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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四十五章 嘴欠的後果 文 / 我心隨風

    短髮青年名叫肖劍靈,督戰衛副指揮使,年僅二十七歲。二十七歲的戰神強者放眼大陸也是頂尖的天才人物,二十七歲位居督戰衛副指揮使,前途一片光明。這些都是他驕傲的資本,隨著時間的推移,驕傲變成了驕橫,接著是驕橫跋扈。

    肖劍靈殺人無數,那些跪在他面前祈求寬恕的人會在他的譏笑聲中人頭落地,脖頸處的創口平滑如鏡,他很滿意自己出刀的速度以及準頭。此時腳下的人頭還圓睜著雙眼,充血讓他瞳孔赤紅,臉部肌肉扭曲,脖頸下連著一團亂肉和氣管,顯然殺他的人不喜歡使刀,而是喜歡用扭的。

    肖劍靈想吐,不是因為腳下的那一顆死不瞑目的人頭,而是只是在十息之間他帶來的一百零三位軍士就只剩下二十位,其餘的人都未走出那處恐怖的樹林。肖劍靈不是沒見過血的紈褲子,他曾經獨自一人完成了對三百七十名違規士兵的清洗,但當那十名殺神毫無顧忌的『射』殺了他剩餘的手下時,他吐了。

    從對方下達剿殺的命令後,自始至終再未說過一個字,十名殺神做完一切,若無其事的抽出一柄類似於冰錐的凶器,挨個的放血,手法嫻熟,他們提著「冰錐」大搖大擺的在肖劍靈身邊走過,就當他是空氣一般,自始至終未曾瞧過他一眼。

    這些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而且心狠手辣,殺人如屠狗,根本沒有憐憫之心,空洞的眸子較之殺氣重重還要瘆人,視人命如草芥,身手好得要命,每一個他都看不出深淺。

    赤著上身的那小子瞧上去年紀不足二十,怎麼會有如此多的強者甘願俯首聽命?追隨他。這次踢到鐵板了,不知督戰衛的大名能不能壓住對方?聽他們說話,好像認識勳親王,而且對督戰衛很是不屑,應該不會在意自己的身份,再者說,黑燈瞎火的,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對方既然已經已經開了殺戒,不會在意再多殺一個吧?

    肖劍靈瘋了,當他被督戰衛發現時,這個曾經的天才少年目光渙散,流著口水呼喊著是人就聽不懂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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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飛倚在馬車的靠背上,悠閒的咬了一口水嫩多汁的火番果,名字帶個火字,只不過是外觀像火焰而已,炎炎夏日中吃起來倒也清爽。

    「噗」小飛狠狠的將果核吐出車外,嘟囔道:「奸商,吹噓他的火番果沒有果核,牙差點硌掉,生孩子沒*。」

    冷艷瞪了一眼出口不遜的小飛,將手裡摳去果核的火番果扔給他,又拿了一個邊摳邊問道:「為什麼要搞瘋督戰衛那小子?殺了豈不更省事,這樣做是不是有點」

    「殘忍?」小飛接道:「他阻殺四名擎王手下時,下手狠准,一擊斃命,那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掌握的,這種人死不足惜,還不知道有多少無辜者死在他的刀下,至於*瘋他?嘿嘿,我留著他存心噁心督戰衛的。」

    神秘人原本靠在一邊打盹,這時醒來嚷道:「小妮子,給我老人家也來一個。」

    接過火番果,神秘人眉開眼笑道:「小妮子知冷知熱,懂得疼人,將來肯定嫁個好人家,嗯嗯,看你腰細胸挺屁股大,是個好生養的身板,將來一定子孫滿堂,嘿嘿。」

    冷艷聞言一呆,轉頭見小飛正笑瞇瞇的瞅著她,賊溜溜的小眼在她身上逡巡,冷艷的臉騰地一下紅了,好像烤熟了的蝦子。

    神秘人轉頭問小飛道:「沒想到你還是個精神魔師,既然知道了督戰衛的把戲,總該想些法子阻止那些那些莽撞的軍團,這可是救人命的大事,喂,老子跟你說話呢,嘿,別搶我火番果啊。」

    小飛一骨碌坐了起來,沒好氣的道:「救人?怎麼救?我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再說了,帝都的派系如何,哪支軍團支持擎王,我們一無所知,總不會挨家敲門,跟人家說勳親王圖謀不軌吧?簡直是瘋了,我們時間上也來不及,不能按期到達帝都會被視作叛逆,敢情砍得不是您的腦袋。」

    「哼,說來說去都是你的道理,我不與你說了,氣死我了。」

    「不說就不說,稀罕。」小飛二郎腿一翹,享受著冷艷剝的水果,還特意吧唧嘴,很享受的樣子。

    神秘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氣惱的對冷艷道:「小妮子選人一定要擦亮眼睛,有些人口是心非,口蜜腹劍,表裡不一,小氣吝嗇,尤其不尊重老人家,你可別被他騙了。」

    冷艷羞窘的看了一眼神秘人,趕忙遞上去一盤洗淨的水果,企圖堵住他的嘴。

    有的吃,神秘人果然不說話了,只是和小飛暗裡較勁,比誰吐得果核飛的遠,兩人竟然樂此不疲,誰要是吐得比對方遠了些,就會咋咋呼呼譏諷對方半天,當然不允許使用戰力等作弊手段,只能憑一口中氣。

