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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5 穆家兄弟花船鬧事 文 / 羊若兒

    「不准笑,不准笑,你聽見了沒有。」穆日討厭墮夜現在笑著的模樣,這根本就是瞧不起他,把他完全當成窩囊廢的樣子。

    這種感覺,說實話,真的是很不好受。

    「為什麼不准我笑,想笑就笑是每個人的自由,你沒有資格也沒有權利阻止我笑……」墮夜說著說著,越來越覺得很不對勁,他頓了頓,把蓋在身上的被子拉高一點,雖然他不是女子,但是他依舊很不喜歡別人看到自己的身軀。

    尤其是另外一個他並不陌生的人也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這人當然是已經醉的七暈八暈的穆雷了。

    墮夜扶著額頭,頭痛,天辰為什麼不擋著他們兩人,只要他願意,別說是兩人就算是兩百、上千人都是擋得住的,可是他偏偏就是沒有擋。

    稍微動動腦筋,思索一下,也就明白了陸天辰心裡頭到底是在打著什麼主意。

    若是他想要看看自己此刻的反應,好吧,他就如天辰所願,誰讓他從來就捨不得見到天辰不爽的模樣,只要陸天辰覺得高興,只要沒壞了他的底線,他做還不成嗎?

    又扯了扯被子,他看著醉的想要撲上來的穆雷,瑟縮的往床裡頭移動,他可不想被穆雷撲到,穆雷身上聞著就是酒臭味,也不知道到底是喝了多少。

    「奉夜……啊,對了……你是奉夜……」穆雷搖了搖腦袋,然後有些傻氣的看著墮夜,嘿嘿的笑了幾聲,緊接著卻突然大聲的哭了起來。

    墮夜被嚇到了,穆雷的行為舉止永遠讓人無法預料。

    「夜夜,你的衣物我拿來了。」陸天辰很是泰然處之,對於穆雷又是哭又是笑的舉動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更像是對這樣的景像已經是習以為常。

    而穆日卻臉色鐵青,一臉嫌棄。

    「兩位,能否暫時離開,給在下一點空餘的時間,能夠換上衣物。」墮夜還算是有禮貌的請求穆日和穆雷離開。

    可是一個是裝聾作啞,一個是醉的只會傻笑。

    墮夜無奈,而偏偏陸天辰也不願意幫他的忙,只是退到一邊,靜靜的看著這裡發生的一切。

    墮夜望著頭頂又是歎氣,他拿起陸天辰遞給他的衣物,鬆開遮住身軀的被子,白^皙被點綴著點點吻痕的肌膚很是吸引人,他微微側臉看著床內側,不去看其他人此刻的表情,快速的套上衣物,散開的青絲被他掃在一邊。

    一隻略微有些冰涼的手伸過來替他整理了一下衣物。

    墮夜頓了頓,停下手上的動作,回頭看著一副深情至極的穆日,嘴角微撇,冷笑不已。

    「別碰我。」躲開穆日的手,墮夜的心越來越寒,無法忍受一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鬼魂用穆日的臉做著這麼噁心的舉動,對於這副皮囊他終究還是不捨,但更多的卻是火大。

    「夜夜……我不怪你,男人總歸會做錯一兩件事情,跟我回去,我會稟明大哥,迎娶你入門。」穆日不但假裝沒有聽懂墮夜的拒絕,反而還緊緊的把墮夜抱在懷裡。

    墮夜的身子僵硬,咬牙切齒的恨不得甩這個人幾巴掌,這種話穆日也說的出口,不怪他?呵呵……真是笑死人。

    「砰——」穆日的身子被甩開很遠,原來抱著墮夜的人換成了陸天辰,他眼泛青色幽光,週身怒氣膨^脹,抱著墮夜的身子越來越緊,他看都沒有看被甩出去的穆日,而是兩眼緊緊的盯著懷裡的墮夜,怒聲質問,「怎麼不躲開——」

