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五十七章 道是無情卻有情(7) 文 / 安子蘇
哼,風流著還不忘那些個破心思!天地可鑒?你便是天,想怎麼糊弄,自是隨你。
赫連真頗為感動的靠近他懷裡,領口鑲繡著銀絲邊流雲滾邊微微有些扎人,便又拱了拱,找了個好位置,才捏著嗓子糯糯軟軟道:「哀家自是要同父親大人詳談一番,畢竟——可就得小錦一個獨苗苗不是?」
抬頭,親上男人上揚的唇角,頗有獻媚的味道:「哀家要說的可不是這樁事兒,乃是玄王爺的婚事呢。」
「哦?」尾音上揚,揣著明白裝糊塗。
「哀家身邊兒的丫頭皇上也曉得,模樣出挑,又品格端方,且兩人情投意合,皇上何不成人之美,也算是給二人一個恩典。」
李墨在心底冷哼了一聲,那丫頭他自然識得,印象還深刻得很,甫一見面便將刀子往他脖子上架,他沒有將她處置了,也是瞧了太后的面子,這會子撞到他手裡,做正妃,想得美!
李墨臉色沉了沉,拔掉她頭上老是鉻著他的並蒂海棠花步搖,那挽得上好的朝雲髻便散了開來,一頭如瀑青絲從他手裡滑過,幽香陣陣。
「太后也要同玄王胡鬧不成,玄王是何身份,你那丫頭又是何身份,哪裡做得了正妃,便是側妃,也遭人議論。」
見赫連真啟唇欲開口,哪裡給她機會,板了臉子,頗為不悅:「太后也別總拿湛王妃同青如來說事兒,湛王妃乃是威武將軍獨女,又是個大方得體的,同湛王乃是天作之合,再說那青如,大黎畢竟不是瓦剌,兩樁事兒比不得,朕瞧著你身邊的阿凝,雖頗有姿色,但那性子,又孤又傲又冷,怎堪大任。且,前些個日子,莊國公府上的嫡小姐已到了適婚之齡,有意同玄王結親,折子上了好幾次,朕不忍拂面,便應了,諾,瞧瞧……」
說著,果真從那厚厚的一堆折子裡抽出幾本遞給赫連真。
赫連真面色已經不好,翻開瞧了瞧,越瞧心頭越不暢快。
李墨得意的揚揚唇,又一本正經的加了一句:「若朕真將阿凝指給玄王做正妃,置莊國公府何在?置禮法何在?又置皇家顏面何在?」
連連三個反問,惹得赫連真臉色越來越冷。
赫連真冷冷一笑,道:「莫找這些理由搪塞哀家,若論禮法,哀家倒是想問問,皇上這番摟著哀家又算是哪門子的禮法,又置皇家顏面於何物?
也不管這番言論將李墨惹到何種程度,逕直起了身,理了理衣衫,道:「既然皇上態度如此堅決,想必也沒有談下去的必要,阿凝既然攀不上玄王這根高枝兒,也不勞皇上操心,哀家自會替她選個知冷知熱的,這一趟,就當哀家白來了,方纔所說一切自是做不得數,哀家的兄弟,哀家自會找到證據替他洗刷清白。」
說罷,毫不留情轉身就走,冷艷又高貴。
李墨恨得牙癢癢,做不得數?找證據?就是說若是不同意這樁婚事,便是要將上一樁的渾水攪到底了!到不成想,她能為個丫頭做到如此地步,連自個兒弟兄的命也撒手不管。
長臂一伸,將她柳腰一握,拉回自個兒的懷裡,無奈歎息:「卿卿,你這脾氣也忒大了些,有事咱們好好商量便是,何故給朕甩臉子看,讓朕心頭堵得慌。」
又是哄,又是親,總算是將懷裡的女人制住,才又道:「朕曉得那阿凝是你手頭得力的丫頭,你捨不得她委屈,朕又哪裡捨得氣著你,方才不過是同你分析一番情況罷,你也不聽朕說完扭頭就走,你呀,這脾氣真是刁得很,也不曉得是哪個慣的!」
赫連真聽著他這一番柔情蜜意,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哪個慣的?反正不是他!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以為她好拿捏不曾!
