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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六十七章 帝心沉沉費疑猜(7) 文 / 安子蘇

    翻舊賬?

    赫連真動了動身子,還疼得厲害,若是再被他壓倒一番,吾命休矣!

    只得低頭,「皇上憑聽他人紅口白牙便扣這麼大一頂帽子在哀家頭上?」

    想想又似覺這番解釋可笑,「哀家和駙馬爺清清白白,皇上若是喜歡戴這頂綠帽,隨意便是。」

    李墨看她冷著臉,裹著被子垂著頭,瞇了瞇眼,讓她屈就柔軟半分便是難於登天,兩句話不對付就橫眉冷眼梗著脖子同他較勁,想想頗為自嘲,除了在情/事上能逼得她伏低做小溫柔小意,餘下更是針鋒相對,明諷暗刺,寵著她縱著她由著她,她心如磐石,欺她壓她算計她,她更是固若金湯,整個攻不下戳不穿看不透的白眼狼!

    他冷哼一聲,沒有發作。

    忍了忍,才頗為悵然道,「赫連,便是離開皇宮,你也要豎起全身的刺防備著朕嗎?朕的情意你恍若不見便也就罷了,出了宮,朕只盼一個真實的你,心平氣和的看看朕。」

    抬眼見她表情略微鬆動,又道:「這番微服出宮,你我拋下身份,只有彼此,守著過日子不好麼?」

    赫連真一愣,睫毛微顫,只有彼此……

    如此,便惜著些日子罷。

    她抬頭,見男人的眉眼雖然冷峻,卻是少有的認真,揚了揚眉,捏著嗓子道:「奴婢知道了,公子。」

    聽了她這番怪異的調調,李墨的臉黑了,捏著她的手腕,微微歎息,復又噙著一抹威脅的笑容,「原來你喜歡公子丫頭的戲碼,覺得這樣很刺激是不是?」

    赫連真往後縮了縮,卻是遞給他一個挑釁的眼神兒。

    男人瞧她本該如雪的肌膚已然青紫不堪,想來已經折騰過了,又恐自個兒忍不住這妖精的勾引,只歎:「赫連,你是篤定我拿你沒法子罷!」

    赫連真總算露出一抹微笑,偏頭問:「不做丫頭做娘子不成?相公,恩?」

    末了,又辯道:「咱倆這叫偷/情,亂/倫,是要沉塘浸豬籠的,這聲相公是不成的。」

    見男人依舊沉默著,只深邃的眸子裡滿意之色閃過,起了心思,跪直身子,揪著他的衣襟,困惑,「你不喜歡這個稱呼?」又『呀』了一聲,驚訝不已,「其實你想聽的是哥哥?爹爹?還是老爺?」

    她糾結著一張小臉兒,彎了眼睛,染著笑意。

    李墨忍不住將嘴角上揚,不同於往常那些敷衍算計的笑容,很是清朗,用力將她摟在懷裡,下巴擱在她的頭頂,連帶聲音裡都抑制不住的滿意,「你就變著方兒埋汰我吧,赫連,我喜歡這樣的你,再喚聲相公來聽聽。」

    不曉得是不是被李墨的柔情蜜意包裹太久,赫連真的臉頰有些不自然的染起紅暈,推開他,縮進被子裡,不忘交代:「我要沐浴,你去安排。」

    房門咯吱一聲被甩上,李墨走了。

    赫連真聽見動靜,探出頭來,臉上的紅暈來不及掩下,被男人那雙銳利的眼收入眸中。

    赫連真微微愣住,帶著窘意——那坐在桌邊喝茶嘲笑她的不是李墨卻又是誰?

    男人見到自己想要的,心情甚好,放下茶盞,好心解釋:「哦,方才感覺有些涼就順手把門帶上了。」

    說得雲淡風輕,還抖了抖衣袖。

    赫連真瞪他!什麼感覺有些涼,以前大冬天的也只見他穿了一件薄衫!

    「你欺負人!」她撅著嘴巴不滿的控訴,那一副小女兒家打情罵俏的模樣真真是惹人。

    李墨忍不住踱過去,將溫香軟玉抱在懷裡,湊進她的耳朵,有意無意的含著她的耳垂,邪魅的問:「我怎麼欺負你了,嗯,娘子?」

    被他這樣的調戲赫連真根本就禁不住,更何況李墨那一聲娘子真是叫得風騷浪/蕩,她忍不住的紅了小臉。

    「你…別…別這樣……」她推了推他,沒推動,她全身乏得很,很想泡個熱水澡。

    「別哪樣?」李墨更是得寸進尺了,輾轉的細吻已經由著耳垂移到了她的鎖骨,細細的啃,輕輕的咬,專挑她敏/感的地方,嘴裡還不饒人的問:「別這樣還是別這樣?」

    說著,閒著的手也不安分了,將她揉得快化成了一灘春/水。

    赫連真在心裡暗罵:李墨小人!就只有在這種事上逞威風!最好有一天別犯在她手裡,否則,她真是要蹂/躪死他!