    墮夜笑,這次卻是開心的笑,這才是他愛的人,嫉妒、佔有慾強,無法容忍別人觸碰自己,更無法容忍『男人總歸會做錯一兩件事情』,他會在自己的身邊死死的守著,不會讓任何人觸碰,也無法容忍。

    「我只是做了和你一樣的事情罷了。」試探、不斷的試探著對方,揣測、不斷的揣測著對方的心思,這就是這段時間他和陸天辰不斷做的事情。

    真心而又可笑的事情,只是他們兩人卻是沉浸在其中,不可自拔。

    兩人摟抱在一起,猶旁若無人般悠閒自在。陸天辰是不在乎別人加諸在身上的奇怪視線,而墮夜……只想寵著眼前之人,猶如十多年的寵溺,所以也就不在乎了……

    「奉……夜……男人……不能夠和……男人……嗝……一起。」醉了的穆雷看著他們兩人無法插足的甜蜜氣息,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墮夜和陸天辰去看,只見穆雷臉上滿是為情所困的痛苦神色。

    平常甚少關注之人,平常只會在意美酒、美女的人,現在卻一副為情所困之色……他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而在他們錯過的這段時間,到底是又發生了多少件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陸天辰和墮夜面面相覷,神情都滿是困惑。

    之於墮夜來說,穆雷雖然有些荒唐、也總是惹自己生氣,但是卻也為了自己增添了不少的樂趣,穆雷沒有什麼壞的心思,有什麼說什麼,對於這樣的人,墮夜無法真心的去討厭對方,「穆雷,你……喜歡上了男人?」

    陸天辰緊了緊墮夜,搖了搖頭,對墮夜道,「不可能的,三哥喜歡的是女人。」穆雷到底是有多麼喜歡女人,他是從小看到大的,絕對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就突然喜歡男人了,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的。

    「有什麼不可能的。」墮夜靠在陸天辰的懷裡,把^玩著陸天辰修長的手指,對於他直接喚穆雷為三哥並沒有太多的反應,他已經決定不隱瞞知曉陸天辰身份的事情,折磨對方的同時也是在折磨自己,他可沒有這麼嚴重的自虐傾向,「我也不是天生就喜歡男人的。」若不是眼前這個人,他有可能會和一個女子成親、生子。

    陸天辰神情黯淡,想到了自己不願意去回憶的事情,沒錯,夜夜曾經喜歡過女人,雖然對夜夜來說,那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也許已經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可是對於他來說,那不過是幾個月前的事情,他尤其是記得非常清楚,在那個世界,夜夜臨死之時說的話是什麼,讓他一回想起,就覺得嫉妒而又痛苦,卻什麼怨言都無法說,他頭輕輕的搭在墮夜的肩膀上,歎息的開口道,「也許你說的是對的,更何況感情本來就是件複雜的事情,又豈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解釋清楚的。」

    墮夜恩了聲,然後又繼續道,「這種事情我們也不好多說,尤其是在對方還是個醉鬼的情況之下。」這下就更加說不清楚道不明白了,他不想多事。

    「說的也是,三哥他……額……」驀然驚起自己一直是在用什麼稱呼和墮夜交流的,這不就是洩露了自己的身份,不知道墮夜他察覺了沒有。

    墮夜抬頭只是笑,看著陸天辰眼裡的疑惑,笑著用自己的臉頰輕輕的磨蹭了下陸天辰的臉頰,冰冰涼涼的,觸感極佳,「穆日半天都沒有起來,你剛剛的動作太大,怕是暈了……」

    「你……」陸天辰欲質問墮夜,想要問他是不是還在乎穆日,可是看著墮夜滿眼都是笑,卻問不出,答案早就不言而喻。

    夜夜一直都知道的,所以他在乎的人不是那個暈過去的穆日,而是現在正抱著他的自己,如今的陸天辰。

    「沒有想問的嗎?」墮夜親吻了一下陸天辰的鼻尖,眼裡是陸天辰熟悉的寵溺。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陸天辰問的這話是沒頭沒腦的,但是墮夜卻懂,而陸天辰也知道墮夜是懂的。

