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深夜表白 文 / 微雨菲菲
辜鎮長和辜夫人聞言大驚，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遠兒會給出這麼一個答案來。
「遠兒，你說的可是真的？可我看小月的身穿平板得很，若果真是女子，那樣的身材，真的有點讓人難以置信啊，可惜了那麼一張如花似玉的臉。」辜夫人一臉匪夷所思地道。
姜，果然還是老的辣，辜夫人一眼就看出了問題所在，幸虧火緋月用的是隱性戒指，如果只是單純的女扮男裝，估計早八百年前就被人揭穿了，哪裡還能瞞得過那一雙雙的火眼金睛，只怕姬雪歌也不會到現在還蒙在鼓裡了。
可惜，這一次，火緋月是真的踢到鐵板了，因為她這次面對的，不是眼睛，而是最神奇的感應，木之感應！
「夫人，既然遠兒這麼說，肯定有他的道理的。」辜鎮長拍了拍辜夫人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後轉頭對著辜青遠道，「遠兒，你娘說的沒錯，這女扮男裝啊，你娘年輕的時候沒少幹過，都幹出經驗來了，連她都沒有發現，你又是如何發現的呢？」
「感應！」辜青遠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薄唇微揚，一臉自信地道：「爹，我們木系屬於治癒系，與普通醫者不同，普通的醫者，主要通過藥材與針灸來醫治病人，而我們木系之人，靠的是感應以及能量的輸送，只要我們的修為足夠高，將我們的治癒能量輸送給病人，病人的身體便能痊癒。所以，醫者需要通過把脈來確定男女，而我們木系，只要一個感應便能知道對方的真實性別，即使對方用了隱性戒指也一樣。」
木系修煉者，醫學界的奇葩。
「什麼？遠兒，你居然修煉出了木之感應，你是我們木系一族的希望啊。從明天開始，遠兒你就到我們族內的修煉禁地去修煉，為父相信，遠兒你定將成為我木系一族的驕傲。」辜鎮長聞言大喜，言語之中溢滿了驕傲與希望。
一直以來，木系，都被認為最沒有攻擊力的一個系別，被其他各系所看不起。確實，同樣等級的修煉者，無論是火系，水系還是風系，都比木系要有攻擊力多了，所以，在世人的眼裡，木系，除了有治癒能力之外，在戰鬥力上，根本不足為懼。
然而，辜鎮長卻非常清楚，世人完全小看了他們木系。
木系，在還不是很強大的時候，確實沒什麼攻擊力，但是，只要刻苦修煉，等到木系積累了大量的天地能量後，其後期的攻擊力，遠遠在其他各系之上。只可惜，木系的修煉速度太慢了，能夠修煉到後期的更是屈指可數，沒有大量的人才支撐，因此木系日益衰敗，才會淪為現在這個樣子。
可是，如今，遠兒居然領悟出了木之感應，這意味著遠兒已經進入了一個嶄新的階段，一個可以與天地萬物共呼吸的階段，只要勤加努力，他相信，最終，遠兒一定可以進入木系的最高境界，真正做到天人合一。
天地靈氣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只要修煉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這天地之間，有誰還會是遠兒的對手呢？
「爹，既然是禁地，那遠兒自然是不能進去的了，為何還要去那修煉呢？」辜青遠沒想到自己的父親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之間有點難以理解。
「禁地，那是對普通人而言，如今遠兒已經領悟了木之感應，自然不是普通人了，所以這禁地對你而言，就成了修煉聖地了。」辜鎮長一臉自豪地解釋道，自己的兒子能夠進家族禁地修煉，他這個老子的臉上也長了不少的光啊。
見父子兩個張口閉口都是修煉長修煉短的，辜夫人終於按捺不住了，輕咳了一聲抗議道：「你們兩個，一聊起修煉來就沒完沒了，也不想想咱們一開始是在聊什麼內容的，嚴重偏題了。」
