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20章 白凝自述 文 / 楚魂飛客

    少澤來到以前他和乞丐兄弟常來的那個路邊攤，找到原來的位置，坐下，又大叫一聲：「黃老闆，給我來兩箱啤酒！兩條烤魚！十手魷魚！十手牛肉！十二個雞翅雞爪！」

    白凝聽得少澤能叫出老闆的姓氏便知道他經常來這裡吃夜宵。

    小攤黃老闆一聽，嚇了一跳，叫這麼多東西，得把兩張桌子拼起來才放得下，況且來這裡吃夜宵的都是窮得響叮噹的農民工，哪有這麼大方一下叫這麼多的！

    黃老闆一看原來是陳少澤這小子，見他衣著乾淨整潔，身邊還帶著個20多歲的美女，甚是驚訝。

    笑道：「原來是少澤小兄弟啊，怎麼發財了啊？搞這麼闊氣！」

    少澤笑道：「哪裡哪裡，黃老闆見笑了，只是最近稍微混得好了點而已。我想問問黃老闆，瘸子和阿跛他們今天來了沒。」

    「他們啊，今天還沒來在，昨天也沒來呢，不知是不是沒討到錢還是不來我的小攤吃了我就不清楚了。」

    「怎麼會不在黃老闆這裡吃呢，黃老闆這裡價格最公道，味道又好，我們最愛來了！」

    黃老闆呵呵一笑，說道：「那以後還得靠少澤小哥給我帶生意啊！」

    黃老闆以最快速度先給少澤這一桌上了一條烤魚、幾手魷魚牛肉，接著黃老闆的老婆及10歲的兒子匡當匡當地抱來兩箱啤酒。

    白凝問道：「你有幾個朋友要來嗎？」

    「嗯，是的，以前我們常來這裡，我就在這裡等他們，不知道今天他們會不會來。阿凝姐姐，你不會是不歡迎我的那些朋友吧，雖然他們是乞丐，但他們都很講義氣的。」

    白凝吞吞吐吐答道：「不……不會的，我怎麼……怎麼會不歡迎你的朋友呢，我只是覺得如果沒人來，叫了這麼多東西，豈不是浪費了……」白凝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打心裡還是不歡迎那幫乞丐，誰不喜歡和有錢人在高檔的餐廳用餐，要不是自己有把柄在少澤手上，白凝才不會跟著他來這麼丟人的路邊攤吃夜宵呢。

    鄰桌幾個喝得酩酊大醉的農民工色瞇瞇地盯著白凝看，白凝恨不得把它們眼珠子都挖出來，像白凝這種只有有錢人才嫖得起的美女，那些窮得響叮噹的農民工連看她幾眼，白凝都覺得自己虧大了。

    「臭男人，看什麼看！」白凝脫出而出這句話，接著從手提包裡取出煙和打火機，抽出一支香煙點上，高傲地抽起來。

    幾個農民工模樣的男人見白凝惡狠狠地看著他們，又高傲地抽著煙，頓時感覺這個女人有殺氣，不好惹，於是收回猥瑣的目光。這麼些農民工都是沒有地位背景的社會底層人物，不像混混和有錢人見了漂亮姑娘敢去騷擾，而他們只敢猥瑣地偷看幾眼。

    少澤聽的白凝罵農民工，便道：「阿凝姐姐，這就是你不對了，農民工都是些老實人，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白凝悠然吐出一圈煙，說道：「反正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少澤笑道：「我，不就是好男人嗎？」

    白凝道：「你不過是個未成年的小男孩嘛，還算不上男人呢。」

    「什麼小男孩，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男人！阿凝姐姐，你說我是大男人！大男人！」

    白凝繼續抽煙不說話。

    「姐姐，你說啊，說我是大男人，不再是小男孩了！」

    白凝知道如果自己不說，少澤非得纏死自己不可，於是勉強道：「好好好，你是大男人！」

    少澤大喜，說道：「好，我就是大男人，好，姐姐，我們喝酒來慶祝一下！黃老闆娘，幫我先開四瓶啤酒！」

    黃老闆娘麻利地開了啤酒，剛倒上，白凝就喝了，少澤又給白凝滿上，白凝又立刻喝掉，後來乾脆吹瓶子。

    少澤看她來勢洶洶，心想：麻皮的，看來這女人能喝很多酒，等下要是我的兄弟們不來，我非得陪她喝殘廢。呵呵，喝殘廢也行，只要她不醉，讓她背著我回去最好不過了，我豈不是賺大了。