    墮夜想了想,要說他到底是什麼時候知道的……也許從一開始的時候,陸天辰第一次以黑衣裝扮出現的時候,他就已經有所感覺了,只是因為那時候的穆日還是真的,所以才沒有想到這一層上,也許說是不敢相信吧,這種事情可是比死人重生更加讓人無法相信。

    所以在真正的穆日在的時候,他刻意忽略掉心中的異樣,始終對穆日如一,並無二心。

    可當穆日不再是原來的穆日,所謂的堅持一下子就被打破了,首先想到的就是眼前這叫陸天辰的人才是他一直愛著的穆日。

    沒有絲毫的懷疑,就這麼的認定了。

    「不管你變成何種模樣,只要看到你的這雙眼,我就不會錯認了。」深情、寵溺,還有那濃的化不開的佔有慾,只有自己愛的人才會有這般的眼神,他又怎麼會錯認?

    「若我是一雙小眼,你又怎能認出?」陸天辰雖然心中高興,可是卻依舊覺得不敢相信。

    墮夜沒有再說下去,依舊只是笑,不管陸天辰變成何種模樣,也許花費的時間會不一樣,但是到最後的時候他卻依舊是會認出自己愛的人,他相信陸天辰也是這樣。

    「你……們……」穆雷憤怒了,他一個人都這麼的悲慘了,眼前這兩個人居然還不住的打情罵俏,本來他是來找茬的,誰讓從花娘言言姑娘的嘴裡頭突然開玩笑似的說到曾經喝醉酒鬧事的事情,知道是這花船上之人說的,想都沒有多想就直接跑了過來,速度快的不得了,可是也因為喝酒喝到早上的時候才說的,所以也就變成大清早的鬧事,其他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穆雷……」墮夜快速的把衣服穿好,然後穿上鞋子,先是看了看躺在地上昏迷的穆日,見他沒有什麼大礙,這才很認真的看著穆雷,拉著他走到桌前坐下。

    穆雷的面色依舊是喝醉酒的紅^潤,眼角帶著濕^潤,只是微微近身就有很重的酒氣撲鼻而來,可是這一次墮夜卻沒有捂著鼻子,面色坦然,「我知道你很難接受自己喜歡的人是個男人的事情,但是用不著擔憂,你首先應該分清楚你喜歡的是男人,還是你喜歡的是身為男人的那個他,只要能夠分辨清楚這一點,之後的你自然是會明白,也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跟一個醉鬼說話是很不明智的行為,因為有些醉鬼總是在醉酒的時候忘記自己說什麼做什麼,可是穆雷並不是這一類人,雖然他一喝醉就會發脾氣鬧事情,但是在這期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他都知道,酒醒之後也就慢慢的全部都回憶起來了,絕對不會那麼簡單就忘記的。

    穆雷搖了搖頭,一副根本就不明白的意思。

    陸天辰走到墮夜的身邊,「三哥,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敢這麼叫穆雷是因為他知道墮夜是不會在漢州城久留的,他們是一定會離開這座充滿回憶,但是卻諸多束縛的漢州城,這是早晚的事情。

    「我們走吧。」墮夜沒有心情再繼續留在這裡,免的惹出是非。

    「去哪?」雖然心知肚明,陸天辰卻還是忍不住開口問。

    「如鳳樓。」

    陸天辰笑,總算是可以脫離這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地方,希望不要惹出太多的事情,他知道要輕鬆離開絕對不會是件簡單的事情,但是只要身邊有心愛之人,就算是再困難,那又如何?

    兩人下了船,把穆日和穆雷就那麼放在花船上原來的那間房間,只是簡單的囑咐了句,『好生照料』,然後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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