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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第十六章 孕婦難伺候 文 / 烈刀

    時間如梭,林喻和玉藍鳶成親也有三個多月了,這三個月裡玉藍鳶的肚子一天一天大起來,和肚子一起增長的還有她和林喻的感情,兩人不在像以前一樣互不理睬,而是相親相愛起來。二人互相關心,反倒像真正的夫妻了。可是玉藍鳶和林喻的心裡都沒有什麼這方面的想法,兩人都單純的以為自己對對方無論關心也好,擔心也罷,都是出於姐妹之間的那種情誼。殊不知自己的一顆芳心早已暗許。

    「姑爺,姑爺,小姐又不吃飯了!」玲兒風風火火的跑到花園,半彎著腰,雙手撐腿,喘著粗氣對正在看書的林喻說。「什麼,怎麼回事?」林喻一聽趕忙放下手中的書站起來急急的往臥房走去,「誒,就是小姐說廚子做的菜不合胃口,所以吃不下。」玲兒見林喻起身快步走了,也連忙跟在林喻身後往臥房趕去,雖然這次不用跑但是林喻走得很快,玲兒也不得不加快腳步跟著,可憐她氣都還沒喘勻又要奔忙起來。

    「藍鳶,你怎麼又不吃飯了?」玉藍鳶坐在桌前還未看見林喻的人,便先聽見了她的聲音。下一秒林喻人便走了進來,玉藍鳶看見林喻進來,不知怎麼就是感覺很是委屈,嘟著嘴將頭歪至一邊不搭理林喻。林喻見玉藍鳶這副樣子有點莫名其妙,她走到桌邊坐下關心的看著玉藍鳶,「怎麼了?玲兒說你嫌廚子做的菜不合胃口?」玉藍鳶用眼瞪了林喻一眼,乾脆這次將身子也轉了過去,背對著林喻。林喻撓撓頭,李大夫說得真對,這孕婦呀肚子越大脾氣也就越大。她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去,玉藍鳶見林喻要走更加生氣了,重重的哼了一聲。林喻見玉藍鳶因為自己要走更生氣了,連忙轉身對玉藍鳶說:「我這是去廚房親自給你做帶辣味的東西呢。」玉藍鳶一聽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但是還是沒有完全變晴朗。林喻見她臉色稍有緩和,便抬腳快步往廚房走去。

    在路上林喻不禁歎氣,哎,自從玉藍鳶肚子一天天大起來這後,這人也變得易怒,脾氣可謂是一日幾變,甚至比那六月的天還變得快。林喻為此還特地跑去詢問李大夫,而李大夫告訴她,每個孕婦都是這樣,脾氣跟著肚子一起漲,身邊的人千萬得順著她,萬萬不可刺激了她,使她情緒激動,以免動了胎氣。林喻聽得直點頭,她還問李大夫,玉藍鳶喜歡吃辣的,是應該控制鉿還是放任?李大夫又告訴她,她喜歡吃就讓她吃但要控制量,不可吃太多,以免影響胎兒的正常生長。為此林喻還特地交代過廚房讓他們為玉藍鳶單獨準備飯菜,可是不知道是廚子做得不好還是玉藍鳶太挑,反正玉藍鳶就是沒滿意過,有的時候勉強吃一口,有的時候乾脆不吃。林喻對此大為傷腦筋,所以今天她不得不親自下趟廚房看看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來到廚房,叫廚子端來剛才從玉藍鳶房裡撤出來的飯菜,一一嘗了嘗。林喻皺眉「怎麼這麼淡?」「這,這……」林喻看著吞吞吐吐的廚子,「有什麼話,你但說無妨。」「是,夫人讓小的做得清淡點,說怕小姐吃得太辣對身體不好。」廚子一五一十的將康秀雲的交待告訴了林喻。「我不是讓你一定要放點辣椒在裡面嗎?好了好了,你去準備點材料,我親自做。」林喻揮手讓廚子去準備,自己去水井旁洗了洗手,挽起袖子準備動手。「你看著,以後給小姐準備的菜就放這麼多辣椒,不可多也不可少。」林喻舉著裝著辣椒的碗給廚子看,並囑咐他記住。廚子趕緊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這個量還是林喻特地研究過後確定的,既不太辣,也不會太淡,正可謂是剛剛好。

    林喻端著新做的飯菜回到臥房,將飯菜一一擺放好,示意玉藍鳶嘗嘗。玉藍鳶拿起快去夾起最近的一道菜放入口中,「嗯,這才對嘛。剛才廚子做的那個一點辣味都沒有,太清淡了。」玉藍鳶眼前一亮,點點頭。「嗯,我已經交代過廚子了,下次他們會注意的。」林喻見玉藍鳶吃得開心也忍不住喜上眉梢。

