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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卷 191 放手 文 / 溢美

    兩個人的沉默,如同整個世界都沉默了。

    狂風暴雨,電閃雷鳴,奔湧如同猛獸的山洪,在洞外咆哮。

    洞外越是狂風暴虐,洞內就越是顯得安靜異常。

    喬小凡手裡的一顆石子,終於被她掌心熾熱的火焰灼燒的粉碎。眼睛腫噙滿了淚水,手心裡握著的石子沾染了烈焰的溫度,灼燙的疼痛難忍,就像她的心一樣。

    被冷漠深深的刺痛。

    手掌心慢慢地攤開,撒了一地的黑色粉末。

    「不說算了,我也不想知道了。我也知道人都是會變的,只是……」喬小凡冷笑一聲,略帶自嘲,「或許你在崖底發生了很多事情,或許是我當年沒能救你,你還恨我,或許……很簡單……」

    喬小凡看了他一眼,眼角的淚水滴落,她伸手輕輕的將淚水拭掉,「你是真的不喜歡我了。」

    嘴角揚起的笑容,是那麼的冷若冰霜,疼了,或許就會放手了。

    不放手也要放手,一個人的承受能力總是有限的。

    「不過沒關係,你好我就很開心了。至少償還以前我對你的冷落,人嘛……欠下的總是要還的,或早或晚。」

    傑克幾次想要說話,但是每次話到嘴邊,就嚥了下去。他很想告訴她,他還愛她,是那麼怕失去她。

    可是他卻錯過了最好的時機和她相認,開始的時候他總覺得不是時候,不是時機。

    可是現在,他想要和她相認,他想要和她在一起,可是……一想到恬夢那極端的做法,他怕她會傷害她。

    恬夢的嫉妒心,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她的手段也是極其的卑劣,為了傷害一個人,什麼都做的出來,永遠都是心狠手辣。

    他清楚。他明白,所以他若是為了她好,這個時候他只能和恬夢在一起。

    「既然你這麼想,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他的聲音被雷聲遮掩,但是那麼期待他開口的小凡,卻是一字一字聽的清清楚楚。

    「哼!」她的臉上掛上了一抹苦笑,鼻子一酸,淚水又差點兒流下來,「這就是你想說的?好,很好。我知道了。以後我知道我該怎麼做。我不會再問不該問的。也不會再想不該想的。」

    喬小凡淚水如同斷線的珠子,她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心痛竟是這種感覺。

    原來一個人愛你的時候,可以毫無理由。傾盡所有,沒有任何保留的愛。可是當他不愛的時候,也是沒有任何理由,沒有任何借口,毫無留戀,走的義無反顧。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有情,可是也是這樣無情。

    淚水如同是斷珠,喬小凡想要忍都忍不住,「真可笑。我現在這個樣子真是讓人丟人。可是……」

    喬小凡哽咽著,「我好想裝作無所謂,好想裝作很堅強,可是我做不到……,從來沒有這種感覺。所以就讓我哭個夠吧。等我哭夠了,我就不哭了。以後再也不會為你落一滴淚。」

    傑克的心一緊,『以後再也不會為你落一滴淚。』這句話就像是拿刀子,在挖他的心一樣,不過這樣也好,她放下了,那麼痛過這一陣就不痛了。

    「是我對不起你。」

    傑克的話被雷聲遮掩,只有閃電劃過天空,光亮照徹整個山洞。

    哭也哭了,說了說了,喬小凡擦了擦眼睛,突然覺得心底的話說出來,就沒有那麼痛了。

    沒有那麼痛,也沒有那麼在乎了,她就是這樣的人,說出來,就不會再惦念。

    愛也愛過了,她突然破涕微笑,即使心裡還是難過,但是她不會將自己的傷疤,一直揭給別人看。

    「不是我在這裡挑撥什麼,事實上這話我不該說,但是我想今天話既然說開了。我也必須標明我的立場,不要以後你認為我是排擠恬夢。」

    喬小凡將她懷疑天驕是恬夢殺死的事情,又重新說了一邊,「事情我們曾經也討論過,那個時候她想要看看你我是否相識,想要揭掉你的面具,那個時候我說過天驕的死與她有關,她沒有否認,可是證據我卻真的沒有找到。」

    天驕是死於中毒,可是那種毒在天驕家沒有發現,去檢查了恬夢的家,也沒有。沒有人知道天驕是在哪裡服毒的,即使有懷疑,但是卻沒有證據。

    案子一直懸而未決。

    「我知道,但是我覺得這件事兒沒有證據,不要胡亂猜測。」

    傑克也懷疑過恬夢,但是卻還是始終覺得,她人是心胸狹隘了些,但是說殺死天驕,他總是覺得理由不充分。

    「好,我不是猜測,只是告知你,沒有你,我和她也絕對成不了朋友。所以日後不要為我的做法,她的做法感到為難。」

    其實喬小凡說的很清楚了,她只是希望傑剋日後,不要因為她和恬夢,難以抉擇。既然大家在一起,難免會遇到這種選擇的事情。

    不管他選擇信任誰,幫助誰,她只是讓他知道,她不會怪他。

    也讓他知道,無論她做什麼,都是對事兒不對人,與他也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大雨一直持續了很久,這個地反光線不強,分不清白天黑夜。

