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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六十八章 帝心沉沉費疑猜(8) 文 / 安子蘇

    赫連真呀了一聲,男人已經打橫抱起她,像是迫不及待的,吻了下來。

    她知道李墨是做給那些殺手看,想要放低他們的戒備,所以很是配合的摟住男人的脖子,寬大的衣袖露出白皙滑嫩的手臂。

    上樓的時候,赫連真也注意到了一股凜冽的殺氣,可最難捱的卻是食客們紛紛的指責議論,什麼世風日下,不知廉恥等等。

    她有些難為情,這樣的尺度委實太開開放了一些,她微微側了側頭,李墨的吻便落在了她的頸窩,呵出的熱氣讓她渾身一震。

    「那些人都盯著呢,別動。」李墨低低說著,只聽哧拉一聲,她袖間的布料被李墨撕下來好大一塊,故意扔下樓,口裡大聲調戲著:「娘子,為夫已經等不及了。」

    她大窘,只能將頭深深的埋在男人的懷抱裡,尋求一個避風港。

    回房踢上門,她本想說已經安全了,讓李墨放開她,可李墨一點也不給她開口的機會,直接將她壓在了床上,狠狠的掠奪她口裡的空氣。

    一吻既罷,赫連真大口喘著粗氣,胸口劇烈的起伏,不滿道:「已經沒人看著了,你做什麼!」

    「噓,別嚷!」男人的兩根指頭按住她的唇瓣,輕聲道:「還不安全,你瞧,門外有人監視著呢。」

    她扭頭一瞧,門外果然有幾個人影直/挺的立著,氣得直瞪眼:「怕他們做什麼,我現在就出去砍了他們!」憑她和李墨的功夫,收拾十幾個殺手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至於窩囊到如此地步麼!

    「別衝動,你不是對手!」李墨重新按住摩拳擦掌的女人,嚴肅道:「咱們勢單力薄,很容易吃虧,他們現在還拿不定我們的身份,不會輕舉妄動,只要好好演一場戲給他們看,待他們放鬆了警惕,我們就趁機離開,乖,聽話。」

    見他如此神色態度,倒是把赫連真弄得緊張起來,連李墨這樣的高手中的高高手都覺得事態嚴重,那便真的是不能掉以輕心了。

    「要怎麼做?」她以唇語示意李墨,她這會子好好配合,也是為了自己活命做打算。

    「別怕,放鬆,先脫衣服,等會兒有多大聲你就叫多大聲,料想他們也沒有聽房事的習慣,明白麼?」李墨撥了撥她的頭髮,低聲囑咐。

    赫連真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眼神有些慌亂,以至於沒有瞧見李墨眼裡一閃而過的笑意。

    糾纏在一起的兩具身子變得火熱起來,赫連真泛著瑩潤光芒的身子倒映在男人漆黑深邃又帶了情/欲的眸子裡。

    「娘子,叫出聲來,外面的人要起疑心了。」男人親親赫連真閉著的眼睛,嗓音低沉壓抑。

    赫連真像是驚嚇般睜開眸子,鳳眼中含著氤氳的霧氣,她沒想到不過是演場戲怎麼會弄假成真,男人還緊緊佔據著她的身子,觸到她身體最深處情動的角落,她已經咬牙堅持了很久,才沒有讓那些羞於啟齒的胡話一句一句飄出來,她快到極致了。

    可這會兒子,身上的男人竟然讓她叫出來,她看了看門外來回走動的監視者,被這窘迫的局面弄得快哭了。

    男人卻並不放過她,用身體一點一點瓦解她的意志力,嘴邊輕哄:「娘子聽話,你也不想咱們被拋屍荒野的吧,我出門的時候可是一個人也沒帶,遠水救不了進火,你只是叫兩聲,不吃虧的。」

    赫連真咬牙切齒,她就呸了!不滿道:「既然不吃虧,你為什麼不叫!」

    李墨聞言沉了沉眉,嘴角的弧度卻牽得很大,腰間一用力,赫連真不防,一陣陣破碎的呻/吟從女人的紅唇間溢了出來,比樂聲更為動人。

    赫連真剛想破口大罵,就聽見門外刷刷拔刀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看來李墨誠不欺她!

    她一緊張,身子也跟著緊了幾分,李墨頓時憋出了一頭汗水。

    可赫連真這會子可沒功夫注意身上男人的變化,雖然難為情卻立馬入了戲,果然扯著嗓子喊:「呀,相公,奴家,奴家受不住……」

    聽見赫連真又綿又軟的聲音喊出這等風月無邊的話語,男人簡直快要青筋爆裂而亡了,他血脈擴張,雙目炙熱,恨不得化身為獸,將身下的女人一口吞下。

    而赫連真似乎還沒有意識到男人的變化,又喊了起來:「相公,相公,啊……奴家要死了呀……啊……」

    後面一個啊字明顯變了音,只因男人低吼一聲,壓住赫連真的雙腿給了她狠狠的一擊,差點將她撞下了床塌。

    赫連真的詫異鬱悶控訴不滿通通來不及宣洩,因為男人根本不給她開口說話的機會,赫連真覺得,李墨來勢洶湧,她負隅頑抗,卻一敗塗地,全身的感官都在叫囂著混亂的刺激,她再也裝不下去,哭著嚷著求饒:「不要了,我受不了了,啊……」