「娘，一家人隨便閒聊，哪裡什麼偏題不偏題的，娘親想要聊什麼，遠兒陪你聊，從明兒個開始，遠兒就得進禁地閉關修煉了，到時候恐怕會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辦法陪娘親聊天了。」辜青遠耐力地為辜夫人捏著肩膀，一臉孝順地道。
「你啊，就知道哄娘開心。」辜夫人一臉滿足地輕斥道。
「那娘開心不開心哪？」辜青遠揚眸輕聲笑道。
「開心，當然開心，如果遠兒你能早日替咱們辜家開枝散葉，讓娘早點抱上孫子，那娘親就更開心了。」辜夫人一臉期待地道。
這下，輪到辜鎮長看不下去了。
「我說夫人，遠兒連媳婦都還沒有娶呢，你就盼上抱媳婦了，這要求也太高了點吧？」辜鎮長好笑地道。
「你懂什麼。」辜夫人白了辜鎮長一眼，轉眼對辜青遠道，「遠兒，既然你說小月是女子，那，不如你把小月給娶了……」
聞言，辜青遠還來不及回答，辜鎮長就先笑噴了。
「哈哈哈，我說夫人哪，你還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哪，女婿做不成，你又希望人家做你媳婦了，有你這樣子的麼？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辜鎮長完全沒有了一家之主的樣子，坐在椅子上笑得東倒西歪。
辜青遠聞言，清秀俊朗的臉上浮上一層紅暈，他薄唇輕抿，支支吾吾了半天，終於將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了。
「爹，娘，這，這件事情，關係到小蓮，所以，遠兒，遠兒覺得，等小蓮忘記了小月，有了心上人之後，之後再……」一直口齒伶俐思維清晰的辜青遠，居然也有結結巴巴的時候，這件事情怎麼看怎麼可疑。
「哈哈哈，遠兒害羞了。」辜夫人見狀大喜，難得自己的木魚兒子終於開竅了，真是祖宗保佑啊，她還擔心自己的兒子會出家當和尚呢，看來得給祖宗燒一些高香好好感謝感謝。
辜鎮長聽完辜青遠的話，一臉贊同地點點頭道：「遠兒啊，你考慮得很周到，現在這個時候，小蓮若是知道了小月是女子，必定承受不住那種打擊啊，到時候她能不能從陰影裡走出來，就很難說了。寧可讓女人去恨自己的哥哥，也千萬別讓她去恨自己的心上人，否則的話，女人很有可能一輩子都會快樂不起來。遠兒，為了小蓮，委屈你了。」
「爹，遠兒不委屈，反正遠兒明日就要閉關了，到時候就算小蓮恨死我也沒有用，她進不了禁地。」辜青遠輕笑著道。
「你呀。」辜夫人拉住辜青遠的手道，「遠兒，你就別再為娘捶背了，趕緊去向小月表白吧，否則，人家姑娘家不知道你的心事，等你出關的時候，說不定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你現在趕緊過去，先把人家的心給勾過來，婚事麼，等你出關之後再辦。」
辜青遠聞言，俊臉一紅，輕聲道：「娘，八字都還沒有一撇呢。」
「娘知道啊，所以叫你現在就去劃那個撇呀，別只顧著害羞，否則，人家姑娘這麼優秀，遲早被人搶走，到時候有你哭的……」辜夫人一臉焦急地慫恿道。
辜夫人的話音還沒有落下，辜青遠就已經跑得沒了蹤影。
辜鎮長和辜夫人相視一笑，看來，他們的孫子有著落了。
辜青遠飛快地朝著火緋月所住的院子跑去，當他看到火緋月的房門緊閉後，為了不吵醒火緋月，他從天窗口偷偷地潛了進去。
由於跟姬雪歌約好了明日一大早便趕路，所以，今晚火緋月刻意沒有修煉，準備好好睡上一覺，畢竟，接下來又將是風餐露宿，像現在這樣高床軟枕的，該好好珍惜才對。
其實，原本火緋月一直是個靈敏度極高的人，只不過，辜青遠是木系修煉者，已經修煉出了木之感應，所以，他可以將自己的氣息與大自然融合在一起，睡眠中的火緋月，根本就感覺不到。
辜青遠靜靜地來到火緋月的面前，看著她絕美的睡容，心中充滿了不捨。
當第一眼見到火緋月的時候，他就感應到了她是女子，他的心，也在不知不覺被吸了過去，如今，還沒來得及表白，便將長時間的分離，等他出關之後，會不會真的如娘親所說的那樣，她已嫁為人婦呢？
