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小月是女子 文 / 微雨菲菲
「喲，這就奇怪了，敢情我汪有財上這比武台，還犯了法了？」汪有財手中折扇輕搖，然而，任憑他怎麼搖，就是搖不出翩翩公子該有的風度來。
「哼，我就是不准你上來！」辜青蓮一臉刁蠻地道。
「你們的規矩裡面，可沒說我汪有財不能上來比試，你們無緣無故針對我，我不服！」汪有財一臉不服氣地道。
「好！既然你不服氣，那就打到你服氣為止！」聞言，辜青蓮冷哼一聲，爽快地答應了汪有財的要求，「你以為你上來就能贏了麼？你別做夢了，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別拿出來丟人了。」
「我三腳貓？我丟人？」汪有財抖擻著肥胖的身軀，一臉高傲地道，「只要我在這比武台上一站，保證沒人敢來挑戰我！」
「哼！是怕你那一身橫肉吧！？」辜青蓮絲毫不將汪有財放在眼裡，起身對著比武台下面大聲喊道：「有誰願意挑戰這位肥豬的，趕快上來吧！本小姐重重有賞！」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以汪有財的能耐，鎮上打得過他的人大有人在。
然而，令辜青蓮大失所望的是，比武台下竟一片安靜，根本就沒人敢來挑戰這位肥豬大爺的。
「你們都聾了還是啞巴了呀？是汪有財啊，有什麼好怕的？一個個都愣在那幹什麼呀？」見台下眾人沒有動靜，辜青蓮的心開始焦急起來，她求助地將目光投向了火緋月，火緋月抿了抿唇，別開了眼，她是女子，怎可上這擂台，那不是害了人家姑娘一生麼？
辜青蓮失望地收回了目光，對著擂台上打贏無數對手，剩下的那個人高馬大的男人道：「如果你能將他打下擂台，那麼，我給你一千兩銀子。」
「辜小姐，不是銀子問題，是，是……」擂台上的那位男子話還沒有說完，便連滾帶爬地滾下了比武台。
這下，辜青蓮的招親擂台上就只剩下汪有財這個肥豬了。
以汪有財的本事，打得過他的人確實不計其數，但是，他身邊的八大高手，此時正一臉凶神惡煞地站在台下，換句話說，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而是九個人在戰鬥，所以，鎮長的女兒再有吸引力，也及不上自己的小命重要。
辜青遠薄唇輕抿，他就料到汪有財極有可能來搗亂，可惜小蓮是他妹妹，他無法上這個擂台，否則的話，定要將該死的汪有財打得跪地求饒！
火緋月自然也看出了汪有財心中在打什麼算盤，可惜她是女兒身，上不了這個擂台，否則的話，非要好好教訓他一頓不可。
難得有兩個不將汪有財放在眼裡的，卻都只能眼巴巴地望著汪有財在台上囂張跋扈。畢竟，無論是哥哥還是女子，都是無法登上這個比武台的。
「你瞧瞧你瞧瞧，我沒有騙你吧？這些人，根本就都不是我的對手，他們一看見我站在擂台上，便再也沒人敢上來挑戰了。這下你相信了吧？走，收拾收拾咱們拜堂去。」汪有財一臉洋洋得意地道，話音一落，便想要去拉辜青蓮的手。
「爹，娘，你們快點叫他滾，我死都不會嫁給這個惡棍的！」見汪有財竟然對她動手動腳，辜青蓮驚得急忙閃身躲到辜鎮長和辜夫人的身後，尋求保護。
「辜老爺，辜夫人，我汪有財能夠贏得此次擂台賽，靠得，是真本事，我可沒有做出任何徇私舞弊的事情，如果你們不讓青蓮嫁給我的話，請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汪有財理直氣壯地道。
這也叫真本事？辜鎮長和辜夫人垂眸無言，誰都知道事情的真相是怎樣的，但是，誰都無法去反駁汪有財，因為，不管怎麼說，此次擂台賽的勝出者，確實是汪有財。
汪有財理直氣壯地逼迫著辜鎮長和辜夫人，若辜家反悔，不同意這門婚事，那麼，辜家將失信於人，此事若是傳言開去，一些不知道事情真相的人，肯定會添油加醋地詆毀辜家，這對於辜家的名譽來說，將受到嚴重的打擊。可是，若是同意這門親事的話，那就等於犧牲女兒的幸福來保住辜家的名譽，身為父母，他們於心不忍。
左也難右也難，雙方陷入了僵局。