    「娘子你可知道,你說不要的時候,身/子可是像漩渦一樣狠狠的捲著我,這麼喜歡口是心非,嗯?」

    李墨紅了眼,再沒有絲毫清明的理智可言,赫連真的身子一大半已經出了床沿,為了不跌落下去,她不得不緊緊抱住男人矯健的脊背,卻因為這樣的姿勢靠得更近,感官更為清晰,她甚至可以感受到男人的經脈跳動的頻率。

    她眼前一黑,什麼殺手什麼危險,通通拋至腦後,在那煙花最綻放的那一刻,華麗的暈了過去。

    她早先在馬背上就被狠狠的折騰了一次,本就又累又乏,偏就遇上精力旺盛得人神共憤的李墨,現在暈過去,赫連真模糊的意識裡都是鬆了一口氣。

    男人的滿腔熱情瞬間僵住,額角的青筋一陣一陣跳動,竟然在這個時候給他暈過去!他試著搖了搖沒有意識的女人,只見赫連真呼吸綿長規律,想必真是睡得很沉。

    ***

    赫連真第二日醒來的時候某個衣冠禽獸已經神清氣爽倚在榻上翻看奏折。

    聽見赫連真的動靜,李墨抬頭,含笑問:「醒了?」

    赫連真擁著被子遮住自己面前的風景,嗯了一聲,算是回答,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你這身子骨可不行,太弱了,回宮之後可要好好補一補。」不然他豈不是又要受那煎熬之苦。

    赫連真嘀咕了幾句,心想,身子骨再好的女人也禁不住他的折騰!

    其實這也不能怪李墨,本就才弱冠之年,正是血氣方剛之時,對著自個兒喜歡的姑娘難免把持不住,更何況,赫連真有意無意的撩/撥引/誘,個小妖精似的,若李墨還無動於衷,那還就真的奇怪了。

    「嘀咕些什麼,收拾收拾,咱們該上路了。」不知什麼時候,李墨已經放下了手裡的折子,來到了赫連真面前,伸手就要扯她的被子,被她緊緊摀住。

    「你…你…好不要臉,青天白日的,還有完沒完!」赫連真如臨大敵,怕極了男人某項本事。

    李墨聞言,冷笑了一聲,無賴道:「我在屋子裡看自個兒的媳婦兒,管他是不是青天白日,誰敢說一個不字?再說了,你全身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哪裡沒有被我看過摸過嘗過,你的深淺我比你自己都知道得更清楚,有什麼好躲的,過來。」

    對於李墨的厚顏無恥赫連真只有舉白旗投降的份兒,她仰著腦袋嗷嗷叫了兩聲,真想撲上去咬死他!咬死他!

    她這樣想,確實也這麼做了,卻沒有得逞,下巴被男人利落的掐住,阻止了她預謀的行兇。

    赫連真哪裡甘心,張著嘴巴一陣空咬,表明她想咬李墨的決心是多麼的堅定,逗得李墨一陣大笑。

    「娘子,你是小狗麼?」李墨放開她,拿過旁邊準備好的男裝替一臉憤懣的女人穿上。

    赫連真的眼珠轉了轉,眼冒精光,趁李墨放鬆戒備的時候一下子將他撲倒在床上,然後心滿意足的咬上了他的肩膀。

    男人悶哼一聲,這一口下手極重,赫連真報復成功,才抬起嬌俏的小臉,笑嘻嘻道:「相公說錯了,我不是小狗,我只是…屬狗而已。」

    李墨聞言,呵呵大笑起來,胸膛一陣陣起伏,連趴在身上的赫連真都感受到了。

    他揉揉赫連真有些凌亂的頭髮,寵溺道:「得逞了?高興了?你呀……」

    赫連真磨牙霍霍的表情頓住,心跳漏了半拍,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好像哪裡出錯了。

    她手腳並用,一股腦的爬起來,背對著李墨將衣帶繫好。

    「娘子?」有力的雙手從身後圈住她,赫連真的脊背立馬就僵硬了。

    她一巴掌落在白皙修長骨節分明的大手上,嚷道:「誰是你娘子,不要亂喊!」

    赫連真本來是想將李墨的鹹豬手給拍掉的,哪知道這個男人皮粗肉厚根本無動於衷,只是將她的纖腰收得更緊了,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脖頸處,笑道:「怎麼,昨晚佔了便宜今早就不認賬了?娘子,這樣是要被千夫所指的。」

    赫連真抖著手,氣急敗壞的罵:「李墨,你真是不要臉!」到底是誰被佔便宜,還被吃得渣渣都不剩!

    「臉?」李墨搖搖頭,笑道:「這個東西我不要。」

    赫連真覺得自個兒就快要怒髮衝冠了,幸好被人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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