    少澤一杯還未沾，白凝就已經連吹了四瓶，只聽她叫道：「老闆娘，把那一箱啤酒全開了吧！」

    少澤道：「阿凝姐姐，你有心事？」

    白凝把第五瓶喝了一半，放下來，答道：「我哪有什麼心事，我只是想起了傷心事。說到大男人，那個人才是我心目中的大男人。」

    「那個人是誰？是魏董事長嗎？」

    「不是他，哼，他算什麼，他不就有點臭錢嗎？」

    少澤心想：麻了個壁，什麼叫臭錢，你不知道多少人為了錢什麼事都幹得出，你不就也為了錢嗎？老子打心裡說也愛錢，不愛錢的都是他媽的王八蛋！

    少澤又問：「那那個人是誰呢。」

    「你想知道？」

    「嗯。很想知道。那個人一定是姐姐深愛的人。」

    「不錯，那個人的確是我深愛的男人，他是大男人，不過最後他成了小男人，是豬狗不如的小人！」說到這裡白凝很氣憤，把第五瓶啤酒咕嘟咕嘟全喝完了，長歎一聲接著說道：

    「我來蝶戀花之前在關外寶安福永鎮的一個工廠做的流水線普工，廠裡新來了一位陝西籍的關中大漢，高大威猛迷死了廠裡一些情竇初開的女孩。我也深深被這個陝西小伙吸引了。看著他健碩的體格飛馳在籃球場上，盡情的揮霍從結實肌肉裡分泌出來的汗水，我一直都欣賞著，我是個直爽的人，倒像個北方人，勇敢地表白了，俗話說『女追男隔層莎』我長得也不賴，他又是北方人豪爽就不用說了，拍拍桌子果斷答應，我們就這樣在一起了。」

    少澤笑道：「這是你的初戀嗎？」

    白凝道：「是的。我之前從來沒有談過戀愛，對喜歡的男生也是暗戀，不敢表白，但自從遇見他，我就無法自拔了莫大的勇氣鼓勵我表白。我們通過瞭解，他也是生活非常有激情的，他有一輛摩托車，一到晚上，就載著我在福永街上飆車。我穿著短裙，卻像男人一樣跨坐在摩托車後座，我擁抱著他，摩托車極速飆過一個人群較密的地方，揚起路邊女孩或者女人的短裙或者長裙。

    我們把摩托車往江邊的橋頭一放，在橋邊的一個燒烤店坐下來，叫上一打啤酒。在啤酒還沒有來之前，我點上一根煙，我第一次抽煙是在6歲時，煙鬼父親吸剩的煙梗，小時候的我躲在門後，撿起煙梗，我很好奇，漸漸得從煙中得到慰藉。我也為他點起一根。

    在酒和煙的刺激下，騎在摩托車的路程變得更為刺激，我們大喊大叫，我們把生死置之度外。

    同在一個工廠，男工宿舍和女工宿舍，我們嫌距離的長度還是太長。廠裡不允許沒有正當夫妻關係的男女員工共住一室，我們哪能忍受荷爾蒙的煎熬，那天夜裡，明月姣好，迷雲若現，我們在後廠房的草地上盡情地釋放，通過身體的摩擦和纏繞，我們做了一回伊甸園的夏娃和亞當，偷吃了禁果。

    萬事之難在於開頭，性的誘惑使我們一發不可收拾，一來二去，我懷孕了，我墮胎了。一次又一次，我墮了兩次胎。在一次次痛苦後，在一次次失去激情後，兩人消停了一陣。

    他3天沒來找我，我圍繞在夜色下的煙霧中，嘴角吐出一圈又一圈煙，我漫不經心地遊走在他們經常肩並肩走過的小道，那個早地上，就在那個他們經常來的草地上，一男一女正低聲**著盡享男女之歡。

    那個男主角正是我愛著的他。而今晚的女主角卻不是我。那個搶我位置的女人被她暴打，他只是呆呆地看著。」

    少澤心想：原來白凝還有這麼一段悲催的感情史嗎。少澤有感而發說道：「唉，是白凝姐姐主動追的他，主動追的在他看來愛情來之太易，他就會不懂得珍惜.」

    白凝道：「我還要他珍惜？哼，我為了他打那個賤女人，廠裡說我惡意傷人開除我，哼，惡意傷人？那我的傷誰來補償我？我選擇了自殺，地點選在他們常去的福永大橋。我想都沒想，就縱身跳入大河。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珍惜她？母親？已經不堪父親的家暴早早拋下她離家出走了。父親？指望那個嗜酒如命，拳腳不長眼，縱慾縱色的禽獸父親？

    上天憐惜這個女孩，也許我的苦難還沒有期滿。一個憨厚小伙奮不顧身跳下河救了我。」

    白凝冷笑，又說道：「唉，再看看這個世界吧，等看清了這個世界，我也會再次離這個世界而去。

    原來這個憨厚小伙在蝶戀花工作，幹的是更衣行業，通過他的介紹，我結束了我的新安關外生涯，正式步入關內，也許我與陳氏企業有緣。

    我想我確實與陳氏企業有緣，不到八個月，我成了蝶戀花按摩部的部長。我時不時有自殺的行為，但一次都沒有成功，我知道我是個問題少女。我不再追求男人，我不缺男人，相反我有一大群男人。第一次讓我墮胎的男人讓她失去了對生命的熱愛，因為有了這群男人，我的生活又燃起了激情。為了這群男人，我愛上了濃裝，我要把自己變得更成熟。」

    少澤聽了白凝的自述，深有感觸：看來是這些複雜的感情使她走上賣淫的這條道路。唉，同是天涯淪落人啊，我從小無父無母，長大無依無靠。不過我憑自己的智慧馬上就要成為百萬富翁了，哈哈，我也要像新安第一首富陳浩宇那樣白手起家，成為新安首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