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第十八章 姐姐登場 文 / 烈刀
到了晚上,二人如約在茶肆門前碰了面。
「走吧,咱們現在就去會會那個神秘人物吧。」司徒敬一身黑衣,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對著身邊的林喻說。
林喻上下看了看司徒敬,「你應該再拿塊黑布把臉給蒙上。」
「咦?為什麼?」司徒敬不解的問。
「因為那樣看起來更像刺客,更專業點。」說完頭也不回的往新月樓的方向走去。
「喂,喂!我這樣哪裡像刺客了!」司徒敬低頭看看自己一身黑衣,明明很好看嘛。也不理林喻的調侃,將髮帶一甩,也大步的往新月樓走去。
來到新月樓門前,只見新月樓一片喜慶,到處張燈結綵的,甚是熱鬧。林喻和司徒敬看著眼前的情況有點搞不清狀況。
「喂,這位大哥,問一下,這新月樓怎麼這麼熱鬧啊?」司徒敬攔住從她身邊經過準備進入新月樓的一位男子問道。
「你不知道?」男子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司徒敬,見她搖搖頭,「這新月樓換老闆啦!今天重新開業,所有消費一律半價呀!好了,我不跟你們說了,我得快點進去佔位子。」說完不在搭理快步進了樓裡。
司徒敬和林喻面面相覷,新月樓換老闆?那這得多大的手筆呀!
「那咱現在是進還是不進吶?」司徒敬問旁邊東張西望的林喻,「嘿,我說,你這東張西望的幹什麼呢!」司徒敬也跟著東張西望起來,四周除了人,還是人。
「我總感覺有道視線,從咱們站在這裡時就一直跟著我們。」林喻的眼睛仍舊在四周收索著。
「在哪裡?」司徒敬四周看了看,「得了,咱還是先進去吧。等見著神秘人物就知道是誰在監視我們了。」林喻點點頭,和司徒敬一起進了新月樓。
剛一進樓,一個人掌櫃打扮的人便迎了上來:「二位客官請樓上請。」
「你是誰呀?為什麼請我們去樓上?」司徒敬斜眼瞧了瞧來人,不算客氣的問道。
「呵呵,二位是貴客,我家主人特地交待了,要是二位來了立馬迎上二樓的雅間,好生伺候著,萬萬怠慢不得。」掌櫃對司徒敬的態度也不生氣,恭恭敬敬的回答。
「那你家主人是誰?」林喻問掌櫃。
「呵呵,二位到時候就知道了。請!」掌櫃避開林喻的問題,做了個請的手勢讓司徒敬和林喻隨他走。
二人交換了個眼色,便也不推辭,跟在掌櫃的身後上了樓。到了雅間門前,掌櫃的替她們推開房門,裡面一個人也沒有。
「二位先在這裡等等,我家主人待會就來。」說完便躬身出去了,還順帶關上了房門。
「你說這個神秘人物什麼來頭?」司徒敬看著掌櫃的關上門,才對已經坐下的林喻說。
「等等不就知道了。」林喻給自己倒了杯茶,「好茶。」
「等等,不知道誰當時著急得跟什麼似得,現在倒是不緊張了。」司徒敬推開牆上的窗戶,「誒,快過來快過來。從這裡可以看到整個大堂呢。」司徒敬頭也不回的對林喻喊道。
「這有什麼奇怪的,這新月樓以前不就是有歌舞表演,樓上的雅間當然可以看到大堂,你上次不也是來看了,何必大驚小怪的。」林喻並不理會司徒敬,逕直打量起房間來。
「哼,我還以為錢吉安是個何等清高的人物呢,還不是和其他人腐朽文人一樣,假清高!」司徒敬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哦?錢兄也在這裡?很正常嘛!」林喻不解的看著司徒敬,「我說,你怎麼對錢兄好像很大意見似的?」
「哼,他算哪根蔥,值得我對他有意見。」司徒敬一臉不屑,像在說一隻蒼蠅一般。
「我可是聽說他對延平公主傾心已久呢。」林喻打趣的對司徒敬說。
「關我什麼事!」司徒敬彆扭的轉開臉,「他也不掂量掂量他自己有幾斤幾兩。」
「你老實告訴我,你和延平公主……」林喻話還沒說完司徒敬便立刻打斷了她。「誒,這茶真不錯誒!嗯,好茶!好茶!」司徒敬裝模作樣的品著茶。林喻搖搖頭,也不再繼續問下去。
「吱呀」門打開了,一群丫鬟打扮的人端著盤子走了進來,一一將手中的菜擺放在桌子上。「二位請慢用。」其中一個丫鬟對林喻和司徒敬說,然後就帶著剩下的丫鬟退了出去。
「這是讓我們吃飽了好動手咋地?」司徒敬看著滿桌的精美菜餚開玩笑的林喻說,「哎呀,管她的呢,我們先吃吧!吃飽了也有力氣對付那個神秘人物。」說著真的拿著筷子吃了起來。林喻還來不及阻止,也就隨她去了。
「誒,你怎麼不吃啊?」司徒敬正吃得津津有味,抬頭看見林喻並沒有動筷。
「我不餓,你自己吃吧!」林喻掃了掃桌上幾乎被司徒敬掃蕩得差不多的菜,將頭轉移到了窗戶那裡。
「切,吃飽了才有力氣做事,懂不懂!我們打仗的時候就得吃飽每頓飯,不然上了戰場那裡有力氣跟敵人拚命!」說完又自己埋頭吃了起來。
等司徒敬吃飽喝足之後,剛放下筷子,便有人推門進來撤走了桌上的飯菜。然後又見兩人抬著一個大大的屏風,屏風後隱隱約約透出三個人影來。
司徒敬對林喻擠了擠眼,悄聲說:「正主來了。」
林喻的眼睛隨著屏風移動,雙眼灼熱得彷彿要把屏風燒出個洞來。屏風放定,多餘的人退了出去。林喻上前一步,對著屏風說:「不知閣下是何人,今日找我等到此處所為何事?」