    這一次小飛準備充足,一口氣贏了對方三局,正洋洋得意的瞇著眼睛看著對方,心裡想著措辭,如何擊潰對方的信心,好好打擊下對方,這時忽見前面趕著馬車的瘋斧腮幫子一鼓,大嘴一張,一枚果核好像離弦之箭,「啾」的一下飛的沒影了。

    小飛和神秘人面面相覷,沮喪的看著對方,這個吃貨還真是中氣十足啊。

    這一日,前方出現一座大城的輪廓,遠看雄偉壯闊,氣勢迫人。鹿角城與帝都之間這樣的大城只有拜迪達爾城,衛王火羽的封邑,也是軍事學院所在地。

    小飛等人進城的時候已經是傍晚,迪裡王城像其他大城一樣,都會在夜間關閉城門,瘋斧緊趕慢趕,僥倖入城,在他們身後,厚重的城門轟轟合攏,將最後一縷陽光擋在城外。

    抬頭看看久別的迪裡王城,小飛忽然遊興大起,找了一家酒店住下之後,只帶了瘋斧和冷艷晃上街去。

    此時天還沒有完全黑透,但城裡的酒肆已經將招牌點亮,忙了一天的人們紛紛撂下擔了一天的心思走進華燈初上的酒肆要上一瓶好酒,幾樣簡單的小菜,就那麼坐在窗前淺酌慢飲,享受著一天裡難得的休閒時光。或是邀上三五個朋友,吆五喝六,放浪形骸的痛飲一晚,就算最後倚在牆角吐得像條死狗也是暢快的。

    小飛故地重遊,看什麼都親切。漫步街頭東瞧瞧西瞅瞅,這邊剛把一個地攤的老闆侃暈過去,那邊又和一個賣糖串的小販掰扯起來,開始是小販還理直氣壯,在看到小飛攪黃了自己幾宗生意後,小販甘拜下風,塞給他兩個糖串喝斥他快滾,小飛也不著惱,拿著兩個糖串器宇軒昂的甩頭而去,倒像是得勝的將軍,轉眼間就將急赤白臉得來的戰利品分給冷艷和瘋斧,他又四處尋摸下一個目標。

    冷艷又好氣又好笑,拿著糖串心裡甜滋滋的,趁人不注意伸出雀舌舔了一下,模樣嬌俏可愛,看沒人注意,剛要再來一下時,邊上傳來嘎崩聲,轉頭一看瘋斧像牛嚼牡丹般將糖串放進嘴裡,再拿出來時就只剩下一根光禿禿的棍子了。

    「咦?」小飛好像發現新大陸般向前走去,探頭探腦的圍著一對夫婦模樣的人打量,那對夫婦是背朝著他們,小飛一時看不到樣子,急的抓耳撓腮。

    冷艷一瞧,心中大窘,這個混蛋不會是想揩油吧?那個婦人從背影看倒是窈窕多姿,可是這蠢貨放著現成的不來騷擾,怎麼專喜野食呢?臭男人都這個樣子?

    珈藍最近心情不錯,將珈然交回家族之後,族中終於允許她回歸了,多年的夙願成真,彷彿心中的巨石落地,一身的輕鬆。在感情方面木訥遲鈍的烏嘎也鼓起勇氣向她求婚了,雖然只是在學院的水池邊,手舉一枚暗淡無光的戒指,但珈藍還是接受了。烏嘎按照帝國的習俗向一座神靈雕像鄭重發誓,後來才知道那個神靈是掌管地獄的。

    嗯?哪個小賊不知死活敢在拜迪達爾城偷窺我老婆?烏嘎的注意力原本都放在珈藍攬著他的手臂上,但精神魔師的特別感覺還是讓他發覺有異。

    「師傅?!」

    一聲大喝在耳邊炸響,烏嘎雖然有心理準備也被嚇得一哆嗦,小便差點失禁。珈藍更不濟,尖叫一聲,整個身子掛在烏嘎身上,俏臉煞白。就算膽子再大的人,被人在耳邊冷不防大喊一聲也會嚇得直哆嗦,這不關乎勇氣,而是人下意識的反應。

    接著他們就看見一個討厭鬼出現在眼前,一臉的驚喜。

    「師傅,果然是你們,哈哈呃,瞧你們的樣子倒是真的很甜蜜啊,嘿嘿。」小飛一扯烏嘎袖子,猥瑣道:「老頭,說實話,上過沒有,嘿嘿。」

    「上上什麼?我們我們沒什麼的。」烏嘎好像被父母抓到的孩子一般下意識的撇清自己。

    小飛撇撇嘴,指著兩人道:「抱得那麼緊還說沒事,騙傻子啊,切。」

    珈藍這時緩過神來,俏臉由白轉紅,殺氣慢慢升騰而起。

    呃?好強的氣場!小飛一轉頭就瞅見殺氣騰騰的珈藍,怪叫一聲,轉身就跑,驚恐之下,什麼輕身功夫,風影步全都丟到了腦後。

    冷艷舔了一下手裡的糖串,搖頭一聲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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