就在台上陷入一片僵局之際，台下也陷入一片混亂，百姓們議論紛紛，爭相看著這齣好戲，辜鎮長和辜夫人直到此時才終於明白兒子辜青遠的良苦用心。
記得當初，小蓮提出要比武招親的時候，一向疼愛妹妹的遠兒卻極力反對，只是後來拗不過小蓮的一哭二鬧三上吊，便勉強答應了小蓮的提議，當時遠兒就提到過，汪有財肯定會來搗蛋，但是，當時他們都認為，比武招親當然是選個英雄做女婿，既然是英雄，那自然能夠將汪有財打跑了，遠兒的擔憂根本就不足為慮。
可如今，血淋淋的事實擺在眼前，原來，在這個世界上，英雄，不是那麼容易出現的，最後，不但英雄沒有出現，還賠上了女兒的終身幸福。
就在辜鎮長和辜夫人悔不當初的時候，辜青遠悄悄地來到了火緋月的面前。
「小月，如今，就只有你能夠幫小蓮了！」辜青遠長歎一聲，一臉期待地望向火緋月。
「辜青遠，緋兒是不會上去的，你死了這條心吧。」火緋月還沒有開口，站在她邊上的姬雪歌卻已經冷冷地開口了。
「姬雪歌，將心比心，如果你有個妹妹的話，你會眼睜睜地看著她落入虎口而無動於衷嗎？」辜青遠揚唇低聲問道。
姬雪歌不說話了，骨肉親情，她自然是懂得，如果今天換做是她的妹妹的話，她也會這麼做的，不管這個妹妹有多笨，有多無能。
火緋月見狀，心中充滿了無奈。
首先，她不是男兒身，怎麼可以上去比武招親呢？女子與女子如何拜堂成親？其次，即使她是男子，她也不愛小蓮，讓她上擂台，簡直就是在逼婚嘛。就算是愛妹心切，總也不能犧牲另一個人的幸福吧？
「青遠，不是我不願意幫忙，而是我不能。」火緋月不好意思地搖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我知道你不能，我不會逼你娶小蓮的，只要你將汪有財打跑，我自然會有辦法幫你脫身。」辜青遠意有所指地朝著火緋月點點頭。
火緋月聞言一驚，心中暗道：莫非青遠知道了什麼？他是如何知道的呢？莫非自己有哪些方面沒有做好露餡了？雪兒姐姐會不會也發現了呢？
一想到此，火緋月火速朝著姬雪歌望去，正巧遇到姬雪歌一臉探究的眼神，火緋月一驚，急忙收回目光，若無其事地別開眼。
「你們兩個，在打什麼啞謎？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過嗎？」姬雪歌如冰山雪蓮一般的眼眸凝望著火緋月，如桃花般嬌艷的臉上充滿了疑惑。
「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火緋月急忙挽起姬雪歌的手臂，迫不及待地解釋道，「青遠之所以這麼說，可能是因為他看出了我並不愛小蓮，怕我迫於成親的壓力不上去幫忙，所以才說會想辦法幫我脫身的。青遠說得很對，我之所以不敢上場，就是因為不想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子為妻，現在既然青遠都這麼說了，我若不幫忙的話，實在是有點過意不去了，所以，雪兒姐姐，我想上去狠狠教訓一下汪有財，你不會反對吧？」
聽到火緋月親口解釋自己不愛辜青蓮，姬雪歌的紅唇微微揚起，她輕輕地點了點頭道：「那你自己小心點，幫完這個忙，明日一早咱們就離開慶龍鎮。」
「好，緋兒聽雪兒姐姐的。」火緋月話音一落，便縱身飛起，朝著比武台上飛掠而去。
汪有財正洋洋得意不可一世地站在比武台上，突然感到一陣颶風捲來，抬頭一看，見一個異常俊美的少年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待他看清楚來人的時候，不禁哈哈大笑，這不就是在酒樓挑釁自己結果卻逃之夭夭的窩囊廢麼？
與此同時，比武台下也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議論聲，大伙紛紛為火緋月感到可惜。
「這少年好俊美哦，長這麼大，我還從沒見過這麼美的少年，可惜，卻偏偏要去得罪汪有財，不知道他能不能活過今天。」
「是啊，就算這少年神功蓋世打贏了汪有財又有什麼用？等比武一結束，肯定會被汪有財身邊的八個保鏢給秘密處理了，只怕到時候會死無全屍啊。」
「都說紅顏禍水，可這辜青蓮長得還夠不上禍水吧，這少年不知道比那辜青蓮美上多少倍，幹嘛為了辜青蓮而毀了自己啊。」