他，該不該表白？
如果表白的話，萬一被拒絕了，他該怎麼辦？
越是在乎，便會越是不安，越是沒有勇氣將自己的心聲告訴對方，這也是為什麼那麼多人選擇了暗戀，雖然暗戀的基本都沒有幾個有好下場的，但是，很多時候，真正癡情的人，往往是暗戀，因為輸不起，所以選擇暗戀，所以感情才最真最深沉。
辜青遠坐在火緋月的床榻邊，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平日裡聰明如雪的辜青遠，在此時此刻，徹底成了一個榆木腦袋。
就在辜青遠猶豫不決之際，火緋月一個轉身，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辜青遠嚇得心兒狂跳，顫抖著雙手火速地為火緋月蓋上被子，慌亂地別開了眼。
然而，越是慌亂越是容易看到不敢看的，在別開眼的那個瞬間，他看到了火緋月嫣紅欲滴的櫻唇，整顆心禁不住狂跳起來。
月黑風高，孤男寡女，如果，如果他就這麼親下去的話，應該不會有什麼人知道的吧？
邪惡的念頭才剛剛升起，動作已經快於思維開始行動了。
他俯下身，迫不及待地吻向火緋月的櫻唇。
「辜青遠，你想要幹什麼？」就在辜青遠俊朗通紅，呼吸急促，心兒狂跳地快要吻住火緋月的菱唇的時候，一道如寒霜般冰冷的聲音響起。
辜青遠心中一驚，急忙望向來人。
只見來人面如桃花，眸如秋水，唇如櫻桃，驚世絕俗，舉手投足之間美艷不可方物，正是小月最為信任的好姐姐，姬雪歌。
「沒，我沒有想要幹什麼，只是過來瞧瞧小月睡了沒有，原來她已經睡下了啊，那我先回去了……」辜青遠一邊說，一邊匆匆忙忙地想要逃離現場。
真丟人，生平第一次想吻女人，居然還被人給逮著了，此事若是被小月知道了，會不會以為他是偷香竊玉的浪蕩子啊。
這下慘了，希望姬雪歌能夠嘴下留情，千萬別讓小月知道啊。
可惜，老天爺並沒有收到他的祈禱，姬雪歌壓根兒就沒打算放過他。
「沒什麼？」姬雪歌冷哼一聲道，「若不是我即使出現，那，估計此刻應該有什麼了吧？只不過可惜，被我撞見了。」
辜青遠俊臉一紅，想要說什麼卻發現自己越描越黑，所以索性就閉上嘴巴，希望能夠以自己的沉默來博得姬雪歌的同情。
可惜，他的如意算盤注定是打錯了。姬雪歌，她從來就不是一個有同情心的人。在她的字典裡，只有喜歡和討厭，從來就不存在同情啊，正確啊，應該啊之類的詞。
所以，她選擇了毫不猶豫地將火緋月喚醒，其實，以姬雪歌的實力，若是想讓火緋月繼續呼呼大睡，有的是辦法，可她卻選擇了將自己的氣息暴露，讓火緋月在警覺之中猛然驚醒。
當姬雪歌將自己的氣息刻意暴露後，火緋月從夢中驚醒。
「誰？誰在我房裡？」火緋月眼睛還來不及睜開，聲音就已經先一步發了出來。
辜青遠有種想要撞豆腐的衝動。
要不要這麼苦逼啊，他生平的第一次吻啊，不但失敗了，還要面對如此丟人的拷問，他真想找個地洞鑽下去啊。
待火緋月睜開美眸，看清楚房間裡的人之後，一臉放心地呼了一口氣，嗔怪著道：「你們兩個真是的，深更半夜不好好在自個的房間裡睡覺，跑來這兒幹什麼？看我睡覺啊？」
見火緋月一臉放心的表情，姬雪歌連忙用被子將火緋月裹得嚴嚴實實的，還一臉不放心地望向辜青遠，好像他是個色中餓鬼一般。
「雪兒姐姐，你幹什麼？裹粽子麼？」一見姬雪歌居然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火緋月忍不住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緋兒，這裡有色狼，咱們得小心點。」姬雪歌用自己的身體擋住辜青遠的目光，滿臉戒備地道。
火緋月聞言，笑得更大聲了。
「雪兒姐姐，你別逗我了，這裡哪來的色狼啊。」火緋月漫不經心地道。
「緋兒，雪兒姐姐沒有騙你，剛才雪兒姐姐親眼目睹，辜青遠他想要對你霸王硬上弓。」姬雪歌開始告狀。
辜青遠聞言，面色一陣慘白。
不會吧？他只不過是想要偷偷吻一下而已，怎麼就變成了霸王硬上弓了呢？
