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卷 190 苦衷 文 / 溢美
「哦……」
維塔利苦笑，眼珠一轉，有了主意。她趕緊走進洗浴間拿出一瓶噴染劑，這是她早就準備好的，上次小凡從外面回來帶回了這東西，當她知道了這東西的功效後就要了過來。
早就會被兒子發現，同在一個屋簷下，日久天長，他怎麼會不知道呢。
「你看，小凡帶回來的，說是可以將頭髮染黑。我覺得自己一頭銀白色的長髮會惹人側目，而且也十分好奇，所以就拿來用了，沒想到還真的變黑了。怎麼樣？效果不錯吧。」
維塔利笑瞇瞇地看著兒子，這一切表現的非常自然，不著痕跡。
看著母親手上的染髮噴劑，斯伯傑斯止住淚水，半信半疑地拿了過去，「真的？真的是這個染色的？」
「傻孩子，如果不是那是怎麼回事兒啊。」
維塔利笑笑，沒把剩下的話說出口。
看著那染色噴劑，果然是還剩了半瓶，看起來是有人用過了。斯伯傑斯這才破涕為笑，「嚇死我，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傻孩子別亂想。」
維塔利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看著他那雙明亮的眼睛，替他擦拭著淚珠。
因為城堡裡還有其他事情，斯伯傑斯見母親沒事兒也就去忙活自己的了。維塔利將染髮噴劑收好，伸手攏了攏那滿頭的黑髮。
在山間峽谷中，喬小凡和傑克歷經艱難險阻，好不容易來到了一處低窪的山谷，這裡煙霧繚繞，辨不清方向。
只是知道他們走了半天還是在原地打轉，喬小凡更是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指著剛才她在地上堆的一堆石頭說，「你看嘛，我就說又回來了。這不是我剛才堆的石子麼。」
傑克看著那堆石子也不說話，這個時候再計較這些有什麼意義。走不出去只能說他們遇到問題了，或許是人為，或許就是個**陣。
只是他以前在山谷中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喬小凡沮喪的蹲在地上，她是沒有力氣了，原本就知道這是個苦差事，可是沒想到這麼苦，這麼難。
她拿著一個石塊在地上畫著，「看來我們是要被困在這裡了。」
「總會有辦法的，別著急。」
傑克想要穿透這迷霧看清方向，但是這迷霧太濃了。他根本看不清。
「我們不能再這裡待著。得起來想辦法。」
傑克拉著喬小凡。希望她打起精神來，繼續前進。就算是走不出去，可是待在這裡也是一個死。
「不行啊，這樣我們走不出去就累死了。」
喬小凡嘟囔著。這大霧瀰漫的，根本辨不清任何的方向，這走了半天就又兜回了原地。
「我看著根本就是個局，我們都被斯伯傑斯騙了。他肯定是想要除掉我，我早就該想到的，當年蜂王的警告，我早就該記得的。」
喬小凡情急之下竟然覺得是斯伯傑斯給他們下的套，當日蜂王死前說的話，她依然記得。
「你不要胡思亂想了。這個地方本來就是不太平，出來的時候傑斯已經告訴我了。所以我心底早就有數了，你也不要胡思亂想了。」
傑克伸手摸了摸那塊令牌，這牌子不見真主，是絕對不能夠出手的。
如此看這個局。不像是他們該經歷的，八成是遇到阻撓他們的對手了。他心裡這麼想，卻沒有說出來。
「哎，我還以為你變了，原來你還是像以前那樣。這件事情本來就不對頭，你怎麼就不想想呢。」
喬小凡話音剛落，天空突然就像是炸開了響雷，辟里啪啦地下起了雨。按理說這個地方地勢低窪，周圍都是山巒疊嶂，這裡就算是下雨也該不容易淋到。
可是這雨勢迅猛，雷聲轟鳴，如同銀蛇般的閃電劃過天空，雷聲將大地震的顫抖。
沒有多久，雨水就像是洶湧奔騰的怪獸，夾雜著石頭泥土湧向他們。
喬小凡還在賭氣，傑克卻已經看到奔湧而來的猛獸了，他拉著喬小凡躲到了旁邊的山崖上，好在他剛才觀察了地形，看到了這山崖上的洞穴。
喬小凡被傑克帶到了崖洞中，就聽到那轟鳴的聲音，從她的腳下咆哮著過去。
一股濃郁的泥土氣息撲面而來，氣溫也一下降到了冰點。
喬小凡好在戰衣的溫度夠，不然早就跳腳要回去了。
「傑克這個地方如此可怕，我看我們根本就找不到什麼魔軍，我們不如回去吧。」
「回去很容易，但是這世界上的其他人該怎麼辦？」
「什麼其他人，我們自己都活不下去了，還管那麼多的人。」
喬小凡自然不知道傑克和斯伯傑斯之間有過什麼對話，她更不知道這魔軍是不是真的存在，只是來的時候，聽他說了那麼幾句，但是她當時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不管是什麼任務，她來都是為了傑克。
