敬那副樣子覺得事情不簡單,難道二人……「切,你那是什麼眼神!我們很純潔的好不好!」司徒敬看到林喻一副八卦的樣子,連忙替自己解釋。「我又沒說你們怎樣,那麼緊張幹什麼。好了,咱們別在這裡說了,你跟我出宮,我有事跟你說。」林喻拉著司徒敬往宮門的方向走去。
「哎呀,又有什麼事啊?」還是在上次兩人喝茶的那個茶肆裡,司徒敬喝著茶不耐煩的問。林喻從身上掏出昨天晚上的那張紙條遞給司徒敬,「這個,是昨天晚上有人用匕首送來的。」林喻把昨天晚上的情況說了個大概,但是將地點換成了臥房,她可不想被司徒敬笑。「你是說有個神秘人物,昨天晚上用匕首給你送了封信?信上就寫了這幾句話?」司徒敬挑眉,看著林喻,手上拿著那封所謂的信。「是的,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叫我去新月樓有什麼目的,而且『見想見的人』是什麼意思?」林喻皺著眉思索著。聽到林喻說「見你想見的人」時司徒敬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人的臉,「哈哈,怕什麼,今天晚上我就陪你走一趟。去會一會這個所謂的神秘人物!」司徒敬臉色帶著詭異的笑容,最後四個字咬得特別重。到底這個神秘人物是誰?林喻很是納悶,但既然有免費保鏢隨行,她去會一會這個所謂的神秘人物也無妨。這麼決定後,她和司徒敬約好在新月樓面前碰面,便各自回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