    玉藍鳶吃得高興,林喻看得也高興,正在這時一個小廝跑了進來在林喻耳邊說了些什麼,林喻高興得一下子站了起來,「真的?現在人在哪裡?」林喻對著小廝說。「在會客廳等著呢。」小廝恭敬的回答。「好,我馬上就去。」林喻高興的跑了出去,沒有跟玉藍鳶打招呼。看著林喻跑遠,玉藍鳶的臉立刻跨了下來。「玲兒,讓人把菜撤了吧,我不想吃了。」玉藍鳶站起身,一手撐著腰,一手撫著肚子對站在旁邊的玲兒說。「這,小姐,你才吃這麼點,要不在吃點?」玲兒看著桌上其實未動多少的飯菜開口。「撤了,我不想吃!」玉藍鳶突然急躁起來,嚴厲的對玲兒說。玲兒被嚇了一跳,平時溫柔可親的小姐何時這楊吼過她,玲兒感覺委屈極了。看著玲兒那副委屈的樣子,玉藍鳶知道是自己剛才突發脾氣所致,於是軟下聲來對正在收拾的玲兒說:「玲兒,對不起,我剛才,我剛才不是有意要吼你的,我只是,只是突然就控制不了我自己的情緒。」玲兒見玉藍鳶那副過意不去的表情,剛才的委屈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急忙安慰玉藍鳶,「小姐,沒事,沒事的。玲兒沒有怪你,真的。你先坐著,等玲兒將一切收拾妥當了就陪小姐去花園散步。」玉藍鳶微笑的點點頭。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林喻歡歡喜喜高高興興的來到會客廳,此時正有一人坐在裡面等她,要說這人是誰,正是我們消失數月去西北軍營視察的——司徒敬!

    林喻來到會客廳,司徒敬正對著牆上的一副山水畫出神。「喲,幾個月不見,司徒大人倒是對山水畫產生了興趣?」林喻打趣著司徒敬。司徒敬一驚,見來人是林喻也便回敬道:「哎,我這算什麼,林大人才是個中好手,才幾個月不見這麼快就要當爹了。」說完還不忘配上一副甘拜下風的表情。林喻看了看四周對正喝著茶得司徒敬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我出去走走如何?」「我說林大人,你該不會要找我單挑吧?」司徒敬裝出一副害怕的表情。「去你的,你與我出去,我有事與你說。」司徒敬雙手環抱,「我是特地來看弟媳的,這還看都沒看一眼就走?難道是長得不好看?不能啊,我聽說弟媳可是姿色過人呢!」林喻瞪了她一眼,司徒敬聳肩,「好吧好吧,弟媳以後再看。那我們走吧。」林喻一甩衣袖率先走了出去,司徒敬喝口茶連忙跟上,「誒,你倒是等等我!」

    二人來到一間茶肆,挑了個二樓靠窗的清淨位置坐下。「那這次去西北軍營怎麼去這麼長時間?」林喻一邊給司徒敬斟茶一邊問。「那邊情況比較複雜,文官和武將不和,導致西北蠻夷多次趁亂進攻,佔領了多座城池,皇上派我去,主要是協調他們這間的矛盾,然後收復被奪城池。」司徒敬說道這裡好看的眉毛糾結在了一起。「結果如何?」「別提了,守將關曲麾下有個武將叫,叫什麼康文豪的,多次不配合我的調節工作,就是堅持要於那些文官過不去,我就奇怪了,他原來也是個文官,怎麼現在當了武將就和文官過不去了?」司徒敬喝了口茶,繼續說道:「各路將領也對他多是敬重,除了聽關曲的話,就是聽他的了。後來我打聽了一下,原來呀,他兒子和關曲的二女兒訂了婚,所以軍營裡除了聽關曲的,就是聽他的了。」聽到這裡,林喻沉思了,姓康?難道是……?「那個姓康的將領是否與玉丞相的夫人是親戚?」「這個嘛,好像聽說他是和你丈人有那麼點淵源。怎麼你問這個幹什麼?」司徒敬不解的問。「哦,沒什麼,只是一時想到了而已。對了,那你怎麼在哪裡呆了這麼久?」林喻轉移話題,司徒敬也不深究。「哎,後來我只好帶兵先將城池收回啊,然後就回來覆命了,將哪裡的情況向皇上做了匯報。」「那皇上是不是賞了你很多?」「哎,別提了,賞什麼呀賞,等休息一陣子,我又要往南邊去支援了。」司徒敬歎口氣。「對了,說道南邊,你不是說我姐姐到南邊去了嗎?那現在那邊戰事將起,我姐姐……」林喻聽到司徒敬提到南邊馬上想到自己想問她的問題。「這個嘛,她當時只是說她要去南方,我也不知道她中途是否改變了方向,說不定她現在已經不在南方了,你放心吧!嘿嘿,說不定,她已經來到你身邊了呢。」司徒敬望著對街得一個隱蔽的拐角處,那裡有一個青衫女子,臉上帶著面紗正雙眼含笑的望著樓上的司徒敬和林喻,然後轉身走開。司徒敬眼中的笑意更甚,對林喻說的最後一句話說得很輕,輕到林喻懷疑她是否說過。「你說什麼?」林喻再問了一遍,「沒,沒什麼。哎喲,我好久沒吃過一頓好酒好菜了,怎麼樣,請我吃一頓,對了,你說好了等我回來把喜酒給我補上的。走走走,我們去吃頓大的。你請客啊!」說完不等林喻答應便將林喻從椅子上拉了起來,放一錠銀子在桌上便拉著林喻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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