「呵呵,」一陣嬌笑從屏風後傳來,「不愧是新科探花林喻林大人呀,真是直奔主題呢。」聲音帶著一種輕柔的魅惑,讓人心裡彷彿被羽毛扶過,癢癢的。
「少廢話,你到底是誰?該不會是看上我們林大人了吧?我告訴你哦,人家可是有個美貌娘子的,我勸你還是趕緊轉移目標好啦!」司徒敬雙手抱胸,話是對屏風後面的人說的,臉卻對著林喻,對著林喻擠眉弄眼。
「司徒敬,你還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呀!」柔媚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多了一絲冷意。
「哈哈,我司徒敬的這可是人嘴,也只會吐人牙。」司徒敬不以為意的哈哈一笑回道。
「姑娘,還是請你快點告訴我你請我們來的目的吧。」林喻打斷二人的互相挑釁,開口對屏風後的人說。
「目的?我想我昨天給你的紙條上已經寫得很清楚了。難道林大人不知道?」女子開口回答道。
「那我要見的人在哪裡?」林喻急切的開口。
「林大人很想知道麼?那你當年離家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可能會再也見不到呢!」說道這裡女子的聲音不由得尖銳起來。
「你,你到底是誰?還有,我姐姐她在哪裡?我要見她!」林喻倒退一步,聲音有一點顫抖。
「你快點告訴人家,這樣逗著人家很好玩麼!」司徒敬看林喻情緒有點激動,立馬上前一步質問道。
「哈哈,這樣逗著當然不好玩。她不是很想見她姐姐麼,我滿足她的願望。」只見從屏風後出來兩個小廝,抬起屏風慢慢的往左移動。林喻緊張的吞了吞口水。當屏風完全撤開時林喻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姐……姐……」林喻張這嘴卻只發出單調的音節。反觀司徒敬,臉上卻是果然是這樣的表情。
沒錯,屏風後的人正是林喻的親姐姐——林青婉!她身著青色素裙,臉上雖未施粉黛卻美得似天上的仙子。一頭青絲只用一根小小的竹簪挽在腦後,看起來清新素雅,高貴而迷人。
林喻看著面前的姐姐,幾欲落淚。林青婉進一步她就退一步,直到退到桌邊,無路可退。
「喻兒,你當初怎可如此狠心,拋下姐姐獨自離開?!」林青婉質問著林喻,雙眼滿含著淚水,彷彿一個久居深閨的妻子在質問久出不歸的丈夫。
「我……我……」林喻被質問得說不出話來,當初負氣出走,冷靜下來就後悔了,但是就這麼回去自己又不甘心。
「你什麼?當初你離家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知道後的感受!你知不知道我知道後有多傷心,我這麼努力的完成外公和舅舅的要求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你!你呢?你什麼怎麼對我的!」林青婉大聲的訴說著自己心中的不滿,最後轉過身不在看林喻。
「撲通」林喻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姐,我錯了。姐!」林喻哭了,她知道自己很對不起姐姐,她也知道姐姐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可是,她不想被別人說成是個只會靠姐姐生活的廢物,她想要證明給那些人看,沒有姐姐自己一樣能夠活下去。現在她是證明了,可是她卻傷了姐姐的心,傷了她最不願傷的人的心!「姐,喻兒錯了!你罰喻兒吧!怎麼罰都可以,但你千萬不要不理喻兒呀!姐!」
「喻兒!」林青婉轉身蹲下一把將林喻摟進了懷裡,姐妹二人哭作一團。
「咳咳,雖然這個時候打擾你們很不恰當,但是,我還是不得不提醒下我的存在!」司徒敬看著這姐妹二人哭作一團,而且好像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向,感覺出聲。
二人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林青婉用袖子擦了擦林喻臉上的眼淚,也給自己擦了擦。轉頭對司徒敬說道:「司徒敬,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說完還不忘狠狠的瞪了司徒敬一眼。司徒敬聳聳肩表示不在意。
「我說,你不是在南邊嘛,怎麼突然跑到這裡來了?還盤下了新月樓!」司徒敬一臉八卦的問著正給林喻擦臉的林青婉。
「這個說來話長,改天再告訴你。現在喻兒,你是不是改向我交待交待那個丞相千金是什麼一回事了吧?」林青婉看著林喻問道。
「這個姐,不是我想娶她的,是,是,其實她也挺可憐的。」林喻看著林青婉將自己是怎樣考上探花,又是怎樣被賜婚然後和玉藍鳶成親的過程一五一十的告訴給了林青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