「青遠……對我……」火緋月一臉不解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可我是男人啊，青遠就算真的是色狼，那也應該對雪兒姐姐你霸王硬上弓才對啊，怎麼可能對我呢？我可是男人啊！」
「緋兒，就算你不相信雪兒姐姐的話，那你也總該相信自己的眼睛吧，你看，此時此刻，夜已過半，他如果對你沒有那種想法的話，怎麼可能在你的房間裡呢？」姬雪歌一臉耐心地解釋道。
火緋月看了眼姬雪歌，再揚眸望了眼辜青遠，垂眸道：「雪兒姐姐，緋兒不是不相信你，只不過，我和青遠都是男人，我實在想不通青遠怎麼會對我做那種事情？」
「因為他有斷袖之癖啊緋兒。」姬雪歌紅唇微啟地道。
「斷袖之癖？」火緋月聞言，一臉好奇地望向辜青遠，正巧捕捉到辜青遠偷偷瞄過來的目光，辜青遠一臉心虛地別開眼。
「啊，我想通了！」突然，火緋月恍然大悟。
「緋兒，你終於想通了啊，那咱們現在就離開這兒吧，免得不小心被辜青遠給輕薄了去。」姬雪歌一聽火緋月想通了，急忙提議離開。
「雪兒姐姐，我終於想通了，我認為，青遠他是進錯房間了，他原本想要進的房間是雪兒姐姐你的房間，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走錯了，所以……」火緋月自以為是地解釋道。
「緋兒，就算房間能夠走錯，難道吻一個人還能吻錯了？我們修煉之人，夜間的眼力都非常好，他如果不是對你有非分之想的話，他為何不火速離開你的房間？」姬雪歌不依不饒地道。並非她不通情理，而是剛才那一幕徹底刺激到她了，若不是剛好被自己撞破，那緋兒的唇上就要印上辜青遠的口水了，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姬雪歌便充滿了怒氣，說什麼也不能放過辜青遠這個色狼。
火緋月聞言，一愣，一臉迷茫地望向辜青遠。
在感情上面，火緋月向來迷糊，但是，在她看來，辜青遠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有斷袖之癖之人，再說了，雪兒姐姐長得那麼漂亮，就算辜青遠真的是色狼的話，那也應該找雪兒姐姐才對，怎麼可能找她呢？這怎麼說都說不通啊。
「青遠，你走錯了房間對不對？其實，你又何必如此偷偷摸摸呢，你喜歡雪兒姐姐的話，大可以光明正大說出來呀，何必深更半夜的讓雪兒姐姐誤會你呢？這下你麻煩了，估計雪兒姐姐肯定不會原諒你了，你……」火緋月的話還來不及說完，便被辜青遠打斷了。
「小月，我沒有走錯房間，你的雪兒姐姐沒有冤枉我，我是真的想要吻你……」辜青遠的俊臉簡直可以滴出血來了，但是他還是鼓足勇氣表白了，因為他不能讓小月誤會，若是小月以為他喜歡的人是姬雪歌，那以後想要娶小月為妻可就麻煩了。
所以，寧可此時被小月誤會自己有斷袖之癖，也不能讓小月誤會他喜歡的人是姬雪歌。
火緋月聞言大驚，一臉不敢置信地大聲道：「可我是男人！」
「小月，不管你是男是女，我都喜歡你。」辜青遠莫凌兩可地道，他沒有將火緋月是女子的事情說出來，不知道為什麼，在他的潛意識中，就是不想讓姬雪歌知道，因為他的木之感應告訴他，姬雪歌是個非常危險的人物，能夠讓他少知道一點是一點。
「雪兒姐姐，咱們走！」火緋月聞言，再不想跟辜青遠多說一句話，起身準備換上衣服離開辜府。
姬雪歌點點頭，轉眸對辜青遠道：「緋兒要換衣服了，你快離開吧。」
「好，我走！」辜青遠凝眸望著火緋月，彷彿要將她刻入自己的腦海中一般，「小月，從明天開始我就要閉關修煉了，等我出來後，就上你家提親，你一定要等我。」
辜青遠話音一落，便縱身躍上天窗口，消逝在一片夜色中。
姬雪歌氣得渾身發抖，該死的辜青遠，真是越說越離譜了，居然還想成親呢，真是氣死她了，要不是看在小月的面子上，她真想一掌劈死他。
「好了，雪兒姐姐，你怎麼比緋兒還生氣呢？生氣是女人的天敵，當心變老喲。」火緋月輕笑著道，「你不是想要現在就離開麼，那咱們這就出發吧。」