    喬小凡和傑克在洞裡交談了許久,最後不知不覺都累的靠在牆壁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雨已經停了,泥石流卻還是滾滾而下,轟鳴不止。

    傑克的腿有些麻,腦袋一偏醒了。

    他起身看了看外面的情況,依舊是迷霧繚繞,霧氣甚至更濃了。腳下翻湧著可怕的泥水,水中夾雜著石塊,轟隆隆的響如滾雷。

    他將手放在胸口,似是在感受心跳的節奏,事實上他是在感應那塊牌子的力量。

    斯伯傑斯告訴過他,如果靠近魔軍,這牌子會和他們的另一塊牌子有感應,到時候他會感覺到。

    牌子的特殊性,讓魔軍不至於被假的牌子所欺騙,調動了。也同時讓尋找魔軍的人不至於受到阻攔者的欺騙,枉丟了性命。

    現在他什麼都沒有感覺到,似乎還沒有接近魔軍。

    如果是這樣,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到底是哪裡,該不是被人困在這裡了。

    巴亞操控著水晶球,佈滿皺紋的臉上,掛著一抹邪惡的笑容。

    水晶球裡,一個男子和一個女孩被困在山崖上的一個洞穴裡,此時男子正站在洞口觀察著瓦面的環境。

    似乎他都還不知道,他們走入了她設計的環境中。

    從他們打掉那條蟒蛇開始,就進入了她精心佈置的幻境。

    人在恐慌的時候,往往容易失去判斷,也往往會放鬆警惕,所以那條蟒蛇看似出現的非常合理,事實上就是巴亞精心安排的局。

    他們看到蟒蛇的時候,就已經陷入了幻境中。

    「怎麼樣?兩隻小老鼠還沒有發現什麼吧?」

    吱娜拖著白色的長裙,脖子上戴了一大串鑲鑽的項鏈,項鏈的墜子,是一顆重達幾十克拉的藍色寶石。

    頭上插滿了叮叮噹噹的寶石做成的視頻,手上腕上戴著無數的寶石玉器。

    吱娜就是典型的土豪,暴發戶,她才能夠來不知道怎麼打扮才優雅,高貴。總是以為用最頂級的東西,堆砌起來就是好的,卻不知道已經俗不可耐。

    「回稟王妃,這小老鼠恐怕是出不來了。」

    巴亞枯如樹枝的雙手,從水晶球上移開,水晶球裡的環境還若隱若現。

    羽衣知道斯伯傑斯已經派人接洽魔軍了,他回到魔窟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將審訊他的父王,查威爾。

    只可惜那老頭子,都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卻依然咬緊牙關,誓死也不透露半點兒關於魔軍的事情。

    如果殺了他,就能夠知道魔軍的消息話,恐怕他早就不顧及什麼名節將他殺了。

    反正他也不是查威爾親生的,他是他母親吱娜和別的邪魔生的孩子,所以他的血才是純正的,純種邪魔。

    他擦了擦手上沾上的查威爾的血,走到進了秘密議事廳,吱娜看到她擦手的帕子上沾滿了血,臉色一變,驚慌地問了一句,「你把他殺了?」

    羽衣斜了她一眼,絕美的容顏上,帶了一抹戲謔和嘲諷,「你這麼關心他,為什麼當初要和別的男人生了我。」

    吱娜被他一句話噎的臉色慘白,嘴唇顫抖,卻說不出什麼話來。

    她這件事兒,被自己的兒子拿來頂她,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巴亞的臉上保持平靜,這種王公貴族的事兒,她這種人知道的越少越好,就算是知道,也要假裝不知道。

    除非她想死。

    「哈哈哈……哈哈哈……」

    羽衣突然狂笑了幾聲,斜著眼睛看了吱娜一眼,她渾身發抖,抖若篩糠,「哼,放心,我現在是不會讓他死的。哪裡能這麼便宜他,等我真正掌握了大權,再送他離開也不錯。」

    吱娜的臉上肌肉僵硬的抖動了幾下,「當然是這樣最好,不然他現在死了對我們沒有一點兒好處。我可不想忙活了大半天,功虧一簣。」

    羽衣走到水晶球前,冷笑一聲,「你們在看什麼?」

    「回稟王子,是傑斯派出來接洽魔軍的人。」巴亞討好的說著,「王子放心,巴亞已經將他們困在了幻境中,恐怕到死,他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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