……
各種議論聲此起彼伏，火緋月聽了充耳未聞，因為她根本就不屑，而辜青蓮此時眼中只有火緋月，哪裡還看得見其他人，她的心如小鹿一般狂跳，有一個聲音在狂吼著：他終於來了！
「小子，居然敢壞本大爺的好事，別以為自己每次都會有好運氣，上次被你逃走是因為我沒想到你居然會那麼窩囊無恥，這一次，我已經有了防備，再想從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走，門兒都沒有。」汪有財一見火緋月，頓時兩眼冒煙，恨不得將火緋月大卸八塊。
火緋月理都懶得理汪有財，雙掌翻飛，二話不說便雙拳揮出，朝著汪有財揍去。
台下眾人見狀，紛紛歎息搖頭。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看這少年，身上沒有半絲的內勁波動，要想打敗具有三級內勁的汪有財，除非是精通某一種武器，比如說劍術。一些厲害的劍師，其實力確實不比一些同等級的內勁修煉者差。
可是，瞧瞧眼前的少年，身上沒有任何內勁也就算了，居然赤手空拳地就朝著汪有財揮動起拳頭來了，他當自己的拳頭是鐵做的麼？就算是鐵做的拳頭，在一個內勁修為達到第三重的修煉者面前，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姬雪歌的唇角輕抽，不過她並不擔心火緋月，反正她早就準備好了，萬一緋兒打不過汪有財，她會以最快的速度上去將汪有財海扁一頓的，她才不管規矩不規矩呢。
就在眾人皆一臉震撼地望著火緋月這種最原始的揍人方式之時，更為震撼的一幕發生了。但見汪有財悶哼一聲，肥碩的身軀被彈得賊高，整個人呈拋物線劃落，重重地摔倒在比武台上，「噗」地一聲，一口鮮血彷彿潑墨一般，傾灑在比武台上。
不會吧？一個毫無內勁的漂亮少年，居然將一個擁有三級內勁的彪壯男子給打趴下了？而且還是一招就搞定的，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就算是一個內勁高手，也不見得能一招就將汪有財搞定的。
這少年到底是怎麼做到的？莫非人長得漂亮連神仙都會站在他那一邊，關鍵時刻幫他將汪有財給打趴下了？
場下的姬雪歌和辜青遠也都呆愣住了。
在姬雪歌看來，緋兒和她親弟弟沒有什麼兩樣，都是需要她好好保護，好好呵護的人，可是，此時此刻，她卻突然見明白了過來，她的緋兒，完全有能力自保，根本不需要她的保護。
緋兒，不管你需不需要雪兒姐姐的保護，雪兒姐姐都會在身邊好好保護你的。
辜青遠雖然能夠隱隱約約感覺到火緋月的實力，但是，卻也著實沒有想到竟然會這般厲害。
一招定輸贏，將人打得半死，卻又不至於將人打死，這在力量上的控制必須做到恰到好處，這比直接將人秒殺更難做到，連他都不一定能夠做到，火緋月卻做到了，唯一能夠解釋這一現象的就只有一點，那就是，火緋月的實在在他之上。
「怎麼樣？這下心服口服了吧？」望著躺在比武台上奄奄一息的汪有財，火緋月美眸微瞇，好整以暇地道。
一見汪有財被打得口吐鮮血摔倒在地，站在台下的八大保鏢翻身上了比武台，凶神惡煞地望著火緋月。
「替本大爺殺了這個臭小子！」汪有財雖然已經奄奄一息了，但是，一雙老鼠一般的眼睛中卻能噴出火來。
台下再次出現一片混亂，原本，眾人以為火緋月必輸無疑，然而，在見識過火緋月一招便將汪有財打趴在地上後，不敢再小瞧火緋月了。
於是，台下圍觀的百姓分成了兩派，有的覺得火緋月實力高深莫測，必贏。而有的則覺得不管火緋月實力有多強，對方畢竟有八個人，而且內勁個個不凡。正所謂雙手難敵四拳，所以覺得火緋月必輸無疑。
台下百姓爭論不休，到最後，竟然開始開設賭局，好不熱鬧。
然而，當很多百姓還想不好該買火緋月贏還是那八大壯漢子贏的時候，火緋月突然間凌空而起，雙掌齊翻，在空中旋轉三百六十度之後，優雅地落回地面。
就在火緋月雙腳在地上站穩後，那八大壯漢子竟集體從口中噴出大口的鮮血，轟隆隆，八大壯漢竟集體倒地。
所有人都徹底石化了，就連原本一臉優雅的姬雪歌此時也徹底呆住了。