「雪兒姐姐知道，緋兒很想舒舒服服地睡一覺，反正住也住下了，也不差這麼點時間了，咱們等明日天一亮再走吧。」姬雪歌心疼地摸了摸火緋月的俏臉，繼續道，「緋兒你趕快睡吧，雪兒姐姐也回房睡覺了。」
火緋月點點頭，目送著姬雪歌離開。
第二天，天才濛濛亮，火緋月等人便早早地來到花廳，向辜鎮長和辜夫人辭行，火緋月原本還擔心如果遇到辜青遠的話難免會有點尷尬，可是到花廳一看，卻發現就只有辜鎮長和辜夫人，辜家兄妹並沒有出現。他們一個閉關修煉了，一個則被綁了起來。
離開辜府後，火緋月問姬雪歌接下去有何打算，姬雪歌說想要到各國遊歷一下，於是火緋月便建議姬雪歌先跟著她闖蕩江湖，等將來翅膀硬了，允許他單飛。
於是，姬雪歌便跟著火緋月一起踏上了前往北柳國的道路。
北軒國，太子府
「黑鷹，咱們沿路派出的人都有傳來消息嗎？」端木辰一邊批閱著文書，一邊隨口問道。
「回太子殿下，咱們派出去的探子已經傳來消息了，說緋月小姐在外面一切都好，還認識了一個很漂亮的女子叫姬雪歌的，據說那個姬雪歌的修為非常高，有她陪在緋月小姐的身邊，太子殿下不用擔心。」黑鷹一臉恭敬地回答道。
端木辰聞言點點頭，正想將黑鷹屏退，但突然間大腦中靈光一閃，便繼續問道：「可有風傾炎的消息。」
「有！」黑鷹面露憂色地道，「據說，風傾炎已經回到了北柳國，屬下擔心，緋月小姐在北柳國應該會遇到他。」
「該來的總要來的，咱們就靜觀其變吧，一有風吹草動，馬上通知我。」端木辰輕歎一聲，揮揮手示意黑鷹可以退下了。
黑鷹見狀，默默地轉身離開。
姬雪歌……女子……
不知道為什麼，當端木辰聽到姬雪歌這三個字的時候，心，竟然忍不住抖了一下，然而，當他聽到姬雪歌是一個女子後，那顆懸著的心竟然莫名其妙就踏實了。
既然是女子，就不會有什麼威脅，就讓她跟在緋兒的身邊吧，自從凌紫煙慘死後，緋兒的心一直都是悶悶不樂的，難得姬雪歌能夠令她如此開心，那就留她在身邊好好陪著緋兒吧。
至於風傾炎，那是防不勝防啊，一想到他和火緋月有過肌膚之親，曾經甚至還有過孩子，他的心，就跟針扎一般疼。
風傾炎，既然你們的孩子胎死腹中了，那麼，你們之間的未來，也都將胎死腹中，我相信，緋兒，最終一定是屬於我的！
經過長時間的艱苦跋涉，火緋月等人終於來到了北柳國的京城。
一到京城，火緋月便被北柳國京城的繁華給吸引住了。沒辦法，一路走來，大部分地方都是荒無人煙的，突然有個這麼繁華的城市出現在面前，任誰都會喜不自勝的。
就在火緋月一行到達京城後，京城各方勢力湧動，各路探子爭相奔走告知這一天大的消息。
一襲白色的錦袍映襯出風傾炎如玉一般的肌膚，一雙清泉一般的眼眸正凝望著一本醫書，氣質淡雅如秋菊，卻又高貴得彷彿牡丹，他紅潤性感的唇瓣微微上揚著，向所有人昭示著他此刻的好心情。秋風捲起他長長的墨發，猶如神仙一般飄逸俊絕。
在他的身邊，坐著一個同樣俊美的男子，正是北柳國的三皇子南宮哲。
「我說傾炎，自從聽說火緋月要來北柳國，你的這張臉便一直都是微笑著的，至於嗎？只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南宮哲的腦袋突然間湊近風傾炎，一臉看好戲地道。
「三殿下是不會明白傾炎此刻的心情的。」風傾炎也不掩飾，微笑著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哈哈哈，傾炎，看你現在的樣子，我就放心了。你知道不，我以前一直擔心你會出家當和尚，現在想想還真是覺得自己太可笑了，不過話又說回來，我真的無法想像你和火緋月生米煮成熟飯的場景，是你主動的還是火緋月主動的……」南宮哲越說越離譜，越說越露骨。
風傾炎的俊臉一片火紅，他正想開口打算南宮哲的話，卻聽到探子來報，說火緋月已經抵達京城。
風傾炎再也顧不得南宮哲了，彷彿離弦的箭，飛快地朝著火緋月所在的位置奔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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