「你且說打算如何便是。」赫連真有些許不耐煩,溫柔小意什麼的,還是留著哄他的妃子們吧。
李墨捏捏她的手指,同她十指相纏,道:「朕盤算著,要不便抬阿凝一個側妃便是了,玄王既然愛她,疼她,總不會虧了她去,你說呢?」
赫連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冷哼了一聲,作勢又要走,被李墨摟得死緊。
「哎,卿卿……」李墨為難極了,歎息一聲:「你生來便是來為難朕的麼,恩?」
赫連真高傲的揚著一張臉,面上無半點妥協的態度。
李墨趕緊哄道:「好了,趕緊笑一個給朕瞧瞧,便讓她二人同為側妃可好,等來日誰誕下世子便扶做正妃,你看如何?」
赫連真猶是沒有好臉色。
李墨這番也怒了,冷了臉,也不再箍著她,將她推了開,哼道:「太后,你莫要得寸進尺,這已經是朕最大的讓步了,白蕪好歹是莊國公府的嫡小姐,同為側妃,朕已經不曉得如何同莊國公交代了。」
赫連真咬咬牙,深知這廝喚她做太后時,便是正兒八經有事說事的時候,同他親暱還能扭捏個一二,真惱了他,便有些得不償失了。
同為側妃,也好,憑小六子的情意,總也不能讓阿凝吃了虧去,至於往後,她又哪裡顧得了這許多,且看二人造化便是。
斟酌一番,雖然仍有些不滿,好歹也能接受。
也不再繃著張高貴冷艷的臉了,委屈兮兮,轉過身,頗有些傷心的味道:「還說哀家脾氣刁,皇上不也氣性兒大得很,哀家可有說什麼不曾,你便吆五喝六的,哀家這是自個兒上門找難堪來著,在你眼裡,哀家便是這般不識大體的?」
拿出帕子,掩了臉,似是難堪。
李墨曉得,這便是妥協了。
端了一番架子,才起身摟過她,一起坐在椅子上,拿開她的帕子,又變成那個情意綿綿的郎君了:「卿卿莫傷心了,朕一時急切,話便重了些,哪裡捨得欺你半分,快,別惱了,讓朕親親,想死朕了。」
到了這般時候,自是要順了他的意,赫連真便也半推半就了,只是仍有些覺得不妥,這裡可是乾元殿,胡來也得挑地方不是。
便推了推他:「皇上,去偏殿吧。」
李墨眼裡的精光一閃而過,俯身重重的吻她,差點讓她喘不過氣。
似是迫不及待,李墨喘著粗氣,急道:「卿卿,快讓朕快活一番,朕憋得難受得緊。」
赫連真臉色黑了黑,便警覺自個兒的手被他拉著往下而去。
她的臉頰難得的紅了紅。
猶自羞愧難當,只覺身上一涼,衣衫被他熟練的剝得只剩一件貼身胸衣,上面繡著清雅的並蒂蓮。
李墨的目光愈發熱得驚人,含著赫連真的耳垂,嘶啞道:「卿卿,替朕……」
後面兩個字委實迷糊了些,赫連真一時沒聽清,待手上的東西又大了幾分,她總算是反應過來,只覺著這廝的賤功夫又上了一層。
做夢!她咬牙切齒,這麼個作踐自個兒,她瘋魔了不成!
自是甩手不幹,正要起身,卻聽小夏子的聲音在殿門口傳來:「皇上,左相大人求見。」
赫連真倒抽了一口涼氣,心裡甚是慌亂,推開李墨,正將散落在地的衣裳撿起來,還來不及穿,已然聽見左相沉穩的腳步聲邁了進來。
未經傳召,便私闖乾元殿,她這父親大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便真以為李墨是好拿捏的不是!赫連真狠狠的皺了皺眉。
不過心思繞轉間,赫連真便被李墨一個用力,整個人被按在了案桌底下。
「好好表現,若不然……」他得意的瞧瞧赫連真難得憋屈的模樣,輕聲恐嚇。
還不等赫連真回一句,左相已經穩穩的站在了大殿中央,敷衍的朝李墨行了一禮。
李墨正經危坐,含笑,朗聲道:「左相免禮。」
底下的動作卻是無所顧忌,伸手將赫連真不動聲色的拽了過來。
赫連真惱極,氣極,怒極,齜牙咧嘴,頭一遭,不敢造次,若是讓自個兒的父親大人見著她衣衫不整的在乾元殿,她就覺著活著沒有奔頭。
李墨見她愣了半天沒有動作,不客氣的踢了踢她,又將她拽得近了些,腦袋枕在了他的大腿上。
又以唇形威脅了一番。
左相大人絲毫沒有察覺,仍是口若懸河的說著一樁樁大小事兒,半天沒有要走的意思。
「左相啊……」李墨幽幽的喚了一聲,手上的動作卻是要將赫連真推出去的趨勢。
赫連真大呼一聲,豎子!你且等著!
終是閉上眼睛,認命的湊了上去。
「皇上?」左相被打斷,有些不悅。
李墨舒服的歎了口氣,笑道:「無事,方才朕沒聽清楚,勞煩左相再複述一遍。」
左相面色不豫,卻也不敢公然違令,果真從頭說了一遍。
李墨面上有些潮紅,忍不住要呻/吟出聲,愣是忍住了,手裡頭抓著赫連真的頭髮,又貼近幾分,其間滋味,當真是妙不可言,**之極。
他骨頭都軟了一般,靠在了椅背上。
這會子左相終是察覺了不對勁兒,那小皇帝面上分明是**的紅潮,作為一個男人,又豈會不知。
視線落在案桌底下的明黃桌幔上,雖然將裡頭的一切擋了個嚴嚴實實,但那露出來的一截繡花裙擺……
左相氣咻咻,這李墨小兒,竟然如此荒/淫,他倒要瞧瞧是哪宮妃嬪,最好是江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