    男人的手指躥著火,燎原一片,所以,她識時務的軟了骨氣和語氣,柔柔的哭哀哀的求:「不要在這裡,我疼得很,也乏得很,饒了我這一遭吧,好不好?」

    不可否認的是,赫連真撒嬌起來很有一套,雲鬢散亂,衣衫不整,紅唇嫣然,吐氣如蘭,眼神極致魅惑,若不是她臉上表現出來的倦意,是個男人都會誤認為她這番模樣是實實在在的邀請。

    李墨狠狠的揉了她幾下,真是不想將她帶出來讓別的男人瞧去,這唇兒潤得、眼神魅得,他的小妖精!

    他之前不過是想逗逗她,哪知會擦槍走火,他壓下自己騰騰上升的火氣,啞了聲音趁機佔便宜:「放了你也行,再叫聲相公來聽聽。」

    赫連真哪裡不從,只要不再壓搾她,讓她叫親爹都成!於是軟著嗓子喊:「相公,饒了我這次吧,相公。」

    不喊還好,被赫連真這樣糯糯軟軟一喊,李墨只覺得整個人都酥了,這個女人,真是!不想弄死她都難!

    到底存著幾分理智,知道她的身子再也承不住,不著痕跡的淡定下來,打橫抱起她進了內室,將她放進早先準備好的浴桶裡,一刻也不敢多留,竟有種狼狽而逃的感覺。

    赫連真沐浴的時候才發現白嫩的大腿內側因為在馬背摩擦的原因情紫了好大一片,她輕輕一碰,像是刀割般難受,真是錦衣玉食慣了,連騎馬都招架不住!

    她悵然的捧了一把水澆了澆臉,收起方才溫婉順從的表情,微微懊惱,冷意涔涔,明明都是做戲,卻演得這般逼真,可見她和李墨功夫委實深厚,算來,也是絕配了。

    她磨磨蹭蹭消磨時間,理著思緒,直到房門被扣響。

    「夫人,小人來送飯菜。」是店小二。

    赫連真停下了動作,這裡間不過就一簾子隔著,若是外人一進來,或多或少有些尷尬,遂揚聲道:「放樓下大堂吧。」

    店小二應了一聲,聽見腳步聲離去,她才鬆了一口氣,也無心泡澡,畢竟是在外面,不比得在宮裡,撿了衣裳整整齊齊穿好,才帶上門下了樓。

    一路沒瞧見李墨的身影,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不在她面前晃更好,省得她賣身,難得輕鬆,赫連真心情較好,哼著小曲兒來到了大堂。

    她挑了個臨窗的位置坐下,店小二忙過來端茶布菜。

    她瞧瞧人滿為患的大堂,微微皺眉,她一向不喜太過喧鬧,這話倒是不假,以往她橫行後宮的時候,也喜歡邀請後宮妃嬪們賞花喝茶赴晚宴的,不過,熱鬧是她的,妃嬪們跟著附和就好。

    她歎了一口氣,一直演著太后的角色,她都已經快忘記那種拉風囂張的感覺了。

    「前兩年來的時候也沒見生意這麼好啊?」赫連真啜了一口茶,有些納悶,未必這些人還真被先皇和葉貴妃來住過的幌子給唬住了?

    「夫人你有所不知,今日大家都是奔著三生石來的。」又將那三生石三世相守,繾綣相愛的故事說得繪聲繪色。

    赫連真並不詫異,想來便是李墨帶她去的那處。

    他那樣的人,又怎會相信如此傳說,不過是……

    心口微涼,灌了一杯酒,火辣辣的。

    說到興頭上,店小二有些失望的搖搖頭抱怨道:「可惜呀,很多人今晚都白跑了一趟,那塊地兒被重兵把守起來,誰也不讓進,也不知是哪個高官如此仗勢欺人,下一次,可又要等十年後了。」

    她敷衍笑笑,打了賞,店小二笑嘻嘻的退了下去,看了一眼周圍青年男女失望憤懣的樣子,若無其事的拿著筷子大快朵頤,可色香味俱全的菜餚到了嘴裡突然就沒了胃口,她發著愣,腦海中一下子就浮現出那霸道無常的男人在三生石前繾綣纏綿的吻。

    李墨……

    「娘子?」

    眼前突然出現一張放大的俊臉,赫連真一緊張,頓時被口裡的飯菜嗆住,難受的咳嗽起來。

    嘴裡的飯菜有些噴到面前男人的衣袖上,只見男人鄙夷的看了赫連真一眼,卻也沒有暴跳如雷,反而體貼的拍拍她的背,又遞給她一杯水,她這才好受了些。

    「娘子,好受了?」李墨靠得近,帶著笑意問,深情款款的模樣彷彿面前的女子真是他呵護在心間疼惜寵愛的女子。

    赫連真愣愣的看著他,半晌才道:「沒…我沒事……」

    只見他微笑著將她拉近懷裡。

    在大庭廣眾之下,赫連真再厚的臉皮也有一些難為情,她輕微的掙扎著,卻被男人死死按住。

    「別動,我們現在的處境很危險,這大堂裡至少有十幾名高手潛伏在這裡,我們回房。」

    他的話語像情人般的呢喃,他們的姿勢像是一對恩愛的男女,實際上面臨的卻是這般逼近危險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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