如果說之前火緋月一招打敗汪有財大伙的心臟還勉強能夠承受得了的話，那此時火緋月一招擊倒八大壯漢的壯舉，已經徹底超出了大伙的想像，大伙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的一切，就好像是看見一隻螞蟻在強姦一頭大象一般。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辜青蓮，她做夢都沒有想到，長得比女人還漂亮的火緋月，居然有著比任何男人都要霸氣的一面，外面俊美如書生，可骨子裡竟然比馳騁沙場的將軍更具血性，這，足以令天下女人為之瘋狂。
而如此優秀的男子，將要成為她的夫婿。
這一刻，她更加確信了自己的選擇沒有錯，幸虧當初堅持自己的主張，一定要用比武招親的方式來尋找自己未來的夫婿，如果聽從哥哥的意見的話，那怎麼可能找到一位長得如此俊美，實力又如此彪悍的美少年為夫呢？
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了汪有財會惹上不小的麻煩的，廢了他比殺了他還難受，所以，火緋月留下了汪有財以及他的八大保鏢的性命，卻已經將他們的所有內勁全部廢掉了。
在一片混亂之中，汪府的人衝了上來，想要將火緋月大卸八塊，然而，在武力上他們打不過火緋月，在道理上他們也站不住腳，畢竟，一切的一切都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發生的，火緋月並沒有做過什麼卑鄙無恥的虧心事，自然不能拿她怎麼樣。
於是，汪府的人只好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沒想打一直稱霸整個慶龍鎮的汪有財，居然也有如此吃癟的一天，眾人看了特別過癮，更加將火緋月當作了英雄，很多姑娘家甚至打算嫁給火緋月當小妾。
正妻還沒有迎娶進門，小妾的位置都已經被無數少女給惦記上了，只能說火緋月的魅力無人能擋。
待辜鎮長和辜夫人反應過來後，便將比武台現場的事情交給管家善後，他們夫妻二人則帶著火緋月進了辜府。
得抓緊讓他們拜堂成親，這麼優秀的女婿，不看緊點一個不小心就會飛走了。
辜青蓮含羞帶怯，一直嘰嘰喳喳的她，此時難得安靜得保持著沉默，姬雪歌則一直沉著臉，彷彿別人欠她錢似的，也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默默地跟在火緋月的身邊，用傳音入密對辜青遠道：「你說過會搞定的，如果搞不定，可別怪我用自己的手段來搞定。」
「放心，答應你們的事情我一定做到，我一定會搞定的。」辜青遠同樣回以傳音入密。
辜鎮長和辜夫人非常開心，一回到辜府便命人開始佈置一切，準備今天就拜堂成親。
「辜鎮長，辜夫人，婚姻大事，理應父母在場，今日成親的話難免有點草率了。」火緋月落落大方，不亢不卑，從容不迫地道。
「是啊，爹，娘，還是等女兒未來的公婆來了再拜堂成親也不晚。」一直沉默不語的辜青蓮羞答答地幫襯著。
辜鎮長和辜夫人見狀，一陣無語，他們真是想不通，他們如此聰明的人，怎麼會生出這麼笨的女兒出來呢？難道是因為兒子將他們的聰明都遺傳走了，所以女兒就變得這麼白癡了？
所謂夜長夢多，這麼優秀的美少年，當然要抓緊時間成親才對，那是一刻都不能等的，打鐵要趁熱，否則的話，等過了今天，誰知道還會不會成為他們的女婿呢，剛才在比武台上他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些個未出閣的姑娘，那眼神簡直就是恨不得將他們未來的女婿吞進肚子裡去，就她這個傻女兒沒有心機，這都還沒過門呢，就已經幫著人家說話了，這要是成了親，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哎，他們這個傻女兒，真是讓他們不省心啊。
「小月的父母不在慶龍鎮上，讓他們千里奔波趕來慶龍鎮實在是太辛苦了。我看這樣吧，今天你們先在我這兒拜堂成親，等成了親之後，讓小蓮跟小月一起回家鄉，在小月的家長，你們可以再舉辦一次婚禮，你們看怎麼樣？」辜鎮長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抬頭望著火緋月道。