「如果能夠找到魔軍，就有對抗羽衣的法寶。這樣入侵人類世界的邪魔妖怪就可以滾回去了，人類不再受苦，世界恢復正常，這樣不好嗎？」
「那魔軍真的有那樣的本事，他自己為什麼不召喚，這種事情他逼迫我幾次，我都沒有同意，沒想到他竟然讓你來了。」
喬小凡在山洞裡找了個石塊坐了下去。
她長長的頭髮已經淋濕了，傑克將洞內灑落堆積的樹葉都搜集了起來，他剛想要生一堆火，卻沒想到喬小凡輕輕扣動手指，那堆樹葉就燃燒了起來。
「你以前沒有見過我這樣生火吧！」喬小凡幽幽地說。
傑克也不由得想起了以往的時光，那個時候喬小凡調皮搗蛋，卻是他最喜歡的樣子。
而且還替他擺平了很多糾纏他的女孩，再到後來，她來到瓊斯鎮投奔哥哥，跟哥哥鬧矛盾，住在他家的時候，那應該是他最快樂的時光了。
想到那些，他的心裡竟快樂起來。
「是啊，你以前的時候，只會搗亂，什麼時候幹過正事兒了。」
傑克取笑道。
現在外面大雨滂沱，泥石流滾滾而來，他們暫時都下不了山崖，在這裡面聊聊天，等雨停了再尋魔軍也不遲。
反正已經出來了，這個時候，不找到魔軍他是不打算回去的。
「說我搗亂不幹正事兒，我可是實習生啊。我還是警察呢。」
喬小凡不滿意的看著他，那個時候他可是每天都給她準備午餐，從來沒有說過她搗蛋。每天她出門的時候，他都還惦念不忘的囑咐她小心點兒，注意安全。
「是啊，你是個多事兒的丫頭，也是個機靈古怪，熱心腸的丫頭。」
喬小凡聽他這麼說，不由得有些心酸，想起以前他對她百般疼愛。每天她回去的時候，都會有好吃的東西，每天有餃子，有好菜。
恬夢的出現，導致他們現在關係已經不如從前，一直都有個問題困擾著她，她也發現了傑克不是失憶，他分明記得她。
可是為什麼這麼久，相遇這麼久，他都假裝不認識她，不跟她相認。
如果說真是為了恬夢的話，他也不至於這樣，在她的記憶中，開始的時候他是恬夢的上司，對恬夢也只是普通的上下關係。
只是越到後來，這關係演變的越離譜。
直到上次恬夢綁了炸藥，要自殺，傑克和恬夢的關係才變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好。
洞外電閃雷鳴，大雨滂沱，洪水夾雜著石塊奔湧而下。
洞內的氣息也陰冷無比，只不過好在有些枯枝爛葉燃燒著，空氣中的濕度也漸漸增加，溫度略微的升高。
「傑克，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喬小凡看著他那俊朗的面容，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傑克不說話，只是將洞中剩下的枯枝敗葉都攏了起來，眼看著這大雨不停，這枝葉也快要燒完了。
「說話啊？」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傑克變的沉默寡言了，喬小凡甚至有些時候都覺得他是傑克，但是卻也不是。
他只是長的跟傑克一樣，可是性格上卻跟傑克差的太遠了。
所以很多時候，她自己都懷疑，在她眼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是傑克，還是只是一個跟傑克長的很像的人。
「你為什麼不認我！」
喬小凡的聲音很輕，輕到自己都快要聽不見了。她手上拿了一塊石子，低著頭在地上劃拉著，不敢抬頭，不敢看他。
更不知道等下他會說什麼。
傑克歎息了一聲，他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只是到現在他還是沒有想好怎麼說。
他抬眼看了她一眼，她烏黑的長髮垂過肩頭，一雙明亮的眸子忽閃著，似乎充滿了心事。
「你很在乎嗎？」
他淡淡的說。
「在乎，當然在乎。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我有多麼想念你，可是我那個時候以為你死了。」
「傑克，當日你在崖下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活的好好的，又遇見我也不肯認我。」
喬小凡追問起來，今天她必須要弄個清楚。
離開城堡，離開恬夢，這是她和傑克相處的唯一一個機會。只是這傑克的態度好奇怪，說話推推閃閃，在她眼裡，這一句話的事兒，他卻一直沒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