「這個麼……」火緋月朝辜青遠使了幾個眼色，示意他該幫自己解圍了。
辜青遠接收到火緋月的眼神，果然不負火緋月的期望。
「爹，娘，小月不能娶小蓮。」辜青遠單刀直入地道，說話的語氣非常直接，一點轉彎抹角都沒有。
火緋月聞言唇角微抽，心中暗想：我還以為你有什麼妙計幫我脫身呢，居然是如此直接的反對，這下看你的父母和你的寶貝妹妹要如何能夠接受。
連一直如淡菊一般站在火緋月身邊的姬雪歌，也忍不住抽動了一下嘴角。心中也忍不住腹誹起來：這就是辜青遠所謂的脫身之計？這貌似也太幼稚了點吧？辜鎮長和辜夫人會同意才叫有鬼了。估計恐怕連他的寶貝妹妹都要恨上他了吧。
果然，不出火緋月和姬雪歌所料，辜青蓮一聽此言，整個人都驚呆了，原本安靜得彷彿小兔子一般的她，瞬間便發飆了，猶如長了無數倒刺的刺蝟，手指發抖得對著辜青遠，眼眸中彷彿燃燒著熊熊烈火，分不出是恨意還是怒意。
「哥，我可是你的親妹妹啊！我好不容易愛上一個人，眼看著就要嫁給他了，你沒有祝福我也就算了，居然反對我！？你憑什麼反對我？！」因為太過生氣，辜青蓮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鼻音以及顫抖。
「對啊，遠兒，就算你不同意這門親事，你也總該說出個道理來才行……」辜夫人一把拉過辜青蓮，心疼地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太多激動，一切有娘親為她做主。
然而，一直以來都非常孝順的辜青遠，此時，卻彷彿換了一個人似的，輕輕地搖了搖頭，清亮的眸子中滿是堅決。
「沒有任何理由，就是不能成親！」辜青遠斬釘截鐵地道。
辜鎮長和辜夫人徹底呆住了，他們的兒子他們非常清楚，不但孝順，而且還通情達理，像現在這種蠻不講理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既然他這麼說了，自然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不方便說出來，看來，這樁婚事，只能先緩一緩再說，等他們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再做定奪。
「好吧，既然遠兒反對，那就讓為父好好考慮考慮，要不要拜堂成親，等明日再議吧，大家等累了，早點回房休息去吧。」辜鎮長從善如流，竟然真的壓下了這門親事，辜青遠甚至連個搪塞的理由都沒有給他。
火緋月傻眼了，這辜家人真是一個比一個奇怪，辜青遠什麼理由都沒有地反對這門親事，辜鎮長居然就真的壓下了這門親事，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啊。
姬雪歌漂亮的桃花眼眸中閃過一陣疑惑，不過她對辜家人沒有興趣，不管他們有多麼奇怪，這都不關她的事情，只要緋兒不娶辜青蓮，其他的，再怎麼奇怪也與她無關，她不會浪費時間去關注那些事情的。
「不——！爹，娘，剛才明明說得好好的，讓我今天就拜堂成親，怎麼可以莫名其妙就反悔了呢？大哥他瘋了，他莫名其妙，你們怎麼聽大哥的呢？我不同意！我今天就要拜堂成親！」辜青蓮見狀大驚，雖然她並不著急馬上就嫁，但是，眼前的情形，若她今日不拜堂的話，恐怕這堂就永遠都拜不成了。
火緋月看著這一切，幸災樂禍地想著：看你怎麼擺平你的寶貝妹妹。
出乎火緋月的預料的是，辜青遠竟然一點子就點了辜青蓮的昏睡穴，命丫鬟將小姐送回了房間。
這下火緋月徹底傻眼了，這辜青遠，今天真的瘋了啊！居然連這種事情都做出來了！
辜青蓮被送回自己的房間後，火緋月和姬雪歌也都回到了各自的房間裡。
辜鎮長屏退所有下人，一臉凝重地望著辜青遠道：「現在可以告訴父親是怎麼回事情了吧？」
辜青遠點點頭，清泉般的眸子微揚，輕聲道：「因為，小月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